第202章受傷啦
正在這時就聽竇元寶重重的嘆了口氣:「唉——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李秋玉姐姐的份兒上,我就騎車載你去鎮上吧。」
秋月:……
她涼涼的看著他,「不怕男女授受不親了?」
竇元寶一臉苦惱的說:「怕是怕,可是——事急從權嘛,我想李秋玉也不會怪我的,必竟我是為了幫你嘛。不過你可不許挨著我啊——」
這話信息量可有點兒大呀?秋月已經無力吐槽了,因為她突然發現了一個重點,這傢伙竟然說秋玉不會怪我?莫非這兩個小傢伙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曾慶洪一聽這話就急了,怒瞪竇元寶:「去去去,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竇元寶把眼一瞪,絲毫不懼:「你是繼續折騰延誤她的病情還是麻溜兒的載著我爹一塊兒走?你選吧!」
曾慶洪瞬間就焉兒了……
一路上曾慶洪騎著自行車跟在竇元寶的車後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臭小子,差點兒在竇元寶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路上有風,吹在身上涼絲絲的,秋月心中暗忖:可別真的感冒才好!好不容易到了鎮上,怕外公等人擔心,所以秋月並沒有去凌老爺子家,而直接到了衛生院。
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夫給秋月檢查了一下,說是扭傷了,雖然沒有骨折,但也要好生將養,否則容易落下病根。
上了葯之後,秋月仍舊請竇元寶送自己回去,竇元寶眼中喜色掩都掩不住,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連聲道:「好好好!」
秋月意味深長的再次盯了某人好半響,看來這丫對自己妹妹是真的有企圖呀,只是不知秋玉那丫頭到底怎麼想了……
這一幕落在曾慶洪眼裡,頓時又成了另一種解釋,他恨恨的瞪著某人,咬牙切齒的腹誹:娘的,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敢跟老子搶女人?哼哼——等著瞧!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記恨上了的某人,笑得一臉蕩漾的騎在自行車上,單腳點地,對自己老爹說:「爹,今晚我就不回家,您先回吧!」
竇衛國:「你這孩子,人家也沒請你留下過夜呀!」當然了他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是不可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滴。
秋月又一次意味深長的盯了他一眼,嘴角緩緩上揚,呵呵,越來越有意思嘍!某人壞心的等著看自己親妹妹的笑話呢。
這一幕刺激得曾慶洪眼都紅了,這小子竟然想在自己未來媳婦家過夜?這必需不能忍!於是他咬著牙,跳上自己的車子,追了上去。
秋月起先沒說話,後來見過了曾家坪地界,這廝還跟在後邊不由得擰眉,眼刀子嗖嗖的往後面射。
曾慶洪左顧右盼,作無視狀,厚著臉皮繼續跟!
又走了二里地,秋月算是看出來了,這廝是打定主意跟到底了!她氣得內傷,忍不住嘲諷道:「竇元寶,你說有些人臉皮咋就那麼厚呢?哎呀,簡直是子彈都打不穿呢。」
竇元寶正沉浸在即將見到心上人的亢奮之中,聞言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歪著頭想了一下,說:「的確是這樣,碰上這樣的人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和這樣的人計較不成?唉——」他想到了自己曾經認識的某個人,如此感慨道。
此話正中秋月下懷,她笑得見眉不見眼,悄悄用眼角餘光瞥了肯後頭,成功的看到某人一張臉忽青忽白,卻啞口無言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更翹了。
越靠近泉水村,秋月發現正在蹬自行車的某人蹬自行車的動作更加歡快了,甚至自己坐在車後頭都能瞧見那個裂開的嘴角。
凌英等人已經吃過晚飯了,正嘀咕著大閨女怎麼還沒回來呢,李青山也不時的踱到門外張望,這天都快黑了,閨女咋還不回來呢?
就在李青山按捺不住差點想要出去尋找的時候,就聽見一陣自行車的鈴聲「叮呤呤」的響了起來,定晴瞧去,就看到兩輛自行車駛了過來,自己閨女竟然沒有坐曾慶洪的車而是坐在一個陌生的少年身後?李青山頓時就腦洞大開,浮想聯翩起來。
凌英和秋玉秋菊以及陽陽聽著動靜也跑了出來,凌英眼尖的看到姑娘衣裳上沾滿了泥巴,一隻腳還纏滿了白色的紗布,頓時一驚,立刻迎了上去,「秋月呀,這是怎麼啦?」
秋月連忙笑道:「沒事沒事,就是摔了一跤,腳有點兒扭到了,過幾天就好了,您別擔心!」
凌英哪裡能不擔心?女兒是母親心頭上的肉,自家閨女一向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如今弄得這麼狼狽,做娘的一顆心揪得緊緊的,連忙沖自己男人嚷嚷:「還愣著幹啥?快把秋月背回房去,讓她換成乾淨衣裳呀,這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小心著涼嘍!」
李青山聞言連忙跑到自行車前面,半弓著背,秋月乖乖的伏在父親背上,由父親背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里。
凌英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秋玉你打桶熱水到你姐房間來。」一邊跟在丈夫身後朝樓上走去,走了幾步沒得到二女兒答應,詫異的回頭一看,就見二閨女正和那陌生少年說著什麼呢,竟是完全沒聽到自己的話似的?
