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結案

「假死散？」驗屍官一臉懵逼。

「總之，只要在醫院躺一天，打一打葡萄糖，明天就會醒過來了，不過其實不打葡萄糖也沒什麼，就是醒過來的時候會有點虛。」戶守宗茂調整了一下腰間竹刀的位置，邊說，邊朝著門外走去。

「戶守老弟，你要去哪？」目暮警官看著又要離開的戶守宗茂，不由得問道。

「去看一眼那個膽大包天的犯人，你說對嗎，北條若三？」看著「目暮警官」，戶守宗茂笑了笑說道。

「你……你在說什麼？你再這麼亂說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目暮警官」聽到戶守宗茂這麼說，臉色一變，同時壓了壓帽檐說道。

很顯然，「他」不敢讓戶守宗茂看到「他」的臉。

「你說呢。」戶守宗茂臉上的笑容依舊。

見狀，「目暮警官」忽然扯下了頭頂的帽子，嘭的一聲，廁所里瀰漫著紫色的煙霧。

「咳咳，這是什麼啊？」

遭受到了無妄之災的高木涉很是無辜，但可惜，現在的廁所里，沒人會回答他的話。

同一時間，在米花中央大廈的一樓，一名警官推開了廁所的門，剛剛把褲子脫下來，卻發現被脫得精光的目暮警官暈倒在馬桶上。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那位警官渾身一顫，金黃的液體灑了目暮警官一臉。

鐺！

米花中央大廈的屋頂，戶守宗茂和恢復了本來容貌的北條若三竹刀相擊，兩人一觸即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北條若三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她引以為豪的易容術被戶守宗茂給發現了。

這讓她的自信心很受打擊，要知道她北條偌三自認是是北條家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天才，不僅是劍道修為極高，就連忍術也是修鍊到了相當深的境界，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看起來和她同齡的人，竟然能夠識破自己的偽裝。

「在我聽到清水惠的心跳聲時。」戶守宗茂笑了笑，北條若三的易容術的確很厲害，哪怕是他也看不穿。

「為什麼？」北條若三問道。

「因為你叫我戶守老弟。」戶守宗茂指了指自己此時和女生無二的打扮。

對於吉川廣美的化妝技巧，戶守宗茂很有自信，因為就連工藤新一也沒有發現自己是個男的。

那麼目暮警官這條鹹魚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起初，目暮警官第一次叫他戶守老弟時，戶守宗茂還以為目暮警官聰明了，事先調查過自己。

但在聽到了清水惠的心跳聲時，戶守宗茂推翻了這個想法。

假死散，那是忍者才能弄出來的東西，戶守宗茂要不是已經盡得了千鳥流傳承，也不可能知道假死散的存在，要知道雖然千鳥流是純粹的劍道傳承，不像新陰流，亦或者香取神道流這些傳承已久的大傳承一樣，包容萬象，劍道，忍道，陰陽道都有涉獵，但戶守家的祖上也是和這些人交過手，自然會有一些介紹。

而忍者，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與暗殺。

所以第一時間，戶守宗茂就確定了北條若三不僅是一名劍士，都是也是一名忍者。

這樣一來，那個叫了自己戶守老弟的目暮警官，也就非常的奇怪了。

而真正讓戶守宗茂確定目暮警官是北條若三假扮的，還是戶守宗茂說出假死散時，目暮警官那淡定的表情。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又怎麼會這麼的沉穩？

在戶守宗茂的印象之中，目暮警官這條鹹魚，可沒那麼深的城府。

「原來如此。」北條偌三可不知道戶守宗茂的思維模式，她聽到了戶守宗茂說自己叫他戶守老弟是自己身份暴露的原因時，北條偌三也是想到了，目暮警官不可能知道戶守宗茂是個男人。

她以為戶守宗茂，就是以此直接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你這變態腦子還很聰明。」

北條若三不屑的看著戶守宗茂，一般情況下，北條若三會對實力又強，又識破了自己真實身份的戶守宗茂升起一絲崇拜，或者好感，但很遺憾，北條若三知道戶守宗茂是一個女裝的變態，所以她對戶守宗茂只有著深深的不屑。

「很快你就會發現我不止是聰明。」

戶守宗茂很不要臉的承認了自己聰明，雖然他知道，自己主要的倚仗還是那非同一般的直覺。

如果沒有直覺，他也不會一上來就鎖定了北條樂。

一開始就知道答案，然後開始推過程，和慢慢的推過程，最終得到答案，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難度。

「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北條若三已經準備動手了，現在說話只是為了吸引戶守宗茂的注意力，而戶守宗茂卻不在意，示意北條若三說下去。

「為什麼你能聽到清水惠的心跳？」

這個問題北條若三的確很好奇，要知道假死散可是忍界神葯，不是她天賦異稟，也不可能配出來，假死散顧名思義，只要服下就和死了沒什麼區別，那心跳緩慢的過分，卻又能夠詭異的吊住一絲生機，在一天後，才會慢慢的恢復過來，北條若三完全想不通，戶守宗茂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你不知道？」戶守宗茂奇怪的看來北條若三一眼，他以為像北條若三這種天才，應該早就應該知道關於劍道的秘聞才對。

就像戶守宗茂知道假死散的存在一眼。

「知道什麼？」

「只要達到了大劍豪，就能夠聽到別人的心跳聲，你運氣不錯，今天我媽因為我要來，心思不在道場上，不然你也不可能襲擊成功，你們三人的打鬥聲，也是你想辦法藏住的吧。」

戶守宗茂知道，就算是柳生劍聖的注意力不在道場里，但要想瞞住柳生劍聖在她的手下傷人，依舊會很困難，除了北條若三的忍者手段以外，沒人可以辦到。

聽到戶守宗茂的話，北條若三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她可以想象，如果今天戶守宗茂不來，她被柳生劍聖抓到的下場。

