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大逃亡(中)
ASSB所在正是A國舊都中天市,四十層的高大建築外戒備森嚴,近兩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守候在外聽候調遣,儼然一副遭遇災難之後的緊張狀態。
大樓內第十四層高度的要員辦公廳,兩位西裝革履裝扮的負責人正愁眉不展,從二人談話間獲悉,他們對這位在逃的通緝犯很是苦惱,此時,門外傳來士兵大聲的報告聲,只見二人同時起立隨即允可其人入內報告。
「兩位將軍,通緝犯已經進入西部山區密林,搜捕工作正在展開,不過進度依然緩慢,我們也損失了不少士兵,所以懇請將軍下達燒山的命令。」
「不行,西山附近有不少平民居住區,放火燒山會導致民變,國內平民的示威遊行浪潮正高,如此一來會引發更多的摩擦,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恐怖分子,加大搜山的力度,今晚日落前務必抓住或擊斃此人。」
「是。」
來報的士兵離開,此時一名負責人忽然大笑,就見他掏出一根煙捲點上,隨即指手畫腳的說話。
「他可是大國苦心培養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他的耐心足以讓你喪失理智,不信咱們打個賭,日落之前你的部下絕對抓不到他。」
聽完他的說辭,另外一人哈哈大笑,大聲說道。
「他身上還有內置追蹤器,雖然追蹤器出了些問題,但我們依然還可以追蹤到他的動向,只要還在A國境內,我就有辦法將他抓獲。」
「如果他逃往國外呢?」
「你放心四國之間任何一個都不允許他的存在。」
「好,咱們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A國西部叢林。
投入搜山的兵力已經近千人,地毯式的搜查已經將光寒潛伏的林區緩緩縮小。
叢林中,光寒依舊朝密林西部狂奔,他也逐漸靠近了東進的搜山隊伍,此時的他體力依然旺盛,而他不知道的是秘密實驗的藥物正在體內隨著熱血流遍了身體各處,這藥物一方面給他提供了旺盛的精力和體力,而一方面卻使得他將年輕的生命透支幹凈,而這一切只是第一階段的解放。
隨著最後一抹日光消失在大山盡頭,幽密濃郁的叢林一下子變的陰暗恐怖,林間不時傳來驚起飛鳥的啼鳴,光寒終於有了時間暫時休息。
無數次的短兵相接,這位勝利者繳獲的裝備足夠應付一時之用,這也無形之中如虎添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任何一個大膽靠近他的人知道不可侵犯的道理。
大山密林中一處瀑布所在,光寒已經將自己渾身上下抹滿了臭泥藉以躲避感熱追蹤,用短刀割來雜草綠葉偽裝一番后,他強忍著噁心的味道嚼了幾口水鼠的生肉,隨即繼續向西進發,不多時,極遠處的燈光傳入眼際。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密林中稍微有些動響都十分的清晰,但是隨著林間霧氣漸濃,搜山的難度增加,搜尋的隊伍進度緩慢,而此時東進的搜山隊伍根本不知道惡鬼就在他們眼前。
借瀑布流水的巨大聲響遮掩,光寒快速布置陷阱,製作弓箭,削尖搜集來的細枝,他知道,眼前敵人的數量遠超想象,僅憑一人之力根本難以逃脫厄運。
忽然,林間傳來嗖嗖的動靜,低矮的草叢也唰唰擺動,搜山犬的來到使得光寒一驚,只見他輕輕趴倒在地,等待短兵相接的霎那。
