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污厲自敘本領兇狠
風婆：「我雞蛋不能去碰石頭，安常處順為妙。」
孽龍：「真沒出息！」轉對火妖：「火妖賢弟！您除了服帖我之外，就不怕一切；尤其是森林的剋星。」
火妖搖頭擺手：「也不盡然……」
孽龍：「阿！您不是有所向披靡的絕技嗎？」
火妖：「是啊！烈火燒森林，生物都失魂。無吃又缺氧，喪命絕子孫……」
孽龍：「這一次，您可要配合我，消滅綠神吶。」
火妖無精打采：「可是……我被……唉……我有難言之隱吶！」
孽龍看出端倪，急忙為之掩飾：「既然難言，就暫別說。」轉對眾妖：「諸位！我孽龍這般盛情款待你們，就是要共謀一法，消滅秦族、秦門、眾生……」
蟲精大驚失色：「啊呀我不敢……」
孽龍搶白：「幹嗎不敢？蟻怪曾說：蟲災驟然起，吃光千百里。剩下枯樹榦，養育白螞蟻。你蟲精一向挖空心思，吃死人無怨。」今天怎麼變成膽小鬼啦？」
蟲精：「蟻怪是我的部下。現在出息啦，出風頭啦。他為何不說：全世界有八千六百多種鳥，絕大多數食蟲為生……」
孽龍：「給我說過！」
蟲精：「森林棲息著鳥群，啄食蟲類。致使我害蟲幫，只能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生存，哪還敢暴露身份，去攻擊綠神吶！」
孽龍暴跳如雷：「我不信！我不信！」
蟲精：「信不信由你。我有唱詞為證：世界有八千六百多種鳥，大多數在森林繁衍築巢。專以我害蟲類美味吃飽，我蟲幫被吞咽性命報銷。」
孽龍：「蟻怪說的，跟你說的不同：鳥類被污染和農藥摧殘，一些死了，一些病，一些逃跑了……」
蟲精：「未必你不知道？：那毒農藥的目的是整把，要把我一掃而光。所以，每一次噴洒農藥，我害蟲幫的元氣，就幾乎喪盡……」
孽龍：「這事卻給你佔了便宜……」
蟲精：「什麼？」
孽龍：「蟲子們久經毒藥鍛煉，第一、具備了能抗毒能力；第二、蟲牙兒們繁殖迅速；很快就復辟了。而森林中的鳥，很難再復興；森林就是你們的天下！」
蟲精點頭承認：「當然！的確是多種毒藥，對們我失效了。我曾經高興了一陣子。卻不料那秦真公主科學家，她採取了『生物治害』兇狠絕招。眾生們消滅污染勢如風暴，向毒源、向污染、進行開刀，杜絕污染。使用的農藥是整我們不會生育，斷子絕孫。眼看著我的蟲兒們，們都性命不保了。所以我，不能再當『跳樑小丑』，以免惹火自燒！」
孽龍：「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已經被嚇破了膽，虛有其表！呸！你這等無能之輩，我真是浪費了酒菜，徒勞無益。」心聲：「但我不能氣餒。」對旱魃警告地說：「攻擊綠神，你要使出：致命絕招。」
旱魃急搖手：「不不不！在森林區，我就草紙那樣：著水就湯。
所以自古來，我是難以抬頭，如坐囚牢。」
孽龍怒斥：「呀呸！」忽然又極力平和地說：「蟻怪曾經多次誇獎你：「本領獨特——它有詩為證：一連乾旱三、五年，江河湖泊底朝天。草死樹枯瘟疫遍，各類生物喪黃泉。」
