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斬魄刀·殘淵
無形氣勢,來自於上位者靈魂的氣勢,無關七歲身體,從千夜眼神中迸發而出。
冰冷聲音,冰冷氣勢,讓周圍環境再一次安靜下來。
若深淵般寂靜。
千手綱手停下手中治療,雙手上藍芒消散。
轉頭向千夜望去。
自來也憤怒臉色,有點錯愕,也有點僵硬,滯若木雞
所有的一切,彷彿停止了。
沒有任何聲響,三忍沒有任何舉動。
........
大蛇丸怔滯一會,低聲道「氣勢變了,變得視死如歸。不是傲慢,是對生命看淡了的霸氣?比以往更加洶湧的霸氣」
「一個小鬼有這樣的覺悟?」最初始的聲音打破一切。
「我被一個小鬼頭給唬住了?」
自來也反應回來,低沉著臉向千夜邁去。
每一步。
身體都泄露一絲查克拉,查克拉卷盪塵埃,慣性下使身周空氣恍惚出現扭曲。
扭曲的空氣,慢慢向千夜蔓延。
「木葉是我的家,我一生的歸宿,你把我家破壞得支離敗碎,每一個小孩上街都膽顫心驚,害怕遇到你。如果我以前有在你做壞事的時候教訓你,也不至於演變現今這樣」
「你把我過命的好友殺了,並且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打算放過,我無法再無視了」
在大門口,旗木卡卡西恐懼臉色一直徘徊在自來也腦海里。
「將難測的罪惡扼殺在搖籃之中,是村裡某一個糟老頭的忍道,木葉監獄你就別想進去,我要信這種忍道一次,不再讓你放縱下去……」
砰。
腦袋左右各被重擊一拳。
自來也趴下了。
「你這個三分熱度的傢伙,塑茂留下的遺書我都給你了,怎麼不看」
「混蛋,到底是我救人要緊,還是你教訓小鬼要緊,再吵鬧,老娘絕對把你四肢打斷」
大蛇丸和千手綱手幾乎是同時吼起。
「今天死不了,以後的命運,我自己掌握」千夜攥著拳頭,轉身離開大堂。
房間中。
千夜盤膝坐著,斬魄刀放在膝蓋之上。
閉著眼睛,靜靜坐著。
大堂中尾隨千夜離開後會發生什麼事?只要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能知曉,但千夜沒有去猜測,一絲關於大堂的信息都沒有在腦海中出現過。
他此刻的心裡只裝納著兩個字。
力量。
「我死過兩次,地球一次,死神世界一次,死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說法,無懼」
第一次死,在地球與間諜們同歸於盡。
第二次死,在死神世界靈魂崩解而散,那是超越世間界限的痛楚。
千夜聲音很低沉,也很輕。
周圍沒有人,像是自言自語,但,千夜一直往斬魄刀中注入查克拉。
「但我絕不允許還有第三次死亡,不為別的,只為爭一口氣,讓那些想我死的人好好看著,我將會永遠活得很好」
千夜手一揮。
唰。
鏘。
斬魄刀插在面前。
「今天發生的事,即使你不在我身邊,相信你也能從我內心中了解到。旗木千夜唯一的靠山旗木塑茂死了,我的死期也不遠了」
經過剛剛的事,千夜想通了。
以前的『千夜』之所以能活得那麼滋潤,全因他有強大的老爹,忍者們不敢明面殺死他。
現在死了,千夜甚至腦海中可以模擬出無數個被『千夜』欺凌過的人,無數次團結一致來找他報復。
難有接著成長的機會。
死亡的結局也許會很近。
千夜現在刻唯一的依仗,是斬魄刀。
始解,空間能力。
眼神凌然看著斬魄刀「你有兩個選擇,一,被毀掉,我獨自面臨死亡!二,主動說出你的名字,未來的忍界由我們掌控」
他肯定斬魄刀聽得到。
斬魄刀本來就是持刀者靈魂分裂出來的產物,刀中的刀靈從某個方面來說是持刀者的另一個自己,並且無論刀在不在身邊,刀靈都能洞悉持刀者所經歷過的一切。
「人在刀在,刀不在人依然在,這是斬魄刀的命運。毀掉你,作為我靈魂中的一部分,你應該知道我做得出」
不想等到心境達到才能喊出斬魄刀的名字。
死神世界就有例子,許多死神窮極一生都無法始解,自己會不會像他們一樣也不一定。
只能逼迫斬魄刀主動臣服。
擁有始解的能力,才有繼續在木葉生活的資本。
刀沒有出現動靜,一如既往的死物。
「既然這樣,永別了。以後我還會活得好好的」
拿出一疊起爆符。
千夜死心了,從前世對死神動漫的了解,刀靈是極其護主,現在自己面臨性命一困境,自己的刀靈卻靜若寒蟬。
不要也罷。
拿著起爆符,沒有貼到斬魄刀上,反倒走到房間中一塊榻榻米上,掀開,一個黑暗的地洞「通往村外的地洞,以前的『我』後路準備得真充分」
這個地洞是昨天出院回家發現的。
估計以前『千夜』是怕自己接著那樣欺凌弱小下去,早晚會死而事先準備好離開的地洞。
千夜此刻正好用上。
沒有自保的底牌繼續留在木葉,與早死和晚死無異,只能離開。
以後被木葉追殺,起碼還有一線生機。
「這麼多起爆符炸你一把刀,整座府邸也會跟著摧毀。」
千夜堅信,以自己這樣強大有潛質的身體。
只要有時間瘋狂修鍊,成年之際能媲美三忍。
「少主,殘淵願助你掌握木葉,掌握忍界」
未踏入地洞,未扔出起爆符。
雄厚的聲音在千夜腦海中響起。
很剛硬的聲音,可之中似透露一絲極不明顯的怯弱。
「捨不得我離開?還是怕被毀掉?不過,少主?華夏古代的稱謂……很不錯」
千夜轉身看向斬魄刀。
笑了,露出淺淺笑容。
斬魄刀說出自己的名字,同等於始解已經成功,刀中刀靈臣服。
可以始解。
千夜腦海中有關始解,始解后獲得什麼能力,逐一浮現。
「一切顯得那樣簡單,其中又有不少坎坷」
將走之際,斬魄刀臣服,過程簡單而又粗暴,險些將刀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