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風度不要舒適度
林風學得了工字伏虎拳，其實來到黃飛鴻位面的基本目的已經達到了。
工字伏虎拳腰馬穩健，橋手剛勁，法門緊密，進退有規。恆久練習，不必站馬而腰馬自堅，不必打椿而橋手自勁，是學習其它拳術、器械的基礎。
因此，凡入黃飛鴻門下者，必先習此拳以穩健腰馬，堅勁橋手，正確步法。
簡單點來說，練習好了工字伏虎拳，能鍛煉手部和腿部的勁力。
然而，這並不是最大的好處。
練習工字伏虎拳最大的好處是可以鍛煉內勁，這一點至關重要，這是拳術的潛力表現。意味著憑藉此拳術可以進階到暗勁。到達暗勁之後，再以暗勁將全身淬鍊到位，就可以成就化勁。化勁武者，全身上下，就連毛髮都可以傷敵，十分恐怖。
這就是一流拳術跟普通拳術的區別，跟武功秘籍有異曲同工之妙。拳術或者武功秘籍不行，是修鍊不到更高境界的。三流拳術或者秘籍，不管怎麼修鍊，成就有限。
對於林風來說，此時黑蓮並沒有吸收到足夠的死氣，回不到現實位面。要不然，其實回現實位面修鍊，更安全。畢竟黃飛鴻位面還有衝突。幫派份子的刀劍還好說，以林風的體質，打不過是可以跑的。但洋人的槍炮就比較坑爹了，以林風現在的身手，還不足以在洋槍下逃生。君不見略遜黃飛鴻一籌的嚴振東，便是被洋槍打死的。以林風的估計，要在洋槍下逃命，至少得有化勁的修為。
有鑒於此，林風還是覺得自己低調一點，小心一點比較好。萬一在黃飛鴻位面掛了，不知道沒有葉片的黑蓮能不能救自己。當務之急還是先得吸收點死氣。
這些便是林風在寶芝林第一個晚上的想法。
一夜悠然而過。
到得第二天清晨，林風便跟著黃飛鴻一起，前往江邊，跟著民團一起練拳，凌雲楷也沒有例外。至於牙擦蘇，自然是看著寶芝林，接待病人。十三姨么，黃飛鴻都不敢管她。
黃飛鴻，林風，凌雲楷三人到達江邊的時候，民團幾百號人在豬肉榮的帶領下，已經擺好了陣型。黃飛鴻即便不來，豬肉榮也可以代為教習。只不過黃飛鴻很負責，若無要事，從不缺席。
不用黃飛鴻介紹，林風也知道這幾百號人的組成。一部分是佛山本地鄉紳組織起來的青壯，另外一部分是黑旗軍水師。
由於黑旗軍主力在劉永福的率領之下，前往安南抵抗法國人的侵略。清廷擔心剩餘的黑旗軍水師不受控制，便將水師解散了。黑旗軍統領劉永福離開之時，將解散的黑旗軍水師上百青壯弟兄全部託付給師傅黃飛鴻安置。
黃飛鴻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又身兼佛山民團總教練和黑旗軍總教練之職。待黑旗軍主力離開后，第一時間便將黑旗軍上百水師弟兄安排進佛山鎮民團之中，每天清晨都跟著一起鍛煉。此舉一來給水師弟兄們找一條生路，二來也是加強團練的力量，用於保家衛國。
黃飛鴻將新收了林風當徒弟的事情通知一聲，就帶著眾人，開始練拳。
民團操練的，也是工字伏虎拳。黃飛鴻並不吝嗇，畢竟時局不好，多一個高手，就多一分力量。然而，可惜的是，民團的人，卻沒有幾個練出來名堂的，修鍊出明勁的，除了豬肉榮和凌雲楷，再沒有了。
習武么，一來看天賦，二來看資源，三來看時間。
民團這些人，都是窮苦百姓，練拳完之後還得幹活來養家糊口，即便略微有點天賦的，也沒有足夠資源和時間。
要知道，民團不是朝廷在編的正式武裝力量，而是各地鄉紳組織起來，用於維護地方安寧震懾宵小的准軍事化武裝組織，受到鄉紳勢力和官府的雙重領導。此時的清廷，內憂外患，腐敗之極，怎麼可能給民團發餉銀。所以民團的餉銀也基本上由地方自籌。
佛山民團不是湘軍和淮軍這樣的團練巨無霸，每位團丁能得到的糧餉幾近於無。至於黑旗軍水師，已經被解散了，就更別指望有餉銀了。
在這種種條件之下，能修鍊出名堂來，那才是怪了。
黃飛鴻的本意多半是藉助操練，維持民團的組織紀律，順帶強身健體，保持狀態。
民團操練時間是半個時辰，操練完之後，團眾便各自散去，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豬肉榮和凌雲楷也不例外。豬肉榮是擺攤賣豬肉，凌雲楷家裡則是賣魚的。
眾人散去，黃飛鴻帶著林風，又回了寶芝林。
牙擦蘇習慣了黃飛鴻早上回來的時間，已經準備好早餐。只是平常都是黃飛鴻跟牙擦蘇兩人，此時多了十三姨和林風而已。
四人用完早餐，十三姨便要出門拍照，還拉著黃飛鴻跟她一起。
黃飛鴻有自己的正事，治病救人才是他的本職，再加上之前十三姨拍照把三叔公的鸚鵡給燒死了的前車之鑒，黃飛鴻堅決不去。
十三姨見說不動黃飛鴻，眼珠子一轉，又來拉林風的壯丁。一來十三姨對於林風所說的紅色果子並不死心，得問一問是什麼環境之下才長的；二來，十三姨覺得林風也留過洋，應該有共同話題。
林風本來是想留在寶芝林練習工字伏虎拳，爭取早些突破到明勁的。既然大美女十三姨相邀，那便不得不去了。不去的話，萬一十三姨出點什麼問題，黃飛鴻肯定算在林風頭上。更何況，有大美女相陪，看著也養眼。順便出門見見佛山風貌，吸收點死氣也好。
於是，由林風抱著老式照相機，十三姨一身輕鬆的出門了。
十三姨先是帶林風去往她洋妞女伴的住處，讓林風等在外邊，然後跟她的洋妞女伴推著兩輛木製自行車出來了。林風表示一臉懵逼，就佛山這種垃圾道路，還騎這種木製自行車。
不得不說，洋妞就是招搖，典型的要風度，不要舒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