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勇者勝
「苗庭?九黎長老有苗的兒子?燒了我蛇族糧草,害的攻炎計劃擱淺,犯了這麼大的罪居然還敢在此地蹦躂,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啊,既然你在這裡姚象定然也在吧,他人呢,為何不出來!」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蛇軍首領更是心驚,這種情形他還真不知該說踏破鐵鞋無覓處還是該說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對方這麼多天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上,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著了對方的道,今天這情形自己能不能安然離開還得看運氣了!
苗庭卻沒有想那麼多,躍躍欲試的看著對方,自從吸收窮奇精血實力大進之後他還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對手試試身手呢,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個對手他自然不願意錯過:「少主身份尊貴怎麼會跟你這種粗人一般見識,想見少主,先打敗我再說吧!」
話剛說完苗庭一巴掌拍向對方,隨著拍出他的胳膊肌肉鼓動,瞬間漲的比小腿還粗,一根根赤色的長毛肉眼可見的長了出來,手掌更是變得與臉盆一般大,上面布滿了如龍一般的鱗片,給人一種堅不可摧之感。
蛇軍首領也不示弱,一刀朝著對方砍去,刀還未至刀身上便泛起了墨綠色的光芒,光芒之濃烈彷彿無堅不摧一般讓人望之生畏。
一眨眼的功夫長刀便狠狠的砍在了苗庭的巨手之上,剛一接觸蛇軍首領便大驚,感覺這一刀砍上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堅硬的盾牌,一股反震之力順著刀身傳來,竟震得他有些氣血翻湧。
他剛想抽刀離去,不料苗庭突然變掌為拳,竟然將他的戰刀牢牢的握在了掌內。蛇軍首領一時竟抽不出來,正要加大力道,苗庭一拳朝他的面門襲來,長滿紅色長毛的拳頭竟比缽盂還大一分,拳頭未至拳風便刮的他麵皮生疼,蛇軍首領不敢硬接急忙側身躲開,不等對方再次攻擊他握著刀柄的手猛一旋轉,刀身猶如鑽頭一般在苗庭掌中急速轉圈,乘對方愣神之際猛的抽出長刀退到一邊。
初次試探雙方都對彼此的實力有了初步的了解,分開之後蛇軍首領急忙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吸收了凶獸精血,怪不得姚象讓你來對付我,我是蛇族千夫長皓昂,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凶獸嗎?」
苗庭再次露出他那邪性的笑容,嘲諷的說:「等你死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我苗庭下山的第一戰能擊殺一個蛇族千夫長也對得起體內精血了!」
「小子狂妄!」蛇軍首領皓昂聞言大怒,一刀朝著苗庭砍去。這一刀很慢,就像天邊緩緩移動的雲朵一般讓人等得心急。
「你這是在向我求饒嗎?」苗庭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開口諷刺,腳步也隨之邁出準備出擊,可想要落下時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推力,推力之大他的腳一時竟無法落下,苗庭終於變色開始慎重起來。對方畢竟是蛇族千夫長,又經過多年戰場熏陶,真實實力哪怕不如自己差距也有限,臨戰經驗更是甩出自己好遠,一念及此對接下來的爭鬥他的信心不由的下降了幾分!
推力就像湍急的水流一般越來越大,苗庭感覺自己成了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這不斷增強的推力下只能不斷後退隨波逐流,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退,一旦後退對方的攻勢必然如同不可抵擋的洪流將自己淹沒。
苗庭如同一塊礁石般將自己牢牢的釘在原地,抬起的右腳肌肉鼓動青筋泛起,整條右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粗,隨著「刺啦」之聲響起,鞋子瞬間被崩開成為碎片朝後飛去,還未落地便被無形的氣浪擊成了碎片。褲子也支撐不下他那變粗的右腿被崩成了條狀。
苗庭大喝一聲,一拳朝著前方擊去,拳風劃過半空掀起一陣音爆,比缽盂還大的拳頭以勢不可擋之勢擊出,與迎面而來的那股推力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兩者之間頓時爆發出一股驚人之力,苗庭與皓昂幾乎同時被這股力量推得向後飛去,還未落下他們腳下的房屋就「轟」的一聲坍塌了下去,原本躲在上面的弓箭手猝不及防之下全部被埋進了茅草之中。
「這裡無需操心,你們速去對付其他蛇軍,爭取儘快結束戰鬥!」苗庭落在地上腳踩著一根房梁朝著人群大喊。
「誰也別想走。」皓昂抽空朝人群看了一眼,只見整個戰場幾乎成一面倒的態勢,蛇軍雖然是精銳,但事前畢竟喝了被下過葯的酒,雖然藥量不大但畢竟有些影響,再加上他們一個個喝的五迷三道的就算敵人欺身上前也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在這種情況下一身戰力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來又怎麼會是這群九黎豺狼的對手,更何況這群混混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的概念,打起架來揚灰塵,踢下陰,什麼卑鄙的招式都用的出來。
