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蟲還是龍
咿呀!這雖然是被戴了高帽子,怎麼聽著就這麼舒服呢?馨菲一個勁的在心裡美著,邊看看眾將士的神情。真是太好了,個個都精神抖擻,看來這士氣方面倒是提高了不少,如此一來接下來跟他們的戰鬥應該就容易多了。
當馨菲等人行至大軍的營帳外,謹沐與墨淵墨離早已站在那候著了。墨淵一聽馨菲居然一來不費一兵一卒就俘虜了這麼多人,高興的不得了。馨菲剛一下馬,墨淵就迎了上去,抱著馨菲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搞得馨菲都有些尷尬。
「菲兒,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要是男的,這世界還不該翻天了。」墨淵放下馨菲,使勁拍了怕馨菲,對她這麼說著。馨菲一聽墨淵這麼一說就有些不樂意了。話說男人就翻天,是女人又怎麼了?女人還是半邊天呢,你可不能在此扼殺我作為女人的權利不是。馨菲撇了撇嘴,雖然想這麼說,但是這裡這麼多人站在看著,說出來反倒顯得有些怪異,何況還是一堆的古代人。
馨菲嘿嘿笑了幾聲,與墨淵又寒暄了幾句,最後墨離拉著馨菲走進了營帳。昨天巫左帶了一小隊的人馬想要偷襲,可被凌蕭帶的巡查隊發現了,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看來這小子最近運氣不咋的,每次想有個小偷小摸都會被抓個正著。
眾人為了表示對馨菲的表揚,特意為她舉辦了一次慶功宴,慶祝她第一次打仗便大獲全勝,還是以智取勝的。馨菲笑著推脫了一番,便也接受了,但是前提便是不能喝酒,要喝也只能是一杯,畢竟這是軍營,戰場上兒戲不得。
墨淵拿著酒杯走至馨菲身前,大笑著稱讚馨菲真是懂事了不少,以前那個流著鼻涕老跟在他和墨離身後的小丫頭果真不見了;那個喜歡沒事爬上牆,在牆附近樹上掏鳥窩的丫頭,居然變成了能統領軍隊的人物,果真是讓他佩服不已云云。雖然是讚美的話,可馨菲聽著卻是覺得刺耳的很,這馨菲小時候未必就這麼頑皮?還真是為她親身定做的。
馨菲那幾個夫侍早已笑得有些岔氣了,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常胤,如今也是一臉笑意,再看向嵐清時,他早已與墨離兩人笑成了一團,馨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氣氛,仰頭就是一口,嘿!好樣的,一碗女兒紅就被她一口給解決了。
馨菲直感覺喉嚨處一陣陣的刺痛,且又像火在燒一般的疼,馨菲眼淚都差點嗆出來,輕咳了幾聲。感覺頭重腳輕,人也跟著有些輕飄飄的感覺,而旁邊的人也在她面前晃蕩。馨菲搖了搖頭,用手甩了甩,終是頭暈的很,直直往後倒去。就在快倒在地上時,嵐清最先反應過來,站得又離馨菲比較近,手一抬,就把馨菲抱在了懷裡。馨菲回頭望了嵐清一眼,眼神有些迷離,雙手摸上嵐清俊逸的臉。
「嘿嘿…你是嵐清,嵐清,嘿嘿…」馨菲在嵐清臉上一陣揉捏,弄得好不尷尬,眾人皆望向他們。嵐清輕咳一聲,抱著馨菲一臉潮紅。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不好了,糧倉起火了,這才使原本還喧鬧的營帳霎時安靜下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謹沐,他率先跑出去,跑出營帳立時便發現放糧草的地方,如今早已被熊熊大火包圍了。謹沐眼神一黯,暗道不好,立馬向營帳那邊奔去。
此時正有士兵在用水桶撲水,可這遠水又怎麼能救得了這近火?謹沐一看這杯水車薪,根本就不能滅火,忙往一邊看了看。他們的營地搭在山腳下,營帳右邊是茂密的樹林,謹沐當機立斷,叫士兵去砍些樹枝過來撲火。而他自己也加入到救火行列。眾人都跟隨謹沐一起救起火來,嵐清站在原地,倒是沒有那麼急著去救火,忙問旁邊奔跑的一個士兵。
「快去看看俘虜可還在?」士兵領命立馬跑向了俘虜營,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哪裡還有什麼俘虜,地上滿是割斷的繩索。嵐清一拍大腿,暗叫道,糟了,中計了。看來他們已經做好兩手準備了,如果沒被抓便是在峽谷處把他們抓了;如果被抓,那就依計行事,故意裝得臣服,最後燒他們的糧草,來個措手不及。這招果真是高,不知他們那的軍師會是何人,看來對他們這邊的軍隊有所了解才是。
正當各位被大火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上天又一次幫了他們的忙,一場大雨突然而下,把原本熊熊燃燒的大火,被淋滅了。眾將士坐在地上,大聲呼喚著,感謝上天的眷顧。馨菲站在當場,被雨水洗禮之後,酒也清醒了不少。望著雨中仍冒著青煙的糧倉,突然什麼都明白了,眼中滿是氣憤,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還好這場雨來得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要損失不少糧草,剛才雖然燒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還是留了下來。馨菲走至糧倉,望了望被火燒得黑漆漆的糧草,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怒火。
