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冤魂不散
抓走有糧的就是黑鷹的手下老五平頭和老六光頭。
有糧打過電話之後,荊蒼就來找白悅軒了,告訴了他要控制有糧的想法。
白悅軒二話沒說,又派出閻俊生去安排黑鷹辦理此事。
有糧被綁架到城外一處偏遠廢棄的民房裡,被牢牢的捆綁在了椅子上。
看到身邊站著幾個陌生人,有糧驚恐的問道:「大哥,你們是誰呀?綁我做什麼?」
平頭抽了有糧一記耳光,罵道:「你他娘的還知道喊大哥,剛才那能耐呢。」
閻俊生走過來,說:「兄弟,不要害怕,只要你聽話,我們就放你回去。」
有糧哀求說:「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你們啊。」
閻俊生笑著說:「呵呵,我們沒有綁錯,你叫吳有糧,兄弟三人,你排行老.二,你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嫂子,叫劉玲,我說的對不對。」
有糧吃驚不小,鎮定了一下心情,說:「大哥,我並不認識你們,也和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想知道,為什麼綁我呢?」
「問得好。」說著,閻俊生掏出一個瓷瓶,在有糧的眼前一晃,「兄弟,你來縣城裡是不是找這個東西?」
有糧頓時驚疑萬分,說:「大哥,你,你也有這葯?」
閻俊生哈哈大笑,倒出一粒藥片,放進有糧的嘴裡,說:「兄弟,我可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止疼葯,而是毒品,都是你那位表哥害的你,你要是做了鬼,也千萬別放過他,好嗎?」
有糧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燃起一股雄如烈火的仇恨。
閻俊生出賣陳言,完全是由於陳言曾到湖南調查他的底細,成為他接手白氏家族的障礙石,在他斬草除根的計劃中,陳言首當其衝。
在看到有糧吃完葯,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之後,閻俊生囑咐平頭和光頭一定看好他之後,帶著其他的幾個手下,揚長而去。
到了夜間,有糧的毒癮又開始發作了,他感覺到身體里爬滿了蟲子,鑽的他心癢難,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不停的滾落下來,嘴角也咬出了鮮血。
平頭和光頭幸災樂禍的調侃著他,弄的有糧焦躁不安,幾近虛脫,精神早已徹底崩潰。
他再也忍耐不住,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給我葯!」
平頭拍著屁.股一蹦多高,一把捧起有糧的臉,大笑著喊道:「哈哈,我的好兄弟啊,你早這樣不就完了嗎,何必遭受這些罪呢。」
有糧毫無氣力的央求道:「求你了,給我葯。」
「好說,好說,兄弟,我這就讓老大過來。」
平頭一溜煙的跑出了民房。
沒過多久,閻俊生又帶著人來了。
有糧急切的說:「求求你了,大哥,給我葯。」
閻俊生說:「兄弟,葯,我可以給你,不過你的聽我的話。」
有糧無言的點了點頭:「讓我做什麼?」
閻俊生說:「其實嘛,很簡單,你只要把考古隊挖掘墓道的情況,隨時告訴我就可以了。」
有糧驚詫的說:「你,你們是幹什麼的?」
閻俊生陰著臉,說:「這不勞你多問,你只說這筆交易做不做吧?」
有糧實在是熬不住了,心中對毒品的渴求已完全佔據了理智,他點了點頭,說:「我做。」
閻俊生滿意的笑了,隨即又威脅說:「兄弟,我有言在先,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千萬別和我耍心眼,你要是敢騙我,你全家可是要跟著你遭殃的,明白嗎?」
此時的有糧,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只有默默點頭的份了。
閻俊生讓平頭給有糧鬆了綁。
有糧一把從閻俊生手裡拿過了藥瓶,貪.婪的先吃上了一粒,然後將藥瓶揣進了兜里。
臨走時,閻俊生又囑咐有糧說:「兄弟,別忘了我們的暗號,是貓頭鷹的叫聲。」
有糧垂頭喪氣的上了山,隱藏下了心中的秘密。
白悅聽完閻俊生講述事情的整個經過,高興的哈哈大笑。
他認為時機已經成熟,要立即帶人趕往山谷,從石窟中開掘另一條墓道,準備和楊默涵來搞一次挖掘墓道的比賽。
但如何堂而皇之的進山呢?
白悅軒布棋精妙,想試一下吳翔這枚棋子的鋒芒。
夜幕降臨,吳二順帶人去巡山了,工棚里只剩下有糧一個人,他掏出了閻俊生給他的那個瓷瓶,磕出了一粒藥丸,放進了嘴裡。
沒過多久,吳翔就感到身酥骨軟,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飄飄然的,如仙如幻。
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之下,一個美麗的倩影,正在向他招手,有糧快步追趕。
那女子回眸一笑,嫣然顧盼中,那嬌.媚的面容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像是陳婉歌,可仔細看又不是。
突然間,那女子的面孔變的恐怖猙獰,滿臉鮮血,伸、出手指,向他抓來。
有糧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來。
連續幾夜,這樣的夢境老是在重複的做著,那個女人恐怖的面容,醒過後,總有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有糧在擔憂:難道是婉歌遇到了不測?
正在驚魂不定的時候,山澗之中傳來了貓頭鷹的叫聲。
在這空曠無人的山間,靜謐的黑夜中,這叫聲死鬼哭狼嚎,劃破了夜空,凄慘瘮人,讓人膽顫心驚。
有糧立時明白,一個噩夢剛飛出靈竅,另一個噩夢又將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