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不可測
靈長老沒有理會這個小插曲，只是手捻鬍鬚慢慢說道：「咱們中洲大陸，五行球是檢驗一個人天賦屬性的唯一標準，球體共有五種顏色，每一種都代表了一個五行屬性，紅色為火，藍色為水，綠色為木，黃色為金，土黃為土。你們也都看到了，球體變為什麼顏色，自身就是什麼屬性。其中顏色越是純粹清晰，等階也就越高，像嘯虎這樣的金系三等，就只能是這樣的顏色。」他指了指方桌上的「大橘子」，對著唐嘯虎身後招手道：「如霜，你過來。」
「是，靈叔祖！」唐如霜走上前，也向方才唐嘯虎那樣測試了一次。
這一次，球體變成明亮之極的天藍色，看純度顯然要比唐嘯虎高上許多，兩位老者臉上都有著欣慰，靈長老又道：「如霜的體質屬性，是水系五等，這樣的等階，在咱們唐家歷史上都屬少見，由此也可以推斷出，日後如霜的前程修為，要比嘯虎高出許多。」說到這裡，旁邊的武長老卻搖頭嘆了口氣，自然是感慨唐家雖然出了個了不起的修鍊人物，卻是個女兒家，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日後掃地出門，只不過白白便宜了人家。
明白這層意思的唐如霜俊臉一紅，連忙問道：「兩位叔祖，小默，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這個五行球，測不出來！」靈長老一臉的古怪。
「一點也測不出來嗎？」唐如霜急了，也顧不得規矩禮節，直視著靈長老的眼睛，似乎一定要問個究竟。
「不是一點也測不出來！」沉吟了一陣，深吸一口長氣之後的靈長老終於再開金口，「而是，深不可測！
「什麼？」
「深不可測？」
一屋子都是異常急促的呼吸聲，幾乎所有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的。深~不~可~測！」
靈長老一字一頓回答。
天道玄默，無容無則；大不可極，深不可測。如果是某些修為大成的高境界人物，這個詞的含義不難理解，但是，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孩童，怎麼能擔當得起這幾個大字的形容？唐嘯虎，包括唐如霜等人一個個瞪大眼睛，如同見到了天外來客一般，對靈長老的話充滿了強烈的懷疑感與難以置信。
不可思議！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望著一群人呆若木雞的樣子，靈長老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笑意，「哈，哈哈，我唐家，也終於出了一個絕世的天才，必然是老祖宗在天之靈佑護。」他突然轉身跪倒在地，對著一排排的牌位重重磕起了響頭。
「靈叔，武叔，小，小默，到底……哎呀，你們倒是說說，小默到底是什麼屬性，什麼等階？急，急死我了。」唐嘯虎眼巴巴望著兩個族叔，一顆心火燒火燎的差點崩出來。
「不知道！」
「不是說了么，測不出來。這個孩子的屬性等階，五行球測不出來。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五行球出了問題，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壞了，要麼，就是這個孩子天賦過高，不在五行球承受範圍之內。嘯虎，剛才你也試過了，五行球沒壞，那自然是第二個原因了，這個孩子，叫，叫什麼來著？」武長老猛得一把抓住了唐嘯虎手掌。
「唐，唐，唐唐默，唐是唐默的唐，默是唐默的默。」一個瞬間，唐嘯虎也激動的糊塗了，結結巴巴回答。
「好，好，唐默，這個孩子，必定是天縱奇才。」武長老絲毫不以為忤，繼續說道：「剛才，這孩子的手掌一放上五行球，整個球體頓時明亮如晝，比之如霜還要亮上三分，其中五色紛呈，七彩繚繞，根本看不出具體屬於哪一屬性！我和老靈推測，唐默這個小孩，五行齊全，而且每一行的等階，都大大超越了我們所有人，有可能是七等、八等、九等，甚至是……」他吸了一口氣，「完美的十等……」
「這樣的屬性等階，堪比當年的帝玄、帝元，萬年一遇，也合該咱們唐家興盛。不過，嘯虎，還有各位，一定要牢記，你們絕不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天縱奇才，人必妒之，一個不慎，不但會害了這個叫唐默的孩子，說不準整個唐家寨都會遭來滅門滅寨的大禍。」靈長老神色嚴峻，晨星般的眸子放著寒光。
「這樣吧，這個孩子，暫時由我們兩個老傢伙帶在身邊，傳授功法。」
眾人張大著嘴巴，又是重重的點頭。」
兩位長老德高望重，當然不會是空口說瞎話，儘管大家心底里仍十分的懷疑，但誰也沒開口吱聲。
「小山，聽到了沒！」唐嘯虎再次回頭叮囑小兒子，後者不滿的嘟起嘴巴，「知道了啦！這麼不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唐嘯虎臉上的笑容終於全部的蕩漾了開來，他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女兒，眼中充滿了驕傲之色。
「我唐家，要振興了。」
「好，兩位長老，小默一會我親自帶來，日後還讓靈叔武叔多多費心。」半響之後，唐嘯虎才收起了笑容，嚴肅說道：「對外，我們一定要嚴守秘密，不過唐家寨人多眼雜，咱們在內廳里又耽擱得過久，如果被有心人得到消息，恐怕仍舊不妥啊……兩位長老，咱們這花名冊上，又該如何記錄小默的屬性等階呢？」
靈長老想了一想，正色道：「老武修鍊的是金系功法，我修鍊的是水系功法，花名冊上便這樣記錄，唐默的天賦屬性為金系四等，水系四等。」
武長老點了點頭，道：「雙系四等的屬性，雖然不多見，但流傳出去，還不至於惹來某些大家族的忌憚。況且在外人眼中，雙系四等的屬性，也才合乎邏輯，值得我們兩個老傢伙出手教導。」
「好，就這麼辦！兩位長老，那嘯虎就先告退了。」
心中爽快的唐嘯虎對著靈武二人抱了抱拳，大踏步出了內廳。
靈武兩位長老意味深長的相視對著了一眼，直到他們的背影徹底在門外消失，靈長老這才扯起嗓子高高叫道：
「唐默，金系四等，水系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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