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
「小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除了我之外，他們都在騙你。」老人指向了維爾尼，整個左手臂都在閃爍著耀眼的銀光，熾烈的熱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夜騎！老人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夜騎。
維爾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了一眼傑胡，又看了一眼老人，腦子就像炸了一樣，雜七雜八的東西在他的腦中來回攪動。
信誰？這是一個問題。
「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維爾尼嚇得喃喃自語。
維爾尼的腦子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尋夜隊怎麼就把老人給圍了，老人怎麼就大開殺戒了。
傑胡微微一笑，這一笑顯得極為的神秘，又略顯玩味。
「我問你，臭小子，那一對雙胞胎當中的哥哥竟然突破了包圍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能突破尋夜隊里的包圍圈，真是快笑死我了。」老人無情的揭穿了這其中的漏洞。
九個人現在就死的剩三個人，二個夜騎，一個小孩。
「警察！你別在那裡偷笑，你能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蒙在鼓掌里，可蒙不了我，你的目的是真的為了找出兇手嗎！」老人的雙眼也是越加的冰冷。
這個警察彷彿在借他的手殺掉一個一個的人，他可不想徹底的淪為工具。
「銀光，給我撕碎他。」老人話音剛落，數十道退光從四面八方射向了傑胡。
傑胡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手槍，身體四周卻泛起了五顏六色的螢光。
熒光有時有虛，色彩分明，在神秘的力量拖拽之下，有的沉澱，有的聚合，瞬間就構造成了一所五色牢籠。
數十道銀光撞到覆蓋著一層薄膜的的牢籠上，瞬間就炸裂開來。
能量炸裂之後，銀光就降落到了地上，然而是大小不一的、燒焦了的銀色金屬塊。
維爾尼心中一寒，這下就坐實了老人是這些金屬炸彈的實際操縱者。
兇手找到了，一切謎團都已經解開了，可不知道怎麼的，維爾尼心底里總是空蕩蕩的。
沒等玩你反應過來，一陣無形的勁風就將他吹飛了數十名遠。
維爾尼趴在地上，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彷彿長龍般的銀色光芒被五色熒光困在其中，長龍在咆哮，在掙扎，可是也無濟於事。
「厲害，你比我厲害多了，可我是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的。」老人吼道，「小子，還記得你之前問的那個問題嗎，是我騙了你，可是我不光我騙了你，他們都騙了你。」
更強烈的威壓爆發了，傑胡似乎不想讓老人多說什麼，便想要速戰速決。
「今年是1907年！不是什麼1913年！」五色牢籠中傳來了老者的聲音。
1907年……
…………
維爾尼完全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神秘的老者已經消失不見，孤零零的只留下了傑胡。
「還是讓他跑了。」傑胡將手槍插回了槍套，說出了老人的結局。
然後，傑胡便死死的盯住了維爾尼，不光如此，他四周的熒光更是穩穩的壓制住了他。
傑胡一把死死地攥住了維爾尼的手腕，直接拖拽到了身邊。
此刻，詭異的氣氛已經疊加到了極點，原本的密閉空間兇殺案已經完全變了味。
「傑胡叔叔，我不是兇手呀，收回你的力量吧。」維爾尼磕磕巴巴的說道。
「抱歉呀，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都是為了你好啊！」原本表現木納的傑胡像是回了魂，立即鬆開了抓住維爾尼手腕的左手。
「那個殺人犯，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來到了1907年……」維爾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猜呀，你覺得那個殺人犯說的是對的嗎。」傑胡嘴角微不可及的上揚，又是神秘一笑。
這一笑，笑的是維爾尼太弱，
這一笑，笑的是維爾尼太蠢，
這一笑，笑的是自己的得意。
「這一切都說不通啊，他不管是1907年還是1913年，究竟怎麼突破的包圍圈，等一下，1907年不就是五年前嗎，那場震驚一個金牛市的中路醫院連環殺人案不就發生在1907年，難道，難道，我們闖進了案發現場！」維爾尼每講一句話，就像是有一桶涼水澆到了自己的頭上。
渾身都涼透了！
兇手為什麼被圍，兇手為什麼要不顧一切的逐個擊殺闖入者，這完全都說得通啊！
可這又說不通，當時案子發生的時候，跟兇手對峙的時候，可是把整個醫院都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因為兇手是一名夜騎，沒錯，正好跟老者對應的上。
不對，事後案件披露出來，牽手不過是30出頭嘛，那也是為什麼維爾尼無法聯想到中路醫院連環殺人案最重要的原因。
「很好，很有悟性，接著再猜啊。」傑胡現在的笑容是多麼的滲人，說的話是多麼不寒而慄，「然後呢？有什麼用，你看看現在你的時間還剩下多少。」
維爾尼無助地望向了23號樓，又望了望天空，難道傑胡要殺自己。
絕望，深深地絕望印刻在他的內心，面前的傑胡幾乎是他無法戰勝的敵人。
逃避，想要逃避的念頭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逝，逃避化成了一顆種子，一顆種子一樣深深地紮根在他的內心。
對方几乎碾壓他，各方面。
…………
維爾尼沉默了，他不知道傑胡要幹什麼，不知道傑胡為什麼要陪他玩這麼久，更不知道為什麼傑胡會傻獃獃的站在這裡。
維爾尼眼中精光一閃，一種念頭瘋狂地在他內心當中『抬頭』。
拔槍，
開槍，
倒地，
死亡。
整個流程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只不過拔槍是維爾尼拔傑胡的搶，開槍是維爾尼對著自己的腦門開槍，倒地是維爾尼自己倒地，死亡是他自己流血死亡。
傑胡的表情變了，又或者說沒變，又或者說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但卻總是帶著一種淡然的驚愕。
…………
維爾尼眼前一片的漆黑，像是墮入了純黑的世界。
這個世界靜的可怕，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哪怕是自己的呼吸聲。
「需要一個契機，它可以是一個口號，可以是一個姿勢，也可以是一個眼神，只需要順著這個契機，就可以打破時間與時間的屏障。」維爾尼腦海中突然回蕩起了這一段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