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不跟你分開
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不要在繼續趕路了,我可以帶著你們兩個瞬移飛行,直接回到法明國。」
云然老者說的情真意切,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替楊沖|擔心。
楊沖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隨後付之一笑:「多謝云然長老的好意,我楊衝心領了。
不過,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想抄這個近路。我想憑自己的努力,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走下去。」
楊沖的目光閃爍,言詞雖然不多,但十分堅決。
云然老者看了楊沖一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說道:「唉,你這孩子,就是太固執了,做事非要一條路跑到黑。
算了吧,既然你不肯隨老夫一起返回法明國,那我也不勉強。不過。至於飛燕姑娘,她總可以跟我回去吧?
我看她在你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個累贅,你還要分出精力保護她。」
云然老者沒有強求,不過卻提出來把司馬飛燕帶走。
楊沖沒想到云然老者會提出這個要求來,他先是一愣,隨後低頭認真想了想,感覺云然老者說的有道理。
「好吧,那就有勞云然長老替我好好照看飛燕了。」
楊沖剛說完這話,司馬飛燕就不幹了,她氣的推了一把楊沖,臉色煞白的說道:「楊沖,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跟你分開呢?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飛燕,我認真想了想,云然前輩說的非常對,你跟在我身邊沒有什麼好處,我的實力有限,一旦出險危險,恐怕沒有多餘的精力來保護你。
與其讓你跟在我身邊擔驚受怕,倒不如讓云然長老帶著你提前趕到法明國,對你沒有壞處的。」
楊沖一臉認真的看著司馬飛燕,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哪知楊沖的話剛說完,司馬飛燕的眼中就開始泛起了淚花,她眼睛通紅的看著楊沖,心痛的問道:「楊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覺得我是一個累贅。不想要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直說,我立馬就走人,我也不去什麼法明國了,我回玉來國,回到我的家裡,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楊沖看到司馬飛燕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很是心疼,他拉住了飛燕的手,說道:「飛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跟在我身邊,太辛苦了,有點委屈你了。
你不但什麼福都享受不到,還要跟著我應對各種危險和困難,我覺得於心不忍,所以才想讓你離開的。」
「你不要這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和辛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遇到天大的困難,我也不怕,因為有你,我就足夠了。」
一旁的云然老者看著這兩個人卿卿我我的表現,立刻就知道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同時也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要空手而歸了。
「咳咳,你們兩個夠了啊,一點也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我還在這裡呢,你們就這樣秀恩愛,真的是夠了。
我也看出來了,看來這次我可能完不成少宗主交待的任務了。
那行吧,既然,你們兩個誰也不願意跟我返回法明國,那我也不強求。不過這一路走來太過坎坷,你們可千萬要當心,不是每一次遇到危險時,都會有人幫助你們的。」
「多謝云然長老的告誡,我們會當心的。」
楊沖拉著司馬飛燕給云然長老鞠了一躬,說道。
「好啦好啦,我還要趕回去復命,就不再這逗留了,你們兩個人也馬上離開這裡,!說不定孫強那兩個傢伙賊心不死,再次返回這裡,那你們可就危險了。」
「是的,我們這就離開。」
云然老者交待完,身子一動,瞬間白光閃現,他瞬移飛行離開了這裡。
楊沖和司馬飛燕見云然老者離開了,他們也不敢在此耽擱,也立刻動身,走出了這片森林。
就這樣,楊沖和司馬飛燕按著地圖標註的方向,繼續向前趕路。
對於失去了跟著云然老者瞬移飛行去法明國的機會,楊沖是毫不在意,但司馬飛燕多少覺得有點可惜。
但楊衝決心已下,司馬飛燕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跟在楊沖身後繼續趕路。
不知不覺,天色就黯淡下來,楊沖二人也走的有些累了。
這時,他們走到了一處山口前,山口裡是幾座大山,高俊挺拔。
只是在山口前面有一處茅草屋,隱約還冒著裊裊炊煙。
楊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回頭對司馬飛燕說道:「娘子,如今天色已晚,我們也走的有些乏累了。
