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超級駭客

簡翎微笑著點點頭，她說：「我們早就知道了。」

「從一開始？」

是的，海想起來了，他見簡翎的第一眼，稍稍暈倒了一下。有一瞬間，血往下流。

「你們在我的體內置入了什麼東西？還是什麼先進的儀器？」

「沒有，那一天你是低血糖，我們磨太人不會在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別人的。」

「那您……怎麼會知道的？」

「活的時間太長了，人世間的事，無非就是「利益」而已，真正道德高尚的人很少很少……」

簡翎一時閑的無聊，把弄著手上的一個小玩意，那是一個遙控器，屋子裡的「窗戶」開了，四面和天頂都是透明的玻璃。窗外的巨日正在沉落。簡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因為提到了「道德高尚」，她就想起了他，他在她世界里的時候，從未愛上過任何人，也許，道德高尚指的可能就是毫無愛的人吧。她不想告訴海，做一個有缺點的人，有時候是一件幸福的事。

面對著這一切，這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切，海只能產生驚異的情緒，除了把他們立為神，好像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面對著簡翎，膝蓋一下子軟掉了，普通一下跪下來。把壓抑很久的話全部交待：「楊老師給我打了電話，給了我三張銀行卡，還有密碼。我沒有告訴綉綉，因為剛開始，我也聯繫不上她……」他說著，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

「不要怕，我不是來追討這些錢的。」

「可是，如果綉綉拿著這些錢，可能就可以理解，楊老師為什麼消失，她就不會……自我傷害。」

「她也不是有意要自我傷害的，這是她身體基因的自我保護機制。起來吧，我們繼續看，可以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

綉綉開著楊鶚的大奔離開了椰林酒店，往外環路的方向走，她本來不想幹什麼的，她只是覺得有點憋屈，楊鶚已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目睹到這種場面，一時間，心裏面還是很難受。難過完了之後，就只剩下生氣了，她決心找一個人氣氣楊鶚。她想起在一起的時候，楊鶚最反對她去夜店，跟小姐妹一起去都不行。那次說跟宿舍的人去，他直接還把她拉黑了。

人的命運可能就是這麼奇特吧，當一個人註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轉來轉去，遇見的還是那些人。因為小的時候，生活得並不是很幸福，所以林綉綉幻想過很多次未來的的樣子，她從沒想到，會是今天這個樣子的。遇見的人和事，從來都不是預先可以想到的。

酒吧里人聲鼎沸，燈光和人都在搖晃，酒和快樂蹦蹦跳跳地向她走來。然而，缺乏夜店經驗的她，只是窩在吧台的小角落，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悶酒。也不太會點酒，就點了電視劇經常有的瑪格麗特。

「美女，自己喝酒呢？」每個人都伴，只有酒保問她。她看了酒保一眼，有一句話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酒吧看起來年紀稍大，圓圓的大臉，圓圓的肚子。她想：「原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酒保不是都梳著油頭，有結實的胸肌，高高的身材。不是應該這樣嗎？」相比較起來，楊鶚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於是綉綉不想說話了。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喝一會兒酒。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不禮貌。

這家酒吧叫18，綉綉剛剛進來的時候，都忘了看招牌了。要不是酒保給了她一張莫名其妙的名片。上面寫著：「樑柱子，后場街32號，18調酒師。」全部的內容就這幾個字。綉綉問他：「18調酒師是什麼意思？是第18號調酒師？還是18個調酒師之一？」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看招牌嗎？」

「沒有。我一定要看嗎？誰規定我一定要看的，進來花錢就可以了，不是嗎？」綉綉那天晚上，就想找個人吵架來著。

「哎，18，是這家酒吧的名字。」可能是心寬體胖的原因，那人也沒有太生氣。「我們店裡，有18款鎮店雞尾酒。」

「你都會做？」綉綉喝的已經有點迷糊了。眼睛都是強撐著。她還說：「我全部都要。」

「小妹妹，你還在上學吧？」

「那又怎麼了。」

「不能喝這麼多。你有朋友來接你嗎？」

「沒有，我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我孤苦伶仃地一個人，你說，我可憐不可憐啊？哈哈哈。」

