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境界之分

黃飛鴻講解完工字拳的技巧和要點，又詢問林風是否全部記住了，若是尋常人，黃飛鴻絕不會這麼問，而只會問記住了多少，主要還是林風剛才絲毫不差的記住了每一招每一式，黃飛鴻認為林風或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黃飛鴻發問，林風便又複述了一遍，這一下，黃飛鴻確信，林風的確是過目不忘。一次可以說是巧合，接連兩次么，那就是真本事了。

林風這恐怖的記憶能力，黃飛鴻已經見識了，黃飛鴻有心考較林風的理解能力，讓林風按照他的講解，再打一次工字拳。林風思索半刻，腦海之中過了一遍每一招每一式，再結合黃飛鴻的講解，便再次開始演練了起來。

待林風第二次演練完，黃飛鴻忍不住還是震驚了，林風這第二遍跟第一遍比起來，可謂是進步飛速。若說林風第一遍演練的只是架勢，那麼第二遍演練的，則有了林風自己的理解。這是本質的進步。

黃飛鴻指出來林風幾個理解不完善的地方，耐心糾正。林風第三次打出來的時候，除了生疏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這種表現，是已經摸到了門路。這一點，至關重要。多少習武的人，就卡在這一點上。摸到了門路之後，只要林風刻苦用心，練熟了之後，形成了自己的本能，這一套工字拳，便算是登堂入室了。像黃飛鴻的兩個徒弟豬肉榮和凌雲楷，摸到門路至少都用了半年的工夫，哪像林風這麼快。

林風第三遍演練完工字拳，黃飛鴻贊道：「阿風，想不到你天賦如此之高，這麼快就掌握了工字拳的要點，工字拳已經不用我再教了。工字伏虎拳乃是一套，索性我把伏虎拳和整套的合練之術都教給你。省得我不在的時候，耽誤了你的練功進度。」

林風喜道：「多謝師父！」

黃飛鴻見識了林風的天賦，這一次，一次性把伏虎拳演練完，又以工字拳和伏虎拳合練，演練了完整的工字伏虎拳。演練完之後，黃飛鴻便一次性講解其中訣竅。也就是林風過目不忘，黃飛鴻才會如此講解。要不然，講解到後邊的，徒弟不記得前邊的，那就是浪費時間，豬肉榮便是這一種，一次記不得那麼多。

按黃飛鴻所講，工字伏虎拳是工字拳和伏虎拳的合練，本來可以組合很多招，但黃飛鴻自己修鍊的時候發現很多組合併不實用，便被黃飛鴻自己給優化了。黃飛鴻還提點林風，待林風修鍊熟悉之後，也可以嘗試著進一步優化，畢竟武學這東西，各人見解都不同，黃飛鴻認為以林風的天賦，有進一步優化的希望。

黃飛鴻照例讓林風以自己的理解，演練伏虎拳和合練的工字伏虎拳。第二遍的時候，林風還有些理解不到位，經過黃飛鴻的糾正，第三遍，林風便沒有什麼問題了。

至此，整套的工字伏虎拳，算是被林風學會了，以後，便是一個熟練和實戰的過程。

練武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黃飛鴻教完，十三姨和牙擦蘇已經做好了飯，煲好了湯，喚黃飛鴻，凌雲楷和林風用餐。一頓晚飯，自然又是十三姨和黃飛鴻秀恩愛的時間。林風並不清楚黃飛鴻的吃飯習慣，也不多說。畢竟古代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亂說話，會降低印象分。

晚飯之後，收拾碗筷的事情自然交給了牙擦蘇，林風看牙擦蘇的動作，便知道這已經是慣例了。剛剛吃完飯，並不適合運動，黃飛鴻，十三姨，林風和凌雲楷便閑聊了起來。黃飛鴻對林風並不太熟悉，便詢問了一下林風的過往。林風挑一些家鄉的情況和出國的情況講給黃飛鴻聽。當然，林風沒少說一些自己樂於助人的事情，加強黃飛鴻對自己的好感。

林風交代完自己編造的背景，便把話題漸漸向武術上扯，問道：「師父，不知當今武術境界是怎麼劃分的？我現在的水平，算是什麼境界？」

黃飛鴻一楞，這他倒是沒有想到，畢竟這個時代，並沒有誰來進行歸納。黃飛鴻想了想，開口道：「當今武術界，並沒有詳細的境界劃分。若按照我的理解，約摸可以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便是你這種，略微懂一些，但並沒有練出來勁。」

林風不解道：「我打出來的力，不就是勁嗎？」

黃飛鴻笑道：「勁是力，但力不一定是勁。勁是配合呼吸和全身統一的發力。簡單點來說，你若能將全身力量，配合你的呼吸，集中到一定程度，才能稱為勁。就比如一塊磚，像你這般，沒有修鍊出勁，是打不斷的。阿楷和我修鍊出來了勁，便可以打斷。」

林風道：「按師父的意思，我是第一個層次，凌師兄是第二個層次，師父則是第三個層次。但不知第二層次和第三層次的區別在哪裡？」

黃飛鴻道：「這便是勁的修鍊水平的區別了。勁分內外，內勁可以隨意滲透，轉變方向，控制大小。而外勁則不能。同樣一塊磚頭，阿楷可以利用外勁將它打斷，我則可以利用內勁，將它擊成粉碎。」

林風略一思索，黃飛鴻所說的，應該跟後世歸納的明勁，暗勁和化勁類似。

鍛煉全身力量，然後使其集中，一拳激打出去，空氣炸響，威勢驚人，也就是所謂的「千金難買一聲響」，此為明勁之境。

再進一步，鍛煉筋骨與皮毛，使全身筋骨皮毛貫通，勃發暗勁，通過毛孔，化作暗勁擊出。此為暗勁之境。

然後再進一步，貫通全身，調理內臟，認清楚，掌握好身體的內外的每一個器官，然後加以鍛煉，這樣最終使全身上下，力達牙齒，舌頭，指甲，毛髮這四梢，暗勁遍布全身，到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是為化勁。

練武的人到了化境，類似於洗精伐髓了，此時內臟乾淨整潔，全身筋骨強健，骨髓充盈，相當於脫胎換骨。

黃飛鴻自己並沒有達到化勁，所以並沒有說第四個層次，免得林風和凌雲楷聽了，有好高騖遠的想法。

飯後閑聊完，黃飛鴻讓凌雲楷給林風安排一間屋子，便遣散眾人，各自歇息去了。這個時候不比現代，晚上除了青樓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娛樂活動。

林風躺在自己房間，很是慶幸，這第一天來，就成功拜師，算是個不錯的開頭。

至於武術，若按照小說家之言，化勁之上還有丹勁，罡勁和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不過這對於林風來說，並不是首選。林風有黑蓮這種金手指，略微有一些自保之力，肯定去修鍊內功，修鍊仙法了，拳術只是過渡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