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花甲歲,亂雲會:第九節

第四章:花甲歲,亂雲會:第九節

第四章:花甲歲,亂雲會:第九節

阿蘭珠冷哼一聲,寶劍一立劍柄頂胸道:「我再領教閣下的奇招妙計。」石戎慢慢在胸口拔出布爾堪的劍,扯去鹿皮小襖看一眼胸口只覺啼笑皆非,原來他胸口的天絲綿那日被穆中打壞一塊布爾堪的劍正刺在那裡,石戎一邊上藥一邊道:「阿爺能否稍等片刻啊?」阿蘭珠冷哼一聲不去理他,誰想石戎葯未上完揮手一劍刺了過來,阿蘭珠躲避不及左肋劃破一塊,阿蘭珠氣的怒吼道:「你說別人偷襲你又如何?」石戎壞笑道:「在下是向令弟學的,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算不得不光明。」其實布爾堪並未偷襲,只是石戎覺的冤枉而已,阿蘭珠氣急敗壞寶劍一指石戎如拖千斤泥沙寶劍又重又滯刺了過來,石戎面容一整道:「大金劍法!看來閣下是白龍門掌門的候選了。」一邊說一邊揮劍相迎,二劍一觸石戎退後一步,手中劍連顫嗡嗡之聲不住,原來大金劍法傳說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所創,以大濁勝巧乃白龍門絕技只傳掌門,阿蘭珠去年才被定為掌門弟子,學劍不過十月尚不知其中三味,但石戎劍法低下用劍之時從不佔上風故心驚膽戰雖全力以赴仍被逼得連連後退。

金玉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擺手,跟阿蘭珠同來四人各執練子槍、三節棍、如意抓、走線錘分在四方圍住努爾哈赤,努爾哈赤也已站起一伸手拔出樹上的昆吾劍笑道:「金兄現在更是左卷在握了。」金玉和道:「小弟也沒想到眼看功虧一簣卻有如此變化。我給大貝勒引見引見,這四位分別是,『快槍』鄧祥、『神棍』焦蘭、『飛抓』呂青、『銀錘』李彪,乃我青龍門下『關東四傑』,今日為了大貝勒我們金教已經傾巢而出了。」努爾哈赤顛著昆吾劍道:「好啊,我努爾哈赤何其有幸啊,得受教益。」金玉和說話的時候布爾堪很小心的為他把三支箭一一取下,別的傷倒也罷了臉頰一處只要說話便痛的金玉和渾身發抖,他心中恨透努爾哈赤蛇頭判官筆一點努爾哈赤道:「我們想一一領教一下大貝勒的快刀神功,不知大貝勒意下如何啊?」努爾哈赤現在只覺體內真氣流轉自如與未受傷時一般無二,但他仍靠樹而立故意有些有氣無力的道:「我想不同意金兄能放手嗎?」

「就是。」孟古帶著納穆泰從店堂出來,走到努爾哈赤身邊,輕搖摺扇不屑的道:「他們這些人只會偷雞摸狗,你答應和不答應一點區別都沒有。」納穆泰揮著腰刀大聲道:「要打咱們一起打,你們輸了放了阿暉。」金玉和冷哼一聲身如閃電疾縱至納穆泰身邊一指封住納穆泰肩貞穴,又在孟古扇子落下之前退了回來,努爾哈赤一把托住孟古手腕才不使她誤傷納穆泰,然後拍手贊道:「好,可惜金兄是漢人,不然青龍門掌門非金兄莫屬。」金玉和道:「這小子不知好歹,若他冒冒失失的上來動手,一但有事我不好向揚古利交待,只好先點住他了。」孟古唾了一口道:「呸,你明明是想假我手傷害納穆泰還在這花言巧語。」金玉和也不與他爭論道:「大貝勒,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就算金某敗了他們四個也還是要向大貝勒請教的。」努爾哈赤摘了皮酒壺剛要喝被孟古劈手奪了過去道:「你有傷在身不能喝酒。」努爾哈赤無奈的一笑道:「努爾哈赤自然要向幾位一一請教。」說話時昂然而立神采奕奕,顧盼自雄,金玉和心下一驚剛要狡賴孟古搶先開口道:「誰敢保證他們不會一擁而上?」布爾堪道:「難不成還給你請個公證嗎?」孟古道:「最好。」金玉和道:「只是一時間無處去請……。」他話音未落就聽有人道:「既然你們都有此意,老夫就成人之美,毛遂自薦做個公證。」隨著話音一老者從樹后閃出,青衣小帽左臂彎中夾一雨傘,笑吟吟的看著金玉和。

