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犯錯誤
於是，伊薩米也再次的承擔起了下「水道清潔工」的角色，但是這回少了榊的魔法幫助，伊薩米清潔下水道的進程實在是...慢的可憐，整整一天的功夫下來，伊薩米也只是將入口處的那片落腳地給弄了個乾淨...
伊薩米十分失望的再次感嘆道，「魔法還真是個好東西，如果放我這麼一個人乾的話，有生之年不知道能夠能清理干盡呢？」
而至於榊，這兩天全部都是早出晚歸的，明明在榊的記事本上寫著的任務，除了清理下水道意外，其他的幾個都是十分簡單的。
比如教訓一下當地的兵痞啊，幫城西的李老頭買一桶葡萄酒啊什麼的，這些任務在伊薩米的嚴重，榊應該一天就能夠完全完成的，真是不知道這幾天榊在外面一個人幹什麼。
不過榊每天都會十分準時的來漆黑的下水道之中偷偷的接伊薩米回旅館，伊薩米現在也算的上是半個「名人」了，基本上見不得光。
無奈，沒有人知道榊的存在，兩個貴族的兒子死了，再加上自己的突然失蹤，理所當然的，這屎盆子就扣在了伊薩米的頭上。
不過伊薩米堅信的，事實上問題並不大！只要榊肯出面為自己澄清一切，並表明是他「誘拐」了自己的話，那麼國王一定會表示理解，甚至幫自己親自戲耍罪名，讓自己官復原職的。
而榊是一位偉大的魔導師，殺兩個人，別說是什麼貴族的兒子，就算他殺了國王的兒子，也就是這個國家的王子，也沒有任何的人敢多餘的說一句話！魔導師在整個人類種社會之中的地位是超然的。
嗯，沒錯！只要三年後榊放了自己走，並且答應自己幫忙向國王澄清事實的話！
為此，伊薩米已經暗暗下了決心，這三年...不，剩下的兩年十一個月，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完完全全的做一個合適的僕人，方便三年後可以和榊好好的商量商量...
要不然，三年後，榊不要自己了，因為自己是通緝犯，吉普莉爾王國回不去了，那麼伊薩米這輩子基本上是完了...
自己六年參軍以來所有的努力，獲得的所有的榮譽算是全廢了。
所以伊薩米現在不管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選擇忍辱負重，並且想方設法的和榊搞好關係，只有這一條路，才能夠拯救伊薩米已經跌落了谷底的人生。
只不過...這兩天榊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好，剛來莉斯城的時候，榊還願意和伊薩米偶爾的說上兩句話的，但是最近的兩天，榊見到伊薩米一言不發，站在榊的身邊伊薩米都能夠感覺到榊那份微妙的不滿情緒。
而每次當伊薩米想試著訊問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的時候，每次榊那雙略帶憤怒味道的眼神總是盯的伊薩米心發慌。
原本就對榊有著不小心理恐懼的伊薩米看到那眼神就更加的問不出半個字了，生怕榊會遷怒於自己。
然而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僅僅是五天以後，榊就恢復了往常的樣子，一臉的冰冷，伊薩米也感覺不到榊其他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榊也表示自己在莉斯城其他的事情已經全部都做完了，也開始和伊薩米一起清理起最費功夫的下水道。
莉斯城的下水道和萊史希城的比起來可要髒亂的多了，萊史希城的下水道，淤泥多而且后，還散發著極為難聞的惡臭，但是怎麼說也算是個下水道的樣子。
而莉斯城的下水道...伊薩米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來到的不是一個下水道，而是一個「地下垃圾場」。
簡單的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三步垃圾一籮筐」，也就是說，伊薩米幾乎每走三步，地上撿起來的垃圾就足夠裝滿一籮筐的。
五天的時間，榊在外面做著自己的傭兵任務，而至於伊薩米，與其說這幾天是在清理下水道，更不如說是在下水道裡面撿垃圾...
這麼多的垃圾，那麼地上的淤泥就更不用說了，伊薩米一腳才下去，這些淤泥都是能夠莫過伊薩米腳踝的....這麼髒亂的下水道，也難怪會堵塞，然後請一個魔導師來清理。
而等到第六天的，榊第一次進入這裡下水道的時候，察覺到這麼髒亂的環境，二話不說，一把火就把整個下水道給燒了...燒了...燒了...
