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節:大姐大

第一百四十七節:大姐大

沉穩的聲音從裡屋中傳出。一個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個子不是很高,一米六五左右,留著很耐看的鎖骨直發,細眉下是一雙微醉的桃花眼,很是傳神。但唯有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卻穿著比較男性化的衣服,而且左手還戴著一隻黑色的皮質手套。

任美庭:「妳是……女人嗎?」

(淺笑)女人:「呵呵,是。我和妳一樣,也是一個不太完整的女人。」

(走到她旁邊)頭目:「這就是我們幫會的大姐,虐。」

任美庭:「妳叫什麼?」(以為沒聽清)

虐:「我很理解妳的這種反應。妳沒有聽錯,我叫虐。」

任美庭:「呃……好吧。」

頭目:「知道怕了吧?妳最好放老實點,要不然……」

(打斷他)虐:「老大,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別總是對人那麼蠻橫。」

頭目:「可大姐,妳也聽到她剛才是怎麼說我的了!」

(看任美庭)虐:「抱歉,他向來都是這麼怪的。」

任美庭:「妳管自己的手下叫老大?」

頭目:「怎麼,不行嗎?別人誰見了我都要叫我老大。」

(任美庭不語)虐:「我們今天是過來看看思夢的,沒有惡意。如果賞臉的話,我們一起去吃個便飯,怎麼樣?」

任美庭:「你和思夢去吧,我沒空。」

頭目:「嘿!你個小浪蹄子!」

(攔住他)虐:「我明白妳為什麼這麼謹慎,畢竟我們沒開個好頭。我也知道妳的時間不寬裕,但……今天晚上我想妳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薛政:【關心妳的人還真不少。】

任美庭:「是呀,我也一樣。」(虐笑了下)「既然妳都預定好位置了……那我們就走吧。」(虐略驚)「難道我猜錯了?抱歉,童言無忌。」

虐:「呵呵,請吧。」

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任美庭和滕思夢坐在後面,頭目開車,而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滕思夢:「妳買東西了?」

任美庭:「昂。」

(見她不太高興,小聲)滕思夢:「還在生我的氣?」

任美庭:「我哪敢吶。」

滕思夢:「……那,送給妳的。」

見她遞過來個小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塊白色鑲著黑邊的熒光表。

任美庭:「妳還有時間去買這個?」

滕思夢:「算是賠禮嘍。」

任美庭雖然冷哼了一聲,從但語氣上能聽出來,她已經原諒了滕思夢。

虐:「你們兩個的關係不錯嘛。」

任美庭:「呵-呵。」(收起小盒子)

====晴東·百家宴====

車停在了飯店門口,任美庭下來的同時,很警惕的觀視著周圍的情況。

虐:「來到這兒妳就放心吧,在繪晴沒幾個人敢在這裡找妳麻煩的。」

跟著虐和頭目,她與滕思夢一起進到了飯店的大廳。

(見四周很宏偉)任美庭:「這裡不會是妳開的吧?」

虐:「是我一位好朋友開的,生意還不錯。」

這時,有個大堂經理看見了虐,伸出手沖這邊打著招呼。

(走到跟前)經理:「虐姐,妳來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見任美庭二人)「新招的手下?」

虐:「我什麼時候招過二十歲以下的?這兩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以後可別惹她們,小心吃苦頭。」(看任美庭)「他叫方開,是這裡的經理。」

和任美庭二人握了一下手,示意友好。

虐:「修呢?他沒在這兒啊?」

方開:「影哥不在,靈希姐在樓上。」

任美庭:【怎麼有頭有臉的人,名字都這麼奇特?】

(點點頭)虐:「你忙你的吧,我知道地方。」

方開:「別人哪有虐姐重要啊!來吧。」

跟著他,幾人來到了二樓最裡面的大包間。裡面很寬敞,任美庭估計可以容納十到二十人左右。虐讓他們先找位子坐好,自己轉身走出了包間。

(坐在椅子上)任美庭:「有錢就是不一樣,想怎麼霸道就怎麼霸道。」

頭目:「那是……不對!妳罵人呢吧?」

(作囧狀)任美庭:「你今年多大歲數?」

頭目:「三十五,怎麼了?」

任美庭:「……難為你的年紀了。」

頭目不解。沒過多長時間虐就回來了,她走過任美庭和滕思夢,坐到了他們對面的地方。

虐:「剛才聊什麼呢?」

見到任美庭搖頭嘆息,她不禁皺起眉頭。

(看頭目)虐:「你是不是又難為人家了?」

頭目:「沒有!」

任美庭哼笑。菜上的很快,只一會兒的時間,桌上就擺滿了十幾種不同樣式的菜品,陣陣的菜香圍繞在屋子當中。

正在吃飯時,任美庭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對面的虐,自打進門后就一直穿著外衣,而且左手使餐具時,也沒有摘下她的手套。

(半響)虐:「我聽說妳最近幫思夢解決了不少麻煩。」

任美庭:「她救我,我幫她,這應該很正常吧?」

虐:「是嗎?原來你們之間還有段故事,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分享一下嗎?」

滕思夢:「也不算是什麼故事。就是那天我心情不好,在葛家鎮散散心,中途……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必須要趕回家一趟。路過高樹林時,就……碰見美庭了。」

