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冷淡

「不是……就……」方明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嗑藥了，臉真是紅的要死。

「就，以前的舍友討論，說你很好看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盛煙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不是那種不好的言論啊。

這一天的晚自習也夠雷人的，同學們手裡也沒個書什麼的，反正就是硬著頭皮上就完事了。

盛煙干坐了四十五分鐘等到了下課，有人沖班吼了一聲。

「叫十幾個人下去抱你們一班的書了！」

「李明，謝浪，高旭！你們三個壯，趕緊去抱書！」一個女生指著班裡三個壯漢。

「還有我！」

「誒！沈哥一起下樓玩玩！」

男生們也挺熱情，盛煙坐在位置上有些無聊，想著一起下去抱書的可能性。

還是算了吧，不然又有人該說她一個女的往男生堆里湊什麼。

盛煙不介意，別人背後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前提是自己聽不到。

可是總會落到自己耳朵里就有點……

難辦了是不是。

盛煙自己心裡邊刷著彈幕，接著班裡有人聲音超級大的吼：「沈哥！你倒是幫幫我啊！」

聞言，盛煙抬眼看去，門口一個男生抱著快到自己鼻子的書漲紅了臉，看樣子是難以承受書的重量。

一旁的人……看起來就輕鬆多了。

而且這人抱的書看起來不比那男生的輕。

沈剎抱著書往前走，步伐輕鬆完全不管身後快被書重死的人。

「自作自受，懂嗎？」

書掉了一地，男生大呼了一口氣然後又被後面來的人撞了一下。

「李先輝！堵門口有病啊，卧槽，書掉一地！你乾的？！」

李先輝嘴角一抽看向某個牲口：「沈哥，多損吶。」

沈剎斜眼看一眼他，目光懶懶散散漫不經心，藐視一切然後「咚！」把書放在講桌上。

李先輝：「……」

手上輕鬆下來，沈剎走下講台感覺有一道目光正盯著他。

沈剎突然微微偏頭，距離他有兩個大組的第五排女生突然低下頭，她那邊有些暗。

盛煙看著桌面，心裡有瞬間被抓包的慌張感，不過很快就沒了。

沈剎輕皺了一下眉，隨即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書都被抱了進來。

期間很是熱鬧。

班裡坐著的一些女生時不時會偷偷看一眼最後排，正漫不經心的翻著小說的男生。

好帥！

看到他的臉，女生們心裡都會不由自主的蹦出這兩個字。

有人低聲議論著，議論的內容讓盛煙覺得十分想離開這個地方。

而且議論的人就坐在盛煙前面，聲音不算大，但足夠盛煙聽的清清楚楚。

沈剎？帥？

哪裡帥了……不知道什麼眼神。

見盛煙臉色不對，許明明現在正常了不少問她：「盛煙？你沒事吧。」

「沒事。」

盛煙心煩的趴在桌子上。

想離開這裡。

不過盛煙倒是沒離開，因為新班主任來了。

班主任長的有點像……反正就是看著有點賊眉鼠眼的，有些喜感，反正，而且還帶著眼鏡。

個字嘛，盛煙看著連自己高都沒有，她剛好一米七，班主任看著一米六幾。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新的班主任劉志清劉老師……我們一班呢是年級A班，班裡也都是年級前六十的三十二位同學，也就是學校最重視的重點班，都知道吧……」

這個班主任在在講台前講到停不下來。

無非就是一些關於紀律啊，學習啊，管理啊……的事情。

盛煙底下聽著，微微一側頭，愣了一下。

沈剎是不是看她了？

盛煙在第四組，沈剎在第一組，距離在班裡起碼算遠了。

這麼遠遠看著，盛煙對沈剎的厭惡感倒是沒有那麼強烈了。

沈剎不像其他人一樣有同桌，他一個人單人單座，靠著椅背整個人都是慵懶的，眼神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倦意。

盛煙收回目光：「……」

還是很討厭，盛煙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第一次，哪怕是觸及到關於他的，她心底都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他對她的那句話歷歷在目。

「你家人沒教過你教養兩個字怎麼寫嗎？」

語氣冰冷，甚至透著一股反感的意思

那時候盛煙在想什麼。

還真……沒被家人教過，但是，教養她是知道的，可當時那種情況要什麼教養？她足夠煩了。

第三節晚自習下了，班主任沒走，依舊說著話。

滔滔不絕，沒完沒了了。

終於第四節晚自習上了，班主任才站起來：「前排的人上來把書發一下，走讀的拿了書可以走了。」

書發了十來分鐘。

許明明數了一下自己的書：「二十九本，你呢？」

盛煙沒數，回答：「應該一樣。」

盛煙沒有拿書包，書就放在了桌兜里，起身就出去了。

走讀生在這個學校佔了一大半，走在校園裡也是很熱鬧，而且情侶也多的要命。

並肩走著並且舉止親密的一定是情侶，光盛煙看見的，就有好幾對了。

現在的學生早戀都這麼囂張。

「誒！盛煙，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叫葉初的人啊！」

前面幾個男生中突然有一個人轉頭吼了一句。

聲音格外的大。

迅速引來了一些目光注視。

盛煙看著那個男生，他旁邊有個高高瘦瘦的人拍了他一巴掌。

拍人的那個就叫葉初。

盛煙記得，那個人有一段時間一直找她。

後來，被拒絕多了，這個男生也就消停了。

葉初長的挺帥的，喜歡他的女生不少，周圍有些不善的目光。

葉初有些尷尬：「盛煙！你別理他！不好意思。」

聲音也挺高。

盛煙不做表達，表情都沒變，面對周圍有些不善惡意慢慢的目光以及……一些風言風語她都當做沒聽見沒看見。

「嘖嘖，沈哥，盛煙怎麼來咱們班了，你沒什麼敢想？」

沈剎看一眼前面女生的背影，然後移開目光：「閉嘴。」

李先輝：「哎，這個盛煙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好漂亮啊，關於她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剎默不作聲聽著李先輝滔滔不絕的講。

「我第一眼見她，就覺得不好相處，而且她好像看不起人似的……」

沈剎想起什麼，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在多說一個字，咱們就單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