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勾當

我跑了很長時間，確定後面沒人追我，這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裡想著，今晚上一定要讓爺爺給我做上一頓大餐，好好的吃一頓，將這噩夢給忘乾淨。

腳步變得緩慢些，這條巷道，比如往下走再拐幾個彎，穿過一條商業大街，再走個幾百米，就到了我家。我之所以在這裡讀書，一方面是因為爺爺身體不好，他就我一個親人，我不能離他太遠，他需要人從旁照顧他。

我拿出手機，給爺爺發條簡訊，告訴他我要吃什麼，就看他回了個微笑，我就重新把手機揣在兜里了。現在老年人都喜歡用這個微笑表情嗎？估計這就叫做代溝吧，我記得陳慶生就是因為發了這個表情的女朋友，兩人才徹底決裂的。

我才沒有大把時間精力去跟爺爺解釋這個表情雖然看上去是什麼意思，但實際上是什麼意思。爺爺年紀大，估計也接受不了。反正只要我知道爺爺發這個表情，真的只是表示微笑就夠了。

這大冬天的，天黑的早。這個點天就已經開始陰沉下來，這條巷道兩旁的建築都很高，把太陽光遮擋的都差不多了，所以沒走多久，我就明顯感覺到陰森黑暗的氣息向我撲面而來。我重新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心裡，一想起恐怖電影裡面突然爆出來的一個人頭，就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在我的眼前正前方，出現了大片亮光。而且聲音極其嘈雜，就好像是有大批人聚集在那裡，聚眾賭博？還是打架鬥毆？我心裡冒出個疑問，不管是屬於哪一類，他們人多勢眾，像我這個大三的身材並不好高大的學生是招惹不起的。

惹不起但喜歡看熱鬧，我故意將手電筒關掉，朝著前方，密集的人群方向走過去。這群人們團團圍住，中間隔了些間隙，但似乎神情都特別集中，就連我，離這麼近，他們都沒察覺出來。

我一眼就看見了這群人中間，圍著一個女人。女人蜷縮在角落，衣衫有些不整，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嘴角流血應該是被扇了幾個耳光，低聲的哭泣著，就聽見這群人還在大大咧咧地朝她吼著。

「臭娘們！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大當場弄死你！」一個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假虎威的矮胖子朝著那個女人踹了一腳。女人一腳被踹到地上，痛苦的呻吟，哭泣著。

「你看看她，一副清高的樣子，裝給誰看呢！你說有哪個婊子不是千人騎，萬人睡的？」矮胖子似乎對這個女人有很深的怨恨，罵完之後想再踹他一腳，卻被旁邊的一個帶著一根巨大，粗金鏈子，男人給擋住了。

「給老子住手！你打死她，你他媽跟老子睡啊！」這個人光著頭，帶著一根巨大的粗金鏈子，手上還帶著一枚金玉戒指，叼著一根煙，說話痞里痞氣的，他一說話，旁邊的人都老老實實的，肯定是這群人裡面的老大。

老大朝中間一走，他旁邊的人連忙朝後退散開，給他讓出道來。老大正站在那個女人面前，一隻手直接抓住她的下巴，使勁一捏，把她的頭給抬起來。

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下意識地震撼住了，心裡自言自語，怎麼是她？我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心中，冒出來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我要救她。

只是這麼多人，他們手上肯定還有兇器，自己赤手空拳的，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啊。我還是決定先忍忍，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先想個計策再說，要不然，虎里虎氣地別說是這個女人，恐怕就連自己都得搭在這兒。

老大雙眼瞪著她，輕輕鬆鬆的就把這個女人給掄了起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好看，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這麼多年沒見，面容變得更加精緻了，身材，也變得更加高挑，她每次出現，都給自己一種很驚艷的感覺。

女人的身材，和絕美的面容同樣將這個站在他面前的老大給征服了。讓這個老大都忍不住有些按耐不住，不想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小妞，你看你長得還不錯，身材也算是可以，我就給你個機會，今天晚上，好好地陪我一晚，等我舒服了，我就放了你，說不定我滿意了還會封你個壓寨夫人什麼的。你覺得，怎麼樣？」

女人如水的眸子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如同一把殺人的寒刃，能夠瞬間致人性命。「是嗎？」女人身體微弱，說話語氣都變得有氣無力，聲音低的讓這個老大把耳朵湊過去聽她說話。

「我呸！」女人重重地吐了口唾沫，老大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壓在了牆角邊上。「找死！」

我怒火中燒，可是心底里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說這個女人跑得和自己一樣快，或許他有方法，可問題是這個女人明顯就受傷很嚴重，她肯定跑不動。帶著她，根本就逃脫不了啊。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要是再不跑，她就得死在這裡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老大把身上的衣服解了解，看著面前這個面容精緻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心中慾火大盛，他看著旁邊，幾個夥計同樣已經在咽口水了，直接朝著幾個人甩了幾個耳光。「他媽的！老子連肉都沒吃上，你們還想喝湯？都給老子背過去！等老子事情結束，那還要看這位美女同不同意呢。」

我一聽這事兒，慌了。面前這麼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這麼一個惡霸給欺負了，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被欺負的，傳出去，不僅說自己好色，還是個膽小怕死之輩，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當時沒想出方法，心一慌，老大聲音洪亮那麼一吼。我竟然也跟著這群人下意識地背了過去。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罵了自己幾句，老子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還聽他的話了！

正想著，背過去呢，不過仔細想想，要是自己一個人背過去，被那個老大看見了，一眼把自己給認出來了，那豈不是死的更慘。那還是背過去吧，我嘆了口氣，心裡一直還在想著救人的方法呢。

可是後背已經傳來了各種各樣衣服撕扯的聲音，還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尖叫聲。當然也聽到了老大扇耳光的聲音，估計這女人肯定是寧死不屈了。很快女人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只聽見了喘息聲。

老大喪心病狂的笑聲從耳後傳來。我終於忍不住了，要是再等下去，這女人清白毀了，救了他，她估計也不會想著活著。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直接身體朝後一轉，大吼一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