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我的命運由我掌握

好友死了？

身周一灘血，肢體沒有一點點動靜。

真的死了！

兇手是誰？雙手沾滿血的千夜？

「混賬，大逆不道，你居然做出這種事」

轟。

突如其來的咆哮。

突如其來的巨影砸在千夜面前。

白色長發似魔鬼爪牙凌亂飄舞，巨大陰影籠罩了千夜瘦小身軀。

恐怖氣勢輾壓著千夜。

「被誤會了……」身體瞬間僵硬。

在恐怖氣勢下，嘴唇想動，卻動不了。

陰影籠罩自來也的臉。

他微微低頭，恐怖而猙獰的臉色凸顯半張進入千夜眼裡。

殺意，濃厚至透徹的殺意。

房間中一切桌椅出現微微抖動。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怎麼，不說話？事實確實如我想的那樣？」

好友躺在血泊里，肢體一動不動，是真的死了。

他沒有解釋。

被抓了個現成，無力反駁？

曾經的一切。

『千夜』在家叛父虐弟，在村欺凌普通村民，虐待木葉的『花朵』，自來也此刻悉若隔日。

他沉然一會，低沉道「很討厭你的父親？很討厭村裡的人？因為你父親曾經在戰爭時做錯了一件事，你討厭他？村民因為那件事詆毀你父親的同時詆毀你，你討厭村民？」

「你討厭村民，所以一直欺凌弱小，你討厭你父親，因為他一直為村民的事教訓你」

無盡低沉的聲音。

此刻千夜卻無法動彈。

在恐怖氣勢下若一葉扁舟陷入大海。

自來也眼露寒光「內心已經扭曲的你，無法繼續等待塑茂年邁而逝，利用親情的信任殺了他，卡卡西真好撞見，你打算連他也一起殺了」

好友的死亡，好友兒子臉色的恐懼，現場種種現象讓他做出了自己的推測。

對以前所認知的『千夜』，會做出的事推測。

「重傷后失憶，只是你為了塑茂更加放下戒心所做的假象，我說的對吧，所謂的小霸王」

自來也緩緩高抬起拳頭，緊緊握著，手臂浮現燭龍般靜脈。

恐怖殺氣，無時無刻散發著，整個大堂越顫越劇。

「很早之前我就想教訓你，但礙於塑茂的面子對你睜一眼閉一眼，沒想到今天，我的疏忽讓你的性格扭曲成這樣」

「這樣的你就算擁有絕世天賦，也不配接著活下去，木葉不能接受冷血弒父的人踐踏」

好友屍體在眼前，無盡憤怒，完全喪失冷靜。

若魔鬼。

拳頭砸下。

拳頭破開的氣流似針，讓千夜感到皮膚刺痛。

「我又要死了嗎，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千夜冷汗夾背，渾身瑟瑟抖動，身體動不了。

怕？他並不怕，作為特種部隊教官，帶領過數百名軍人，會沒有硬氣到怕？

死？對於經歷過上位的軍人，敢於為國家犧牲的軍人。

死已經是一種說法而已。

身體冷汗發顫，只不過是一具七歲身體第一次面對自來也濃厚殺氣，最自然的反應，。

轟。

整個大堂出現微微轟動。

四分五裂的地板上是氣浪震散一切破爛的木屑。

氣浪舞盪起千夜銀白色碎發。

「自來也，你給我冷靜點」

大蛇丸死死將自來也的腦袋按在已成坑的地板，大聲咆哮「有你這麼推測的嗎，塑茂比我們強太多了，就算他對待千夜完全沒有戒心，也不可能被一招擊殺，千夜更不可能在過後渾身無恙」

「可他為什麼不做出解釋，分明是被我們抓了個現成，無力反駁」

「你這個白痴，殺氣釋放得那麼劇烈，僅僅是小鬼的他沒有昏迷已經算不錯了，哪還說得了話」

「不對，也許他提前下藥了，以小霸王扭曲的性格，他有什麼做不出來」

『千夜』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哪怕千手綱手也十分厭惡，更別說自來也。

自來也瘋狂的掙扎。

但迎來的是大蛇丸讓他冷靜的拳頭。

「別吵，你們再擾亂我治療，我先把你們扔出去」

千手綱手不耐煩的吼道，手中對旗木塑茂的治療，一刻不緩。

千夜縱躍到牆角。

咬著牙冷眼看這一切。

「我錯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地球，我並不是以前做事無愧於心的我，為國家犧牲的精神並不能用在木葉上」

作為特種兵教官，千夜一直秉持著做事要無愧於心，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曾經他想過要替以前『千夜』所留下的後果承受，讓村民們慢慢接受自己，再一次將軍人所做的行為展現到木葉。

可經歷過今天的各種事，他明白了。

自己很天真。

不管在哪一個忍村裡，實力都是說明一切的要素。

沒有實力，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實力，被誤會了連解釋的權利都沒有。

下場，只會是死在等自己。

千夜眼散寒光，看著手心上的汗「忍界每一處地方都沒有所謂的好人與壞人，實力說明一切。就算有被道德上認定的好人和壞人，以『我』以前所做過的種種逆事，永遠是壞人，沒有必要向人們示好」

自來也的殺意，讓千夜心境出現一大變化。

「是遺書……」

在狂揍自來也中，大蛇丸撇到地上緊皺的紙張。

「潛影蛇手」為了讓自來也冷靜方便自己拿地上的紙張，大蛇丸袖中飛射出無數條蛇。

將自來也捆綁成粽子。

「你個混蛋，放開我……」

砰。

一拳打在自來也腦袋上，他眼冒金星。

大蛇丸一目十行看著遺書，現在環境安靜了，他看得很快。

旋即看向旗木塑茂。

那未被血液完全滲透的繃帶，極為耀眼。

似乎是剛綁上不久。

「第一眼就看到他站在塑茂旁邊，繃帶是他綁的。心裡還是急切想要救父親？」

大蛇丸將遺書丟到自來也面前，手中結印，解開捆綁的眾蛇。

若有所思看向千夜。

「我在這裡已經是多餘的了」

千夜冰冷環視過眾人，不想再為這件事解釋。踏足向大門邁去。

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他，身影如此落寞。

「小混蛋，你給我站住」自來也站起來大聲吼道，並不知道是遺書的遺書，連一眼都沒去看。

千夜瘦小身影一怔，停下腳步。

握緊的拳頭鬆開，轉身斜睥向自來也。

「我不會反抗，不會求饒，要殺我，現在！不然，我以後的命運將會是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