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極東關

第十一章 極東關

此時,他退了半步。

第三刀,我明顯的感覺到力氣突然增加了三層不止,望天砍了下來,寒光耀眼,有如烈日當空照射,我知道厲害非凡,然而,我卻不想躲,而是橫舉著刀柄,超過頭頂,硬生生的抗住那不可一世的一刀。

那一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的有如神助,怎麼的硬生生抗下來的,反正,我是沒有死在那一刀之下,當我成一字馬在地上的時候,刀勢終於被阻止住,當我雙手發麻發燙的不行了的時候,魔月的那把刀的力氣也瞬間消失,然後,我感覺雙手一股子熱流順勢流淌了下來。

抬眼就看到那是我虎口的鮮血,這一刀我擋的真是冒險至極。

魔月收回刀,眼神透著敬重的看著我,然後,伸出了手意欲拉我起身,我看到魔月眸子里把我當作他們中間一員的那種情懷,我知道,我已經獲得了應該有的尊重和敬重,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左手拿刀柄撐著地,伸出了右手,魔月將我拉起來,我的血沾滿了他的手。

魔月說道:「雖然我們只打了三刀,但是我知道你是第一個能夠擋我三百刀的猛士,從今往後,你是我火月營的一員,有誰不服,就是不服我魔月。」

我無言以對,說一句傻傻的話:「謝謝。」

魔月一陣錯愕,隨即,從我的眸子里看出了我的意思,臉上的神情似乎像是冰雪融化了似的,讓我看到了初春的勃勃生機,真是難得。

我與魔月談了有一陣才分開,我們兩個安靜的談論了有關即將面對的惡劣處境,和對即將到來的結果的預測,我真的沒想到勇猛如魔月竟是那般的冷靜,難以想象是什麼環境使得他如此的冷靜,冷靜中還帶著重重的憂慮,那種憂慮是發至骨髓的憂慮,著實令我大為吃驚,人不可貌相。

踏上去塢突山的征途,高陵順道帶我去了他們另外一隊人馬駐守的去往極東濕地的關口——極東關,它使得鯨鯊海盜不得不繞行三百多里的路程進入東海郡復地大肆劫掠。

「前面就是極東關。」轉過亂石嶙峋的山坳,高陵指著前方五百米遠的城關道,一眼望見一道木質大門,被大石堆積堵住。

目測之下,城牆大約高有十七米,長不過二十米,城牆之上,等距離的佇立著六個鐵塔般的軍士,右手持一桿黝黑的丈八長槍,左手一塊青色圓形盾牌,身著灰黑色的鎧甲和頭盔,甚是威武嚴整。

城牆兩端,峭壁聳立,高達百米,於此駐守,當真是只需數十軍士,萬夫莫開。

「在此駐守的隊尉火梟是我的摯友,三個月前,他受了刀傷,一直沒有痊癒,今天送信回來的人說,傷口化膿,更加嚴重,已經有一段時間卧床不起,我來看看他再走。」高陵道。

我和高陵一伙人的出現很快引起了關口駐軍的注意,見我們盔甲都是火月軍營的灰黑盔甲,遠遠看著也像是自己人的面孔,這才沒有喝止防範。

沒多久,一隊人從山體冒了出來,向我和高陵迎了過來,領頭的壯漢打著赤膊,滿臉的髭鬚,對著高陵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高隊尉,好久不見了,今日怎麼有空到這鬼地方來。」

高陵道:「火虎別來無恙,火梟呢,現在起床都困難了,真這麼嚴重。」

火虎道:「他情況非常糟糕,高隊尉,你快去看看。」

突然,哮喘連續的響起,顯然是一個病者發出來的,經過極力的剋制之後,哮喘停歇了,一個病怏怏的人出現在了山體的土壁旁,他右手扶著土壁,左手捂住腹部,臉上病態的發黃髮白,眸子里透露出一種有氣無力的疲乏。

他本想露出笑容,打招呼,可是事與願違,實在是太虛弱,以至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是那麼病態的表現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壓制哮喘。

高陵露出震驚和擔憂的神色道:「火梟,沒想到你傷得這麼重,到現在都沒有見好色。」

火梟吃力的說道:「你怎麼還有空來看我,你......」火梟又要哮喘起來,卻被他死死壓制住,只是低頭彎腰的做樣子,甚是難受煎熬。

高陵露出關懷的神色說道:「不要逞能了,你還是回去躺著先,我看你病的不輕,老夥計,你怎麼不向總旗大人請求回調,這麼的病得嚴重,還怎麼駐守布防。」

高陵攙扶著火梟往山洞裡走去,山洞陰濕潮寒,反而能加重病情的惡化。火梟的身上已經發出一股臭味,只是沒人說破,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感覺,也許已經習慣而不知道。

火梟道:「在這裡和在其他地方還不都是一樣,既然駐守在這裡,怎麼能夠輕易的離開駐地。」

「哎。」高陵嘆氣苦澀道,「你怎麼這麼固執,這個時候還逞什麼能,鐵打的漢子在疾病面前也是無計可施,你看你的臉色和氣色,跟個病老人有什麼區別,郎中呢,他怎麼說?」

火梟道:「他說缺一味葯,沒有這味葯,我這病是好不了。」火梟說著氣息就局促劇烈了起來,呼吸的聲音都是很大。

高陵道:「借口,他是沒那麼醫術,信口胡謅而已,把那庸醫給叫來,我來問問他缺少一味什麼鬼葯,竟然沒藥就不能好。」

聽到高陵的怒喝,一名哨兵趕緊去把郎中叫來,郎中面黃肌瘦,衣不蔽體,樣子甚是猥瑣膽怯。

火梟沒得多餘的力氣再站著,躺在了簡陋的木床上,越發虛弱,呼吸卻仍是局促劇烈,很是苦難的樣子。高陵見此,不再多說浪費火梟的精力,有軍士遞上水來。

郎中聽說營里的高隊尉來到這裡,大發雷霆,心中忐忑不已,很是發怵,大氣不敢出。

高陵盛氣凌人道:「你說火梟之病缺少一味葯,是什麼葯這麼重要,你且說出來,我高陵去尋來。」

郎中恭敬的說道:「回高隊尉,那味葯是丹參,在這貧瘠之地,根本無法採集,所以一直耽擱著,以至於火隊尉的病情惡化而無計可施。」

高陵道:「丹參?哪裡有?」

郎中道:「東海郡城。」

高陵道:「怎麼也得弄到這味葯呢,可不能因為這味葯耽誤了病情。」

這裡說道著沒多久,火梟竟然睡著了,而且很沉,氣息微弱,安逸的特別。

我一直觀察著火梟身上的傷口,想起古時候包紮傷口的粗劣手法,和草藥郎中的醫術,聯繫現在火梟傷口的情形似有很多相同之處,於是,湊到高陵的耳邊說起我想看看他傷口的想法。

高陵大為震驚,但很快編表現出很是信任我的樣子,叫我去看就是,同時,說道:「火虎,我這兄弟略通醫道,讓他瞧瞧你哥的傷口。」

火虎意外的道:「他是......以前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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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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