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章 夢.輪迴（1）
抉擇，是苦痛延續，是放棄迷惘.
烏雲朧月，稀星點點。
短彡街，XX酒屋，綱手獨自孤飲，原本就酒量不大的她，此時已是喝的意識模糊了。充滿慵懶風情的臉上掛著縷縷醉意紅暈，此時的綱手美得不可方物。因為只是街邊的一個小酒屋，加之此時已是夜深時刻，這裡只有綱手一人，因為受不了自來也的喋喋不休，她便跑到了這裡。
「小姐，已經很遲了，我這該打烊了，您是不是..」酒肆老闆小心翼翼地詢問著醉意熏熏的綱手，綱手已經在他這裡喝了幾個時辰的酒了，雖然對於他的生意老說是好事，但是綱手似乎又喝一個通宵的傾向，他可是不辦通宵場的，不由出聲詢問道，表情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呃..唔.再來兩壺。」綱手似乎並未聽到老闆的話，卻是自顧自再次叫酒，綱手雖然年近五十好幾，但是由於陰封印術的緣故，此時的她美得讓人會情不自已地迷失。酒肆老闆頓時被綱手的美艷所折服，卻是忘了該打烊了，愣愣地點了點頭，轉身取了兩壺清酒交到了綱手的手上...
「一個人喝酒不會寂寞么？」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是在這寂靜的街道上突兀不已。綱手拿酒壺的手微頓，轉過頭奇怪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佐助，「你？」佐助今夜與自己的一戰，受傷頗重，此時卻似已經完好了一般，這麼短的時間，難道是靜音幫他的治療的么？靜音的水平什麼時候已經達到了這麼高了？
「不請我一起喝一杯么？」不理會綱手奇怪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等綱手答應不答應，卻是兀自進到了酒肆內坐下了，綱手被佐助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這個傢伙還真是自來熟呢，自己都還沒答應的，他倒是自己坐了進來，呀！居然還喝我的酒！可惡的小鬼！』
看著一襲月白和服的佐助，冷漠的眼神似乎能淡出水來，明明是一個不大的孩子，身上確實散發出一股成年人才能擁有的氣質，似乎一個歷經了滄桑的人一般，這真的不是一個少年應該擁有的氣質，這令她大為奇怪。
「你很喜歡這種慢慢醉去的錯覺么？就像是慢慢讓自己麻痹，慢慢讓自己遺忘？」佐助飲了一口清酒，淡淡的酒味在口腔中慢慢瀰漫，對於這種酒味清淡的清酒，佐助一向都喝不慣，只是在這個世界實在找不出其他更加濃烈的酒精了，其實相比起來，他寧願喝茶，特別是白親手泡的茶。
「你都在說些什麼胡話？明明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鬼，卻老是一副大人的模樣來教唆我，你以為自己懂什麼？少在我這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小鬼就該老老實實地回被窩去睡覺，哼！」綱手不屑地哼一聲，佐助一來就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是毫無因緣的一句話，卻是輕輕觸動了她心中的某根線，原本就暈紅的臉頰此時更顯紅艷了。
「呵..或許吧，或許我真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在這裡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呵呵..」佐助笑了，笑得很凄涼，笑得很寂寞，一種無邊寂寥的氣質自他身上散發。綱手感受到這種氣質，眉頭微蹙，放下了酒壺好奇地看著佐助。
「你只是因為某些人的死去而將自己深埋起來，你是在責怪自己么？或者你是在逃避，逃避這個原本就屬於你，本應由你去改變的世界？」再次飲了一口，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心中的寂寥漸漸淡去。
「你知道什麼？你這樣的年紀應該開開心心地過才對，好好享受生活，不要整天嘴邊掛著這些不切實際的話，真是無可救藥了。你能懂得失去自己親人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么？不要把自己講的好像什麼都經歷過一樣。對了，你的手沒關係了么？」拿起酒壺，送至嘴邊深飲一口，試圖轉移話題。
「失去么？對啊，失去自己最親的人，失去自己曾經最愛的人，失去自己曾經發誓要守護的人，而自己卻自己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他們死去，直到一切都消失，死去了。」說到後面，佐助的情緒漸漸變得有些激動了，寫輪眼不自覺幻化了出來，三個勾玉於眼中緩緩轉動。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么？這麼小年紀就擁有三勾玉的寫輪眼，很不錯的小鬼。咦，不對，宇智波一族不是在六年前就被滅族了么？那他是？』綱手怔怔地看著佐助的寫輪眼，雖然猿飛已經嚴禁宇智波的事情外傳，但是身為三忍之一的綱手，自有他的消息來源。