她心中雖覺怪異,仍而眼下照顧大閨女要緊,便又叫道:「秋菊,你去!」
秋菊脆生生的應道:「哎,好咧!」說著連忙蹬蹬蹬的跑到廚房,好在灶上熱著水呢,舀到桶里就行了。
秋月被父親放在自己房間的一張椅子上,緊隨而至的凌英忙不迭的給閨女拿乾淨衣裳。不一會兒秋菊提著一桶熱水上來了,凌英把門一關就要幫閨女洗澡。
秋月有些彆扭,連連推卻:「我自己來,您先出去吧。」這麼大的人了,還當著母親的面洗澡,雖然是親娘,可是也怪不好意思的呀!
凌英瞪著眼睛嗔道:「你是我生的,有什麼好怕的?你的腳受傷了,自己怎麼洗?乖乖的坐著,讓我來!」
秋月:……
凌英一邊給秋月脫衣服一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月只說自己騎車回家的時候自行車剎車失靈,摔到了水田裡,其他的一個字也沒講。凌英又問:「那個孩子是誰?」
秋月知道母親指的是竇元寶,遂笑道:「那人是合夥開煤礦的竇叔的兒子,多虧遇見他們父子倆,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辦!」她沒說的是,不然自己可能就被曾慶洪那渾蛋給勒死了!
凌英聞言道:「那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哎喲,剛才我只顧著你,也沒好好招呼人家。」
等凌英給大閨女洗好澡,換上乾淨衣服,就又來到一樓大廳,一眼就瞧見那陌生少年手往嘴裡扒著飯,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二閨女。
不由得疑惑:難道他們早就認識?
曾慶洪也在吃飯,見凌英下樓來,連忙放下碗問:「怎麼樣?秋月——」問到這裡突然不知該怎麼說了,人家到了自己家裡,自己新娘好好伺候著,肯定是沒什麼事的。
想到這裡他面色就有些訕訕的,為自己今天乾的這些蠢事羞愧不已。凌英並不知內情,笑道:「沒事了,她這病就是得養著,估計這些天是不能出門了,煤礦那邊還得多辛苦你們兩家。」
曾慶洪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讓她好生歇著,對了她今天摔到水田裡,怕著涼,家裡有姜嗎?要不麻煩您給她做碗薑湯?」
凌英失笑,「你這孩子,她是我閨女,還說什麼麻煩?」
曾慶洪躁了一臉,訕訕的說不出話兒來。李青山冷冷哼了一聲,「秋月是我李家的人,自有我們自己家的人照顧。就不勞你這個外人費心了!」言語中把自己家的人和外人咬得很重。
曾慶洪:……
凌英有些不忍,遂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說道:「人家小曾也是一片好心!」然後又對曾慶洪道:「快吃飯吧,今兒辛苦你們了。」
而從竇元寶那兒打聽到了一切的秋玉則沒好氣的瞪了眼曾慶洪,爸媽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姐姐這樣,都是這傢伙害的!因此,以後別指望自己給這傢伙什麼好臉色了!哼!
凌英笑眯眯的打量著竇元寶,見這孩子濃眉大眼的,看著就十分憨厚、討喜,遂笑道:「今兒多虧了你們,不然秋月一個人可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竇元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裂嘴笑道:「呵呵舉手之勞而已,不過說真的,有些人——」說著他突然嚴肅的瞥了曾慶洪一眼,「還是要多防著點兒!」
曾慶洪滿頭黑線,這丫認定自己是採花大盜了吧?絕逼是的!這丫的也太陰險的,竟然在自己未來丈母娘面前告黑狀?這必須不能忍!
凌英疑惑的看著竇元寶,正想問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曾慶洪突然竄了過來:「啊哈哈凌嬸子,你的手藝可真好,炒的菜簡直絕了,比外面大飯店裡的都好吃……」
凌英看向曾慶洪只扒了幾口的那碗飯,然後——曾慶洪瞬間像被燒了尾巴的貓似的彈了起來,抓起那碗飯,以風捲殘雲之勢迅速把飯菜不要命似的往自己嘴裡扒,邊扒邊說:「嗯真好吃,真好——咳咳……」某人終於成功的把自己嗆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秋月都在床上躺著,倒不是她病得動不了,而是她只要說想干點什麼,娘親大人就會從天而降:「哎呀,別動別動,你想拿書你叫我嘛!」然後衝過來,把床頭處一本書塞到秋月手裡。
又或者,秋月躺得無聊,突然想寫寫計劃書,可是紙筆在書桌里,剛想冒險下床,然後——「哎呀,你這孩子咋這麼不聽話呢?你想拿什麼叫我嘛!」
秋月:……
她真的好無聊啊啊啊!雖然弟弟妹妹都是好孩子,放學后都會來陪她,可是他們上學的時間遠比放學的時間更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