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煎熬

黑暗的搖籃，

妖魔的源泉，

痛苦的起點，

悲哀的開始，

你無助，

你掙扎，

你吶喊，

你心傷，

世間一切永不變，

萬事直待開頭難，

血紋纏繞頭與尾，

力量開啟艱與難。

——————《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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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飄在空中的冤魂、站著整齊隊列的骷髏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變異生物向著我衝來，我拚命的向前奔跑，風呼呼的從我耳邊吹過，不時有冤魂嗷嗷嚎叫著向我伸出他那黑暗的雙手，想要奪取我的靈魂。我揮動不知何時就在我手裡的木棍，向那些向我伸出罪惡雙手的冤魂打去，木棍輕而一舉的把冤魂打成兩半，可是他們又會聚合起來，重新向我追來，而我只能爭取到一點點時間。

我盲目的朝著沒有敵人的方向奔跑著，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抹血紅，越來越近了，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最後我停住了腳步，停在了那一望無際的血海跟前。血海面上不斷鼓起一個又一個氣泡，暴烈又鼓起，時不時還有些陰影在上面閃動，面對未知的危險，我義無返顧的轉過了身，看著我眼前那一望無際的怪物大軍，我高舉木棍，邁開大步，一步一步向他們沖了過去，「讓**在來的猛烈些吧！」我高聲吼道。

「砰」的一聲，我和骷髏大軍直接相撞，我把木棍揮舞的密不透風，跟一個又一個發出咯吱咯吱聲骷髏的武器盾牌相撞，然後在一個一個敲碎他們，使他們永不超生。突然我的手中一輕，木棍斷成了兩截。我把手中剩下的那半截木棍狠狠的朝著眼前的骷髏丟去，木棍深深的插入了他的頭顱，並帶著他的頭顱離開了他的身體，砸倒他後面一排骷髏，但是他的身體依然揮舞著刀朝我劈來，我一把用手捏碎他那持刀的手腕，奪過他的刀，再次沉沒在這瘋狂的殺戮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我換了多少武器，敲碎了多少骷髏，打散了多少冤魂，**了多少變異的生物，我漸漸的沉醉在這殺戮的快感中。終於，我停下了手中的武器，眼前再也沒有一個敵人，「哈、哈、哈，我勝利了！」我仰天長笑。

此時我的耳中傳來整齊的踏步聲，瘋狂的撕吼聲以及大地的哀鳴，眼前再次出現了怪物大軍，所不同的是骷髏和冤魂都變成了血紅色，變異生物由原來的三米變為了十米，他們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堅固。我彷彿成了他們嘴裡的香餌，他們個個興奮的向我衝來，我緊了緊手裡的長刀，一股無力感由然從心底而生，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我絕望了。

近了，更近了……

「啊！」我從床上人立而起，又是這個夢，又是這個該死的夢，明天就是我十歲的生日，這十年來我沒有一日不做這樣的夢，只要我一睡著，這個該死的夢境就會在我腦海里浮現。

我睜開了我的眼睛，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夜晚又降臨了。

突然，身體里那詭異的能量開始騷動了起來。「該死的，又來了，」我的頭腦里憤恨的閃過這個念頭。我再一次的合攏了自己的眼帘，靜靜感受著能量的流動。

隨著血月的升起，詭異的能量一絲絲從我身體里個個角落流出，慢慢的盲無目地的四處流動。當一絲絲能量相碰，它們會聚合起來，再次四處流動。越來越多的能量漸漸的匯聚成為大河，它們在我的經脈里奔涌激蕩。我咬緊牙關，苦苦忍受著這撕心裂肺的痛苦，汗水奔涌而出，染濕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

「啊！」我再也忍受不住，一聲痛嚎油然發出，我拚命的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撞擊牆壁，想轉移自己的痛苦，可是徒勞無功。

劇烈的痛苦使我意志變的薄弱，終於在痛苦折磨下我陷入了瘋狂，漸漸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此時在一間鋼鐵鑄構的房子里，不時傳出「嘭嘭」的撞擊聲和「嗷嗷」的痛苦撕吼聲，打破了這一個平靜之夜，帶給了莊裡人又一個無眠之夜。

我，艾薩·威蘭，是父親給我取的名字，其意是為了紀念我的母親。我母親小名叫莎莎，取其別音就成了艾薩。因為是我導致母親的死亡，父親對我很冷淡，一天說不到幾句話。僕人們都很怕我，因為我有一雙血紅的眼瞳，這是一雙妖魔的眼瞳，一雙代表災難和死亡的眼瞳。並且我的眼瞳還帶有奇異的力量，聽父親說，我的第一位奶媽就是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發瘋了。從此，父親不准我在有人的地方睜開眼睛。慢慢的我也習慣了黑暗的日子。

在黑暗中，一開始我老是到處磕磕碰碰，需要藉助雙手才能慢慢的行走。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瞳習慣了隔著眼皮看世界，給我呈現出了一片血紅的世界，看見的東西都是能量和物質的排列，我終於可以向正常人那樣行走，並且發現一些常人看不見，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東西。這些都是後來聽父親說的，父親還專門為了這件事，請了為大結界師給我們的莊園做了個結界，不過父親並沒有告訴我這個結界的作用。

每天我習慣一醒來就拿著一把木棍在莊園里揮舞，那是我為了對付我的噩夢，奇怪的就是我的練習在夢裡居然用的上，所以每次我不到筋疲力盡絕不罷休，父親沒有問我為什麼，彷彿他知道為什麼，為此他還教了我幾個技巧。

由於這十年來那詭異能量的折磨，我的經脈無比寬闊，身體無比魁梧高大，才十歲我就長到了一米七，父親說當自己的體格受不了自己的能量衝擊時，就會不斷的自行調整，而變的高大，這個世界的B級武士個個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A級武者個個身高都在2米開外，只有突破A級，達到S級時，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身材的大小。我看著父親，心裡恍然大悟，怪不得父親有一米九這麼高大，原來B級武士個個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我還以為自己是得了父親的遺傳，所以才這麼高大，原來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有人自行長到2米，怎麼算。」我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好奇的問著父親。

「那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的重力很高，一般人是長不過一米七，」父親肯定的回答著我，末了還加了句「以後當你看見比你高大的人時，一定要小心。」

那一次的談話我現在還記憶憂心，那是我和父親最長的一次談話，也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今天一大早，父親就來到我的面前，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我，看著父親淡然的面孔丟下一句話：「等下到我的書房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此時的我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應有盡有，「父親有多長時間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了，」這時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