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路遇和慫恿
林風，十三姨和洋妞美女在戲院內等了半個時辰，外邊的雨還是下個不停，沒有絲毫轉晴的跡象。秋雨連綿，不外如是。林風估計再這麼等下去，一整天都得耗在這裡，純屬於浪費時間。
本著早點回寶芝林練拳的想法，林風開口道：「看這情形，一整天都不會停了，要不我們現在回去？省得回去太晚，師父擔心。」
林風一提出黃飛鴻的幌子，十三姨果然不假思索道：「好啊！」
林風笑道：「那好，你們等等，我去跟班主說一聲，讓他借點雨傘，等下次再來拍照的時候還給他。」
十三姨和洋妞美女自然沒有意見。
林風起身走到戲班班主和梁寬跟前，道：「班主，看這天氣，雨是不會停了。你借幾把傘給我們，讓我們先回去吧。等天晴了再還你。照相機和自行車就先留在你這兒了。」
戲班班主挽留道：「這麼快就走？不多待會兒？」
林風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笑道：「不了！已經叨擾你很久了。我怕回去晚了，師父會擔心。」
戲班班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們了。梁寬，你去取幾把雨傘來。」
梁寬介面道：「好咧！班主，讓我送送他們吧！」
戲班班主看了梁寬一眼，意味深長道：「那也隨你！」
很明顯，梁寬這是不死心，仍然想跟十三姨多待一會兒。
林風笑道：「梁兄弟跟我們一起去也好，我幫他說說好話，讓師父給他個考察的機會。」
梁寬大喜道：「多謝林兄！」
林風跟戲班班主談好，梁寬便去取了四把雨傘，人手一把，回寶芝林。
下雨天的佛山街道，自然是沒有什麼行人的，林風，梁寬，十三姨和洋妞美女一路走過，便是唯一的一道風景線。
四人走到青樓門前的時候，有一個高大的雄壯漢子正在賣藝。這自然就是嚴振東了，嚴振東表演的是鐵布衫功夫，刀槍不入。
洋妞美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神奇的天朝功夫，驚得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道：「哦，我的天！太神奇了！」
林風以英語解釋道：「他這是在表演，你如果覺得好，等他表演完，你可以拿點錢出來，我幫你打賞給他。」
洋妞美女奇怪道：「我自己打賞給他不行嗎？」
林風搖頭道：「在我們天朝，大男人是不會接受女人的打賞的。」
洋妞美女也是心善，立馬就從荷包里取出來幾塊大洋，遞給林風。
不一會兒，嚴振東表演完，圍觀的群眾紛紛把大洋丟在地上。
為了生活所迫，似嚴振東這種高手，也不得不在下雨天賣藝，說起來，這也是悲劇。世道不好，生存不易。
嚴振東低頭撿地上硬幣的時候，林風走了過去，把雨傘擋在上方。
嚴振東抬頭一看，正待詢問，林風已經先開口道：「好一手鐵布衫！」
嚴振東無奈道：「鐵布衫又怎樣？」
說著，又低頭撿自己的硬幣。
林風當然知道嚴振東的意思，功夫好，還不是淪落到賣藝為生。
待嚴振東把鐵幣撿完，站了起來，林風這才把硬幣遞給他，笑道：「一點小心意！以閣下的武功，用來賣藝實在是大材小用。如果閣下信得過我，我可以幫閣下指一條明路。」
嚴振東接過硬幣，拱手道：「多謝！還請指教！」
嚴振東是武夫，走南闖北的，雖然腦子不太靈活，但基本看人的眼光是有的。似林風這般氣質，很像是讀過書有文化的。
林風笑道：「閣下賴以生存的，是一身高強的武藝。對於閣下來說，最好的莫過於開館收徒。可是開館收徒一來要一筆錢，二來需要名聲。閣下背井離鄉，來到南方，若在尋常時期，這兩點都很困難。但如今是亂世，反而有了閣下的用武之地。在佛山，沙河幫便是一個毒瘤。輕則欺壓百姓，亂收保護費；重則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佛山百姓深受其害。閣下若能驅逐了沙河幫，搶回沙河幫聚斂的民脂民膏。如此，用來籌建武館的錢有了，名聲也有了。」
嚴振東果然心動了，道：「沙河幫在哪裡？」
林風笑道：「沙河幫總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天晴的時候，一定會來這附近的商鋪收保護費。閣下大可以等他們來，跟蹤他們。只要找到了他們的老巢，閣下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我建議閣下最好是廢了他們的武功，使得他們不能夠繼續害人，然後拉著他們在這佛山街道遊走一圈，屆時佛山無人不知閣下的大名。」
嚴振東拱手道：「多謝指教！若能事成，我嚴振東欠你一個人情。」
林風笑道：「好說！閣下若能做到，則是為佛山百姓除了一大害。屆時我可以撰文，在報紙上幫閣下宣傳了一下。」
林風說完，道了一聲「告辭」，轉身離開。
嚴振東也不問林風的名字，原因很簡單。林風是出主意的，只要嚴振東成功了，林風自然會再次來的。若然嚴振東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林風。這一點江湖道理，嚴振東還是明白的。
林風跟嚴振東的對話，被梁寬，十三姨和洋妞聽得清清楚楚。
四人離開之後，梁寬道：「林兄，你這一招真是高！」
梁寬混跡於市井，自然也聽說過沙河幫的名號，只不過，他自恃鬥不過。沒想到，林風居然能夠說動一個高手，去對付沙河幫。
十三姨雖然沒有聽過沙河幫，但聽林風說沙河幫無惡不作，頓時對沙河幫就沒有好印象，她倒是有些擔心嚴振東了，道：「他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要回去跟飛鴻說一下？」
林風笑道：「嚴振東一手鐵布衫功夫，刀槍不入。怕是跟師父比起來，都不相伯仲。再加上以有心算無心，對付區區一個沙河幫，不在話下。坐等著看好戲吧！一會兒回去了，就別告訴師父了，我雖然是好心為百姓除害，但我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想的，萬一師父不贊成我這種做法，肯定會批評我。」
十三姨打包票道：「你放心，你這是做好事，飛鴻要是敢批評你，我給你撐腰！」
林風也拱手道：「那就先多謝十三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