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傷
「翠兒，我們這是去哪兒？」黑鷹跟著翠兒離開別院，可是翠兒七繞八拐，一點兒也不像是帶他去莫家，黑鷹不免起了疑心。
「是這樣的，老爺昨天從仙外仙接回小姐，沒帶她回家，而是送她去了城西的一處山間木屋，希望那裡幽靜的環境能對她的病情起到一些作用。」翠兒不回頭，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公子跟我來便是了，小姐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翠兒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黑鷹也只好繼續跟著，可是多年捕頭的經驗，讓他更為警惕，一路上記下了一些標誌性的事物……
莫家別院，此刻十分安靜，可是這安靜中，隱隱透著讓人不安的氣氛。
「這黑鷹，一大早去哪了？」橙兒起床，卻發現黑鷹不見了，龍兒一個人在院子里練武，問他吧，他也不知道黑鷹去了哪裡。
「叩叩叩。」大門傳來敲門聲，橙兒撇了撇嘴，不再去想黑鷹的去向，走去打開了門。
「黑鷹？」門開了，可是外面站著的人卻讓橙兒有些驚訝，「你這一大早去哪了？」
「哦，我出去買點東西……」黑鷹邊說邊往裡走。
橙兒覺得黑鷹有點怪怪的，感覺和昨天那個人有些不同，可是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
黑鷹經過橙兒身旁時，突然目露凶光，從袖間抽出一把短劍，刺進了橙兒的腹部，速度之快，讓橙兒都來不及反應。
「你……」橙兒捂著傷口，迅速退到了院子里，滿眼詫異地看著黑鷹，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一劍。
「二公主，你的死期到了！」黑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揮劍刺向了橙兒。
「黑鷹哥哥！」龍兒突然的叫聲，吸引住了黑鷹，讓他停下手來。
「喲，我倒忘了，還有你這小傢伙……」黑鷹冷笑著，拿著劍，一步一步走向龍兒。
「黑鷹，你要做什麼！」橙兒捂著傷口，疼痛讓她有些站不穩，「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哼，跟你在一起的人，都得死！」黑鷹猙獰地笑著，舉起了手裡的劍，「要怪，就怪你是天庭二公主吧！」
「黑鷹哥哥，你怎麼了？！」龍兒看著黑鷹舉劍要殺自己和橙兒，嚇得哭了起來，「我是龍兒！我是龍兒啊！」
「龍兒？下地獄去吧！」黑鷹舉起劍，一劍刺向龍兒的心臟，刺穿，再狠狠地抽出了劍。
「不！」看著龍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鮮血不斷地涌了出來，橙兒一時間崩潰，拔出佩劍就刺向了黑鷹，「你給我去死！」
「我去死？」黑鷹冷笑一聲，揮劍擋住了橙兒的攻勢，「二公主，你別急，下一個就是你了……」
「我跟你拼了！」此時的橙兒，淚流滿面，龍兒的身影在她腦海里漸漸與玉麟重合，她害死了玉麟，現在又害死了龍兒，這讓她如何接受？！
「再見了，二公主！」黑鷹不理會橙兒的話，反手一劍，刺入了她的胸口。
橙兒就像是失去力氣般，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甘。可黑鷹還不肯罷手，又對著橙兒的大腿、手臂、腹部，狠狠刺了幾劍，才丟下沾滿了血的短劍，離開了莫家別院……
黑鷹怎麼也想不到，當他發現翠兒有問題，找理由擺脫她，回到別院的時候，等待他的竟然是這樣一副景象。
跨進大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映入眼帘的，是滿目的橙色與血色。龍兒靜靜地躺在門邊，黑鷹失神地俯下身查看，發現他已經沒了氣息。
「龍兒……龍兒！」黑鷹抱著龍兒的屍身，失聲痛哭，可是很快，他又像想起了什麼，在院子里瘋狂地喊了起來，「橙兒！橙兒！橙兒你在哪！」
就在黑鷹找不到橙兒，心生絕望之時，地上一道橙色的軌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橙兒的仙血！」
順著血跡，黑鷹終於在橙兒的房門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橙兒，她竟然從院子里，一點一點地爬回到了房門口。
「橙兒！」黑鷹連忙衝過去，抱起了橙兒，奪眶而出的眼淚不住地滴落在橙兒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離開的……是我的錯……對不起！」
「你……你……」橙兒艱難地張嘴，只是一張嘴，更多的血液從她的嘴裡涌了出來。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大夫！」黑鷹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橙兒！
黑鷹沒有想到的是，就當他要抱起橙兒的時候，橙兒突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疼得他差點鬆手。