鄧祥貼著金玉和小聲道:「適才我們追那兩匹空馬,正碰上馬匹受驚傷人,這老兒僅一揚手便制住驚馬,還從我們的身法上看出我們是青龍門下,只是他什麼時候跟來的我們卻一點都清楚。」金玉和心中暗驚,又聽努爾哈赤道:「能的老前輩為證最好不過。」不由暗忖道:「這老兒只怕是他的幫手。」也低聲向鄧祥道:「我勝了便罷,否則你們一擁而上搠死努爾哈赤,若那老兒動手也是一樣。」鄧祥點頭退開,老者向金玉和道:「這位爺的意見如何啊?」金玉和道:「既然大貝勒同意金某自無不允之理。」老者向努爾哈赤一笑道:「給你做個公證連小老兒都有被搠死之險,不過你只管放心動手若他們一擁而上我拿雨傘給你擋擋就是了。」金玉和大驚失色心道:「這老兒怎生知道的?」未等想明白努爾哈赤一步到了他面前寶劍一揮在他身前左右各斬一劍道:「金兄還不動手嗎?」金玉和牙一咬蛇頭判官筆點向努爾哈赤腰俞穴,人一貼身右袖揚起手腕一屈,在他手背處露出一支長針閃電般點向努爾哈赤風市穴,孟古見了不由失聲驚呼,努爾哈赤卻僅一笑劍出如風,削針、擋筆、刺胸三招如一,金玉和讓過胸口一劍判官筆在掌中旋轉一周點擊努爾哈赤督脈諸穴,右手長針射出取五樞穴,努爾哈赤贊道:「好本事!」昆吾劍揮手削去將金玉和頭巾削飛,左手取了一支羽箭彈出將長針磕了回去。

二人交手孟古只看的心馳神搖,比努爾哈赤還費力,那老者卻看也不看一眼指著節節敗退的石戎大罵不休:「沒用的東西!幾年的光陰都就飯吃了,一點用都沒有!」孟古心煩意亂回身道:「你少說一句好不好!」說音未落就聽努爾哈赤大喝一聲:「呔!」她急回頭時就見金玉和突然一筆改刺任脈,努爾哈赤寶劍把判官筆從中削開左手一探劈胸扣住金玉和紫宮穴把他提了起來,孟古急拍手叫好,老者卻大聲道:「小心!」金玉和雙腕同屈長針一支跟著一支射出,努爾哈赤寶劍左右舞動,總在長針及面的一刻將針削落,金玉和本未落敗就為用這一招故意讓努爾哈赤抓住,眼見長針無用大聲道:「還愣著幹什麼!」兩掌雙風貫耳拍向努爾哈赤耳門,關東四傑也同時將四樣兵器打了過來,一直閑適的老者突然起動雨傘一張槍、棍、抓、錘同時打在雨傘之上,努爾哈赤掌上勁力一吐,金玉和渾身酸軟雙手無力垂下,與此同時石戎大喝一聲:「呔!」劍上雙星齊射,與阿蘭珠硬碰一劍,爭然一聲兩劍同碎,石戎倒退數步倚樹而立道:「此番仍是不分勝敗阿兄想要一雪前恥只能等下回了。」

