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綠神慘遭砍伐災
環境:枝碎葉殘樹斷身,狼煙滾滾戰火焚。山河容顏刁零破,愁雲慘霧天地昏。
遠遠近近響徹著激烈的喊殺聲和兵器撞擊聲。
秦族節節敗退到曾經舉辦過「歡慶會」的草壩。
秦伐和眾刀斧手都面罩黑紗,氣勢洶洶地追殺到草壩,猛烈攻擊秦族。
秦族進行殊死抵抗。近戰、激戰、惡戰。
秦樹、秦木、秦杉、秦樺、秦柏、秦柳力戰眾刀斧手,離開草壩。
秦森、秦林、秦松、秦竹、秦櫻力戰秦伐。一齊用兵器夾住秦伐的大刀。
秦森嚴厲命令:「伐林者通報姓名!」
秦伐不回答,奮力欲挑開眾兵器,未遂。
秦竹極怒:「來賊通名!」
秦伐惱羞成怒,一爪撕掉面紗,聲嘶力竭地大吼:「我乃當年秦發!現改名為『秦伐』!砍伐的伐。秦伐!秦伐!秦——伐!」
秦族一怔。
秦伐趁機奮力挑開兵器,窮凶極惡地砍殺。
秦族招架。
惡戰。
秦族終於又用兵器夾住秦伐的大刀。
秦森驚詫叫喊:「二弟!為什麼殘殺自家人吶?」
秦竹責問:「二哥你瘋了嗎?」
秦伐欲抽刀,刀被夾住抽不動。蠻橫地怒吼:「我要土地種棉、糧;要木材煮食、造房、供市場,就得把森林砍光!」
秦竹:「大膽!把森林砍光了,誰保持水土?誰鎮壓天災?誰養育眾生?」
秦松質問:「誰製造氧氣?誰儲備太陽能?誰提供木材?」
秦伐昂首不理。
秦林:「要木材,應有計劃,有步驟邊植邊采。」
秦松:「先植后采。植五采一。」
秦竹:「植活以後才采!」
秦森:「不能像你這樣亂砍濫伐。」
秦竹:「毀林開荒,家底整光。」
秦櫻:「毀林開荒,是挖肉輔瘡,自殺自戕。」
秦松:「沒有森林,難保生靈。你必須立即停止暴行!」
秦竹:「你只顧眼前,不顧將來;只顧自己,不顧天下大局。要自食惡果的!」
秦伐難忍不語,理直氣壯嚴詞:「難道讓百億阿羅,缺少吃住,凍僵餓死不成!」
秦森:「要增棉、糧,應改造低產地,科技興農高產;同時開發五荒。」
秦伐:「五荒……嗯嗯!無稽之談!」
秦竹:「沒有樹、草和農作物的荒漠,荒灘,荒澤,荒溝,荒山坡,難道不可以開發、利用嗎?」
秦伐:「造房呢?」
秦松:「用石條、土磚,水泥、鋼筋……」
秦伐:「那要很大投資建廠房,成本太高!」
秦森:「算算細賬:投資基建,與營造森林和森林所創造的價值,無與倫比。」
秦竹:「既投資建廠,又保護森林,這才是長遠大計,萬全之策!」
秦伐:「木材還要供應市場,滿足阿羅們工業、生活、雜用之需!」
秦林:「若不是你用去牟取暴利,憑當前和今後的木材產量,阿羅們實行計劃性的邊植、邊采,節約用材,綽綽有餘!」
秦竹:「還要奉勸阿羅們:「實施計劃生育;重獎不生,獎勵獨生,重罰超生,控制阿羅泛濫。」
秦伐盛怒:「嘟!」你們抗拒我增加棉、糧、屋,已使我怒不可遏!竟還要阿羅控制數量。反了不成!」
秦竹:「都是既解決衣、食、住,又保護環境,維護生態平衡的良策。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秦松:「二哥!你要聽兄弟姐妹們勸告,修改方案吶。」
秦伐蠻橫斷語:「沒有閑心同你們羅唆!我大義滅親,割愛奉獻!非把你們砍光不可!」突然奮力挑開兵器,窮兇惡極砍殺。
激戰。
秦樹、秦木、秦杉、秦樺、秦柏、秦柳跟刀斧手們展開惡戰。」
殺上天空。殺到山巒。殺下谷底。殺至平原。
刀斧手多如亂蟻,個個體魄健壯,武器精良,兇惡殘忍,終於殺破秦族戰陣,進行分而治之。
秦杉被一群刀斧手圍攻。全然不懼,勇猛搏擊。終因寡不敵眾,連連受傷,被砍斷軀,壯烈犧牲。還原成廣袤參天的杉林。
刀斧手們對杉樹林進行斧砍、電鋸。
一株株挺直高大的杉樹,成片、成片地沉重倒地,發出慘痛聲:「嘩……」「嘩……」
鳥獸們被驚駭。」失掉安樂窩,愴然逃避。
