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羞辱
王妃進府第一天，董姨娘就受了王爺的處罰，照理說王爺是寵愛王妃的，可偏偏在大婚之夜將王妃獨留在新房，這又讓人想不透。
睿王府內，鳳谷然聽著下人送回來的消息，邪氣的勾起唇角，「到有點意思。」
侍衛低著頭，鳳谷然才又問道，「可查出些什麼？」
「東晉國的皇上雖然將慕老將軍發落到酷寒之地，不過因為慕老將軍手裡的免死金牌才救下九王妃，這次兩邊聯姻，皇上捨不得自己的親生女兒，才封了丞相之女李凝芙和九王妃為郡主而過來聯姻。」
「一個丞相之女也想做西晉國的二王妃，真是白日做夢。」鳳谷然冷笑，揣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下去讓人繼續注意那邊的動靜。」
雖然鳳谷秋身子弱沒有做為，可只有一個有潛在的危險存在，他都不會放心，此次想到兩國聯姻也是他與母后商量決定的，一邊方是為了探探東晉國對叛將慕老將軍是否真的發配，但是這次聯姻，不管之前對方怎麼想，如今不相信也得相信。
就憑藉聯姻時自己讓人放出的話，東晉國的皇帝不疑心都不行，如此一來，不管怎麼樣，總算打掉了東晉國的一部分軍力。
另一方面，憑一個因長相像其母的皇子，沒有一點依靠的活到現在，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都是觸翻了他的底線。
閑王大婚已過了三天，睿王府里對於要大婚的消息卻一點也沒有，這讓同樣過來聯姻的李凝芙焦急不已，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同樣要嫁給皇子的，可為何王府這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坐在房間里正一頭愁眉苦臉的李凝芙聽到院子里突然有零亂的腳步聲，吩咐陪嫁過來的丫頭綠兒，「去看看怎麼回事？」
綠兒應聲出去，人卻又馬上折了回來，一臉的喜色，「小姐，王爺過來了。」
李凝芙聽了忍不住激動的站起來，「真的？」
下一刻馬上又冷靜下來，「為我卸妝。」
綠兒一愣，李凝芙可不給她發獃的機會，盡自的把頭上的髮釵和裝飾往下拿，綠兒雖然想不明白，不過還是馬上過去幫著一起弄。
一頭烏黑的頭髮自然的散落，身上的華袍也被退下去，只剩下一身白袍，隱隱的還能看到裡面黃色的肚兜，這樣的李凝芙看上去就像剛剛沐浴而出水的仙子，綠兒此時此刻總算是明白了，這時就聽到外面有小丫頭稟道，「王爺。」
聽到腳步聲進來，李凝芙做慌亂的扯身邊的衣袍，不過對方已走了進來，她想穿也來不及了，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王爺」。
鳳谷然邪氣的勾著眼色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最後郎聲一笑，「你們都退下吧。」
眾侍人都退下，留剩下綠兒還在猶豫，見到自家的主子使了眼色，才轉快步退了出去，屋裡獨剩下兩個人，李凝芙紅著臉擰著衣角站在那裡。
鳳谷然走過去，熟練的將李凝芙攬進懷裡，輕佻的咬著她的耳朵，「美的讓人心動的女子，怎麼能不讓本王動心呢。」
「王爺、、、」李凝芙嬌羞的欲擒故縱的推了推他，最後順勢倒在他懷裡。
屋內一片春花，鳳谷然看著在自己身上低喘的女子，臉上沒有一點情慾之色，反而越發的冰冷，滿是遮擋不住的譏諷之色。
激情過後，李凝芙嬌羞的靠在鳳欲然的懷裡，「王爺，還沒有大婚妾身就破了身子，王爺可要為妾身做主。」
「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李凝芙跟本沒有注意到對方語氣里的嘲諷，嬌笑的撒嬌，「王爺、、、」
鳳谷然抬起她的下巴，笑意的看著她，「聽說慕凌雪家敗之後被你收留照看？」
「是啊，當初妾身與凌雪妹妹很好，卻不想她家出了那樣的事情」慕家出事傳聞是慕家與眼前的睿王有牽扯，李凝芙不敢多說，只想著如此要是說自己與慕凌雪關係好，眼前的男子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不過凌雪妹妹在我們府中，也一直過的很好。」
「可我怎麼聽說她與市井之徒有染呢？」鳳谷然問的無心，李凝芙的臉色微變。
她笑道，「凌雪性子柔弱，那時家裡又出了事，想來也是想有個人依靠吧。」
鳳谷然嗤笑出聲，李凝芙的心一緊，總覺得似乎眼前的男人知道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發現對方眼裡的譏諷，身子微微一顫。
「王爺、、、」李凝芙從來沒有這樣摸不透一個男人。
鳳谷然手指在她臉上輕輕的撫著，聲音低啞，「你可知道何為雙飛？」
李凝芙一臉的懵懂，本能的搖頭，鳳谷然低笑出聲，一邊對外面喚了一聲，「讓人叫劉姨娘過來。」
搞不清怎麼回事的李凝芙似有些明白了，滿是笑意的臉上微微變白，鳳谷然很享受她這樣的反應，臉上的笑又濃了幾分。
「剛剛為了誘惑本王，你可使了不少的手段，眼下正是你表現的機會，有競爭才能知道哪個是最好的不是嗎」笑意的話里，卻透著冰冷。
