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你忍一忍,馬上就好。」
陳香吐露著香氣,嘴唇顫動,眼神迷離:「快給我。」
「啊?給你什麼?」陳香的手緊緊拉著劉家輝往自己身邊拽,她粉色的小臉微微一顫道:「快給我拿尿壺過來,床底下有。」
……
劉家輝略顯失望,還以為你丫的要把我給辦了呢。無奈彎腰從床下拿出一個尿壺,陳香抱著手,遮住胸前兩團豐滿,將劉家輝給趕了出去,隨即又拉上了病床邊的圍帳。
噓噓噓~
裡面的尿聲乒乓乒乓的砸在尿壺裡,搞得劉家輝也想出去上個廁所。為了緩解尷尬,正在尿尿的陳香開啟一個話題問他:「你說我除了火毒以外,還有其他的病?」
「對,還有其他的病。」
「什麼病你能查出來嗎?」
「據我估計,應該是一種慢性氧化病。」
「啊?氧化病?」陳香的噓噓聲越來越猛烈,弄得劉家輝也尿意濃了起來。
「對,用西醫的話來說就是,細胞衰老后就會出現慢性炎性反應,免疫系統也會被破壞,緊接著就是各種慢性疾病的發生。」陳香聽後半天不說話,劉家輝心想是不是嚇著她了。
「你也不用太害怕,只要查出原因,還是可以治的。」
「你這麼厲害,都查不出原因,我還能怎麼辦呢。」陳香說著有些灰心,在尿尿的她,突然抽泣起來,讓劉家輝給聽見了。
「沒想到,他們都想要害我。」劉家輝昨天面試的時候了解了陳香的情況就有些心有餘悸,今天會議室的一幕,更是讓劉家輝感到共仁堂這裡面的水很深,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正想著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陳香已經尿完走了出來,眼帶淚痕的問道劉家輝:「那你什麼時候能查得出來。」
「我儘快吧。」剛說完,門口就有人在敲門。
「誰啊?」
「陳董事,是我。」是楊明國的聲音,他來干毛?劉家輝打開門,就見楊明國帶著手底下幾個人走了進來。
「陳董事,我們剛剛開了一個研討會,認真分析了您最近的健康狀況,得出的結論是,您確實病了。」
陳香沒好氣的看著楊明國,要不是他是父親手底下的老臣,早就一個大嘴巴呼上去了。
「說的都是廢話,現在人家劉主任已經給我治好了,你們才來馬後炮。」
陳香伶牙俐齒,但也不在楊明國話下。
「我們除了檢查得出你的火毒以外,還查出了您其他的病狀。」劉家輝兩隻耳朵豎了起來問:「敢問是什麼病?」
「氧化病,但具體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劉醫生,你作為陳董事的健康顧問,你有什麼高見?」楊明國模稜兩可,讓劉家輝有些難以招架。
「我也知道陳董事得的是氧化病,但具體原因,我過段時間就會查出來,到時候我再找您細談。」
楊明國笑笑:「好,那我們就給劉主任一些時間,也給陳董事一些時間。」
陳香眼睛一轉:「給我什麼時間?」
「剛剛我們通過董事會的決議,因為陳董事有健康問題,所以請陳董事您暫回家中休養,等什麼時候好了,再回來主持大局。當然了,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楊明國一席話,把陳香氣得咬牙切齒。什麼董事長的意思,父親躺在床上張嘴吃飯都成問題,居然還能表決問題,父親什麼態度,還不是他楊明國一個人說了算。
「不行,我的問題有劉主任在,不會構成什麼影響。還有董事會開會,為什麼不通知我?」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這畢竟涉及到您私人問題,陳董事還是得避嫌的。」
「你……」陳香氣得不打一出來,但是又不能怎麼樣,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既然你說是董事長的意思,那我們就去找董事長問個清楚。」劉家輝在一旁開口道。陳香看了看他,悄聲的說:「我爸現在跟植物人差不多了,張嘴吃飯都困難,你怎麼問啊。」
「沒關係,我只要願意,自然有辦法讓董事長開口說話。」此言一出,一幫醫生又笑了起來,倒是楊明國顯得有些謹慎。
「那既然如此,你就隨陳董事代我們去看望看望董事長,有什麼需要隨時說,等陳董事的病什麼時候好了,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楊明國說完,也笑了起來,感覺像由衷的說著祝福的話,但這樣的人,卻讓劉家輝感到不寒而慄。
等陳香帶著劉家輝氣沖沖的走了以後,楊明國卻馬上叫人打電話給正在美國的陳瑞和正在家裡的陳霞,兩兄妹是陳家南的侄子侄女,陳香的堂兄妹,他們家在共仁堂也持有相當的股份,陳香老父卧病不起,這就給了他們倆機會,除了陳瑞陳霞以外,陳家其他的家族成員在共仁堂這個擁有數百家藥房,數十所醫院,數所大學的集團都有各種盤根錯節的旁支關係,他們也都勾結外人,蠢蠢欲動的想將共仁堂這個大蛋糕給瓜分掉,甚至獨吞。
陳瑞陳霞給楊明國的指示則是,趁早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離開了同仁中醫院,陳香拋下自己的豪車,跟著劉家輝坐上了他的比亞迪,原因是怕有人跟著。
來到父親的山莊,見到了卧病在床的陳家南,陳香眼淚便流出來,不顧劉家輝這個外人在場,當著父親的面把所有委屈都哭訴了出來。
陳香哭得傷心欲絕,這時一個僕人端著湯藥就上來要喂陳家南喝,劉家輝聞見那刺鼻的味道連忙問僕人:「這喂得是什麼葯?」
僕人回答不上來,陳香解釋說:「這是楊明國開的方子,葯也是我們藥房抓的。」
「楊明國是誰?」
「就是那個城府很深的老傢伙。」
「那這葯便不能喝。」說著,就要去拿僕人端著的葯,僕人很為難的說:「這是楊老特意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按時吃的葯,要是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
劉家輝看了陳香一眼:「現在你還敢讓董事長吃他開的葯?」
「那你把葯放在這裡,你先下去吧。」陳香沖著僕人招呼著,可這僕人卻跟個死人似得,端著葯站在那裡不動。
「楊老說了,這葯若是不喝,只怕董事長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你什麼意思?」劉家輝與陳香異口同聲的問道,一個小小的僕人,說話間居然都有一種威脅在裡面,劉家輝這才感到,陳香的身邊是有多危險,處處都是想要害她的敵人。
「這葯喝了還好,不喝,董事長的命只怕馬上沒了。」
陳香被激怒了,拿著一個東西就朝女僕砸了過來,她手上的葯碗也碎了,藥水灑落一地。劉家輝看著這黑漆漆的藥物,便知道裡面有什麼貓膩。女僕見事情敗露,便連忙想跑出去,劉家輝正要去追,床上的陳家南突然抽搐起來,嚇得陳香也顫抖起來,生怕父親有個好歹。
劉家輝掏出針布包,就往陳家南的太陽穴上扎了兩針,這才使他穩定下來。可沒過兩秒,陳家南便嘴角流出鮮血,雙目一睜,似乎就要沒氣了。
這時候,剛剛跑出去的女僕帶著一堆人就跑了回來,其中為首的,便是陳香的堂姐,陳霞。
她上來就是一個耳光打在陳香的臉上:「你居然敢勾結外人毒害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