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人動口不動手

第5章 殺人動口不動手

「好啊!你們兩個狗東西,竟敢在此借著主公的名義為非作歹?」

張松身材矮小,看似一副瘦瘦弱弱的模樣,然而卻是劉璋身邊的紅人,常年身處高位,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屬於上位者的氣場。

「沒有啊,別駕大人,我們冤枉。」

「是啊,明明是這些南蠻人狂妄傲慢,阻攔我們清查貨物……」

兩個衛兵開始狡辯是非,還眼神不善的盯著趙恆。

「還敢撒謊狡辯?整件事的起因,我可是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張松冷叱道:「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狗膽!找你們上官過來,我要與他好好對質一番。」

「啊!不要啊!別駕大人,千萬饒命啊!」

「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兩人臉色煞白,嚇得當場跪地求饒,眼淚鼻涕齊流,頭都要磕破了。

讓他們兩個人頭落地,只是張松一句話的事,

這邊引發了騷動致使四周圍觀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

一隊巡城士兵見到城門口的狀況,結隊而來。

「張別駕,此間發生何事?」

巡城的將領拱手詢問。

張鬆手一指,「此二人玩忽職守,敗壞主公名聲,押下去,嚴懲不貸。」

「慢著!」

巡城兵將正要抓人,趙恆突然開口。

他拱手道:「張別駕,此間之事,還請張別駕……大人有大量,饒恕他們這一回吧。」

話音一落,不僅兩個衛兵呆住了,就連祝炎、祝融等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看過來。

張松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趙恆一番,眼中有抹異色一閃即逝。

他淡然道:「此二人多番刁難你等不讓進城,為何你還開口替他們求情?」

這件事看似是小事,然而張松卻看透了本質,不得不小心處理。

趙恆身後的祝炎,他認得,是祝融一族的族長。

祝融一族在南蠻人當中地位很高,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很容易激發整個南蠻的反感和凶性。

南蠻雖然窮,但那些大小部族加起來也有幾十萬人,實力不可小覷。

趙恆拱著手,高聲道:「還請別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等山野之民來此貴地,只不過是為謀生計罷了,不敢與人結怨,更不敢與川蜀雄兵抗衡。

我們身上若有富餘的錢財,兩位大哥要點孝敬也是應該的,畢竟執勤也幸苦。只可惜,我們趕了數天的路才剛到貴地,人還未進城,貨物也還沒有賣出去,所以……」

說到這裡,趙恆聲淚俱下,話音到這裡也停頓了。

「唉……兜里比我臉都乾淨。當然,如果當真是劉益州親自頒布過法令,南人不能進城,那我們……也只能原路折返了。」

趙恆滿臉死灰,垂頭喪氣著,給人一種哀莫大於心死,走投無路的既視感。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是借著州牧大人的名義在此敲詐勒索,霸凌南人。

「人家明明都已經這麼可憐了,這兩傢伙卻還做的這麼過分,心實在是太惡毒了。」

「是啊,劉州牧又幾時頒布過什麼法令呢?他們居然連這種謊話都敢說,真是不要命了啊。」

「川蜀雄兵?我呸,別在這丟我們川人的臉了,我兒子也在嚴老將軍麾下當兵,他可沒有你們這般無恥。」

所有人看向那兩個衛兵的眼神,瞬間都變得不一樣了,低聲議論起來。

旁邊巡城守將以及士兵們,更是各個滿臉羞躁和不堪。

就憑這兩貨色也稱得上是川蜀雄兵?

別開玩笑了!

他們簡直丟盡了西川軍的臉面,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百姓們的面前丟臉。

議論聲越來越大,軍民們都為趙恆等人的遭遇打抱不平,也對兩名衛兵的無恥行為感到憤怒。

唯有一人例外。

張松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死死盯著眼前這位陷入表演情緒中無法自拔的趙恆。

好個小子,說話滴水不漏,又賊能演,簡直害死人不償命。

良久。

「此二人罪狀再加三條。」

張松喝道:「欺壓良民、濫用職權、敲詐勒索。數罪併罰,來人,即刻將此二人押赴刑場處斬,以儆效尤!」

「諾!」

將領當即應諾,手一揮:「押赴刑場,斬!」

士兵們行動起來都不帶猶豫的,不容分說地將兩人押走了。

「啊!別駕大人饒命啊!」

「求您,求求您……就饒了我們這次吧!」

兩人哭喊著不斷求饒,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張松扭頭不看,心中暗道,這可不是我張松要殺你們!

祝融盯著趙恆背部,心想,這壞傢伙,殺人都不用自己動手的。

想到這裡,祝融唇角不禁微微上翹起來,對他的表演非常滿意。

似乎也察覺到了祝融的目光,趙恆緩緩回頭,沖她眨了下眼。

祝融紅眸閃動,回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

祝炎站在一旁懵逼的看著那兩名衛兵被拖走處斬,回過神時,發現女兒正與趙恆眼神接觸,於是暗中觀察一番,兩人眼神挑逗對方時被他當場抓了個正著。

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巡城將領受趙松之命,指揮士兵驅散了圍攏過來的百姓,不多時,城門外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張松直勾勾地盯著趙恆,也不開口說話,那瞪直眼的模樣,彷彿能從後者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而趙恆依舊還保持著躬身拱手的姿勢,忽然感覺腰有點酸,乾脆挺直起來,不裝了。

良久,張松才開口問道:「你是漢人吧?叫什麼名字?為何會與祝融一族一起謀生?」

趙恆應道:「在下趙恆,為避戰禍,輾轉流落到南地。途中落難,被祝融族人所救,現與他們一起生活。」

「戰禍?你老家是哪?」

「荊州!」

「據我所知,荊州似乎沒有戰禍。」

張松眼睛越眯越小。

「現在沒有,明年就有了唄。」

趙恆下意識說,然而剛一說完,頓時頭皮發麻,恨不得抽自己嘴。

張松聞言,眼睛驟然睜大,「此話何解?」

淦!我真是嘴快!

趙恆心中暗嘆,含糊道:「曹司空經略中原,橫掃河北,痛擊烏桓,至此,長江以北再無抗手……」

「我明白了。」

張松擺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才飄然轉身離去。

「張別駕慢走。」

趙恆長舒一口氣,扭頭道:「我們進去吧。」

只見祝炎、祝融等人各個呆立當場,直到趙恆再三呼喚,才回過神來。

張松回到馬車上,透過車上的布幔緊盯著趙恆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我張松居然也有被人當槍使的一天。」

川蜀雄兵……

呵呵!

過後,他又喃喃道:「此人躲避戰禍,言曹操明年會南下,如果真是這樣……」

「那荊州劉表,恐怕活不了多久。」

「唉,劉璋暗弱,連張魯都搞不定,更別說抗衡曹操了。」

他又看了眼趙恆。

「因為是荊州人,所以才先知先覺嗎?」

「不……不對!如果因為是荊州人才先知先覺,那麼荊州為何風平浪靜?身為荊州牧的劉表,為何一點預防工作也沒有?」

「嘖!此人洞察先機,看來有必要再接觸一下。」

張松又想到了好友法正,準備先去找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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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女婿逍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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