李凝芙臉上已沒有了血色，整個身子也微微顫抖，「妾、、妾身是王爺的王妃啊。」
豈能與一般的女人相提並論？
鳳谷然噢了一聲，對上她的幾近絕望的眼神，「本王不曾大婚，何來的王妃這說？」
李凝芙冷吸一口氣，怎麼可能這樣？自己嫁過來聯姻時，明明是要做二王妃的，「王爺出而反爾，就擔心會有損兩國的關係嗎？」
這已是她絕望下才能說出來的話。
「你甘心做妾本王豈會不隨了你的願，相信東晉國的皇帝也不會反對」鳳谷然最後悶笑出聲，「何況你畢竟也不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不過是臣子之女，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區區犧牲一個女兒，不是嗎？」
李凝芙在東晉國怎麼說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方便敢這樣對她，哪個人不是巴結著來，不承想歡喜的過來當二王妃，卻淪落成一個妾。
這樣的羞辱讓李凝芙整個身里的血液都凍到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眼前男人對抗東晉國的一種羞辱人的手段罷了，而自己就是這個犧牲品。
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的家世和美貌那也是各人想巴結的。
「王爺、、、」外面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
「進來」鳳谷然跟本不理會李凝芙的反應。
人未先到，一股香氣先撲鼻而來，李凝芙就看到一身材豐滿的美艷女子走了進來，對於床上有個女人先是一愣，不過在看到王爺的點頭，還是動手解起了身上的衣服。
李凝芙羞惱成怒的扯過衣服下床，鳳谷然沒有攔著她，竟自讓劉姨娘上床服侍自己，在李凝芙的面就大膽的玩弄起來。
李凝芙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穿上，不回頭的跑出了房間，綠兒守在外面早就焦急不已，見小姐一臉淚痕的跑出來，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麼事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滾，都給我滾。」李凝芙瘋一樣的咒罵著四下里的下人。
那一張張平靜的臉，只會讓她覺得是在譏笑她嘲諷她，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下人們被趕的一鬨而散，李凝芙趴在綠兒懷裡放聲哭了起來，一邊嚷著，「去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回東晉。」
屋裡回應的卻傳來一陣陣歡愛的聲音，聽在李凝芙耳里異樣的刺耳。
不過顯然對方跟本不在乎她嘴裡嚷著要走的事，直到李凝芙在府門口被攔下來，怒氣沖沖的沖回院子，裡面的春色也停了下來。
「想離開王府？既然進了這睿王府，就別想在出去。」鳳谷然已穿戴好走了出來。
李凝芙冷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鳳谷然一臉猙獰的揚手就是一巴掌，李凝芙被打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除了綠兒敢上前去攙扶，其他人跟本不敢上前去。
李凝芙恨意的瞪著他，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跡，冷冷一笑，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鳳谷然一臉的厭惡，「你以為你父親會為了一個女兒而讓兩國交戰嗎？還是收起你那些心思，看你還有些利用價值，在王府里還能過些舒坦日子，不然到時有你後悔的時候。」
臨走前，鳳谷然冰冷的丟下話，「好好打扮一下，明天帶你到閑王府做客，你的好姐妹大婚，你怎麼也要去恭賀一聲才是。」
鳳谷然一起，院里也靜了下來。
綠色扶著自家小姐站起來，「小姐、、、」
卻不知道要怎麼勸，眼睛先紅了起來。
李凝芙因為鳳谷然那句『好姐妹』而將滿腔的恨意全指向慕凌雪，若不是她父親與西晉國勾結，鳳谷然又怎麼會念及舊情而請求兩國聯姻，自己也就不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原來當初慕老將軍就是被人指與西晉國睿王相勾結，這才落得了被發落酷寒之地，只有慕凌雪因為父親把免死金牌給她才逃掉了被發落的下場。
傳言鳳谷然知道后，馬上以西晉國之意向東晉國求聯姻，更是指定了慕凌雪嫁給九皇子，也就是西晉國當今的閑王為妃。
這才有了兩國聯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