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完美情人

第八章 完美情人

再次從睡夢中醒來,白佳雖然眼睛睜著,卻怎麼都不願意下床。何明逸走過來,碰了碰她,她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就是感覺事情有些無聊,你說要是那個老傢伙又讓我們四處走走,那我們怎麼辦啊?」

何明逸笑笑,說道:「這個還能難倒你?」

白佳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神仙,肯定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他讓我們逛的話,我們就繼續逛。不過呢,不是他帶著我們逛,而是我們帶著他逛。」

白佳一臉的不解,何明逸又說道:「雖然我問過那父子倆,他們都說不知道吳夢是誰,但是很顯然陳武是知道什麼的,所以我們就說我們要找大家問問,看是不是有認識吳夢的,不管陳武答不答應,之後的事情都會好辦。」

聽何明逸這麼一說,白佳總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了,她猛地敲了一下何明逸,「不錯嘛,跟著我腦子也越發的好使了。」

何明逸絲毫聽不出這是什麼好話,索性也不管白佳,徑直出了門。白佳慌忙整理好,跟了上去。

昨天吃早飯的人倒是很多,今天一去,就看到陳武父子倆。他們還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武就高高興興的將他們喊了過去。

「今天大夥都早早的出去了,我怕你們睡不好,也沒叫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過來了。」

何明逸笑著喝了一口粥,說道:「大爺,我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說呢。」

「什麼事情你們儘管說,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個叫吳夢的人么,我一個朋友知道我要來這裡就讓我幫著找這個人,你當時說你不認識,我就在想或許村子里有其他的人認識她。」

「你是想到處去問問?」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意圖,不過這可不是隨便就可以推脫的。

「你們想問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們,但是現在大家手上都有事兒,等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們再問,好么?」

兩人無語,這老頭真是夠能耐的,輕而易舉的就讓事情朝著他預想的發展了。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裡有鬼,只是不知道這個叫吳夢的女人到底是死是活。

吃過早飯,兩人實在是覺得很無聊,竟然和陳勝玩了起來。幾塊石子兒,一根皮筋兒,三個人竟然玩的不亦樂乎。

可是就在三個人玩得起勁兒的時候,陳勝的身體突然間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倒地上了。倒地之前,頭磕在了石凳上,流了很多的血。

兩人將陳勝扶起來,給他將血清理掉,陳勝依舊是沒有醒。

「要不要去叫醫生?」

「叫什麼叫啊,我不是醫生啊,他沒事兒,只是嚇暈了!」對於何明逸輕視自己的能力這件事情,白佳很是不開心。

何明逸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不要再惹白佳,不過想來這個陳勝的膽子實在是小的很,竟然會被這輕輕的一嚇就嚇暈過去了。

「其實呢,我是覺得陳勝身上好像藏有什麼痛苦的回憶,不然的話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那一瞬間是根本不可能暈的。」

何明逸很贊同白佳的分析,陳勝雖然有點獃獃的,但是也不笨,他突然地昏迷的確有問題。

白佳取出一支香,正準備放入陳勝的腦中,何明逸止住了她,「不行,你要知道他本來就受了刺激,你這麼一來或許會讓他的病情加重。」

「但是你不能排除痊癒的可能吧!」

「這樣很有可能威脅到他人生命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或許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對他最好的。」

白佳不願和何明逸爭吵,用香料將何明逸逼遠,隨即準備點香,這個時候熟悉的喊聲讓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是陳勝怎麼了么?」說到自己的兒子,陳武的表情總算是有些變化了。不過這個問題,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爸,我沒事兒,就是頭上磕破了點皮兒,你不用擔心了!」

陳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捂著自己的傷口站了起來。陳武一聽兒子受傷了,忙問長問短的,兩父子寒暄了一番,陳武就又走了。

「你爸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呢!」何明逸說道,不管陳武這個人怎麼樣,他對自己兒子的疼愛還是真的。

「哈,所謂的愛不過是一句謊言,他所愛的不過就是那麼一個女人!」恨恨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剛才的溫情可言,而這個人也和之前的陳勝大相徑庭。

「你沒事兒吧?」雖然知道這句話很沒必要,何明逸還是說了,而陳勝也如是回答了,「我沒事兒,只是這麼一撞讓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也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謝謝你們了!」說著就給兩人鞠了個躬。兩人笑著將人扶住,然後何明逸問道:「你說你爸愛著一個女人,這個人是誰?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前後會有這這麼大的差異?」

「那個女人叫吳夢,是個唱戲的。而我所遭遇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陳武為了讓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讓我可以毫無理由的幫他做任何的事情,就在我喝的東西裡面下藥,剛才那一下不知怎的就讓我變回了原來的自己,我要多謝謝你們才是。」說著陳勝又要鞠躬,兩人連忙攔住,「沒這樣的道理,我們救了你,你自然是要幫我們的。」