「你幹什麼？別鬧，去看醫生要緊！」黑鷹忍著痛，抱起了橙兒。
「你……你……這個……兇手……」橙兒附在黑鷹耳邊，輕輕吐出了一句話，「別……假惺惺……我恨你……做鬼……做鬼我也……不放……過你……」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黑鷹根本聽不懂橙兒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有閑工夫去想，他現在只想趕緊帶橙兒去找大夫。
我那幾劍特意避開了她的重要臟器，看著吧，好戲就要開場了……「黑鷹」躲在莫家別院旁的花壇後邊，看著黑鷹抱著橙兒急匆匆離開，冷笑著揭下臉上的人丨皮面具，一張面容姣好的臉漸漸顯露出來。
「這麼多年，我等的就是這一天，她讓我失去他，我也要讓她嘗嘗絕望的滋味！」一個很好聽的女聲，看來與橙兒見面時，她一直是在偽裝。
「仙子，這一次，他們一定會反目成仇、自相殘殺！」陰影中，又走出一個人來，赫然是翠兒的模樣，只是聲音卻與翠兒截然不同，想來也是戴了人丨皮面具，只為了引開黑鷹。
這兩個女子是誰？與橙兒有何恩怨？誤以為黑鷹是兇手的橙兒，又會與黑鷹產生怎樣的摩擦？黑鷹又能否，喚起橙兒的記憶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
「大夫，她怎麼樣？」抱著橙兒，急急忙忙衝進一家診所，黑鷹著急的樣子，和橙兒滿身的血污，倒把大夫嚇了一跳。
「公子且放心，這位姑娘雖然身中數劍，但都沒有傷到要害，」大夫讓一個女徒弟給橙兒的傷口上了葯，又開了一個藥方，遞給葯童，吩咐他去熬藥，「只是她失血過多，氣血兩虧，我給她開了個方子，調理調理。」
「那就好，多謝大夫。」聽到橙兒的傷沒有傷到要害，黑鷹也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公子，你在這好好照顧她，老朽前面葯堂還有事，就先走了，葯熬好了會有葯童送過來。」大夫捏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帶著女弟子回前堂去了。
一次一次，上次是為了救我，你割腕放血，失去法力，這次是因為我的疏忽，讓你身受重傷，法力盡失……橙兒，難道我真的不該和你在一起嗎？黑鷹撫摸著橙兒蒼白的臉頰，心中滿是愧疚。
「滾開……」也許是感覺到黑鷹的觸摸，原本昏睡著的橙兒醒轉過來，看著黑鷹的眸子里充滿了仇恨。
「你感覺怎麼樣？」黑鷹看到橙兒醒來，滿眼擔憂地看著她。
「你不……是希望我死……」橙兒還太虛弱，只能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龍兒……龍兒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殺……了他……」
「你在說什麼啊？！」黑鷹聽到橙兒的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怎麼會殺了龍兒？更不會希望你死啊！」
「我親眼……親眼……」想到龍兒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橙兒猛地抓住了黑鷹的手，眼裡的仇恨更盛，「是你……是你殺了他……我要報仇……報仇……」
「橙兒你冷靜點！」橙兒的指甲陷進黑鷹的肉里，疼得他皺了皺眉，可還是不忍心甩開橙兒的手。
「你殺了我！你不殺我……我一定……一定要你……死！」橙兒一激動，開始猛烈地咳嗽，嘴角又滲出了血跡，「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別說話了，就當我求你了！」黑鷹心疼地看著橙兒崩潰的模樣，拿出一條手帕想為她擦拭嘴角的血跡，沒成想橙兒卻倔強地轉過了頭，不讓他碰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橙兒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殺了龍兒、傷了她？難道……難道早上翠兒引我出去以後，有人扮作我的模樣去了別院？可是會是誰呢？橙兒是仙女，在人間應該不會有仇家，可如果是沖著我來的，又為什麼放過我？多年破案的經驗，讓黑鷹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猜想，只是他還想不通，到底是誰想害他們，甚至不放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公子，葯熬好了，儘快讓姑娘喝下去吧。」就在黑鷹沉思的時候，葯童把葯端來了。
「好的，謝謝你。」黑鷹接過葯碗，打賞了葯童幾個銅板，就讓他離開了。
橙兒還是不願意看黑鷹一眼，頭轉向另一側，似乎也在想些什麼。
「你先喝葯，你就是要報仇，也得把葯喝了啊！」黑鷹端著葯碗，苦苦勸說著橙兒，「轉過來，我喂你喝葯……」
橙兒想想黑鷹說得也有些道理，轉過頭來，可眼睛依然沒有看著黑鷹，而是盯著他手裡的葯碗。
黑鷹無奈地笑了笑，舀了一勺湯藥，放到了橙兒嘴邊。
「二公主不要！」就在橙兒想要張開嘴的時候，房間里突然憑空響起了一個聲音，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彼岸？你怎麼來了……」橙兒看著來人，臉上流露出喜色，彼岸是彼岸花仙，從小和橙兒他們一起長大，和橙兒情同姐妹。