旱魃：「討厭的蟻怪！它是實用主義。只說其一，不說其二。自古森林如『水倉』，善於留雨地下藏。五百萬畝森林場，能蓄雨水百萬立方。縱然幾年雨不降，深根尚可吸『瓊漿』。調節氣候，枝葉旺，風調雨順四季常。」
風婆：「我補充幾句！再加上那秦真女，善能調動各種積極因素，聚集強大力量，防風、防沙、防旱，『三防』戰陣加強。致使沙漠地、無林區，有植被新長。因而，它旱魃，我風婆，只好垂頭喪氣。」
旱魃：「孽龍老失敗！我奉勸你說：老鼠吃天是妄想。安分守己，免遭打擊大禍。」
孽龍頓時產生失落感。氣餒長嘆：「唉……」暗說：「本欲想串弊眾妖魔，同盟橫行：滅森林、除眾生，狠狠破壞生態平衡。卻不料，這些傢伙，一個個喪了天性，上聽綠神，就失魂落魄，膽顫心驚。唉……誠然……那秦族也真是生機勃勃，驍勇強盛，打得我筋骨散、血濺肉崩。我確實心有餘悸。應牢記著不能碰釘子，從此後要謹慎毋妄逞能。」轉念一想：「哎呀不對！我不能泄氣！不能意冷心恢！在此時應該：強力振作，軟硬兼施！軟的不成，就實施強硬命令，誰頑抗就叫它魂歸幽冥。」對眾妖：「啊，眾妖魔！我看你們乃是：『一無志氣，二無本領，三無感情的庸俗之輩』……」
旱魃、蟲精異口同聲：「我們實在不敢跟綠神較量。」
風婆：「不要胡作非為，還是維持生態平衡為妙。告辭！」揮手眾妖：「走！」
火妖、蟲精、旱魃一齊起身：「告辭！」
污厲坐著，旁若無人，各自飲酒。
孽龍面若冰霜：「嗯嗯嗯嗯！暢飲了美酒，飽賞了妙舞，不說一聲謝，就這樣走了嗎？」
風婆：「邀請我們來，你盡說廢話，浪費我休息的寶貴時間。我沒叫你賠償精神損失費，就很夠意思了。還要叫我說謝……你爬！」對各妖揮手：「走哇！」
孽龍：「小的們！」
宮娥齊應：「呵！」
孽龍切齒地一甩手：「給我送客！」
宮娥們齊聲：「是！」突然變成手持兵器的水鬼，分別扣押各妖。」
孽龍怒視著眾妖，發出恐怖的狂笑：「嗯嗯嗯……不吃敬酒，要吃罰酒！」
眾妖表態各異：污厲無動於衷。蟲精呆若木雞。旱魃仰面朝天。火妖橫眉瞪眼。風婆冷眼斜視。
孽龍：「從不從？給我回話！」
旱魃：「我……」
風婆止住旱魃，冷笑一聲：「嘻嘻！孽龍老失敗，眾妖沒有哪個怕你！我們是被你請來作賓客，不是被你騙來當俘虜！」
火妖砰擊：「孽龍！你這樣作，就要被天下恥笑，遺臭萬年！」
孽龍驕橫：「管它恥笑不恥笑，只要我能橫行霸道。誰不服我調遣，別怪我利刃鋼刀！」
風婆從鼻孔發出冷笑：「哼哼……」輕蔑鄙視地對孽龍：「老失敗！孽龍老失敗！我風婆告訴你說：要是跟綠神打仗，我真甘拜下風。對於你呀——呸！你若敢動……」
孽龍打斷風婆的話：「在我矮檐下，誰敢不低頭？」
風婆盛怒：「你若敢動老娘我一根毫毛，立刻叫你這囚牢，西歪東倒，鬼哭狼嚎！」右手一招，手裡忽然出現一把蒲葉似的魔扇，與孽龍針鋒相對。
冷場片刻。
污厲喝下一口酒，玩世不恭、陰陽怪氣地背唱小調：它們像：獸一群，要拚命，掃我的酒興。我好似擎天柱獨立兵營。這矛盾惟獨只有我能使安靖，趁此時露一露我的才能。」對眾：「赫赫！諸位：不要劍拔弩張，為一點小事，小小事，傷了和氣。」
風婆：「強迫攻擊綠神，這還是小事嗎？」
