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立為王
項羽率軍連破秦軍,於轅門召見諸侯將領,諸將無不跪著前來,不敢仰視項羽。於是項羽為諸侯上將軍,諸侯都歸附於他。公元前216年項羽收降章邯軍隊,卻在不久之後將秦降卒二十餘萬全部在新安城南連夜坑殺。另外,項羽雖體惜士卒,卻不肯多發糧餉,做事總愛意氣用事,不聽他人勸阻。我漸漸與他疏遠。
黃昏時分,我進人大營,對項羽說:「大哥,我想要帶兵回安陽,向西抗擊秦軍,不知兄長同意與否?」項羽思索片刻,說道:「既然賢弟有如此打算,兄長不便留你,不管在哪裡,只要是抗擊秦軍,我們都是在一條繩上的!」
我率軍隊舊部和姜煥的軍隊,向安陽出發,此時我的軍隊人數已達到十萬人,想當初幾千人的部隊,現在已經如此壯大,我不禁感慨萬千。
大概十幾天的行程,軍隊便到了安陽,此時安陽早已不屬於我管轄,從我加入項羽以後,安陽就由秦朝派的另一任縣令管轄,這個縣令平生沒什麼本事,只是仰仗親戚在朝為官而被提拔上來的,從我走之後,幾個月以來這個縣令一樁案子都沒審理過。每天不是逗鳥遛狗,就是去遊山玩水,縣政務基本上沒管過。
待我兵臨城下,這個縣令才慌慌張張走出城,我以為他要開戰,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向我叩頭,甘願把城池讓給我,並向我投降,於是乎大軍全部順利進城。自我率軍投奔項羽,帶走了大部分軍隊,秦朝再沒有向安陽增派人手,守城的人只有區區三千餘人,這個縣令知道敵我不過,於是主動投降。
此時我佔領的安陽,只是一個縣,只不過區區方圓二千里,實際上安陽面積可達方圓一萬里,安陽縣只不過的一小部分。從安陽縣向四周環顧,安陽縣位於河內郡和邯鄲郡之間,西倚太行山,東連華北平原。位於中原最北部,向南可一統中原。
河內郡和邯鄲郡守兵兵力總共不過五萬人,於是我決定要對外抗擊秦軍,擴大所轄面積。我立即下令姜煥和李普帶五萬人直取河內郡,我則和趙猛率三萬人攻打邯鄲郡。其餘留下兩萬人守城。
寒冬時節,天氣冷的異常,城外都是積雪,厚厚的,如同棉被一樣。黃昏時分,我率大軍開始攻城,一排排雲梯加了上去,頓時數十名士兵沖了上去,不少人被從城上扔下的巨石和滾木砸下,城上萬箭齊發,一時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攻城已經一個時辰了,但城池卻堅不可破,我眼看隨行士兵越來越少,不禁有些著急。
突然,趙猛來到我身旁:「將軍,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有想法就說出來吧。」我不假思索的答道。趙猛道:「這寒冬天氣,滴水成冰,用火攻肯定是不行的,那不如水攻。」
「水攻,怎麼個水攻法。」我驚訝的說道,「這種天氣,滴水成冰,把水潑到敵軍身上,立即會結成堅冰,光東就凍死他們了。」趙猛笑著說道。
「好,就依你所言。」我立即下令鳴金收兵,在離邯鄲郡五百米的地方安營。晚上,我命幾個工匠連夜造了幾門水炮和幾輛投石車。一切準備完畢后,我才安心睡覺。
第二天,我下令將水炮推到離城池二百米的地方,秦軍不知我們的意圖,只是一味的放箭,但是遠在射程之外。我命令每六名士兵分站水炮左右,握住橫木一齊拉推,從炮筒口倒入熱水后,我一聲令下,六名士兵出力推動活塞,熱水從水炮中激射而出,直射到城池上。一時間幾門水炮齊發,四面八方的噴射入城。數千股水柱射入城來,眾兵將四散奔逃。頃刻之間,人人身上淋得落湯雞相似,初時水尚溫熱,不多時濕衣漸冷,又過一會,濕衣開始結冰。濕衣一經結冰,黏連肌膚,那時手指僵硬,再也無法解脫,就算有人相助,往往將皮膚連著衣褲鞋襪一齊撕下,實是危險不過。地下積水漸高,慢慢凝固,變成稀粥一般。
突然,人叢中有人叫了起來:「投降,投降!再不投降,大伙兒都凍死啦。」守城的軍官怒斥道:「誰在這裡擾亂軍心?姦細!拉出來斬了!」餘人向他亂擲冰塊雪團,更有人撲了上去,將他拉下馬來。
忽見城門大開,數百名秦兵涌了出來,大叫:「投降,投降!」,趙猛大喝一聲:「喝道:「降人坐在地下!」秦兵紛紛坐在地上。水柱激射過去,秦兵紛紛摔下城頭。這時候城內積水二尺有餘,都已結成了冰,若要將全城灌滿了水,凍成一座大冰城,至少也得十天半月。但秦兵無衣無履,又生不了火,人人凍得簌簌發抖,臉色發青。有的數兵摟抱在一起,互借體溫取暖。
突然,城門又一次開了,幾乎所有秦兵都大叫:「投降!」蜂湧而出。原來是主將已經被水柱射死,本次戰役沒用一兵一卒,就輕易拿下城來,不禁大快人心。
三日之後,河內郡那邊傳來喜報,姜煥和李普已將河內郡攻陷,守將戰死。這樣一來,整個安陽地區都屬於我的管轄。在聽聞項羽自稱西楚霸王,號令諸侯,分封諸侯王。我也自立為王,號稱:安陽王,擁兵三十萬,直指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