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三忍

「啊……」

大堂中傳來一聲撕心的尖叫。

「怎麼回事？」千夜睜開眼，下意識走出房間中。

大堂中。

「父親，父親……」

地面上一灘血液，倒地的旗木塑茂腹部插著刀刃，旗木卡卡西抓著他的手仰頭痛哭。

「自殺……」

千夜眉頭一皺，按照原著的歷史，心裡承受不了村民責怪而自裁了？

他趕忙走到旁邊探了探旗木塑茂的鼻息。

已經沒有氣息。

「沒救了」

千夜收回手，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片片場景。

在街道上那些村民詆毀旗木塑茂的場面。

其中不完全是因為二戰時期放棄任務的事，更多是是因為自己這個兒子以前給他闖的禍。

兩件事互相磨合，才導致他心中忍受不了自責而自裁。

「也許還有得救」

名義上的父親，千夜的靈魂作為外人且和這個家才一個月『相處』的時間，怎麼會有親情。

但重生到他兒子身上，生育之恩，千夜想替『千夜』盡一點作兒子的義務。

「他的身體還帶有點微餘溫，死亡時間離現在最多不超過五分鐘」

千夜急忙蹲下來，將旗木塑茂的手扶到自己肩膀上「千手綱手的醫療忍術不是很強嗎，也許有辦法救活他，哪怕非常渺茫的機會我們也要把握住。千手綱手住哪裡，立刻帶路」

把已經死亡的人救活？

也許除了輪迴眼的輪迴天生外，根本不存在這樣的醫療忍術。

但千夜想要試試，因為他算是被千手綱手『救活』過。

碰。

誰知才剛扶起旗木塑茂，千夜被一腳踢飛撞在牆上。

一切太過突然，根本無法防禦。

旗木卡卡西緊接著出現在面前。

「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一直叛逆父親，在村子里欺凌弱小，父親怎麼會想不開自殺。」他掐住千夜脖子，嘶吼道「我現在就先殺了你，再帶著父親去找綱手大人」

旗木卡卡西雙目充血，臉色說不出的猙獰。

千夜神色一怔，在家裡一直以來被以前的千夜虐待，積載了許久的憤怒在旗木塑茂死亡的導火線下。

爆發了？失控了？

「殺我？你想要因此耽誤救活他的唯一機會？」

千夜被掐得臉色憋紅，試著開導他別耽誤時間。

眼角撇到旗木卡卡西手中捏皺的紙張，似乎是旗木塑茂的遺書。

「不會的，殺死你很快，非常快，現在的你失憶，不會用查克拉，不會施展忍術，殺死用不了多久」

旗木卡卡西六歲，比千夜少一歲，他是一個天才，雖說比不上以前被稱為鬼才的千夜，但還是會一兩個忍術。

唰。

掛在旁邊牆壁的短刀，出鞘。

寒光閃爍，直逼千夜心臟口。

砰。

殘碎的木塊四處飛濺。

旗木卡卡西手踝被椅子砸中，在慣性下刀鋒刺在牆壁上。

砰。

他腹部被踹了一腳，倒飛到院子里。

那張遺書，飄舞，落到大堂地上。

「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失憶了，但單純靠體術也能完虐你」

千夜扔掉手中椅子殘骸。

眯著眼睛一步一步邁出。

「不可能，一切都因為你，我要殺了你」血絲充滿旗木卡卡西的雙眼，以往的事情全部浮現在腦海，不管他做了什麼，有事無事，那個『千夜』都會虐打他，以往每一次被打都是他此刻失控的源頭。

