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埋不住的秘密
此時,唐少行得知白悅軒已經獲得藏寶圖,頓時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危機。
可古墓畢竟還沒有找到,目前還不是鬧到分崩離析的時候。何況白悅軒還貫有一個師傅的名號壓.在頭上,也不好就此而撕破臉皮。
不過,反戈一擊是必須的,唐少行決定要從一個幫工的小角色,登上前台,他要讓白悅軒明白,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要想盜墓成功,離開他則是寸步難行。
唐少行和外甥陳言密謀,決定下下手為強。
吳安良看似老實木訥,其實是個很有心的老頭。
自從莫四一夥不速之客來到龍盤山下,他就預感到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或許是他無意之中得到的那些金子,以及有關於龍盤山的傳說。
秋至過後,天氣漸漸轉涼了。
吳安良吃罷晚飯,來到巷口的榆樹下,找老薑頭聊起天來。
「老薑叔,今天到嶺上去了嗎?」
「去了,唉,這夥人,我看來路有些不明。」
「看出什麼了?」
「他們四處亂挖,不像是搞什麼工程,反倒像是挖墳掘墓尋找東西。」老薑頭抬起腳,在腳底板子上磕了磕眼袋鍋子,嘆了口氣,說,「唉,咱這村子,哼哼,恐怕要不太平了。」
兩人正聊著呢,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老吳欣喜的站了起來。
來的人是陳言。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老吳朝夕夢想的貴人終於出現了。
回家后,老吳迫不及待的把想賣金子,來給有田蓋房子娶親的想法,告訴了陳言。
陳言聽后,心內喜極而狂,卻不露聲色的說:「表姨夫,你有多少金子?」
老吳起身來到炕頭,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三根金條,捧到了陳言的面前。
陳言一看金條,果然和唐少行收到的一模一樣,心中竊喜,暗暗罵道,「饒你奸似鬼,喝了我老舅的洗腳水。」
陳言故作平靜,說:「表姨夫,我在城裡認識一些金店的朋友,你讓大表弟隨我走一趟,讓他們給出個價錢吧。」
「唉,那這事就託付給你了。」
唐少行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心裡說不出的激動。
眼看金條馬上到手了,唐少行決定要和陳言再再一出雙簧戲。
進城后,陳言在有田的面前裝模作樣的打起了電話,開始不斷的聯繫人,談著金價的買賣。
有田又哪裡知道,看似繁忙的電話,其實都是打給了一個人,那就是唐少行。
有田由衷的欽佩,說:「表哥真是了不起的人,城裡還認識那麼多的朋友。」
陳言最終確定了一家金店,告訴有田說,金至尊願出高價。
「金至尊?」有田一聽是先前去過的金店,有些遲疑不決。
「怎麼了?」陳言裝作不知,故意問道。
「沒----沒怎麼。」有田趕緊掩飾說,「表哥說去哪就去哪吧,只要能賣個好價錢就行。」
眼瞅著再轉過一條街道就要到達金店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他就是在縣城打工的有糧。
「大哥。」有糧來到近前,咋咋呼呼的說,「還真是巧,大老遠的覺得像你倆,我就攆過來了,哎,大哥,你跟表哥進城幹什麼?」
有田慌張的說:「沒,沒啥,就是來辦點小事。」
有糧追根問底的說:「啥事?」
有田害怕招架不住,趕緊給陳言使了個眼色。
陳言想起打發有糧的一個辦法,忙說:「二表弟,我可是很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正巧兄弟們聚在一起,怎麼樣,咱喝點?」
有糧爽快的說:「表哥,這還用問嗎,當然得喝點呀。」
三人來飯館,點上了酒菜。
有糧先給陳言滿上。
「不不,二表弟,我不能喝酒的。」
陳言擔心喝酒誤事,忙推辭起來。
「得了吧,表哥,前些日子,你到我們家不是能喝的嗎。」
有糧身強力壯,手勁又大,哪容得陳言推託,一把將杯子搶了過來,順起酒瓶,咕咚咕咚的便給倒滿了。
陳言急的滿頭大汗。
有田倒好酒以後,把杯子在陳言面前一放,說:「表哥,這一杯你要是不喝,那可就是瞧不起兄弟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言也就不好推辭了,苦相著臉,說:「咱可說好了啊,就這一杯。」
有糧再去拿有田的酒杯時,看到他雙手將一個藍布碎花包,緊緊的捂在懷裡,心中很是感到納悶,問道:「大哥,你老是抱著個破包幹啥?」
有田支吾著說:「沒,沒啥,趕緊喝你的酒吧。」
有糧沒再理會,端起酒杯,一揚脖子,咕咚一聲,喝下去了一大口。
陳言有苦難言,今天算是遇見酒徒莽漢了,為了不再糾.纏下去,只好順從的接過杯子來,喝下去一大口。
「二弟,我們還有事,真是不能多喝的。」
有田蹙著眉頭,苦相著臉說。
「哥,你看錶哥都喝了,還讓我喂你不成啊。」
有田一看二弟盛氣凌人的樣子,也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便把自己的酒杯也端了起來。
就這樣,有糧吆五喝六的,不一會便三杯見底了。
酒激起了男人的鬥志。
陳言把金條的事情暫時丟在腦後了,擼起袖子,攥著拳頭,瞪著兩個血紅的眼珠子,和有糧飆了起來。
幾輪過後,他們哪是有糧的對手,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冒金星,頭一歪,一個順到桌子底下,一個趴到桌子上睡了過去。
有糧順手將有田帶的那個包拿了過來,打開一看,裡面黃澄澄的三根金條立時呈現在眼前。
有糧激靈打了個冷戰,頓時酒意全無。
他又百思不得其解,大哥手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他忽然想起了吳翔臨走時曾和他私下說過的話,「二哥,咱家從沒聽說過有什麼親戚,家裡突然冒出一個外人,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勁,咱哥咱爹都是老實人,可別中了別人的圈套。」
有糧決定要弄個明白。
他扔下二人,跑回工地,騎上借來的摩托車,直奔落坡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