你看前面好像有一處人家,不如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晚,吃點東西。」
司馬飛燕走的也很疲憊,一來是她一個柔弱女子,從來就不習慣走遠路,二來又沒有可以補充法力的時候材料。
「夫君說的極是,那我們就去那裡看看吧。」
兩個人說完相互攙扶著,向遠處那座茅草屋走去。
等走到近前,天已經黑了,茅草屋裡點起了燈火。
楊沖伸手拍打著屋門,啪啪:「請問,裡面有人嗎?」
楊沖拍了兩下屋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哎,來啦來啦,誰呀,這麼晚了都。」
說話間,屋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面露出一個男人的頭來,這是一個典型的山裡漢子,皮膚粗糙黝黑,臉上布滿了滄桑。
「你們是……?」
這個中年漢子滿臉疑惑的看著楊沖和司馬飛燕,不知所措的問道。
楊沖見狀,立刻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位大哥別誤會,我們是趕路的行人,路過貴寶地,奈何天色已晚,所以想打擾您一下,討要些東西吃。
另外,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收留我們住宿一晚,讓我們休息休息。」
「這個……。」
中年漢子上下打量著楊沖和司馬飛燕,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倆。
這時,屋子裡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蒼老聲音:「三兒啊,你跟誰說話呢?這荒山野嶺的,難道還有人來不成?」
中年漢子聞言立刻回頭答道:「娘,外面來了兩個年輕人,說是趕路的,走累了,要在咱家歇歇腿。」
屋裡的老婦人聞言,就說道:「唉,出門在外不容易,既然這樣,你就讓他們進來吧。不住說。佛祖說要多行善事,我們也要做好人吶。」
叫三兒的中年漢子聽了他娘的話,想了想,這才對楊沖他們說道:「既然俺娘都替你們說話了,那你們就進來吧。」
三兒說完一閃身,把楊沖他們讓進了屋裡。
等到了屋裡,楊沖才看清裡面的情況,就見有一個老婦人坐在木床上,正在縫補衣服,旁邊的飯桌上點著一盞油燈,燭光搖曳,昏黃不定。
楊沖看見老婦人,立刻問候:「老人家,你好啊?」
「哦,你們是哪來的?上這裡來幹什麼啊?」
老婦人雖然穿著一身破舊衣服,但是很乾凈,她很久沒有見到生人了,所以顯得有些高興。
「老人家,我們是趕路的行人,路過這裡,走累了,想跟您討要些吃的,另外還想在您這住一夜。」
「好啊,人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幫就幫。
三兒啊,拿些吃食給這兩個年輕人,另外你把東屋收拾一下,收留二位在咱家過夜。」
叫三兒的中年漢子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去了。
時間不大,三兒就端過來一些吃食放到了桌子上。
「喏,山裡人沒啥好吃的,靠山吃山,你們就湊合吃吧。」
楊沖一看,桌子上放著幾個窩頭和一大盆煮好的肉,頓時是食慾大開。
司馬飛燕也餓壞了,在沒有可以補充法力的材料下,他們的身體對飢餓的概念就十分明顯突出。
因為他們需要吃東西來補充體力,好養精蓄銳,繼續趕路。
「多謝大哥的盛情款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楊沖說完抓起一個窩頭就啃了起來,一邊啃還一邊往嘴裡塞肉。
司馬飛燕則不同,她畢竟是金枝玉葉的大家閨秀,吃東西是要雅觀的。
老婦人看到楊沖的那副吃相,皺紋堆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慢點吃,別噎著。」
「多謝老人家關心,我,嗝,沒事。」
楊沖一口氣吃了五個窩頭,這才感覺心裡踏實了一些。
一轉眼,司馬飛燕也吃飽了,老婦人見狀,就讓他們去東屋休息,她和兒子在這個屋裡睡覺。
楊沖和司馬飛燕謝過老婦人後,就去了東屋休息。
由於他們兩個人的法力消耗很大,又沒有其他方式可以補充,於是楊沖就決定吸收天地五行之力,日月之精華來補充法力。
其實命法師最開始就是靠吸收天地五行之氣,和日月精華成長起來的,只不過這種修鍊方式進展比較緩慢,當然法力會更加夯實與純正。
不過,後來隨著天材地寶的慢慢出現,以及一部分命法師變壞了,他們發現奪取他人命池可以快速增強法力,於是原先的吸收天地精華的修鍊方式就慢慢被摒棄了。
不過,眼下楊沖和司馬飛燕也只有重拾這個笨方法了,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首先,他們兩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補充法力的材料,五行玉石和丹藥,什麼都沒有了,真是囊中空空如也。
其次,除了這個辦法,他們兩個也再沒有其他補充法力的辦法了。
他們已經淪落到了考吃飯補充體力的程度了,本來他們可以在法力空虛之時,靠吸收一些補充法力的材料來恢復法力,而在恢復法力的同時,體力和經精力自然也就恢復了。
雖然在荒山的這處人家是茅草屋,可屋裡收拾的很乾凈,屋裡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有一張木床,兩把木椅,還有一個放洗臉盆的木架,都是從山裡砍的樹木人工做成的,做工不太精緻,有些粗糙,不過用來生活已經足夠了,沒有那麼多講究。
此刻,司馬飛燕正坐在床前,用木梳梳理著自己的秀髮,趕了這麼久的路,她感覺滿身灰塵,由於條件有限,可女生又有愛美之心,所以只好梳一梳頭髮。
而楊沖這時則雙手背在身後,身材筆直的看著窗外的夜空出神。
不知不覺,楊沖已經十九歲了,一眨眼宛如隔世,楊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時間過得太快了,恍惚間,他還是那個在盤雲山脈打獵的少年呢。