「看來我想先帶他去找千手綱手治療是行不通」

不聽勸，那得用武力了。

「先教訓你一頓，希望過後他還有機會救活。會盡我最快的速度結束你」

沒有刀。

斬魄刀放在房間里，沒有帶出來。

千夜緊握雙拳，衝出大堂，衝進院子。

「雷遁·……」

旗木卡卡西雙手結印，地面布上數道雷柱，閃爍著電弧瘋狂向千夜賓士而來。

「會忍術又如何，速度太慢根本無濟於事」

一蹬地面。

「教訓你如反手般容易」

千夜蛇般曲折掠過雷柱，雷柱轟然砸在後方門框，在巨響下震出無盡木屑，滾滾煙霧攀升天空。

唰。

刀鋒揮斬在眼前，千夜向左一偏身，刀鋒從衣服上擦梭而落。

一伸手。

抓住旗木卡卡西握著刀鋒的手，一扭。

「啊……」

痛苦慘叫聲伴隨著細微關節出現的摩擦聲，刀鋒掉到了地上。

「你很討厭我？我也很討厭以前的我，這樣吧，以後歡迎隨時來殺我」

千夜停頓了下，低沉道「不過要做好死的準備，我怕我一時忍不住，把親弟弟給殺了」

雙眼酷意十足，伶俐目光直盯旗木卡卡西眼睛。

轟。

聲音后如滾滾轟雷在旗木卡卡西腦海中爆發，他眼神獃滯，忘記手掌被折斷的疼痛。

「他…他要殺我……以前只是打我，現在說要殺我……」

覺悟不過。

殺千夜是他在憤怒下的失控，但真正聽到親哥哥會無情到殺自己，他傻眼了，不敢相信。

砰砰砰。

暴雨般拳頭連貫擊向旗木卡卡西，他被吊著手懸地，一道道拳勁透過後背顯出。

千夜瞬間一轉身。

腳在扭轉的衝勁下，砸向旗木卡卡西腹部。

颳起一陣塵浪，他撞到了大門檻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唰。

之前那掉在地上的短刀，凌空飛梭。

鏘的一聲刺在旗木卡卡西腦袋旁邊，刀刃返照出他此刻恐懼臉色。

只是近一分鐘的戰鬥。

「經過你的耽誤，也許救活的幾率更小了，不過我不會放棄。如果你還想接著殺我，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一瞪旗木卡卡西，千夜轉身衝進大堂里。

殺？

只是恐嚇，曾經做為特種部隊教官，在訓練部下的同時必須明白他們心中理念，展出部下們心中所懼才能讓他們漸漸成為合格的軍人。小鬼的心理素質無法跟軍人相比，只需簡單對旗木卡卡西恐嚇，他才能呆下來不摻和。

「哈哈哈，塑茂你家裡動靜挺大的嘛，是不是又在教訓你那個不孝子小霸王？用幫忙嗎，我很樂意的喲。每次一看你家那個小霸王，我心裡都非常的不爽哦，呸呸呸，我怎麼說出實話了，哈哈哈」

充滿豪邁的笑音忽然響起，由遠漸進。

「剛剛的雷遁把白髮色佬引來的？也好，由他帶著去見千手綱手比我快多了」

千夜把旗木塑茂傷口上的繃帶綁了個結，轉身望向院子。

咻咻咻。

白色頭髮，黑色頭髮，金色頭髮，三種顏色的長發凌亂飄舞。

三道強大身影憑空出現在院子中。

「家搞得有些狼狽哦，是不是教訓過度了，不過我喜歡。咦……卡卡卡西你怎麼了，難道塑茂不是在教訓小霸王，是在教訓你？」

自來也吃驚看著大門前瑟瑟抖動的旗木卡卡西。

「這……」千手綱手瞪大著雙眼，視線向著大堂內的千夜。

大蛇丸皺起眉頭「自來也，你看」

「怎麼了」

自來也疑惑轉過身，眼角餘光先是看到大堂破爛了一邊的門框，接著大堂一地血液。

站在倒地的旗木塑茂身邊，雙手是血的千夜進入瞳孔中。

「塑茂……塑茂……，滿地血，卡卡西一臉恐懼，腦袋旁邊的門框插著刀鋒，小霸王雙手是血，沾著血的刀在腳旁邊」

自來也一愣。

雙眼睜大，越睜越大，彷彿沒有盡頭要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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