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史
迷霧的籠罩,
人心的掩藏,
事事皆非都光明,
物物難免隱身藏,
黑暗到頭終須現,
豈不自把心珍藏,
露身藏,
顯隱秘,
自舞自畫留蹤跡。
————《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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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父親的書房裡,靜靜的站著,等待著父親的話語。此時父親穿著飛鷹盔甲,背對著我,痴痴的望著窗外的天空,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飛鷹盔甲,威蘭家族家主所持有,家族的象徵,每當發生重大事件,家主就會穿上此盔甲。盔甲全重200斤,全身甲,黑鐵所制,頭部成飛鷹展翅裝,眼部鑲嵌2顆藍精,具有遠望以及夜視能力,肩部成鷹爪形,牢牢扣住手部與身體的連接,手腕處突出一尺長刀刃。
「你的母親就是十年前這時候過世的,」良久,父親長長的嘆了口氣,接著向我揭露了一段這個大陸不為人知的秘史,一段震驚我腦海,並且我需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我們的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在開國之前,我門就隨著武之王亞特四處征討妖魔。後來,我們在英雄王的帶領下,終於擊敗了妖魔。由於英雄王的逝世,妖魔的消失,聯軍為了土地發生了內訌。當時,聯軍最後的三大S級強者帶領各自的部眾,展開了為期五年的爭鬥,他們同時放棄了成為墳場並且寸草難生的血色平原。而神的僕人卻選者了那裡,他們在那裡用「火海煉獄」的禁咒焚毀了所有的屍體,當時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直到半年後,他們才在那裡落地生根,並且自稱為魔法師,為了防止妖魔的再次崛起,成立了今天的魔法國度。他們魔幻的技藝和偉大的情操吸引了很多人類的投奔。」父親依然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不管什麼秘史,我只想知道母親是怎麼過世的,」我朝父親囔著,這是十年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在我心裡,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父親的臉色變了變,沒有管我,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當時,武之王與傭兵王皆不敵力之王,於是武之王亞特和傭兵王海爾聯起手來共同對抗力之王力德。力之王不敵,最終與他的隨從們退入了沙漠的極深處,而勝利的傭兵王不知道為什麼卻選者了山脈,武之王卻得到了最肥沃的土地。在百年後,他們同時消失了。」
父親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在那亂囔囔的我,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重重的嘆了口氣,哀傷的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你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準確點說,你不應該活到現在。每一個在血日出生的孩子,沒有一個活過周歲,你是唯一的例外,或許你和我都會活不過今天。」
「為什麼?那些孩子都怎麼了?我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我被父親的話驚呆了,暫時忘了追問母親的死因,焦急的問著父親。
「血日是詛咒之日,在它的血光照射下出生的孩子都受著詛咒,妖魔的詛咒,他是妖魔的祭品,在他到達周歲時,就會成為妖魔的獵物,所有的妖魔都會以他為目標,群起獵食。每千年都會有城市或者城鎮消失,就是妖魔做的,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那日總會有一個孩子誕生,而且僅有一個。想來可笑,才事過千年,現在大部人居然都不知道妖魔的存在,他們把城市的消失當為奇聞怪談來說。」父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右手一拳擊在書桌上,無聲無息,書桌化為一地木屑。
「你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還記的我和你說的那個結界嗎?那個結界就是防止你身體里的能量外泄出去。雖然首次應用,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可是就在剛剛,這個結界終於達到了極限,消失了。」父親的話語是那麼的無奈,再一次的父親轉過身去,目光望向了窗外。
「父親,你還沒有告訴我母親的死因,」我不舍的向父親追問母親的死因,可是父親一動不動,對我的問話無動於衷。良久,我知道父親不想在說什麼,我邁出了腳步,離開了父親書房。
雖然我知道自己活下來的機會渺茫,但是我還是繼續的練習,重複著這十年來同樣的幾個簡單動作,橫劈,豎斬。我不喜歡花哨的動作,我認為花哨的動作只會讓費更多的體力,我喜歡快。在我的武學認知里,進攻比防守有用,只要快速的進攻,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或許力之國度更適合我吧!
夜晚降臨了,痛苦再次猶如潮水般衝擊我身體的各個角落,每次我以為自己可以支撐過去,可是每次我都失敗了,在撕心裂肺的痛苦面前,我的神志就猶如那海嘯面前的小舟,隨時都會沉沒。
此時,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莊園的大門脫離了門框,帶著雷霆之勢砸向庭院里的假山,被擊碎的小山,化為漫天的石頭四處飛濺,一陣劈啪劈啪聲讓人聽著發寒。
我知道時辰到了,該來的總算來了,想躲也躲不過去,這時候我覺的身體彷彿不是那麼疼了,我傲然的站了起來,向著庭院走去。
當我來到庭院時,父親已經站在了庭院的正中央,與來犯者冷冷相對,此時我終於可以好好打量來犯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