當天，伊薩米可是親眼看著那下水道之中充滿了熊熊烈火在自己和榊的身邊燃燒，在榊的保護下，伊薩米沒有受到任何火焰的影響，甚至連高溫都沒有感受到分毫。
只是地面上的情況就比較慘了，下水道在燃燒，同時，莉斯城的地面也在灼燒，那一天，整個莉斯城就好像一個放在燃燒的石板上的城市一樣，地面的溫度甚至已經不能夠讓人行走了。
全城的馬匹都發生了暴亂，所有的人都逃到了二樓。或者屋頂上避免被地面上的高溫灼傷，全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地面上的高溫僅僅只持續了兩個小時以後就完全的恢復正常了，除了一大部分的人腳底被燙傷，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因為在逃跑的時候摔倒而導致全身燒傷以外，並沒有造成任何的火災或者實際的人員死亡。
這件事也變成了莉斯城裡面的一個怪談，最終也不知道怎麼傳的，兩天以後居然傳成了這件事是因為火神加爾魯什生氣了，對莉斯城所降下的懲罰，而生氣的原因上不可知。
可當地的教會卻支持了這個說法，並且組織全城的人，選出了城內長的上算漂亮的少女們火祭，說是這樣做可以平息火神的怒火...
而就在所有的準備工作就緒，明天就要進行火祭的時候，當地的教堂發生了大型火災，那個提議火祭的教會主教以及他的女兒被活活燒死在了教堂之中，而被關押在教堂內的六個用來火祭的少女也全部都失蹤了。
當天夜裡的莉斯城郊外，榊和伊薩米帶著那六名少女憑空出現，而那六位少女的家人們早就整理好了行李，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拿著這些錢，馬車停在那邊的樹林裡面，離開這裡，隨便去哪都可以，如果真的沒地方可以去的...」
說到這裡，榊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一封早已準備好的信，「沒地方可以去，就去大陸的最中央，一個叫做「極凈村」的地方，路上如果遇到其他種族的人襲擊，就把這份信拿給他們看，他們不敢動你們。」
「謝謝！謝謝你，魔法師大人，謝謝！」
在普通人的世界之中，它們根本就不知道榊是一位魔導師，也不敢想象榊是一位魔導師，除了對榊不斷的說著謝謝表示感激以外，也說不出其他多餘的話來了，就差下跪給榊磕頭了。
很快，那六家人就趁著榊為他們準備好的馬車離開了，而榊也沒有多說什麼，臉上依舊任何錶情都沒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著我傻笑幹什麼？」
伊薩米一驚，「啊...沒...沒有啊，我只是感覺你平時冷冰冰的，但是還挺熱心腸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為民除害啊，還幫助了無助的少女以及她們的家人，還給他們錢，為他們準備去處什麼的...」
「那你認為她們變成這樣是誰的錯？」
「不是那個缺德的主教的錯嗎？！明明是自己想玩女人了，還編出一個什麼什麼火神的借口，幸虧我們...不是，幸虧榊大人你去的快，要不然好好的姑娘就要被糟蹋了，那個主教真是死的活該！」
「......是我的錯，我當時不應該直接一把火把下水道裡面的垃圾全燒了...或者應該分幾次來燒，她們原本在莉斯城裡面生活的好好的...但是現在卻因為我要流離失所...」
說著，榊的眼帘低垂，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伊薩米居然在霎那間產生了錯覺，看著榊，就彷彿看到了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在自責一般。
伊薩米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安安靜靜，略有些尷尬的站在榊的身後。
良久，榊才轉身道，「走吧，回去了。」
「哦。」
......
不得不說的，莉斯城的下水道要比萊史希城的難清理的多，就算榊先前一把火就將整個下水道裡面的垃圾幾乎全部都燒毀了，也依舊十分的難清理。
就算沒了垃圾，那些可以沒過腳背的淤泥也是讓榊都感覺頭痛不堪，像在萊史希城內所用的沖洗方法，根本就已經不能夠一遍就清理掉這些淤泥了。
甚至還有一些牆壁上的淤泥，被榊的一把火給燒成型了，直接與原來的牆壁粘合在了一起，伊薩米需要用鏟子一點一點的把這些燒脆了的泥給打下來，這無疑又大量的增加了兩個人的工作量。
在萊史希城的時候，榊和伊薩米一共用了十二天的時間就將整個下水道給清理乾淨了。
而在莉斯城的下水道，榊和伊薩米卻整整花了五十多天，才將整個下水道清理了干盡，那些沖洗下來的淤泥全部都被榊用空間魔法搬運到了附近的某個深山老林的地方，還埋了起來。
據說是堆的有一座山那麼高，榊說這樣做的話，時間一久，那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淤泥就會慢慢的變成正常的泥土，被埋著也不會有太大的惡臭散出，不會對森林中的動物造成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