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章 夢.燃燒

失去的東西，會在那個夢裡重現。

「自來也！你怎麼會在這裡？」醉臉微醺的綱手微訝地看著走進來的自來也，對於他身後的幾人卻是淡淡一撇，盯著自來也的眼神充滿詢問與不解，「看著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本來還以為需要再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你人的，沒想到這麼巧就找到你了，綱手。」自來也嘴角掛著輕鬆的笑意道。

「哦？你找我做什麼？」拿起酒壺灌了一口問道，呼出一口酒氣，拿著酒瓶的右手低垂，一股說不出的慵懶風情自她的身上透露而出。

「好了，你們也找個位置先坐下吧，自己點些東西吃，我和她談談。」說罷自己也來到綱手那一桌坐下，對站在一旁的靜音微微一笑，靜音亦也回之一笑，「看來你的生活很愜意嘛，不過找你還真不容易呢。」自來也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洒脫的氣質，讓人不知不覺被感染。

但是了解他的綱手卻是不吃他這一套的：「自來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語氣中頗有些不耐，今天大蛇丸的拜訪讓她的心情陡然變差，猶如月事初至。

「呀呀，你還是這樣呢，脾氣總是這麼暴躁可是會容易老的..啊！啊！好吧，我說正事。」見綱手似乎有暴走的跡象，自來也趕緊見好就收，「這次來是要請你回木葉。」說到正事，自來也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哦？回木葉？木葉發生了什麼事情么？」綱手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大蛇丸突然受傷，自來也又來找自己回木葉，看來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老頭子受了重傷，需要你回去治療...」說到這裡自來也看著綱手靚麗的丹鳳眼沉吟稍許，「村子里想請你回去擔任第五代火影。」

「什麼？！」這些話在自來也說來似乎平淡無奇，但是聽在別人耳中卻猶如響雷乍起，嚇了一跳，出了早已知曉的佐助和對凡事淡定無比的君麻呂，靜音與鳴人具是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自來也，同時瞪著眼睛看向綱手，不知綱手會如何答覆。

「我拒絕！我不可能答應..」沒有過多考慮，沒有猶豫，綱手果斷給出了自己的答覆。鳴人大驚，靜音無奈，自來也依然淡定，佐助和君麻呂卻是猶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酌著清酒，似乎這一切不不關注及的事情一樣。

「呵呵，就好像當初你拒絕和我交往時一樣的話語，一樣的口氣呢。」自來也哈哈笑著看著低頭飲酒的綱手，語氣卻是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滄桑感，時光荏芮，他們都已經老去了，過去的時光不再，回想當初的種種，自來也瞬間滄桑了許多。

「...」對於自來也的變化，綱手也只是沉默不語。

「但是，已經沒有人比你更能勝任火影這個位置了，這次大蛇丸的計劃對木葉造成了巨大的破壞，猿飛老頭子也因此受了重傷，現在勉強維持著生機，如果你不答應的話...」自來也也不將話說透。

「那於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離開那裡了，那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於我無關了。那些所謂的影，他們都是為了木葉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就這樣輕易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這是笨蛋才會做的事情。」提起酒壺猛灌一口，似乎想用這種行徑來掩飾自己的慌亂與迷茫，「輕易說出這樣話的你，難道真的已經心死了么？」本在另一張桌子喝酒的佐助突然開口了。

「嗯？」佐助的聲音不大，卻穿透了店內的雜音，清晰地傳到了自來也與綱手的耳中，彷彿這個空間內就只存在他的聲音般，佐助仍舊拿著小杯在淺酌著。綱手皺著眉頭看著佐助，這個小鬼自進到這裡開始就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原本打算再勸的自來也見佐助開口，便不再說話了，對於佐助他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

「你說什麼！」綱手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重了起來，看著佐助的眼神很是不悅，「如果說所有人的犧牲換來的只是你的心死的話，那麼你便沒有了存在下去的意義了，心已經死去的人，留著一副殘軀又能有什麼樣的造就？」佐助毫不迴避綱手的眼神，冷漠地與她對視著，沒有退縮。

「...」綱手沒有回答，但是眉頭卻是越皺越深，青筋也隱隱顯露。靜音猶見天人一般看著佐助，這是她第一次見有人敢對綱手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而且說完了還呢么淡定，這人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有所持呢？靜音此時對佐助充滿了好奇了，卻是忘記佐助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應該有所反應才是的。

『還真是有趣的小鬼呢，竟敢對綱手說這樣的話，不過好期待綱手的反應，要是他真能說服綱手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自來也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的靈魂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么？是他們的犧牲換來了木葉的勝利，是他們的犧牲才換來了現在的你，你沒有半點想要報答的意願，卻還在這裡嘲笑他們，只留一副殘軀的你，又何必活著繼續受罪？」佐助的聲音不大，卻極富穿透力，那不帶絲毫情感的話語每一句都重重地擊打在綱手的心靈上。

「噼啪！」卻是綱手由於手上的力量過大，直接將酒壺捏的粉碎，看向佐助的眼神似乎要將佐助也似手中酒壺一般捏碎，「你似乎看的很透嘛？看你這麼自信的樣子，似乎吃定了我一般，我們到外面去練練吧！」佐助的話終於激怒了這個印記雙腳踏入更年期大門的女人，強烈的怒氣催動著綱手的戰意，恨不能馬上將這個點透自己內心的人摧毀。