污厲：「咳呀！不就是消滅森林嗎？小意思，小意思，小小意思……」
孽龍：「嗨！吐氣凌雲，必定本領不凡……」
污厲拍胸：「身懷污染毒專利，橫行陸、水和空氣，致使水、土、氣變質，必將生物全誅殺！」
風婆反感：「螻蛄吞天，好大口器（氣）。」
污厲：「諸位還不知我的根底？」
孽龍：「早有風聞，但不詳細。」
污厲：「我有十二絕技。比如：自誕生時起，就從天上降落酸雨，在地下破壞水、土，在空氣中滲雜毒氣，從根本上毀滅森林、眾生、秦門整體……」
孽龍喝彩：「好！」
污厲：「諸位要揚眉吐氣，胡作非為，我都成全，包打這天下啦！」
孽龍心境死灰復燃，野心頓時雄起：「多謝污賢！我以為：山窮水盡已無路；卻不料：您帶來柳綠花明又一村……」
風婆：「就它那黑不溜秋，衣冠不整的邋遢樣兒，能包打天下？吹牛不打稿子！」
孽龍：「物不可貌相嘛……」
污厲：「當然，我也有弱點。所以我有言在先……我本來是：蠢阿羅們的心肝寶貝，是他們滋養我任我非為。他們縱然——被批評、譴責、罰款、坐牢、喪命……都不痛悔……」
風婆十分忌妒：「你這醜惡寵兒，太幸運了！」
污厲：「可是……沒有他們，我不能活，就要倒大楣。」
風婆：「呵！」
污厲：「那秦真和眾生恨我入骨髓。他們把『棄物』除掉，我命就完蛋。」
風婆幸災樂禍，奚落：「小丑跳梁，好景不長嘛！」
污厲不理風婆，我行我素地強調：「所以我的命運是……消滅了眾生靈——我無誰滋養，也就命毀。到時候請諸位為我：『立傳樹碑』。」
孽龍：「樹碑？不就是立一塊大石板嗎？好好好！只要您消滅了秦族、秦門、眾生；我一定用『高號水泥』加填料，澆灌一座巨大牌坊，上書『污厲魔鬼，滅了生物，功高千古，永世流芳。』如何？」
污厲：「可以！可以！不過——我不能忘恩負義——這座豐碑，應送給造我、護我的阿羅。所以要把『污厲魔鬼』一詞，改成『縱污染者』稱謂。」
風婆：「何必改呢！」就再造一座，鐫刻字：「『縱污染者，滅了生物，罪惡海深，萬代遺臭』。雙碑並立，豈不美哉！」
旱魃鼓掌贊同：「好！」
蟻怪急奔進來，直接向孽龍報告：「稟報大王！特大好消息，可以公開講。」
孽龍：「不準含有水分！講！」
蟻怪極力言簡意賅：「秦門『食、住會議』決定：把森林砍光，用地種棉、糧；用木材煮食、造房、供市場。」
孽龍一時不解，甚為失望，「咦！這算什麼特大好消息？」
火妖：「是呵！這算什麼玩意喲！」
蟲精喝斥蟻怪：「呸！故弄玄虛！」
風婆凝神：「別鬧！有門！蟻怪：你繼續講！」
蟻怪：「諸位試想：砍光了森林，就是說：秦族滅亡了，你們沒有大勁敵，就可以橫行了哇……」
孽龍恍然大悟：「赫赫！對呀！砍光森林，我就可以橫行啦！」
火妖大失所望：「啊呀不妙！我沒有森林可燒，就搞不成火災，也就失業了哇……」
蟻怪：「您可燒他們糧食、房屋呀。」對眾：「現在，秦伐、刀斧手正在施展『羊群戰術』，亂砍濫伐森林；跟秦族展開激烈惡戰，打得十分鬧熱。我們助戰去吧！」
風婆：「別操之過急助戰。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