皓昂眼睜睜的看著一名九黎士兵先是揚起一把灰塵撒向一名蛇軍的眼睛,待蛇軍目不能視之際一腳踹在蛇軍襠部,那名蛇軍當即痛的躬下身子,乘著空隙九黎士兵毫不留情的砍了他的腦袋。而這樣的場景在這不大的戰場上隨處發生,這才多少工夫,粗略一看他的部下竟減員了兩成之多。
這算什麼軍人,簡直就是一群街頭打架的流氓混混,看到這一幕皓昂氣的雙眼充血,當即扔下苗庭朝著人群衝去,對於這支混混軍隊他早已恨到了極致,若不是他們此刻他早已回到良渚享福去了,又怎麼會在這裡風餐露宿。
苗庭又豈能讓他如意,雙臂一動一雙翅膀從背上憑空生出,翅膀猛的一揮,苗庭便化作一道閃電,一拳朝著皓昂後背打去:「兀那賊子,你的對手是我,怎麼,這麼快就準備落荒而逃不成?」
人還未至,皓昂便感覺一股凜冽的勁風襲向後背,他不敢怠慢急忙回防,避開苗庭的拳風一刀朝著他的脖頸砍去,刀勢之快猶如一道驚雷閃電,待苗庭反應過來時刀刃已經距他的脖子不足三寸,甚至肌膚都感受到了一陣刺痛。在這生死危機的刺激下他猛的剎住腳步身體後仰,刀鋒貼著他的肌膚劃了過去。
這致命一擊雖然躲開,但苗庭感覺自己後背有些潮濕,短短一剎那他竟驚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看向皓昂時他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不由的想到:「此人的武技好生詭異,先是慢到極致,雖然慢卻如滔滔洪流勢不可擋,想要獲勝唯有硬拼一途。隨後是快,快若閃電驚鴻,根本不給敵人思考的時間。就像他的騎術,由急速專為靜止,看似不可能,在他手中卻如閑庭散步般信手拈來。」
「你竟然沒事?」皓昂同樣有些心驚,他曾憑藉這兩招擊殺了不少敵人,甚至千夫長的位置也是憑藉此換來,原本百試不爽的絕跡沒想到在這個九黎少年這裡竟然接連失利,他的底牌已露,而對方至今還未完全變身,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對方來。
苗庭伸出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只見脖子上多了一道寸許長的傷痕,手指碰觸時竟感到一絲刺痛,待收回手時,手指上多了一絲血跡。
「去死!」這次苗庭率先出手,一拳朝著皓昂面門打去,兩人再次戰到了一處。
與此同時象這邊的情況也有些不容樂觀,皓昂副將一把大刀虎虎生威,硬逼得象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副將與皓昂不同,他的刀法猶如分光化影般讓人眼花繚亂,一出手就是十幾道刀影,猛的一看根本分不清哪一刀為實哪一刀為虛,剛一交手姚象就吃了大虧,胳膊上挨了一刀。
交手多時他感覺整條胳膊越來越沉重,就連反應也下降了許多。
副將再次一刀砍來,刀鋒在途中分化出五六道殘影,數道殘影分別攻向姚象身體的各個部位,一時之間根本分不出哪一刀為實,哪一刀為虛,此種情況之下就必須分出數倍的精力來應付。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姚象卻發現分化出的刀影少了許多,而且刀影緩慢雜亂很輕易的就分出了真假。姚象以為這是對方故意示弱引自己入瓮,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連刺出五槍分別擊向五道刀影。不料方一接觸對方刀影就如同泡沫一般一捅就破,害的他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終於一槍刺中刀身。
方一接觸姚象便感受到對方這一刀輕飄飄的毫無力道,再反觀對方卻像是受到重擊一般一連倒退了好幾步。
「這是幾個意思?」姚象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不由得抬頭望去,只見副將雙眼朦朧,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疲憊,就連拿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拿捏不住。
「原來如此!」幾乎一瞬間姚象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此人先前喝了不少酒,又經過這麼久的戰鬥體內藥性早已得到了沖分的揮發,若不是勉強撐著,恐怕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想通這點姚象頓時精神大振,正準備舉槍再戰突然一個人影沖了上來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副將,副將受驚蒙烈掙扎,奈何此刻渾身上下毫無力氣又怎能掙脫的開。
「快啊!」那個身影朝著姚象喊道。
姚象頓時反應過來一槍刺向副將心臟。兵器入肉的聲音傳來,副將無力的鬆開了手中長刀。確認對方已死,姚象這才有空去看那個從背後抱住副將的人,發現對方竟是那個炎族少年,急忙推開副將說:「謝了!」
少年艱難的笑了笑說:「你替我報了仇,是我該感謝你才對!」
「你怎麼樣,沒事吧?」姚象這才發現少年胸口竟有一灘血跡,再聯想到剛才的舉動他頓時明白自己剛才那一槍刺的太猛,竟然透過副將傷了對方。姚象急忙上前扶住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將少年安置好姚象將目光投向戰場,戰爭到了現在已經接近尾聲,在九黎軍的群追猛打之下藥性發作的蛇軍節節敗退,人數已不足三成。另一處戰場苗庭已經徹底變身,化身成為近丈高的窮奇凶獸,火球與風刃齊出,再加上那皮糙肉厚的身體及鋒利無比的爪牙,打的皓昂節節敗退。
見這邊已沒有懸念姚象自然不願去搶苗庭的功勞,索性沖入人群中對殘餘的蛇族軍士展開屠殺。這場遭遇戰已經進行太久了,他迫切的想要快點結束。
姚象就像是衝進羊群的一隻惡狼般手下無一合之將,半柱香后現場的蛇軍被全部殲滅。這時苗庭也一巴掌拍向皓昂的天靈,皓昂早已身受重傷,此刻再也無法躲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