刀斧手們將倒下的杉樹**成「圓木」。
刀斧手們把圓木推進滔滔奔流的江里。
圓木接連不斷地漂流而下,停滯在沿江兩岸,聚集於個個回沱,沉淪在多處水底。
秦樺被另一刀斧手集團圍攻。苦苦拚鬥,戰死。化成挺拔屹立的浩瀚樺林。
樺林被蜂擁的刀斧手電筒鋸、刀劈,成排成排地倒下。
動物們依依不捨家園,失魂逃荒流浪。
刀斧手們狼群也似裁斷樺樹體。將枝葉亂棄遍地。
刀斧手們把長度相等的木材,裝上多輛汽車車廂。
汽車載著木材,沉重蹣跚,一輛接一輛地運行。
秦柏殊死奮戰,被無數刀斧手圍攻,回歸成為雄偉翠綠的柏樹林。
美麗的柏樹林,被眾多的刀斧手殘暴地砍伐倒地。
樹倒鳥窩翻,眾多鳥蛋摔碎於地。
多種雛鳥在樹軀下掙扎、求生、啾啾哀叫。
鳥群在空中盤旋,發出種種悲慘的呼叫。
刀斧手們將倒下的樹,剔除枝葉;將樹榦推入陡坡「滑槽」。
直直的樹榦順著滑槽,滑下長長的陡坡。堆積在山腳。
秦木英勇搏鬥,被多如躁蚊的刀斧手圍擊。」慘死於亂刀之下。返樸歸真為黛綠金黃,鱗次櫛比、無邊無際的混合林群落。
混合林被雜亂無章的刀斧手狠砍著,大片大片倒下。
各種住鳥被驚飛。鷂鷹、犀鳥、百靈、喜鵲、烏鶇、黃鶯……慘鳴著離去。
各種宿獸被駭逃。狐、猴、鹿、熊、豹、犀、象……悲嚎著,一步一回首地遠行。
一隻雌虎(虎皇后)銜著一隻剛生不久的嫩崽,茫然無措地痛走,不知逃向何方才得安生。
又粗又長的樹軀,被許多鏈軌式拖拉機拖向集中地。
長度相同的圓木,由索道連連不斷地運往山下。
一節節滿載圓木的火車廂,形成長長的列車,哮吼著奔向遠方。
無數被拋撒的斷樹、樹榦,橫躺豎卧于山崖,深溝,石谷,水裡。」
眾多阿羅,成群結隊地扛著木檁,擔著劈柴,抬著新的木製傢具,到集市擺放。」陳列。」出售。
秦柳被刀斧手圍攻。拚命搏殺。難勝強敵,突出包圍,落荒而走。看見貴蛇躺在草叢裡,急忙扶起:「貴蛇!您怎麼樣?」
貴蛇悲痛:「刀斧手亂砍樹,砸死了我的幼仔。我悲痛發懵,倒在這裡。」
秦柳關切:「啊呀……」
貴蛇:「秦柳姐,大難當頭,您去哪裡?」
秦柳傷心:「我們被刀斧手殺分散了。許多兄、姐已被砍死。我寡不敵眾,殺出重圍,要去匯合森哥、竹姐他們。」
貴蛇:「那就快走。刀斧手追來了,我阻擊!」
秦柳奔到草壩,加入秦森、秦竹集體,反擊秦伐。
一大群刀斧手追到,參戰。
混戰。
秦柳戰秦伐。決鬥。被秦伐的大刀拍了飄向遠方。
秦松戰秦伐。格鬥。秦松被殺得遍體鱗傷,咬牙拼殺。
秦竹戰六、七個刀斧手,轉到秦松戰圈,與秦松互換對手。
秦竹戰秦伐。惡鬥。角斗。各施絕招。
秦竹的釵鈿、領巾、披肩……先後被擊落,身上被砍數刀,頭髮散亂,咬發拼殺。
秦伐身體強悍,刀法精通,頻頻攻擊秦竹要害,越殺越顯勝勢。
遠處。大群大群的刀斧手蜂擁而來。
秦竹奮勇反擊。先後打掉秦伐頭盔,背靠,大刀。將秦伐擊倒於地。
秦竹踢起地上大刀,雙手握住,奮臂揮刀,怒斬秦伐……
八、九個刀斧手突然出現。
六、七個刀斧手猛然架住秦竹劈下的大刀。
兩個刀斧手救起秦伐,急急轉移。
其餘刀斧手圍攻秦竹。
秦竹揮大刀,連連劈死刀斧手。
秦櫻被眾刀斧手圍擊,重傷倒地。
秦松奮勇擊退刀斧手。背起秦櫻,邊擊敵邊後退。
刀斧手如潮洶湧般猛撲秦松。
秦森、秦竹突然殺到。共同反擊刀斧手。
刀斧手略有退卻。
秦森急吩咐:「秦松、秦竹,你倆保護秦櫻,速去盛世,拜請叔父,制止秦伐。」
秦竹:「大哥!此時不能減少和分散力量啊!」
秦森:「我們勸不住秦伐,傷亡慘重,大勢已去。再不求救,必定全軍覆滅。快去呀!」
秦竹:「你們呢?」
秦森:「掩護你們突圍之後,就轉移。等你們求救音信。」
秦竹:「那……你們要保重!松姐,讓我背……」
秦松:「你開路。森哥斷後。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