警犬嗅覺的靈敏確實非同尋常,但此時光寒的腦海卻忽然感知到一條警犬接近,還未等這畜生髮出叫聲,他右手飛快將狗嘴捏住,左手寒光四射的短刀已經連刺數下。
這時,附近的警犬已經嗅到了血腥味並飛快奔來,一時間陷阱作用,整個空間也頓時響徹惡狗的哀嚎。
此時的搜山隊伍也非常的警覺,他們絲毫不放過林間任何驚起的鳥獸,聽到遠處警犬的哀嚎,槍聲也隨即在林間回蕩。
憑槍聲判斷,搜山隊伍已經來到自己附近,光寒匍匐在地小心爬行,找到一處厚實的枯木做掩體他靜靜等待敵人的到來。
嗖嗖的幾聲破空呼嘯響過,幾處搖擺不定的燈光立時倒地,整個空間頓時充斥了密集的槍響,慌亂中,不少的巡山者被自己人擊中倒下,所有人紛紛後撤,光寒緊隨其後快速向西前進。
迷霧中獵人的身影如追魂索命的鬼魅般嚇人,到最後,巡山的隊伍沒有人再開槍還擊,因為誰人開槍,誰人便會成為獵人捕殺的對象。
一夜的追捕,原本人多勢眾的搜山隊伍變成了獵物,所有人變成了被捕殺的對象。當這戲劇般的事實傳到ASSB負責人耳中,原本不贊成燒山的那位也下定了決心並下令焚山。
一處空曠的所在,一條大路通向天地相連的遠極之處,光寒回頭看罷夜間藏匿的叢林此時已經一片火海,濃煙滾滾,心裡當即有些吃驚。
大路上依然有圍追堵截的大隊人馬,不過這些人此時也遠望火海,他們認為那叢林中的鬼魅要麼命喪火海之中,就算是他僥倖逃脫厄運,距離此地還尚遠,所以目前還不足為慮。
此時,光寒已經洗盡了外表的污穢,隨身攜帶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尖刀和少量子彈的TT-33式軍用手槍。由於野外此時的風力較大,天空中也灰濛濛的一片,所有停車受檢的人們都蒙著面紗,路障后慵懶的檢查隊員也在人們的責怪聲中和光寒險險的擦肩而過。
通過路障,光寒的視線鎖定了一輛紅色尼桑轎車,駕車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女子,模樣還算秀麗,皮膚也很白皙,眉宇間有些傲慢,她眼見前方擁堵的車輛漸漸離開,於是當即踩下油門,而此時,光寒忽然拉門上車並輕聲說道。
「帶我一程,隨便到哪兒都行,謝謝。」
這高傲的女子剛要發怒,只覺腰間忽然有冷冰冰的東西抵住,隨即她沒有再多餘問話,開車飛奔而去。
二人離開不久,光寒忽然頭痛難忍,之前路障處追兵手上的追蹤器也嗚嗚作響,就聽其人大聲喊道。
「嫌犯通過了檢查點,目標在一百米遠處。」
頭腦一陣昏厥,那開車的女子也伺機奪下了光寒手上的槍支,車身一陣顛簸之後,繼續朝西行進,而此時,身後的追兵也蜂湧而來。
「你犯什麼錯誤了?這麼多人追你?」
此時的光寒稍微有些清醒,神智恢復瞬間,他四處翻找隨身武器,而此時他發現駕車的女子一手緊握方向盤,一手卻將手槍遞上並繼續問道。
「你到底犯什麼罪了?」
「剛才為什麼不把我交給那些人?」
「沒什麼,看你不像壞人罷了,被冤枉的?對了,我是警察。」
還未等光寒說話,背後遠處擴音器大聲傳話。
「前面所有車輛請靠邊停車受檢。」
喊話一遍遍的重複,無奈著急趕路的眾人都充耳不聞,依舊開車飛奔。
啪啪
鳴槍示警,不少人這才謾罵著停下車輛紛擁圍堵上前問這問那,交通再度擁堵,而此時仍有不少車主開車走遠,紅色尼桑轎車就是其中之一。
遠遠擺脫了追兵,悠閑駕車的女子從車廂內翻出一張大國通緝令遞到光寒手上並繼續追問。
「你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要不說我可就載你去警局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經做了什麼。」