「二公主，這葯不能喝！」彼岸指著黑鷹手裡的葯碗，義正言辭，「這個凡人趁你不注意，在裡面下了毒！你現在失去法力，喝下去必死無疑！」
「你胡說！」黑鷹一聽，急了，他怎麼會給橙兒下毒？！
「我胡說？哼……」彼岸冷笑一聲，一掌掀翻了葯碗，湯藥倒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還冒著白泡，「你還有什麼好說？！」
「這……」黑鷹自然明白眼前的一幕代表了什麼，一向冷靜地他，竟也有些慌了神，再看橙兒的目光，已是冷漠地只剩下了仇恨，「橙兒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用……多說了！」橙兒靠在床頭，冷眼看著黑鷹，「要麼你……現在一劍把我……殺了……要麼就滾……滾出去……等我傷好……定要你為龍兒……償命！」
「橙兒！」要黑鷹殺了橙兒，這怎麼可能！
「要麼你死……要麼……我死……」橙兒看著黑鷹，眼裡沒有半點情感，只是冷漠地說著。
「我一定……一定查出真相！」黑鷹看了一眼彼岸和橙兒，轉身離開了橙兒的房間，他要把案子破了，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更要為龍兒和橙兒報仇！
「二公主，來，這是老君的九轉丹，對於恢復傷勢很有效。」彼岸看了一眼黑鷹的背影，冷冷一笑，隨即取出了一粒丹藥，讓橙兒服下。
二公主，這「情煞」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確有恢復傷勢之效，但日後只要你動情，必定會心痛難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彼岸看著橙兒把「九轉丹」咽下，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錢公子！」黑鷹不知道該找誰幫忙，走著走著，來到了錢府門口，想到錢途是府尹公子，眼下也只能拜託他了。
「黑鷹公子？你怎麼來了？」錢途得到下人通報，說門外有人找他，出來一看，才發現是黑鷹。
「公子，黑鷹有事相求。」黑鷹行了一禮，臉上的愁容卻散不開。
「來吧，進來說。」錢途現在對黑鷹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如果不是黑鷹，他和莫海橙如今還不能表明心跡呢，這樣說來，他還是很感謝黑鷹的。
「你……真的沒有殺人？」黑鷹一五一十地說了早上的事，錢途聽完，也皺了皺眉。
「我沒有！橙兒是我的未婚妻，龍兒是我帶出來的，我怎麼會害他們！」黑鷹知道，現在就憑自己一張嘴，確實很難讓人信服，可是他還是得說，「早上翠兒把我叫出去，說是海橙出事，等我感覺不對，回到別院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事了！」
「我相信你。」錢途對黑鷹笑了笑，雖然與黑鷹接觸不多，但他相信黑鷹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從他願意留下照顧莫海橙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可是……今早我去過莫府，海橙好好的，翠兒也一直跟在她身邊啊！」
「我懷疑有人假扮翠兒引我離開，然後另外的人扮作我進了別院！」黑鷹說出了自己大膽的猜想，「只是我想不到會是什麼人……」
「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橙兒姑娘有沒有什麼仇家？」錢途也是眉頭緊鎖，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不瞞你說，早年間我是一名捕頭，有仇家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是我的仇家，又為何要放過我呢？」黑鷹此刻更是焦頭爛額，沒有一點線索，「至於橙兒，一個女子，更不該有什麼仇家了……」
「公子，外面有兩個人，說是要找黑鷹公子。」黑鷹和錢途正分析著，一個下人突然在外面敲門。
「我不知道是誰……」黑鷹發現錢途疑惑地看著自己，搖了搖頭，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讓他們進來吧。」錢途見狀，只好打開門告訴通報的下人，讓門口的人進來，自己和黑鷹也走了出去。
「金吒、三……黃兒，你們怎麼來了？！」看見來人，黑鷹的心定了一些，有他們在，自己一定會找到真相。
「我們怎麼來了？」黃兒看著黑鷹，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手上的靈石，「二姐是不是又出事了？」
「好了黃兒，你都已經去看過二公……二姐了，就別為難黑鷹了。」金吒看了一眼尷尬的黑鷹，及時圓場，「黑鷹，我們去看過二姐了，她說是你傷的她，我們不信，你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把她重傷，所以我們來問問你。」
「怎麼，黑鷹，你真的認識他們？」看著幾人熟絡地聊起來，錢途站在一旁有些尷尬。