林綉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坐在屏幕前面的海心裏面很不是滋味。他才終於明白，綉綉是這樣的孤獨，跟她同學的這幾年，一直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原來在她的心裏面，自己還算不上是一個朋友。

綉綉給楊鶚打了一個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她越發地著急，她想讓他來接她。發信息也不回。她徹底生氣了，她沒有想到吳素素的力量有多強大，她只當是楊鶚不想理她。於是，她強撐著站起來。想找個地方清醒一下。誰知道，斷片說來就來。酒保樑柱子，從吧台後面繞過來。酒吧是他的，酒保是他，保安也是他。甚至……歌手也是他。這是他一個人18酒吧。但是，當時，林綉綉根本就不知道。

舞池裡的人看向他們，樑柱子說：「沒事沒事，是朋友。」他把她扶到後面的小雜貨間。他規規矩矩地。

「哦，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看著屏幕的海突然說。

「什麼怎麼回事？」

「綉綉一定是跟他做了什麼後悔的事情，覺得很對不起楊老師，然後，就尋短見？」

「不是。」簡翎送了海一個俏皮的白眼。

畫面顯示：樑柱子安頓了一下綉綉，就繼續去忙酒吧的事情了。晚上人群散去之後，他竟然一個人打掃一整個酒吧，也不嫌累。幹完了活之後，一個人做了一大碗面，站在吧台邊上，認真地享用著。

「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人享受孤獨的啊。」海說。

「他不是一般的人。」說話的是小愷。

對，幹完了屬於自己的活兒以後，樑柱子來到儲物間，從皮夾克裡面掏出一把槍。這個動作讓海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只是基因槍。」

「什麼？世界上真的有基因槍這種東西？只需要照射一下，就可以看到對方的基因序列？這種槍是用什麼作為計算介質的啊！根本不可能實現。」

「這個比你說的那種基因槍還要高級。他是用來拿走關鍵基因片段的。人不會死的，但是和死了也沒有區別了。就像綉綉現在這樣。」簡翎淡然地說。這種事情她見的多了。

「怎麼拿走啊，人有這麼多細胞。」

「我們人類的肉體存在，這是為了延續某個基因，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我們一代一代地繁衍，只是為了某種關鍵的基因可以存活下來，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吧。」簡翎不急不緩地說，這個理論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但是在海的面前，她覺得可以說的快一點。「你是學生物的，你看過神話史詩嗎？」

「一點吧。」

「你覺得很荒謬嗎？其實一點也不荒謬，我們人類就是被某種高級文明創造的，不過，這個文明很簡單，他不是神。他只是一個不定期途徑地球的外星文明！」

「嗯？」海迷惑起來，他的世界觀裡面還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說話，聽起來好像很荒誕的樣子。「那基因？」

「現在人類所有的基因，在一開始，就全部設定好了，只是一直在流失，一男一女，創造了現在所有的人類，那一男一女，嗯，好吧，姑且就按現在的說法，叫他們亞當和夏娃吧。保留著全部的原始基因。一代一代地繁衍，人類是更多了，但是基因也更散了。」

「所以你們要找到全部的原始基因？」

「這是你們磨太人的任務？」

「嗯，我很欣慰，你終於明白了。」

「好了小愷，現在可以關閉腦電波影像顯示儀了。」

其實海還想繼續再看看。楊鶚跟綉繡的事情。但是簡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之後，就不想再繼續了。好奇心來得快去的也快。她帶著小愷，出了古院落。面積不大的山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架直升機。這直升機實在是太先進了，一點噪音都沒有。簡翎的長袍卻飄揚起來。

「海，林綉綉就由你負責保護了，我們提供一切資金支持，這個房子有隱蔽功能，以後就是你的工作據點了。」

「啊？奶奶，怎麼保護啊。」

「很簡單，一刻不停地看著她。」

「她會好起來嗎？」

「等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的。」

「帶著她消失的基因嗎？」

「不是，樑柱子早就已經跑了。她身上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

奶奶和小愷就這樣飛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來一個更小的「腦電波影像顯示儀」。他知道海想看關於楊鶚和綉繡的故事。哎，活的時間長就是這樣，人世間除了「利益」而已，就只剩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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