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遇冰雁

轉眼間臘月已過去，已將近二月，但天氣仍然異常寒冷，風呼呼吹過，軍旗在風中飄揚著，連日天氣也不放晴，基本上沒見過幾天太陽。我的心情也格外凝重。

我一夜未眠，如今形式萬分嚴峻，南西東三面都是秦軍，整個中原秦兵可達百萬，目前只是咸陽危機，秦二世從中原調大部分兵去抵抗項羽劉邦的軍隊，無暇顧及於我，否則我可能早已被滅了，也輪不到我稱王了。

環顧四周，雖中原地區調取了大部分軍隊，但餘下兵力仍可達數十萬，大將更是不計其數，我這區區安陽幾乎是中原地區的九牛一毛，雖說有三十萬軍隊，但幾乎是烏合之眾一般，打起仗來，很容易就會潰敗。我營帳中，大將也僅有趙猛，李普，姜煥三人，攻城兵器也僅有巨弩，水炮，投石車，雲梯，而且數量極少。

百姓深受戰亂之苦，我自然不能再另行招兵，自秦始皇以來，許多壯丁都被抓去修長城，而且存活極低，十個人去也最多有一個活著回來的。連年戰爭，秦朝大肆徵兵，所剩青年男子更是寥寥無幾。光這十年來，秦朝上下人數就降了快五百萬人。

正當我深深思索時，突然一名士兵慌慌張張沖了進來：「報......報......報告將軍......」，「何事如此緊張。」我驚訝的說道。「秦軍大將趙毅帶兵而來了，已離城不足二百里。」那士兵緩了一口氣說道。「什麼！」我猛地一拍桌子。「帶了多少人？快說！」我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大約二十萬左右。」那士兵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下去吧。」我的心情更加凝重了。

我立馬召集趙猛，李普，姜煥三位將軍，將情況向他們說明清楚。正當我們正在討論對策時，只聽城下有人叫陣：「城上反賊聽著，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或許皇上會饒你們不死，否則，格殺勿論！」

「將軍，我去看看。」趙猛說著，拿起刀奪門而出。我和其他兩位將軍也隨著趕了過去。

趙猛拿刀上馬出了城，來到城前：「你可是趙毅老兒，你為何為虎作倀，認賊作父，前來圍剿我們，我們不投降又能如何？」

「哼，格殺勿論。」趙毅冷冷的說道。

「將軍，讓我來取他的項上人頭！」一名偏將請纓作戰，「好啊，去吧！」趙毅說道。

一匹白馬飛奔而出，那偏將使一大刀，大概長約七尺，一刀向趙猛劈去，趙猛一擋，那將招式一變向趙猛腳削去，趙猛一手撐在馬上，躲過了這一刀，另一手持古淀刀一刀向那偏將刺去，那偏將還未躲閃，已被刺中，趙猛飛身而起，又一腳將他踢下馬，那偏將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好功夫，哼，讓我領教你的高招！」趙毅面色仍是冷冰冰的，但眼中已充滿殺氣。

「父親，讓孩兒去吧，這種人豈能讓父親出馬。」突然，趙毅身邊的一個小將說道，我不禁感到稀奇，將那小將細細打量一番，那小將身穿明光鎧，手持雙劍，面色十分秀氣，半點鬍鬚都沒有，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說話竟也不似男兒一般，倒是話聲清脆，極是動聽。

那小將騎一棗紅馬，策馬向趙猛而去，趙猛一刀向他劈去，他只用一劍便將這一刀擋住，另一劍向趙猛脖子上劃去，趙猛一躲，頭盔竟被打落，頓時，秦軍一陣鬨笑，我軍將士各個面色蒼白。趙猛吃這一辱，刀法更加凌厲，那小將面不改色，竟然一一躲過，並且加以還擊，僅三十個回合，趙猛便落入下風，盔甲被劃破了好幾道，那小將取一刀也沒中過，連一根毛也沒損傷。突然，那小將飛身而起，雙劍同時向趙猛刺去，趙猛用刀一擋，顯然是招架不住。

我暗叫不好，慌忙策馬出城，那小將一腳踢在趙猛小腹上，趙猛從馬上跌落，我剛忙上前扶起他，趙猛臉色蒼白，已然受了重傷，但我知道比這更嚴重的是他心裡的痛苦。

「老趙，你還好嗎？」我急切的問道，「將軍，我愧對於你，連個小將也對付不了，我......我不想活了。」趙猛說著，竟想拿到向自己脖子上抹去，我連忙奪下他的刀：「你這是做什麼，勝敗乃兵家長事，不可意氣用事。」我將他交給李，姜兩位將軍，方才安心。

我拿起槍，臉色更加深沉，側身上馬，此時天空不知何時飄揚起了雪花，大地瞬間變成白茫茫一片，那麼白，白的沒有一點瑕疵，白的令人心頭，令人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