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扇一巴掌

瑤池藏書閣氛圍壓抑，葉軒仰天長嘆，遙望瑤池後花園的方向，自語述說著似在對著曾經的人與生死神岸述說。

葉軒的話，發自內心，臉上掛著哀傷，他沒有想到自己沉睡后，自己的女婢會因修鍊過急而隕落。

依夕之間葉軒彷彿看到了柳欣，那位一向白皙如玉的臉頰掛滿笑容的愛笑女子，於萬花從眾翩翩起舞。

這是葉軒第一次遇到柳欣的場面，正是在瑤池的後花園。

柳欣正值豆蔻年華，翩翩起舞於後花園，清純臉上掛滿笑容。

白長袍老嫗沒有打擾葉軒，瑤池聖女則是立於一旁安靜的看著。

到得現在，儘管葉軒沒有述說，瑤池聖女已然猜想到，當日葉軒所說，瑤池聖女做自己的女婢的事情，這並不是玩笑話。

因為，曾經的瑤池聖女，後來絕代埋帝星域，驚艷世人的柳欣西王母，極有可能跟葉軒是公子與女婢的關係。

良久，葉軒回身，神色恢復了往常，看不出任何波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白長袍老嫗上前。

啪！

清脆的聲音，驚蟄響起。

瑤池聖女懵了，徹底呆住了，猝不及防的發展讓她不能及時回神，獃滯當場。

只見葉軒回身，平定心緒后，白長袍老嫗竟然一巴掌扇在了葉軒的臉龐上。

葉軒也不知是早就料到，還是沒有防備，不躲避的被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柳韻先祖交待的事情，如果遇到那位傳說中的公子，帶其打上一巴掌。」

白長袍老嫗解釋道，瑤池聖女恍然，原來這並不是白長袍老嫗發瘋，是先祖留下的遺訓。

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欣西王母是柳韻的妹妹，柳韻為什麼要打葉軒？

瑤池聖女心中有著大大好奇。

這股好奇，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揭開原因。

白長袍老嫗沖著葉軒示以歉意，這巴掌非她本意，只是祖訓難為。

葉軒含笑，搖了搖頭，反而有著一抹釋然，覺得這巴掌理所當然，這是對他的懲罰。

「柳韻先祖讓後人告知你。」白長袍老嫗深呼一口氣，而後大聲說道。

「你個王八蛋！你不配做我姐的公子！！為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獨留姐姐去承受，到死姐姐都在挂念你，你卻不曾出現。」

呈現在藏書閣的一幕，是白長袍老嫗大罵葉軒，場面與氛圍頗為詭異。

這是柳韻先祖的話，時隔萬年對葉軒的話。

耳畔回蕩話音，葉軒露出一抹苦澀，他的腦海浮現了一個傲嬌的女子，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罵著老嫗所說話語。

「葉軒道友，得罪了。」白長袍老嫗歉意神色。

「沒事，這是應得的，是我做錯了，我做過的錯事太多太多了。」葉軒喃喃。

他其實很想跨越歲月長河，很想要去向柳韻解釋，去看柳欣最後一眼，可是看了又怎麼樣，解釋又怎麼樣，那時候的他，身不由己。

葉軒長嘯，他立於瑤池古地一處至高山巒頂上，仰天長嘯，像發泄又像在遺憾。

天地呼嘯狂風，呼呼響動，剎那掩蓋葉軒的長嘯，又似要將其長嘯帶走，帶向遙遠的方向。

瑤池聖女立於不遠處。

從藏書閣出來，葉軒讓瑤池聖女帶自己出去一個沒人地方散散心，瑤池聖女帶他來到山巒頂。

這裡是瑤池聖女最喜歡的地方，鮮有人到來，平常時候，她都會到此盤坐，觀望夜晚的星空，觀看遠方的壯麗山河、雲蒸霞蔚、日落東升。

她沒有打擾葉軒，靜靜回想剛才瑤池藏書閣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一代西王母，居然是他人的女婢？匪夷所思，說出去估計沒有人相信，甚至笑掉大牙。

「葉軒道友，老婆子我能否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跟柳欣先祖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女婢。」

離開藏書閣的時候，白長袍老嫗與葉軒的對話，歷歷在目，浮現瑤池聖女腦海。

如果是在之前，哪怕是葉軒親自說柳欣西王母是他女婢，瑤池聖女絕對不會相信，反而會生氣，覺得葉軒是在褻瀆瑤池聖女。

可經歷藏書閣一事，加上先前葉軒未到來時候，白長袍老嫗告知自己的萬年前辛密，瑤池聖女不得不相信。

萬年前，柳欣與柳韻並非從小就被收留在瑤池古地，而是十歲那年被瑤池某位先賢從外帶來。

據說，柳欣兩人來自某個小家族，家族滿門被屠。

屠殺滿門的背後勢力，據說極其龐大，涉及到上古種族。

柳欣成就西王母后，有一次外出，染血而歸，並且帶回了一塊石胎，正是七竅玲瓏石。

而據傳，三日後，屠殺柳欣滿門，擁有著上古種族血脈的人族世家，上上下下，全部被殺了個乾淨，悄無聲息全死了，直至後來才被人無意發現。

不久之後，一大上古種族出世，那一天驚天動地，上古種族出世，掀起無邊風雲，鬧得人心惶惶。

上古種族的強勢，從古流傳，人類極難抗衡。

出乎所有人意料，上古種族出世那一天，出世地風雲變動，無邊霞光、神光沖霄，神紋布滿整個地域。

碰撞聲響徹萬里，最後更是驚動了古賢聖人。

一天過去，出世的上古種族所在地，屍骨遍地，全都死了。

人們驚悚，原來上古種族的出世，並非是要出世，是惹惱了極為恐怖的存在，被滅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