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傳說

有人說，從前有一位殘暴的國王。他壓榨自己座下的人民，強迫他們為自己勞作，強迫他們為自己建造一間永恆不倒的宮殿。

仁義和人道，從來就不是他眼中所會存留的東西。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臣民們盼望著王的隕落，期盼自己即將到來的自由的人生之路。

但是，不論怎麼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國王卻從未有過衰老的跡象。

他的生命如同周而復始的日輪。

在外人看來，他是永恆。

人們哀嚎著，道苦著，將他稱作是「惡魔」。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在人們似乎已經安於現狀時，一個女孩從虛無之中探出自己的身影。

碎裂的紫瞳，飄逸的黑髮，絕毅的意志。

就像勇者討伐魔王一樣，女孩在所有人的面前殺死了暴君。

後人對她稱頌，謳歌她帶給人類，帶給自己的自由與富貴。

名為罔象的女孩，不久，與那個暴君一同，從人民的眼中消失。

但君王從未死去，而是藏在了一個他人無法到達，無法找到的去處。

時間流逝，這片黃色的土地，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權。

他再度出現在世人之前，不過並不是以一個君王的身份。

也沒有人再記得從前那位生於地獄的惡鬼。

這一年，秦掃六合，統一了整個中原。

他隨秦王征討，被封為三軍將領。

他們再次相遇，罔象之女和暴君。

女孩沒有之前的記憶，不過是時不時看著自己。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一天，她走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相愛了，去了一個種滿了桃樹的深林。

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愛上了誰，也不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些什麼。

他們頻繁地生活著，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秦王駕崩，秦二世登基。

胡亥，無用的二世子。

人們對他謾罵，領導起義。

深宮之中，只剩下花天酒地，淫亂不堪的景象。

他嘲笑那些貧民。

他一點都不用管，因為他父親所追求的東西，被他偶然尋到了。

一次召見，讓他迷上了那個大殺四方的暴君的妻子。

殺掉，全部殺掉，

他算盡了心思，讓罔象除掉他的眼中釘。

沒有成功，最後胡亥手裡，只接到女孩自盡的奏摺。

他害怕，害怕那個人會瘋狂地報復自己。

胡亥換了一個名字，從起義之中，苟活了下來。

王亥靠著撿食人肉為生，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多出來一份只屬於自己的，可以掠奪他人的力量。

無數次輪迴，王亥並不知道。

但是那位暴君，卻一次次看見自己所愛之人，失去生氣。

那種無能為力讓他暴躁了起來，心中孕育的利刃，將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屠殺殆盡。

他受夠了，這個無聊的，喜歡悲劇的世界。

他拖著自己的長刀，抹去眼角湧出的鮮血，望著遠方昏暗，漆黑無比的地平線。

他所盼望的太陽，從未升起。

「我是在···幹什麼啊···」

他只能自言自語，只能看著，默默地看著。

他的意志，改變了周圍的一切。

他忘記了，忘記了那個曾經無數次與他互道晚安的女孩，忘記了那個陪伴他左右，曾一起幸福生活著的微笑。

「很美啊···」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稱讚。

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記了。

「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他說，他望著眼前那片被雲霧遮擋的星河，如此言語。

究竟誰才是提線木偶？

他，早就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裡，最初的目的

「我到底在尋求什麼」

不斷詢問自己，不斷希冀著，明天是否會出現，能夠讓他找到再次活下去的意義的東西。

不會再忘了嗎？

在無數次「輪迴」之中，他發現了，又破滅了。

他永遠不會消亡，至少在他降生於此時，便如此認定。

但身邊的人···

那個女孩···

不斷地，追尋著心中爭議的女孩，那個從未見過她那笑臉的女孩。

究竟又些什麼東西，在約束著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自己拼了命想要去記住的東西卻還是不斷忘記？

一個輪迴，再一個輪迴，至今——

「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三百年了啊」

······

這個是自己編的，頂多當野史看看，大家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