紅色轎車一直開到一座小鎮中一家酒館門前才停下,地處偏遠,小鎮的居民也都各自忙於生計,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四處張貼的大國通緝令。
駕車的女子開門下車,而此時的光寒卻將衣領拉直,隨後將帽衫后的帽子蓋住頭臉就向遠處走去。看到他這樣狼狽,駕車的女子大聲招呼。
「不去喝一杯?我叫阮昕,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遠處的光寒聽到說話,隨手一指牆壁上的通緝令說道。
「明知故問。」
「哦,廖賀天,現年二十四歲,住址不詳」
聽阮昕大聲念出通緝令上的字跡,走遠的光寒忽然停下腳步轉身走回到她身側。
「大姐,你中文學的不錯我自認不如,但是您也沒必要念那麼大聲。對了,附近有沒有醫院?我頭疼的厲害。」
「有,但是好像不能手術,所以你的頭疼還要到別處去治療。」
聽罷阮昕的說辭,光寒有些無奈,他胡亂看了一眼四周當即問道。
「你方才說要請我喝一杯,真的假的?」
說罷,二人緩緩走入小酒館。
酒館內陳設極其簡單,兩台大吊扇送上陣陣涼風,白色的牆面由於年久而略顯灰色,一盞吊燈也慵懶的發出米黃色光暈,吊扇轉動間,酒館內光線忽明忽暗,給人一種壓抑感,遠處牆角,老式留聲機中的曲調婉轉,給暗淡的氛圍頻添幾分古老。
打望間,二人選了一處靠近窗子的桌子坐下,不一會兒,一名侍應生走上前,二人吩咐拿來酒水便沉醉於調侃中。
窗外的天色漸暗,二人也酒過三巡。此時的阮昕兩頰通紅,身形也有些搖晃,凹凸有致的身段也隨著她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面對一位陌生的路人,她居然能這般毫不經心,料來這其中必定大有隱情。
此時的光寒情緒失落,也脫去了遮頭蓋臉的帽子露出了原本面目,他想喝醉,醉的一塌糊塗,無奈自己酒量卻千杯不倒,忽然,他伸手抓住阮昕的玉手,熟悉而又模糊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認識我?」
阮昕聽罷笑了笑,揮手示意買單,之後二人才又跌跌撞撞的來到酒館外的轎車中。
乾柴遇到烈火,簡直無可救藥,一番的擁抱熱吻,男女的呼吸越發的急促,阮昕一改之前的羞澀,渾身的警戒修飾也解除乾淨,近乎瘋狂的她如狼似虎,在光寒的身上留下無數的烙印,急促的喘息間,她輕聲鶯語。
「還記得我嗎?出事之後我一直在找你。」
光寒沒有說話,動作依舊瘋狂。此時的阮昕一把將他的頭推到一旁,紅唇隨即在他頸邊遊走,忽然,她再度咬去,光寒頓時一驚,熱血沸騰,內如火燒,零星的記憶再度交織,一張嬌媚的臉龐漸漸清晰,此時,他一把將阮昕摁倒,痴迷的說道。
「銀河,我記得你了。」
阮昕的身體越發的柔軟,無盡的刺激使得她渾身無力再去抗拒眼前威猛的漢子,光寒輕撫她滑潤的肌膚,一聲低吟如此的渴望。
波濤洶湧,激戰愈演愈烈,久違的酣暢和快感佔據了所有。
酒館內燈火熄滅,車窗外唯余微風輕拂,此時四下里的寂靜卻無法掩蓋車窗內的火熱,隻言片語也難以修飾如饑似渴的激情。
遠處,幾輛軍車整齊排列,兩條人影正粗獷的談笑。
「老情人聚到一處,難免一時衝動,就給他最後的銷魂吧。」
「哼,說的挺斯文,你的狼眼何時離開過那輛車了?你該不會也想試試那女人潑辣的身段吧?」
「滾你的,差不多了,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