「憤怒，至少代表著你仍然活著，我接受你的挑戰。」佐助仍然淡定自若，絲毫不被綱手的強烈氣場影響，起身向店外走去，君麻呂亦也起身跟隨，「綱手大人，這樣不太好吧？」靜音擔心地拉住起身將要出去的綱手，綱手的實力她是最清楚的，如果憤怒中的綱手全力出手的話，那個人恐怕會死的。

「嘿嘿，沒事的綱手，如果你能打敗那個小鬼的話，我便不再強求你回去。鳴人我們也出去看看熱鬧吧，哈哈。」自來也可不怕佐助不敵，在他看來就算實在打不贏綱手，以佐助的實力，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自己只是說不強求她回去，並沒有說答應她不讓她回去當火影啊...

「好了，我自有分寸。」綱手不悅地甩開靜音的手，徑直向店外行去，靜音無奈，只有嘆息一聲跟了上去。

「來吧！看在你是小鬼的份上，我讓你3招，只要你能傷到我，我便承認你說的那些話。」綱手右手叉腰，淡淡掃了一眼站在對面的佐助，雖然看不透佐助，但是一個小鬼又能有什麼樣的實力呢？不由有些放鬆了，剛才的火氣也頓時小了不少。

「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話音落，身形變，瞬至綱手身前，一拳擊向綱手肩部，拳未至拳風卻是凜凜。綱手大驚，但是瞬間冷靜下來，身形疾閃，輕鬆躲過佐助這一擊，心下不再放鬆，雙手擺出架勢，準備嚴肅對戰。

一旁觀戰的自來也臉上露出深意的微笑，靜靜看著場上的兩人。

佐助試探一擊落空，沒有停頓，立即欺身而上，以體術與綱手戰在一起，兩人拳聲虎虎，肉體相撞產生的巨大聲響連綿不絕，「與綱手大人以體術相抗，居然還能完全不落下風，這個人真的只是個小孩子么？自來也大人？」靜音完全被場上的情況驚呆了，佐助表現出來的實力著實令人驚嘆。

隨著對戰的不斷延長，綱手也是越打越心驚，對於自己的體術，綱手有著絕對的自信，眼前這個小孩居然能與自己戰了這麼久且不落下風。在自己的怪力攻擊下，完全沒有半點落敗的跡象，反而越戰越勇。想到這裡，原本只用了5層力的，突然提升至全力，一拳猛力擊出，這是她自信的一擊，此時佐助已經避無可避，如果他不實用忍術躲避的話，一拳擊中，必將...

面對綱手的全力一擊，佐助面不變色，他並不打算以忍術閃避，八門瞬開三門：生門.開！聚力於右拳，對準了綱手的右拳，轟了過去..

「嘭！哄！」兩拳對至，一股巨大的衝擊波由兩人的拳見擴散開去，產生了劇烈的罡風，吹的觀戰的幾人衣袂飄飛，若不是以查克拉抓住地面，估計便全都被掀飛上天去了。兩人亦是被強勁的衝擊力推的退開去。綱手僅是退開5，6米，而佐助則有些不堪，竟是退開去將近15米，『看來跟這個女人比體術還真是不智之舉。』此時他的右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看來是粉碎性骨折了，即使是如此佐助卻未表現出任何不適，這便是他超於常人的忍耐力。

「這..這，這？」靜音小嘴大張，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上兩人，與綱手全力對擊之後竟然能完好無損，這簡直是魔鬼！

『好..好，好強！』鳴人嘴巴微張，額頭冷汗直冒，剛才兩人對擊產生的強烈衝擊力幾乎要將他掀飛，那種力量讓他汗顏不已，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早已灰飛煙滅了吧，但是佐助卻是依然完好無損。這樣實力上對比而產生的差距，再次讓鳴人脆弱的靈魂更加的陰霾。

『果然不錯，這個小鬼果然是個鬼才。』自來也若無其事地笑著，笑的深沉。君麻呂是最淡定的一個，對於佐助，他有著近乎瘋狂的自信，此時只是冷冷地看著場上的兩人。

『好厲害的傢伙，正面接下了我全力的一擊，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咦..看來還是太嫩了呢。』綱手握了握微微發麻的右手，佐助的實力真的讓她驚訝了，「你，很不錯！靜音幫他治療一下吧，到此為止了。」吩咐完，不再理會自來也他們，徑自走回了酒屋，繼續喝酒去了。

「哦？哦！是！」驚訝中的靜音這才回過神來，身為一個醫療忍者，她立即發現了佐助的情況，來到靜靜而立的佐助身邊，開始為他醫療，佐助也不閃躲，讓靜音在他的手上施為，他的手的確是需要治療了，他可沒有君麻呂那樣的血繼能力。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番行動應該是收到最初想要的效果了...

正在酒屋內喝酒的綱手，此時嘴角亦是掛著一絲微笑：『還真是有趣的小鬼呢...』

這樣的一抹不經意的微笑，頓時滿室升溫，猶如一朵正燦爛綻放的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