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苦心相鬥,娘親仇,牽此淵源
秦欲道:「我愣了下,轉即明白過來,知他所指的便是那九轉靈丹了。於是我說:『哦,原來是九轉靈丹,可惜可惜,我卻不知所在何處,也許是被我當零嘴吃了,又或許是被我丟了,還有可能還在玉虛峰的某處花草之中。甚至根本沒有此物,還請韋谷主海涵,莫要見怪。』」
只聽馬秀英噗嗤的笑出聲來,再也是止不住。笑道:「秦大哥這些話可是把他們氣死了罷,哈哈哈。」
秦欲也是笑著點頭道:「馬姑娘說的不錯,那韋博邰雖還是面無表情,但其身後的九位男子卻是氣的不輕,臉上怒目圓睜不說,手上也是紛紛按著手柄,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韋博邰突然笑道:『果然是秦玄生秦大俠的好兒子,嘴上功夫也是不落。不過你娘死的早,不然能教導的更好。』我聽他提及娘親,不住道:『韋博邰,你也別惺惺作態,這九轉靈丹我也要來與無用,你將如何逼害我娘親之事一一道來。我再將靈丹之處告知與你,介時再看你有無性命前去取葯。』」
玄清聽的不解,疑道:「九轉靈丹不是一直在秦大哥身上嗎?怎麼又是在其他之處?」
秦欲道:「我那時想著等韋博邰說完緣由之後便是取他項上人頭,這九轉靈丹之事也是要吊他胃口,誘他說出實情。所以便是胡掐一通。賢弟未曾打過誑語,不明其中機理也是正常不過。」
馬秀英道:「那之後是如何了?」
秦欲嘆了口氣,一時間難已凝噎。馬秀英和玄清都知便是此處才讓秦大哥如此傷心欲絕。也就不再出聲,靜靜的等著。
又過了良久,秦欲才道:「韋博邰哈哈大笑道:『你確是當真要聽?』我點頭道:『快些說來!』韋博邰道:『好,好,其實也不必我說,予你一物,你自然明白。』說著便是從懷中掏出個小竹筒甩向我來。我當是暗器毒藥,並未接取,任由他丟在我身旁。韋博邰道:『你撿起看看就知,何需我再多言?』我將那竹筒拾起,卻見裡面有一紙條,我抽出一看……抽出一看……」話到此處,再說不出話來,頓時眼淚直流。
秦欲從袖袍中拿出那揉的發皺的紙條遞給玄清兩人,哽咽道:「你們看了就知。」
玄清知此物不凡,不敢從秦欲手中接過此物。還是馬秀英小心的把紙條取過。攤開一看,赫然有幾個小字。
字曰:「玄生與我自幼青梅竹馬,本該舉案齊眉,奈何、奈何。你懷玄生骨肉我不便如此待你,但嬰孩已然墜地,你已是無有他願,若是心誠,何不與玄生共赴黃泉?何必苟活於世,可笑、可笑。」
馬秀英與玄清看的心驚膽跳,馬秀英急道:「秦大哥,這絕不可能,定是那韋博邰的陰險歹計,秦大哥可萬萬不可相信。」
秦欲慘然喃道:「絕不可能,絕不可能,這四字便是我那時的全部心情。夢芸姑姑待我這般好,怎麼是與逼死我娘親的惡賊?韋博邰見我決然不信,朗聲道:『玉虛峰雖大,但主道都由你太玄門弟子把守,若非李夢芸帶我們往小徑而去,我們如何能避你太玄眾多耳目,上得山去?』」
玄清道:「那定是葯谷弟子打探好的一條路來,秦大哥不可當真。」
秦欲點頭道:「當時我也是這般說來,韋博邰道:『好,既然此事做不了證。那太玄門屋舍眾多,若非李夢芸標好位置,我如何能尋到你娘親所住之地?』還不待我說話,韋博邰又道:『你娘親與我素未謀面,若非此信的字字真跡,你娘如何相信?之上幾條若都是作假,那這信被我原封不動的帶來,真真切切又如何作假?』」說著便是看著玄清和馬秀英二人,盼著他們兩人聰明機智,能說出鏗鏘有力的言語,將這些話一一反駁。
馬秀英和玄清卻聽的發慌,半響都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欲吐了口氣,道:「我當時氣急攻心,萬般不肯相信此事,只道是那韋博邰精心設計的說辭,好讓我罷手,不再傷他性命。我右手提劍,捏著劍決,刷刷刷的就是三劍擊出。韋博邰道:『秦欲,你闖我葯谷,傷及我父,已是不能饒你。你若是將九轉靈丹交出,還可留有全屍。』他一邊說,一邊也是拿著劍鐺鐺鐺的把我三劍擋下。他這樣取我性命,我心中反是更喜,要取我項上人頭之人的言語怎麼可以相信?我定下心神,全心已太玄劍法使出,和他鬥了三四百招仍分不出勝負。」
馬秀英道:「這韋陽德都敗在你手裡,更何況是這韋博邰,定是殺他個落花流水不可。」
秦欲搖頭道:「非也,上次在葯谷之時,那韋陽德不知得了甚麼怪病,已是很是虛弱。更何況韋陽德失了先機,輕視於我,以內力相拼。我體內有我伯公的畢生內力,雖是生澀,但依舊能讓這韋陽德大吃苦頭。但這韋博邰卻是不同,他光是和我斗劍,卻絲毫不與我發力的機會,也是十分難纏。」
馬秀英點頭道:「原來其中還有這般曲折,之前我倒是錯會其意了。」
秦欲道:「當日我與韋博邰苦苦相鬥時,韋博邰冷道:『誘你來此,若是單打獨鬥實非本意。』他話音剛落,其身後的七人哈哈大笑,終於是抽出劍來。那帶面具之人道:『可是憋死我也,我這好生誘來的大鱉,定要我親自來捉。』其身後的一個面色粗獷的男子道:『這小子狗屎運破了我們谷的天干陣,讓我們谷蒙羞,今日我們再擺個天干陣來,好好的與他鬥上一斗』他旁邊的男子道:『天干陣十人一組,我們與谷主相加也不過是八人,如何能擺出陣來?』又一人道:『擺的出,只要有人同時站它兩個方位,其餘師兄弟相互照應,要斬這小子……嘖嘖……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還有一聲音道:『都別掉以輕心,聽谷主吩咐。』此話說完,其餘議論之聲倒也是紛紛止住,想來說這話之人便是他們的大師兄了。」
秦欲又道:「韋博邰又與我鬥了幾招之後,喝道:『結天干陣,我守兩個方位,陳師兄也守兩個。』說罷他們八人變動,將我困在中間。我見他們八人所結的天干之陣雖說兩個兩人,但卻是比葯谷弟子所結的陣法更為強勢,各個陣門的配合極為默契,想必是苦念良久。我仍是已太玄劍法已地支破陣,它陣法雖強,但我太玄劍法精妙,又是持有破陣之法,他們一時也奈我不得。」
馬秀英道:「天干陣,已地支破之,若是能結天干地支陣,卻又不知有什麼法子來破了。」
秦欲道:「馬姑娘果然心思靈通,若是真能結有天干地支陣,那想必將是武林第一奇陣。」
馬秀英聽的雙臉通紅,要創一陣法談何容易,定是要精通陣義,天縱之才才行。自己何德何能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創甚麼天干地支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