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馬前卒

第三捲煙花散第十五章馬前卒

松才麵館多了一個女服務員。老包的生活，越來越快活。

只見小哲，領著劉大福來到松才麵館。

「老劉，這就是我爸爸的麵館。這手藝沒得說。」說著便進了麵館。

「兔崽子，知道回來看你爸爸了。」老包此時正是悠閑。一瞧見小哲，心底非常高興。

「來，看看誰來了。」老包甚是得意。可剛說完這句話，他便立馬愣住了。這是這幾天甜蜜的過了頭，居然忘了兒子究竟喜歡不喜歡這一茬。還沒來得及補救，就聽到小哲開了口。

「劉老闆，這是我爸爸，那位是我媽。」小哲心底倒是一驚。好在也不是剛知道這事。何況在外人面前，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

「哈哈哈，來來來，你們坐，今天免費招待。」說完，老包去後面忙活。王小五也急急忙忙的跟了進去。

「這是你媽？」劉大福有些木訥的問道。

「是啊。我后媽，跟我爸爸在一起很久了。」小哲漫不經心的說著。真實的想法確實趕緊吃完，趕緊走。

不消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上了桌。劉大福好好的打量著包松才，眼中似有一絲審視。也沒多看，便悶頭吃面。眼角卻瞥見王小五躲在櫃檯里。

兩人很快就吃完了面。劉大福執意付了錢。拖著小哲就走。正合小哲心意。

老包倒是很滿意。不管孩子現在在做什麼，至少，這個被稱作劉老闆的傢伙，還有點識趣。

愣神的王小五，很快的回復了平靜。繼續陪著老包，招待著客人。

淮安別墅。辣手在廚房裡，鄭重的對著徐嫂說著話。

「我叫袁小軍，記住了。」

「死鬼。我叫馬冬梅，你也給老娘記住了。」

「開始吧。」稍微有些柔情的目光，立即變狠厲。辣手走出廚房的一刻，目光又回復了平常。今天，楊權鑫要來。徐天天也會跟著一起來。一些團體里，重要的角色都要來。而今天，他，辣手，要將計劃提前。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是所有的宴席，都會流傳千古。不是所有的罪惡，都會被書寫，被作畫。這是淮安的夜。悠然如畫。畫中的大別墅，透露著一絲難以言明的寂靜。車來車往，霓虹燈光。著眼望去，四五人一群，各自拱衛著一人。七輛車，四十幾人。

首腦人物跟著楊權斌去了會議室。楊權斌身邊帶了兩個跟班，徐天天，辣手。其他首腦人物，卻沒有這樣的特權，跟隨的手下，便在客廳里等著。徐嫂，殷勤的替各位留在客廳的人，端茶遞水。眾人看著這頗有姿色的女子，都紛紛嘖舌。都知道徐嫂是徐天天的女人。誰敢不喝？即使再不渴，也要小抿一口，以示敬意。有些人，眼中的慾望很是明顯，接杯子的時候，還偷偷捏了捏徐嫂的手。徐嫂尷尬一笑，那些人確實越得意了。好在都有些分寸，不至於貽笑大方。

這四十幾人，有些人似乎有些嘲笑徐天天能不能應付得了這女人。反正等的枯燥乏味，在心裡齷齪的想一想，純當打發時間。

這一圈端茶遞水下來。徐嫂倒是有些累。她安靜的坐下來。雙手插在褲袋中。卻發覺褲袋裡，多了什麼東西。她拿出來一看，是張名片。她抬眼望去。靠著比較近的位置，一個男人，朝著她微笑，還隱晦的用手，點了點她手中的名片，又點了點自己。長的倒挺俊俏。徐嫂不覺好笑。這一笑，那男人更是帶勁，跟身邊人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徐嫂不露痕迹的半眯著眼，兇狠的看了看所有人，就上了樓，進了辣手的房間。

「嫂子。」

「嫂子。」

「嫂子。」房裡有三人，各自擦拭著自己手中的槍。見到徐嫂進入，便起身以示尊敬。

「都準備好了吧。」徐嫂輕輕的說著。

「隨時聽你吩咐。」

「別著急，再等等。」徐嫂也不多說，旁若無人的仰躺在大床上。

會議室里，辣手不停的為各位端茶遞水。中途告知徐天天要去趟衛生間，便出來了，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手哥。」三人再度站起。