各人又回到營中,個個一臉的嚴肅,很顯然這次的燒糧事件還是因為他們太過輕敵,太過粗心,才會使敵人有機可乘。
「哈哈…今日之事,還多虧軍師的指點,雖然方差點被俘虜了,還好軍師了解對方的心性,做了兩手準備,要不然我們可就損失慘重了。」巫左一邊笑著,仍是戴著他那頂斗篷,穿著那身黑衣裳,一臉邪笑的向他的軍師稱讚著。
慕容雪妮端著酒杯,穿著超低領的衣服款款向軍師走進,她那雪白的雙峰,也因她的走動而上下顫抖,**深陷,露出他誘人的半邊雙峰。雪妮把巫左一把擠開,把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杯子遞給了軍師。
「軍師真是讓人佩服的緊,小女子最近日夜都想著軍師的計謀,就連夢中也是軍師的影子,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慕容雪妮邊說著,邊向那軍師拋著眉眼。巫左在一旁早就受不住了,只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而軍師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接過雪妮遞過來的酒杯,仰頭一喝,一干而盡。慕容雪妮拍著手掌,眼中滿含笑意,接過空杯,又不忘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莫非公主對那小子有意思?」雪妮前腳剛出帳門,巫左後腳便跟著出來,向雪妮這樣問道。雪妮望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有意思,成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倒還操心起別人的事來了。
「本宮一生就真正喜歡三個男人,一是馨菲的夫侍常胤;二是暗夜國的國主歐陽宇;三便是本宮的夫侍花落,但是曾經卻還深深愛過一個男人。」說到此,雪妮眼神黯了黯。
接著又說道:「至於剛才那位,本宮也不否認對他有興趣,因為他長得確實夠帥,但是他太冷了,不適合本宮,調戲一下倒是無妨。」巫左一聽慕容雪妮居然列了這麼幾個人選出來,眼神一陣亮光閃過,嘴角含著笑意。
「沒想到,你連暗夜國的國主也喜歡,當真是佩服。」雪妮倒是覺得沒什麼,返身反問巫左。
「國主就不能喜歡了么?不過最近他老人家貌似很低調,都不出來見人了。」雪妮說完,不屑的望了巫左一眼,便走準備走人。
「啊!明日之戰就有勞國師與軍師一起努力了。」雪妮丟完這句話后,便直接走人了。
馨菲站在操場上,仰望著星空,雨已經停下,星星又慢慢浮了出來,馨菲仰起頭,數著天上一顆顆的星星,慢慢的心卻飄離了這裡。
明日一戰,士氣定會因為今日之事大減,士兵士氣大減,那麼打勝仗的幾率便比較渺茫了。馨菲如今仰著頭好似在看星星一般,可實際卻是在想著明日之戰該如何打勝仗。
「公主夜觀星象,是否覺得北斗七星仍是在北方耗著?」身旁冷不防的一個聲音串了出來,馨菲不用回頭便知說這話的人是文舒,只是沒想到文舒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麼冷的時候。
「哈哈…文舒咱一直覺得你就一卧底,今天突然發現,你不但是一卧底,還是一個會講冷笑話的卧底。」馨菲原本糾結的眉頭在文舒此話一出之後,完全舒展了開來,捧著肚子嘿嘿直笑。
文舒聽著馨菲這不著邊際的話,突然覺得很疑惑?卧底?這個名詞他可是從沒聽過,不過從馨菲嘴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出現新名詞,他也有些見怪不怪了,不過這詞應該不壞,要不然馨菲也不會笑成那副德行。估計等文舒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之後,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單純的想了。
突然靈光一閃,剛才文舒的話,雖然不是說關於戰場的事情,可馨菲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敵動我不動,我要想辦法讓敵人圍著我轉。
馨菲一拍腦門,計上心頭,嘴角向上一勾,抱著眼前的文舒,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口,還不忘在其耳邊這般說道。
「哎喲喂,我的小文舒,真是太感謝你了,哈哈…」丟下一臉錯愕的文舒,馨菲飛奔著直接奔向了嵐清的營帳。
文舒愣在當場,摸著剛才被馨菲所親的臉頰,突然嘴角一勾,一抹淺笑不經意間浮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