「需要我做什麼?」

「帶我們找到那個叫吳夢的女人。」

「這或許我幫不了你們。」

「為什麼?」

「因為老東西會經常性的更換地點,我也不知道現在他會將人藏在哪裡。」

白佳想了想,笑著說道:「我冒昧的問一句,那個吳夢是死了還是活著?」

「我可以說她是半死不活么?」

白佳點頭,這當然可以,意思也就是她本來應該死了,可是陳武讓她又能像活人一樣活著。

「帶我們去你所知道的最後一個藏身之所,我們從那裡查起!」沒有確切的位置,他們只能從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開始查起,直覺告訴白佳,這個女人不簡單。直覺也告訴她,何明逸也是這麼認為的。

村外一個小山洞裡,一個簡易床上已經長滿了青苔,不見原來模樣。而洞中,除了這張床便什麼都沒有了。

「這還是五年前住過的,現在都不知道搬過多少回了!」走進這個屋子時陳勝的心情就很不好,何明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白佳說道:「這也未必,村子就這麼大,外圍的範圍也就那麼大,他再怎麼藏也總有沒地方藏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他就會將人藏在曾經的地方,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問題,所以我們還要勞煩你帶我們去別的藏身點。」

陳勝連連點頭,對於那個女人,他很希望她能夠消失,那個時候他瘋狂的父親可能會恢復正常。

一連去了好幾個地方,都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走到最後一處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沒勁兒了。

「你們快看,這裡有腳踩過的痕迹!」白佳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叫了起來,另外兩個人也湊過來看。的確在嫩綠的草上有一排腳印,延伸到他們所找的山洞裡面。

三人好像忘記了累一般徑直走了進去。

昏暗的山洞裡瀰漫著草藥的味道,白佳點燃一支香,照亮三人行進的路途。

山洞盡頭,燈光閃爍,燈下,有一人正在為床上的女人喂葯。葯從她嘴裡流出,他擦乾了再喂,一連十幾勺都沒一勺能真正進到她嘴裡。

此刻,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不願打擾這樣的氛圍。

只是,人生從沒有停下來讓人享受,再美好的東西都會有破壞的理由,這次的理由關乎信任和責任。

「陳武,她就是吳夢吧!」

突然出現的三人讓陳武粹不及防,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毀掉的兒子竟然在這一次站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面。

「你怎麼會來?」

他沒有問白佳,沒有問何明逸,而是直接問他的兒子,或許他們三個人,他最沒想到他的兒子會來。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若是有情,也早已被那份傷害的寒意所侵蝕。

「你是想來告訴我做錯了,是不是,不過我告訴你,我沒有錯,愛一個人有錯么?」

「愛一個人是沒錯,但是傷害別人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就錯了,而且你所利用的竟然還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你怎麼想得出來的!」白佳越說越氣,這樣的人真的連活下去都是多餘的。

「是啊,既然我們的愛不容於世,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認為是錯的,所以,現在我接受,我接受你們給我安的罪名,好了,你們告訴我,你們要怎麼做?」

沒有狡辯,沒有逃走的意思,陳武的鎮定讓三人不可思議。

「告訴我她的來歷,然後告訴我紅色的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何明逸問道。

「想帶走她是絕對不可能的,紅色之雪,我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這樣的答案你們可滿意。」

說話間,陳武的手中多了一把槍,而他的槍口對準了白佳,「白醫生,我記得很清楚是我讓你來的,不過我並不是來讓你查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的,這一次恐怕你是既得不到錢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隨著一聲槍響,白佳沒有倒下去,而陳武卻倒下去了。他的身後,柔弱的女子顫巍巍的舉著槍,眼中滿是淚水。

陳武倒下的那一瞬間,她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她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人會像這個人那樣愛著自己了,可是多年的禁錮,她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在他愛的謊言中活了過來,卻終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既然如此,她不如選擇死亡。於是,她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根本沒有恢復,讓他漸漸的失去對她的施救,可是他卻從未離開,一直守護著她。她雖感動,但是心中對於自由的執著讓她一次次在失控中找回自己。

「你還能走么?」

何明逸向吳夢伸出手,吳夢沒有將手伸出,而是將槍對準了自己的頭。

「不要做傻事兒!」

「你不懂,我活的太累了,我也不知道我這多出來的時間到底有多長,我累了,太累了,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那個人在村子里。現在就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槍響,一個從死亡中逃脫的女子再一次的面對了死亡,然後她的靈魂卻得到了解脫。這一刻,本就不該有淚水。

回到村子里,三個人的心異常的沉重。吳夢臨死前說他們要找的人不是她,這個人還在村子里,只是她動作太快,什麼都沒弄清楚。

因為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大了,何明逸報了警,在派出所坐了一夜,三個人就回到了村子里。

大家知道陳武死後,都很難過,很多人都來吊念,更是囑咐陳勝要做一個好人,要多做好事兒。

白佳想,陳武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最起碼,他死後還有這麼多人來吊念他。

「怎麼樣,我們又白忙活了一天!」

「能怎麼樣,明天繼續唄!」

兩人看著外面吊念的人群,心中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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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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