「坐吧。你們都是我信任的人。今天，我們就要同生共死了。你們怕不怕。」

「不怕。」

「誰敢對手哥下手，我就不放過他。」

「好。十分鐘后，動手。」辣手說完，看了一眼已經坐起身子的徐嫂，少有的柔情傾注著，轉身出門，迅速關了門。房裡幾人，給手中的傢伙裝著***，甚是熟練。

會議進行到凌晨兩點。一行人出了會議室的門，就感覺很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開會的時候，每個人的手機都關了機。每個人幾乎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天生的警覺，頓時讓所有人心裡一慌。

坐久了高高在上的位置，沒人身上帶著傢伙。所有人的心裡，不免猜忌著楊權鑫。

楊權鑫心裡，冷的像冰窖。他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老窩，感到透心涼。他立刻懷疑上徐天天。楊權斌天生警惕。每次開會都帶著傢伙。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家人結果了性命。但凡徐天天有異動，他插在褲袋裡的右手，便隨時可能拔槍射擊。

一行人膽戰心驚的下了樓。卻發現樓下空無一人。不，有一個人。

「徐哥，怎麼他們還活著。」徐嫂故作驚慌的說著，奪門而出。

話剛說完，楊權斌立刻掏槍，反身抵在徐天天備受背後。

「老大，不是我。不是……」徐天天忙解釋，可抵在身後的槍，已經拉開了保險。

「趕緊讓你的人退下去，不然我立刻斃了你。」

其他人在聽到徐嫂的話后，早就躲在了楊權斌後面。聽到楊權斌這句話，更是膽戰心驚。這四下空無一人，自己的手下不見了，怕是已經被收拾了。肯定是有人，到底誰做的，人還不少啊，不然怎麼能毫無動靜的收拾了三四十人。

有幾個人似乎想到了茶里有毒。迅速的摳喉嚨，想吐出來。一旁的人見了，也有樣學樣。反正有楊權斌挾持著正主。

辣手一步一頓的走了下去。

楊權斌剛意識到，辣手是跟著徐天天的，卻已經晚了。

「別摳了，你們喝的，沒有毒。」下了樓，靠近門邊，辣手說話了。

眾人一聽，立刻明悟。下毒是最好的辦法，要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收拾了他們帶來的人。手下不乏好手，一挑五的也有幾個。看來，是中毒了。

「也不是毒藥。就是點安眠藥。都沒死，就在外面。」門外的場地上，昏睡著三四十人。在一輛大卡車的照射下，模糊可辨。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個賤人，你……」徐天天吼著，卻被楊權鑫打斷。

「別給老子演戲。死吧。」楊權鑫果斷開槍。

徐天天到死都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兩眼驚恐，死不瞑目。

「徐天天已經死了。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了。」楊權鑫故作輕鬆。他覺得，辣手根本就沒那個膽子。

「這樣一個隨手將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殺掉的人，還值得你們跟隨嗎？殺。」辣手走出了門外。身後響起了機槍掃射的聲音。

片刻后，便沒有一人存活。楊權斌的眼中滿是不信。鮮血流，人已去。

辣手與三位兄弟，將汽油澆了又澆。除了空地上的三四十人處繞著一圈澆油，幾乎所有地方都澆了個遍。扔下十幾把小手槍，在昏迷的眾人身旁。幾包烈性**，放在了別墅內里各處。一條油路慢慢的延生到圍欄外。幾人將六個麻袋塞進了後備箱。

辣手掏出了火柴。划亮火柴，從空中優美落下。火勢迅速竄向別墅內。烈火四起，處於火圈包圍中的昏迷人群，逐漸醒來。慌亂中，隨手摸起地上的槍，死於槍下的，死於火燒的，死於爆炸轟出的碎石撞擊的。還有就這麼睡過去，不再醒來的。

當警車來臨。辣手早已遠去。在撲滅火苗，看到燒的幾乎認不出的楊權斌時，皇甫陽耷拉著臉。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個賺錢的合作夥伴。怕是他的所長，也做到頭了。五十幾條人命，**，槍擊。這麼多事情出現在他的管轄內。難辭其咎。

三輛車行駛到一處便停下。已是凌晨三點半。此時不宜到處亂走。該選個地方靜閉一段時間。

辣手給了三人一人一麻袋。就此分別。幾人說著日後若有需要，一定生死相隨。

然後辣手與徐嫂，不，是袁小軍與馬冬梅，直接驅車去了南京。

他倆在事先安排好的住宅住了下來。

馬冬梅先是焦慮不安，噁心狂吐，等吐過之後，很快就睡著了。袁小軍走進衛生間，打了個電話。不消一會，有人敲門。袁小軍警覺的拿著傢伙，透過貓眼向外看著。看清來人後，他迅速收起手中的傢伙，開了門。

「向所長，你怎麼來了。」袁小軍開門，門外，赫然就是向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