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群變態

整個京都的人都在瘋傳，有一群瘋子加變態，專門喜歡看別人的胸部，男女通吃，美醜不分，即使你是殘疾也可以，來著不懼，照單全收。

弄得京都的男人也在自己的胸前裹了一塊遮羞布。

因為這次的行動驚動了整個京都的朝野，奏摺像雪片一樣飛到皇上的龍案上，都是參歐陽燕奴和飛龍隊的。

沒辦法歐陽燕奴只好將幾次魏國使節殺人案，楊琦被殺案，以及耿親王的遇刺案，幾大案件都陳列到皇上的面前。

這些重大的案件都與這個鳶尾花組織有關。

魏國使節殺人案是皇上一直都派人追查的案件。當時，就是因為魏國使節殺人案皇上才親自去巡邊，最後，遭遇趙恆起兵叛變，太子逼宮。

為了調查魏國使節殺人案件皇上才提前將丁優的關百盛調回來，讓他調查這個案件。

關百盛調查了幾個月一點眉目也沒有，最後竟然發生了劫掠永樂長公主的事件。

這些事情說白了都與這個鳶尾花組織有關，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在背後操縱的。

現在，歐陽燕奴竟然使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的任何線索的事情忽然有了眉目，皇上當然很支持。

而且，在芙蓉閣和飛龍隊的合力行動下，隱藏在京都的鳶尾花組織人員慢慢的有很多暴露出來。

而且，有許多還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這些人員的名單令皇上非常的震驚。

皇上下令歐陽燕奴，查到是這個組織的官員一定要嚴辦，絕不姑息。

朝廷中另外一件大事就是皇上的身體日漸消沉，朝臣們立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

這日早朝上，重臣們又提出立太子的話題。當然，理由無非是為了大梁國的千秋萬代基業著想。

下朝後，皇上將耿親王留了下來。皇上的確是衰老了許多，兩鬢的髮絲灰白如土，咳嗽之聲不斷。

「現在滿朝上下都在討論立儲的事情。」皇上聲音綿長，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當然，都是準備立你為儲君的意見，父皇想知道你的想法？」

皇上面容平靜，看不出什麼有什麼個人的意見，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在他的面容上都看不出來。

完全是在與梁元武平心靜氣第討論這個立儲君的事情。

「孩兒沒有什麼想法，完全聽從父皇的意思。」梁元武語氣平和，沒有絲毫的起伏。

或許在一年前，半年前，皇上如果與他談起立儲的事情，他會無所適從，心跳不已，胡思亂想。

可是，經過這一年的歷練，梁元武已經完全成熟了。

皇上淡淡一笑，「對於梁國的未來和對於國家的治理，你有什麼自己的想法。」

梁元武沉吟了一下，「要說什麼具體的計劃，孩兒倒是沒有，若論聰明孩兒不及父皇，所以，只能按照父皇的宏圖一步步實踐下去，只要這樣，大梁國必將昌盛，百姓富足……」

皇上欣慰地點點頭，心中想，我這兒子真會聊天。

「現在朝臣們都是立你為太子的呼聲，父皇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孩兒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梁元武說的很平淡，「要是孩兒登上太子之位，必然會認認真真，全心全意完成父皇交給的任務。」

皇上淡淡一笑，點點頭。

「但是，孩兒在被立為儲君之前，希望父皇能答應孩兒一件事情？」

「哦！」皇上抬起眸光看了一眼梁元武，眸光昏暗，可以看出皇上有疲憊之色，可是還是能感覺到皇上的略略顯出的驚訝。

這是要提條件啊！

「什麼事情？你說吧！」

梁元武站在地上巋然不動，目光堅毅，有一種不容辯駁的倔強，「蕭昊天的謀反案！」

哐啷一聲，皇上手中的奏摺掉在了地上。

皇上身邊站著的衛全海也是十分的震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梁元武。

「王爺這是？」衛全海說著，關切地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的眼角抽搐，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在皇上心中，當年的蕭昊天擁兵自重，威脅京都，勢要謀反。