可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楊沖由一個普普通通的山裡少年轉變為了一個命法師,而且還在十九歲就成功晉級人命法則級別。
在沒有出生在命法大宗門,無法得到各種優勢資源滋補和命法強者指點的情況下,這無疑是是個奇迹。
當然,楊沖註定生而不凡,雖然一開始他並未嶄露頭角,但司馬野的出現,殺害了他的父母,這就是一個契機,可以說是怪事也是好事。
怪事是因為他因此失去了父母,後來妹妹還被黑袍人暗牙給掠走了。
好事就是正因為這件事,才讓楊沖意外的踏入了命法師的世界,同時在他的啟蒙老師元度法師的幫助下,他成功的成為命法師的一員,並且知道了自己的不凡體質既五行俱存體質和陰陽雙命池。
如今,看著夜空的繁星點點和一彎圓月,楊沖忽然心生惆悵,有種失落的感覺。
「唉,兩年了。」
楊沖凄然一笑,冷不丁的說出了這句話來。
正在梳頭的司馬飛燕聞言就是一怔,她看著楊沖落寞的背影,站起身來,走到近前,從身後抱住楊沖問道:
「夫君,你有什麼心事嗎?為何如此惆悵,唉聲嘆氣的?」
楊沖正在憂傷之時,忽然聽到腳步聲音傳來,接著就聞到一股女子特有的體香。
他知道是司馬飛燕,感受著身後的軟玉溫香,楊衝心里略感輕鬆了一些。
他抓住司馬飛燕環在他腰間的玉手,說道:「娘子,不必擔心。我沒有事情,只是有些多愁善感罷了。
因為我插指一算,我今天好像剛剛過了十九歲的生日。」
司馬飛燕聞言,心裡也是一陣酸楚,沒想到自己的夫君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生日這天只是吃了幾個窩頭充饑。
司馬飛燕把楊沖抱的更緊了,她聲音顫抖的說道:「夫君,委屈你了,知道你生日了,我也拿不出什麼東西送你,而且也沒有辦法喂你做一頓好吃的,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你心裡還有什麼煩心事,儘管跟我說,我願意做你最忠實的傾聽者。」
楊沖見司馬飛燕這樣知書達禮,通曉事情,心裡頗受感動,他拉著司馬飛燕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夜空,說道:「好,如果你不嫌棄我啰嗦,我就跟你講講我的故事。
其實我就是玉來國北方盤雲山脈的一個山民,我們世居那裡,一直過得都很安穩。
每天我上山砍柴打獵,家裡就留下我的父母和妹妹在一起保持家務,一家人日子過得雖然清苦,可大家相處融洽,其樂融融,倒也開心快樂。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打破了我們家的寧靜生活,而且還徹底打破了我的生活計劃,我也被迫踏上了命法修鍊的道路。
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可能我一輩子都會在盤雲山脈打獵吧。」
楊沖說道這裡,握緊了拳頭,顯得情緒有些激動,是啊,家仇血恨,哪能輕易的忘卻。
司馬飛燕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一僵,她似乎知道楊衝下面要說什麼了。
沒錯,殺死楊沖父母的玉來過老王爺司馬野就是司馬飛燕的父親,這件事楊沖在五方城喝醉酒後吐露真言,就曾經告訴過司馬飛燕,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楊沖沒有注意到司馬飛燕的表情變化,司馬飛燕也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楊沖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兩年了,我是忘不了那一夜發生的事。
司馬野那個該死的老狗,色心不死,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了,我妹妹當時才十四歲啊。
這個老狗就把我妹妹抓起來了,想要強行侮辱,還好我及時趕到,可是卻被他給打了個半死。
後來我的父母也找了過來,這個司馬野狗好不猖狂,二話就說,就讓手下士兵把我的父母亂棍打死了!
後來我也差點慘遭他的毒手,要不是路過的元度法師及時出手,我和妹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替我父母報仇,一定要手刃司馬野狗,將他大卸八塊,碎屍萬段我都不解氣!」
楊沖說道這裡,就感覺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司馬飛燕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楊沖有些詫異,就問:「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著涼生病了?」
司馬飛燕現在心裡十分煎熬,當她聽到最愛的男人要把自己親生父親殺死之時,她怎麼能無動於衷,就算司馬野作惡多端,該死,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她怎麼能允許別人傷害她的父親呢。
「哦,我沒事,可能今天趕路太久了累的吧,不礙事的。」
司馬飛燕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她還不能告訴楊沖實情,否則她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然而楊沖並沒有發現司馬飛燕的異常表現,而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問道:「哎對了,你不也是
玉來國的皇室成員嗎?你不也姓司馬嗎?那你與這個司馬野否認識,又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