「嗯，這位黃衣服的姑娘是橙兒的三妹，黃兒，旁邊這位是她的未婚夫金吒。」黑鷹也發覺了錢途的尷尬，連忙給幾人介紹，「這位是揚州府尹的公子，錢途錢公子。」
「既然都認識，那就進屋裡說吧。」錢途笑了笑，拍了拍黑鷹的肩膀，「黑鷹，你帶他們進去，我去一趟莫家，和門房確認一下翠兒的行蹤。」
「好，謝謝了。」黑鷹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錢途離開，才招呼著金吒和黃兒，「走吧，我們進屋說。」
回到屋裡，黑鷹又把事情從頭到尾跟金吒和黃兒說了，他眼裡的真誠和對橙兒深深的擔心，讓黃兒兩人最後的疑慮也消失了。
「黑鷹，雖然我確實對你很失望，因為你一次又一次傷了我二姐的心，」黃兒看著黑鷹，想著橙兒的遭遇，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但是我也知道，你確實愛著她，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傷她性命！」
「三公主……」面對黃兒的理解，黑鷹心裡感激，他明白，黃兒不過是嘴硬心軟。
「黑鷹，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假扮你的人，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金吒拍了拍黑鷹的肩膀，示意他收拾收拾心情，「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有我們呢！」
「謝謝。」黑鷹感激地向兩人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麼，眼裡又閃過一絲落寞，「對了，她現在不記得我……」
「不記得你？」黃兒驚訝地看著黑鷹，有些奇怪，「難道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你了？」
黑鷹嘆了口氣，把牡丹花神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金吒和黃兒，當初在董家村，他隱瞞了一部分，只說牡丹花神帶走了橙兒，要用她的愛情原力作為交換，才能救王村村民。只是如今，他也還是沒說有關玉麟的事，既然玉帝和王母不希望他人知道，他自然也不會多嘴。
「難怪，難怪她會誤會你。」金吒突然明白了，「她不記得你，分不出真假也是自然的。」
「三公主，我想知道，那個彼岸，到底是什麼人？」黑鷹想起突然出現的彼岸，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你說彼岸姐啊，她跟我們一起長大，母后說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和大姐、二姐情同姐妹了。」說起彼岸，黃兒也是一臉高興，「彼岸姐人很好，從小就很愛護我和妹妹們。」
「是這樣……」黑鷹若有所思，自己沒有下毒，可是彼岸為什麼偏偏一口咬定自己要害橙兒呢？橙兒葯里的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會是懷疑彼岸姐吧？」黃兒見黑鷹像是在思索什麼，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不會的，彼岸姐一直和二姐很好，以前我們害怕二姐，不怎麼跟她親近，除了大姐，就是彼岸姐和二姐相處時間比較久了。」
「嗯。」黑鷹點了點頭，可心裡的疑慮還是沒有消散，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彼岸是有問題的，只是礙於黃兒，也不好多說什麼。
「彼岸，我好想我們以前的日子……」橙兒房中，彼岸正在照顧著她。
「二公主，那等你傷好，我們就回天吧。」彼岸給橙兒掖了掖被角，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回不去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橙兒養著天花板，眼裡流露出傷感，「姐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之前我害死了玉麟，現在又有一個孩子因我而死，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做我的二公主！」
「你別這樣說，這些事不怪你。」彼岸撫著橙兒的臉頰，話語里也有些感傷，「都是那個兇手，一切都是那個兇手做的！」
「對，是他，是他害死了龍兒！」聽到彼岸提到兇手，橙兒眼裡又燃起了仇恨，「我要殺了他，我要給龍兒報仇！」
「好了好了，等你先養好傷，再想這些事……」彼岸端過葯碗，遞給了橙兒，「這葯是我盯著葯童熬的，不會有問題，要我喂你嗎？」
「不用，吃了你的丹藥，我覺得好多了。」橙兒笑笑，接過了葯碗，一飲而下。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彼岸給橙兒蓋好被子，拿著葯碗離開了房間。
黑鷹，我一定會報仇的！看著彼岸的背影，帶著對黑鷹深深的仇恨，橙兒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