片刻之後，皇上平靜了一下情緒，緩緩問道，「十年前的案子，你怎麼想起來問了。」

「不瞞父皇，自從當年蕭家的慘案發生之後，孩兒就一直在調查。」

「當然，現在某些事情已經明了，那一夜火燒蕭家是關百盛帶人做的，這是林子昌留下的密信當中說的。」

「林子昌將密信交給了長公主，所以關百盛才擄走了長公主，就是為了得到林子昌的這封密信。」

「當然，關百盛當年火燒蕭家，就是為了報蕭昊天滅了燕國的仇恨……」

「蕭昊天滅燕國，對於我們梁家來說那是大功一件，他被滅門是代我們梁家受過！」

「孩兒不知道父皇為什麼給蕭將軍定了一個謀反的大罪……」

梁元武說了一通之後，定眸看皇上。皇上的表現倒還算平靜。

「孩兒想讓父皇重新調查蕭將軍的案子，還蕭將軍一個清白！」

「你是在威脅朕嗎？」皇上忽然插進話來，聲音略顯威嚴，倒是沒有感覺到氣惱和激動。

「孩兒不敢！」梁元武聲音有力，雖然不是威脅，但是在皇上的面前也表現的自己的堅決，表現了自己的毫不動搖。

表明自己這件事情是非要去辦的。

梁元武的眼眸中閃著灼熱的光華，宛若火山迸發，炯炯有神。

皇上看著梁元武灼熱的眼神，稍稍顯得有些遲疑，但心底還有某種欣慰，未來大梁國的帝王就是應該這個樣子。

「威脅其實也沒什麼！」皇上語氣很平淡，態度也很溫緩，「能威脅你的父皇，說明你的能力已經很強大了。」

梁元武眼神稍稍有些暗淡，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又沒有說下去……

「看到你有今日這樣的氣度，父皇也很欣慰。」皇上伸手將掉到地上的奏摺重新撿起來，拿在眼前掃了幾眼。

「你想重新調查，就去調查吧！」皇上說的很坦然，與一開始聽到梁元武要重新調查時的驚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皇上坦然的態度，梁元武倒忽然有點心虛了。

「但結局一定是一樣的，當年的蕭昊天謀反是鐵定的事實，沒有任何可以更改的。」

梁元武心底一怔，難道真的是事情，但行動上還是肯定了自己的行為。

「謝謝父皇！」梁元武語氣鏗鏘。

皇上淡淡一笑，「沒什麼謝的，這也好讓你認清楚世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梁元武行了禮走出了皇上的勤政店。

「皇上真的要讓王爺去查嗎？」梁元武走後，衛全海為皇上上了一杯新茶。

「隨他去吧！你不讓他去，他也自己會去，現在在朝中，他的話比我的話要管用。」

衛全海略顯悲愴地點點頭。

皇上瞅了衛全海一眼，「這有什麼好傷悲的，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好事！」

衛全海戚然一笑，「老奴哪有皇上這樣的心胸……」

皇上隨即凄苦一笑，不想通了又能怎麼樣，代代更替就是這麼殘酷，不接受也沒有辦法……難道要與世間的規律對抗嗎？

「何況，我也想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皇上接著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蕭昊天還活著。」

「當然，可憐我的那個妹妹……」

「是啊！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估計連永平長公主也騙了！」衛全海感嘆一聲。

「估計是這樣！」皇上頓了一下，「現在元武身邊有一個柳夢瑤，這女子不凡，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何況，柳夢瑤這女子朕總覺得與永平在某些神態上的相似性！」

皇上沉吟了一下，「再派人去調查一下柳夢瑤這個女子！或許……」

「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點點頭，「雖然當年的大火中傳說只有一個老奴逃了出去，但是，那個小姑娘十來歲，很有可能……」

衛全海點點頭。

「真要是她的話，那就是世道輪迴，一抱一抱了！」皇上輕嘆一聲氣。

「朕累了！」皇上由衛全海摻扶著進了裡屋休息。

梁元武從皇上這裡出來則直接去了柳夢瑤的宅邸。梁元武一見柳夢瑤面容燦爛的宛若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有什麼高興的事嗎？」柳夢瑤彷彿一隻蜜蜂見到了蜂蜜。

「父皇已經同意重新調查蕭將軍的案件了！」梁元武難掩心中的喜悅。

「是嗎？太好了！」柳夢瑤同樣是十分的激動。瞬間柳夢瑤又由興奮轉為低沉，「謝謝你元武哥哥……」

淚水順著溫潤了臉頰滑落下來。

梁元武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將淚水拭去，溫情款款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重新調查蕭將軍的案件嗎？現在願望已然達成，怎麼還不高興了！」

柳夢瑤戚然一笑，「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有些悲傷而已。父親背了十年的污名，終於有一天可以重新得以洗刷了！」

「這都是元武哥哥的功勞！」柳夢瑤的眸光中參雜這感激和欣慰的複雜感情。

「我為你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而已。」

「這已經很多了！」柳夢瑤伸出纖纖細指在梁元武的手臂見來回的摩挲著，愛撫著，嬌寵著。

梁元武幸福一笑。

「明日我就到刑部去，讓他們著手開始調查蕭將軍當年的案子，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蕭將軍的清白才行。」梁元武聲音輕輕，宛若清泉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