那可是劍聖，哪怕她自認天縱奇才，也觸摸不到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戶守宗茂動了。

北條若三在分散戶守宗茂的注意力，但他戶守宗茂，又何嘗不是？

啪！

高手的戰鬥，往往結束的比想象之中更快。

半小時后，真正的目暮警官一臉尷尬的站在戶守宗茂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戶守君，給你添麻煩了。」

『這才是真正的目暮警官，無論男女，都尊重的稱君。』

戶守宗茂笑了笑，他看了眼目暮警官背後被銬起來的北條若三，他很想提醒目暮警官這手銬是拷不住一名忍者的，但又想到了自己在九州警視廳的遭遇，最終還是決定不開這個口。

反正就算跑了，也不關他的事。

不過戶守宗茂不知道為什麼，警視廳的那幫警察，都下意識的遠離了目暮警官，讓戶守宗茂奇怪不已。

『難道這個目暮警官做了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不成？』

戶守宗茂可不知道，目暮警官在馬桶上被人滋了一臉。

在和警視廳的人熟悉了一下之後，約定好了周末去警視廳做筆錄，目暮警官他們便是離開了柳生劍道館。

不過北條若三離去之前，倒是和戶守宗茂說了句，別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起初，戶守宗茂覺得這是北條若三覺得自己隨時可以逃跑所以給戶守宗茂的威脅。

但隨後，戶守宗茂就反應過來了一件事。

認出他是個男人的，除了北條若三，還有一個人。

然而此時，柳生劍道館已經驅逐了外人，就算戶守宗茂再想找到鈴木園子問個清楚，也來不及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推理能力的確是半調子，竟然因為鈴木園子是熟悉的人物，就忽略了她的不正常，如果不是運氣好，他也抓不到北條若三。

在目暮警官他們離開之後，柳生劍聖挺拔的身姿忽然晃動了一下，戶守宗茂連忙上前扶住柳生劍聖。

「媽，你沒事吧？」戶守宗茂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柳生劍聖強笑著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最出色的三個弟子都出了事，並且是自家人的內鬥，這讓她傷透了心，如果不是優秀的兒子給了她極大的安慰，她現在可能已經昏了過去。

「不給我介紹一下？」柳生劍聖看向吉川廣美，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她早就很好奇了，這個一直跟在自家兒子身後的是什麼人，好像就連和自己聯繫，都是這個女孩子代勞的，要知道當時知道打電話來的並不是戶守宗茂本人，她還為此失落了幾分鐘。

「媽，她是吉川廣美，在我們家的劍道館學藝，也是一名天才，我估計再過幾年，老頭子也打不過她了。」戶守宗茂邊說邊把吉川廣美拉了過來，也讓自家老媽能夠更清楚的打量吉川廣美。

吉川廣美略有些羞澀，但很快又鎮定自若起來。

打量了一會，柳生劍聖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們的關係，不是同門師姐弟這麼簡單吧？」

「額，廣美是我的女……」

「母親大人，我是小宗的正妻。」好像是知道戶守宗茂想要說什麼，吉川廣美搶先打斷道。

「正妻？」柳生劍聖面色不善。

「媽，你聽我解釋。」戶守宗茂發現不妙，連忙想要解釋。

但吉川廣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繼續說道：「小宗未來是要三妻四妾的男人，而我是她的第一個女人，並且父親大人已經承認了，所以我就是小宗的正妻。」

「三妻四妾吶……」柳生劍聖已經面沉如水，彷彿下一秒就會發生洪災。

「你說，那傢伙已經承認了？真像那個色鬼會說出來的話。」柳生劍聖咬牙切齒的說道。

「色鬼？」

戶守宗茂一臉懵逼。

他怎麼都看不出來自家老頭子哪裡色鬼了，一個人帶孩子這麼多年，自家老頭子從未去過什麼風月場所，對鄰家少婦也從來不假以辭色，戶守宗茂有時甚至會懷疑自家老頭子是不是取向有問題，然而就這種禁得起誘惑的絕世好男人，卻被柳生劍聖說成是色鬼，這讓戶守宗茂感覺很是荒謬。

「呵，這傢伙當年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想要左擁右抱，後宮三千，那些小賤貨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戶守宗茂理智的閉口不言，但很快就叛變了中立陣營。

「就是，平常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原來背後竟是蠅營狗苟的。」

「噗。」見到戶守宗茂臉都不要的詆毀自家老頭子，吉川廣美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美艷的不可方物。

「你啊。」柳生劍聖點了下戶守宗茂的額頭，又看向了吉川廣美，笑著說道：「不過那傢伙雖然不行，但你是我的兒子，當然可以三妻四妾，你要是看上了誰，就和媽說，媽幫你去提親，對了，你看小惠那孩子怎麼樣？」

清水惠是她的大弟子，並且這次如果不是戶守宗茂，那麼她人估計就沒了，讓柳生劍聖無比的心疼，所以想到戶守宗茂要三妻四妾，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的大弟子。

此時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的清水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師傅給賣了。

「媽。」

戶守宗茂眼角飽含淚水。

柳生劍聖以為戶守宗茂是感動的，但戶守宗茂的心理卻是想著。

『娘呀，沒想到你也是個雙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