「你是那一族的人么？」拿起酒壺在手中緩緩搖晃著，配著臉上的熏紅，綱手的美麗輕輕觸動了佐助的心弦,「呵呵，那一族么？這麼久以來，我都快忘了那一族的關於了呢。嚴格的說，我也算是那一族的人吧。」
「嚴格的說？為什麼會這麼說，你不是擁有著那一族的眼睛么。」對於佐助的回答，綱手更加奇怪了，難道佐助要否認自己是宇智波一族成員的事實么，「這雙眼睛說起來也並不是屬於我的，我只是代替某人繼承了它而已，我是已經死去的人。」說到這裡，一股強烈的落寞再次襲來，佐助的眉頭開始有點微皺了。
「死去的人么？哈哈，真是奇怪的小鬼，你是在說些什麼話呢？」綱手被佐助的話搞的摸不著頭腦了，佐助這樣跳躍性的話語，實在是讓她不知所云，「你不是喜歡賭博么？我們就來賭一場吧。」
「哦？你要跟我讀什麼？」說到賭，綱手的興緻立即被微微吊起，好奇地看著佐助，等待他的下文，「你最想見到的兩個人。」淡淡一句，卻重重擊中了綱手的心，為什麼他知道我的事情，是自來也告訴他的？可惡的自來也，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綱手的表情開始變幻不定，時悲時怒。
「呵，我可以讓你再次見到他們，但是之後你必須跟我們回去木葉，還有我有另外有個病人需要你的醫治。」佐助也學著她拿著酒壺微微搖晃著，不去看綱手的表情，等待著綱手給他回答。
此時綱手心中卻是洶湧不已，有著不信，有著期待，有著悲傷等等，眾多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眼神中時而喜悅，時而悲傷，時而絕決，時而不忍...
「不用急著回答我，畢竟我們還有一個星期呢。」佐助再次扔下一枚重磅炸彈在綱手本已接近崩塌的心海中，綱手的心防瞬間崩塌，睜大著美麗的明眸看著佐助，「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我並不知道什麼，我只是在等待你的回答。」微笑著看著震驚的綱手，卻不正面回答綱手的疑問，「我..我...」綱手此時也是失了方寸，置下了酒壺，無措地看著佐助，卻是忘了該如何回答。
「如果我能做到大蛇丸答應你的事情，那你就不用在這麼糾結了吧。那麼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不是么？」喝了一口無甚酒味的清酒，這種街邊酒肆販賣的清酒味道也僅僅是清爽甜美而已，喝起來與原來世界喝的甜酒差不多。
「這..應該是吧。」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趕緊拿起酒壺深飲一口，試圖用酒味來中和自己的慌亂，但是一壺酒喝完，卻仍然沒有作用，卻是更加慌亂了。
「還是那句話，不必急著給我答覆。」佐助的口氣平淡，卻滲透著強烈的自信。感受著佐助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感受眼神微有迷離了，這種氣息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是那個曾經對自己說過要成為火影的男人，是那個誓言要守護自己一世，自己也也誓言要與他相守一世的男人，然而自己最後卻只能眼睜睜讓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漸漸的，那個男人的身影慢慢與眼前這個正值年少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不！不是的！」這樣的想法一產生，嚇了綱手一跳，竟是忍不住驚叫出聲。綱手心中的這些想法，佐助可是無從得知，若是佐助知道了的話估計也會嚇一跳的。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綱手看向佐助的眼神中竟是帶著絲絲的羞怯與迷茫。
「這麼說你打算心中就給我答覆咯。」酒已經喝完，雙臂枕在櫃檯上，淡漠地看著綱手，「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三思而後，綱手給出了自己的最終答覆，表情堅定，自今天與大蛇丸的遭遇后，她也終於做了件讓自己舒心的事情了。
「好，那我也不再拖沓了，看著我的眼睛。」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佐助也不再廢話，寫輪眼開至永恆萬花筒，六芒星配上連在一起的三勾玉，在他的眼眸中緩緩轉動，對視著綱手的雙眼，一種無形的力量瞬間刺透了綱手的心門：「幻盡.輪迴。」
另一個世界，某個眼光明媚的下午，卻帶著絲絲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