虐:「妳待人的方式還挺另類的,居然第一次見面就敢把人給帶回家。」

(替她回話)任美庭:「因為她差點讓我變成了殘疾人,所以只能把我領走……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她跟虐講了關於自己腿傷的由來。

(指了指滕思夢)虐:「哈哈哈,妳真是太有意思了。」

幾人聊了一會兒,氣氛已不再像先前那樣的冷清。虐雖然看上去很嚴肅,但話語之中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沒有氣勢上的壓力。

虐:「聊了這麼久,我們是不是也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任美庭和滕思夢互視一眼)「那我先來吧。我叫虐,在晴中開了一家舞廳。」(指著頭目)「他不是我的手下,是幫我處理事情的朋友,大佬。」

(恍然大悟)任美庭:「怪不得妳要叫他老大……我叫任美庭,沒記錯的話我應該還在上學。」

虐:「任美庭?」(皺眉)「妳是任奇的孩子?」

薛政:【她認識妳父親?】

任美庭:「什麼?」

虐:「妳家以前是不是做過飲品方面的生意?」

任美庭:「……是,後來因為……」

(搶先開口)虐:「爆炸?」(任美庭沉默)「妳爸的名聲,在晴中的長壽街也是叫得響的。剛開業那段時間,我去過幾次,是個很有潛力的成功人士。」

任美庭喝乾了杯子里的飲料。

虐:「……那個案子好像到現在也沒結,如果妳願意,我可以幫妳查查。」

任美庭:「不用,我自己有辦法。」(見虐想說話)「先去趟衛生間。」

說著,她起身離開,氣氛再次變得冷卻。

====二樓·衛生間====

站在鏡子面前,任美庭久久沒有移動。腦海里雜亂異常,似乎已經無法再融進更多的信息。

薛政:【妳在逃避什麼?】

任美庭:「我沒在逃,只是那件事兒……我必須要親自處理。」

薛政:【妳還是不信她?】

任美庭:「一頓飯嘗不出信任的味道。」

薛政:【……我不是鼓勵妳去依附她,但要是有了虐的幫助,應該能更快的達到妳的目的不是嗎?】

任美庭:「然後,我也會更快的落到別人的陷阱里。」

薛政:【妳是什麼意思?】

(見四下無人)任美庭:「妳別以為那個叫虐的人是個什麼善類,這麼大的飯店,不是一般人能來得起的。雖然她在飯桌上談笑自若,但就是這種人往往最危險。現在她對我客氣,是因為不知道我的底細,先禮後兵是生意場上的一個通病。如果像你說的,讓她來著手追查那次爆炸事件,一旦她知道了有關我的一切,你覺得她像今天晚上這麼客氣的概率會有多大?」

薛政:【若是她真想查,會不會一早就下手了?】

任美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可能性不大,虐是做酒水生意的……」(皺眉)「…而咖啡廊主打的是餐飲,就算名聲在外,那對當時的虐又有什麼影響?除非是什麼過格的事能引起她的重視,否則她對我的認知,也許還停留在一個名字的邊緣區。所以對那個女人,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短時間內我還不想再樹立一個強敵。」

薛政:【妳也有覺著棘手的時候。】

任美庭:「……我只是在為下一堵牆,準備材料而已。」

她擰開水龍頭,往自己的臉上潑了一抔涼水。

虐:「妳還挺謹慎的。」

一側頭,從余光中任美庭看見,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衛生間的門口。

(擦擦臉)任美庭:「……我和謹慎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是他讓我一直活到了現在,所以我很相信他。」

虐:「妳剛才是在跟自己對話嗎?」

任美庭:「……沒有,我有幻聽症,有的時候閑得卵疼,會和它們起起鬨。」

虐:「呵呵,我以前也有,總是感覺腦袋會不定時的響起一段隨機的音樂,不過現在好了。」

(來到門口)任美庭:「那恭喜妳了。」

虐:「聽說今晚夜空不錯,有心情嗎?陪我去看看。」

====百家宴·門口====

此時的天上確如虐所言,皓月當空、群星共舞,是處少有的美景。

(掏出煙,點上)虐:「問妳個問題;如果讓妳選,妳會選擇當月亮還是星星?」

任美庭:「妳會選什麼?」

虐:「我會選月光。沒有了光,人們也就看不見月球,妳呢?」

任美庭:「我會選擇月球,因為沒有實體……」(語氣低沉)「……也就不存在什麼月光。」

虐:「……我很喜歡和別人一起欣賞自然的景色,因為我敬畏它們。」

任美庭:「我也想,但是找不到。」

虐:「也許妳該降低一下標準,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完美的。」

任美庭:「……只要完美就足夠了,絕對?他們來得及體驗這兩個字嗎?」

虐:「滕思夢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不會去管那個爛攤子。妳做到了我做不到的,我很佩服有這種勇氣的人。」

任美庭:「……我做什麼了?」

(吐出煙霧)虐:「給妳個真誠的建議;別跟鞏淮硬來,既然妳想對那小兩口負責到底,那就最好……」

(搶先開口)任美庭:「……誰說我會對他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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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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