「只怕未必。」眾人隨聲看去就見布爾堪拿著納穆泰的腰刀抵在納穆泰的項上道:「他是我金教黑龍門的弟子,既不聽掌門之命我就有殺他的權力。」努爾哈赤、石戎都想不到布爾堪會來這麼一手,同時一愕,石戎反應極快向阿蘭珠冷笑一聲道:「用一個小孩來威脅他人這就是你金教的本事?」孟古介面道:「更何況他是你們朋友的小弟。」她一邊說話一邊往布爾堪身邊湊,布爾堪一眼看破大聲道:「你別動!」努爾哈赤長嘆一聲道:「阿蘭珠,你們這還像是女真漢子嗎?這麼下三爛的辦法都使出來了,你就不怕給女真人丟人嗎?」阿蘭珠眉頭緊鎖大聲道:「布爾堪,放開他!」金玉和冷哼一聲道:「阿蘭珠,不要聽他們的花言巧語,難道我金教門下連自己的叛徒都無權處置了嗎!」阿蘭珠道:「金師兄,這小孩不是我們金教門下。」金玉和道:「他阿瑪是金教門下,他阿暉是金教門下,他自然也是金教門下。」他臉上創口迸裂,一說話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努爾哈赤一甩手把他丟開長笑道:「哈、哈、哈……,你這污血若沾了我,努爾哈赤一生不潔。好!你們不就是想讓努爾哈赤隨你們走一躺嗎,努爾哈赤走就是了!」回手將昆吾劍擲與樹上雙手一背道:「來吧。」孟古驚恐的道:「努爾哈赤你幹什麼?你以為你讓他們把你抓了,他們就能放了納穆泰嗎?」努爾哈赤道:「放不放我無從知曉,但揚古利不在我就要招顧好他的小弟,不能看著他的小弟讓人殺死在我的面前。」石戎長嘆一聲回頭向還在與石家三劍交手的曹寶喊了一句:「大草包,別打了!咱們輸在人家清理門戶上了。」但那四人身如水洗心無旁騖根本沒聽見他喊什麼。

孟古擋在努爾哈赤身前大聲道:「我不管!誰想動他先過我這一關!」那老者乾咳一聲道:「這兩個小子都是老夫的乾兒子,姓金的你敢動他們老夫跟你沒完。」金玉和乾笑兩聲道:「嘿嘿,前輩,我們又沒逼他,我們自己清理門戶他要多事,與我們何干。」說著向努爾哈赤走去,伸指欲封努爾哈赤的穴道,老者怒不可遏的道:「金玉和!老夫是長白山看更人額勒吉!你敢動他長白山上一庄二洞、一觀三堡便和你金教拼了!」金玉和立時傻在那了,長白山上,白霧山莊統轄清壑觀、天雪洞、出雲洞、百勝堡、獅吼堡、熊人堡六家分支,是天下第一大魔派,武林之中四山、五嶽、九大門派無不敬而遠之,真要是惹上這麼一家仇人金玉和無論如何也擔待不起,布爾堪也傻了,刀慢慢的離開了納穆泰。

金玉和猛的一咬牙伸指又點,阿蘭珠大吃一驚抬掌架開大聲道:「金師兄,你瘋了嗎?」金玉和冷哼一聲道:「他說是長白山的你就相信?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呢,更何況他要真是長白山的不拿下努爾哈赤為質他們真要報復如之奈何?」話音未落就聽有人大笑道:「哈、哈、哈……,額勒吉,你們在深山裡稱大王,世上可早就不把你們長白山放在眼裡了。」眾人回頭看時就見一個老婦人臉色蒼白慢悠悠的從店堂里走了出來。石戎乾咳一聲道:「金玉和,你們清理不了門戶了。」眾人又向他看去,就見他一掌抵在布爾堪的后心至陽穴上,而布爾堪的刀剛剛離開納穆泰,原來他們被老婦人吸引的一刻,石戎藉機制住了布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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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龍虎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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