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銀狼護主(一)

第六十一章 銀狼護主(一)

第六十一章銀狼護主(一)

「這是我銀狼幫二當家,外號『劈碑太歲』楊晃楊二爺。這是四當家『斬月追雲』李良辰李四爺。這位是胡煜東胡五爺,外號『飛天螻蛄』。至於爺爺我……嘿嘿……」那奇形怪狀的第二人一聲大笑,聲音洪亮至極,道:「爺爺大名丁豪,銀狼幫排行老三,江湖人送外號『催命喇叭』便是!」

眾人於這些外號從未聽聞,但「催命喇叭」這四字料想這丁三爺是當之無愧,他每說一句話,似乎都是吼出來的,料想內功不俗。再看那「劈碑太歲」楊晃,身壯如牛,力氣頗大,不過卻用墓碑作兵器,實在是讓人看不懂。那「斬月追雲」李良辰,背上背著四把長劍,眾人但想其名號,自然是劍法通神。李良辰看似一副病怏怏的作態,但常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常人最多也只能雙手持劍,他卻一下背著四把劍,這病夫定是個劍法精湛的勁敵。最後看那號稱「飛天螻蛄」的胡五爺,一身瘦長,酷似竹竿,神情孤高凌雲,絲毫不將倒在地上的眾人放在眼裡,想來其武功也不一般,觀其名號,自然輕功更甚。

眾丹羽弟子聽得這些人自報名號,雖從所未聞,但見他們面容古怪,衣服邋裡邋遢,又自稱什麼銀狼幫,自然是江湖中的幫派。何況此時眾人倒在地上毫無力氣,已是板上魚肉,一時也不敢叫罵。唯獨被那刻著「先考曾府君憲凱之墓」的青石碑壓斷雙足的丹羽弟子癱在地上,「哎喲哎喲」叫苦不迭。

「催命喇叭」丁豪走上前,瞟了眼眾人的情況,又看了看石碑下的丹羽弟子,吼道:「你這兔崽子還真是吃了雄性豹子膽,竟然敢罵我們幾位爺是鬼東西,實在可惡至極!」說罷,一腳踩上那丹羽弟子胸口之上。丹羽弟子本被石碑壓斷雙足,已經疼痛無比,此刻被丁豪一腳踩在胸前,頓時胸口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眾弟子見自己師兄被踩的吐血,紛紛喊道:「休傷我師兄!」無奈起身不得,只得口中喊叫。

「催命喇叭」丁豪一陣大笑,朝腳下丹羽弟子道:「想不到兔崽子你還是他們師兄,怎麼?現如今要當爺爺腳下的烏龜兒子?」

那號稱「飛天螻蛄」的胡煜東本一隻不語,此刻突然說話道:「丁喇叭,你這話怎麼聽著彆扭?你既然說你說他爺爺,怎麼又要他當你的兒子?還是烏龜的兒子?」眾人聽聞,一陣大笑。

「啊!」丁豪一聲大叫,直將眾人震懾住口,樹林中一陣抖動,群鳥飛盪。「催命喇叭」丁豪喝道:「老子要當他爺爺就當他爺爺,要當他爹就當他爹,什麼時候要你這隻土狗來說叫!」說罷,又是一腳踩上丹羽弟子,喝道:「快!你這小兔崽子,叫爺爺!叫爹爹!」

眾人惶恐不已,但見丁豪一腳下去,丹羽弟子又被他踩的口吐鮮血。那丹羽弟子哼道:「要殺就殺,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丹羽弟子一身正氣,浩然天罡,說什麼也不會認你們這四個烏龜作……呸!」

那弟子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惡狠狠看著四人。丁豪怒道:「好小子,竟敢罵我們四個是……」轉頭,便朝「斬月追雲」李良辰問道:「李老四,你說這小子怎麼處置?」

李良辰緩緩走上前來,眼神冷冷盯著地上的丹羽弟子,直將其看的惶恐無比。過了許久,這病怏怏的肺癆鬼才從口中突出一個字來:

「殺!」

話音方落,李良辰左手長袖一閃,拔出長劍,一劍刺在丹羽弟子左胸上。那丹羽弟子一聲大叫,當即暈厥。卻不料李良辰右臂一探,又拔出一把長劍,刺在丹羽弟子右胸之上,鮮血直流。

正當眾人看的膽寒之際,李良辰雙手又拔出剩下的兩把劍,「嗤、嗤」兩聲,又插入丹羽弟子心門,這麼一來,那為首的丹羽弟子真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沐若兒見那人手段殘忍至極,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南宮軒見狀,心中盤算道:「那『斬月追雲』李良辰應該武功平平,不然何須殺人要連刺幾劍?但此時我內功盡散,似乎也中了這四人的迷香,雖躲過丹羽弟子的追殺,也說不上安全。且看這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什麼打算。」

「催命喇叭」丁豪見丹羽弟子被李良辰四劍刺死,當即「哈哈」一陣大笑,朝眾人道:「看看,這就是在爺爺頭上動土的下場。李老四劍法果然通神,當今天下無雙!」

南宮軒心中一陣暗笑,心想這「大喇叭」果然也是草包一個,就這麼將躺在地上的人插上幾劍,也敢說是「劍法通神、天下無雙」,那天下武功,豈不都是些無用的招數?

正當南宮軒思索如何脫身之際,忽然聽的「催命喇叭」丁豪朝眾人吼道:「方才丁爺爺聽人喊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南宮軒要殺便殺』來著,是誰喊的?」

南宮軒一聽此言,心中頓叫:「糟糕,怎麼這麼快就輪到我頭上了?」此時只聽「飛天螻蛄」胡煜東冷笑道:「蠢東西,那人既然說『我南宮軒要殺便殺』,自然是南宮軒喊的。」

「啊!」丁豪一聲怒吼,氣急敗壞朝胡煜東道:「土狗,你再他媽說話,我他媽就他媽把你剁碎了他媽喂狗!」

那「飛天螻蛄」胡煜東一聽此言,「哼」了一聲,便不在敢說話。只聽丁豪吼道:「誰是南宮軒?誰他媽是南宮軒?」

南宮軒聽他憤怒至極,不敢答應。一名倒在地上的丹羽弟子向丁豪指著道:「那人……那人便是……便是南宮軒。」

丁豪聽聞,一個踉蹌朝南宮軒走來,不由分說,一腳踩在南宮軒胸口,喝道:「你小子就是南宮軒?是也不是?」

南宮軒被丁豪踩在腳下,但聞到一股腳臭味撲面而來,心中琢磨:「莫非方才那麼丹羽弟子是被臭死的?」眼見丁豪居高臨上,也不敢多待,勉強答道:「是。」

丁豪踩在南宮軒身上的腳依舊不鬆開,喝道:「你剛才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事情?」

南宮軒正欲答話,卻聽一丹羽弟子道:「這小子……這混蛋殺了我們掌門師父,我們追殺了他一路,要將他……」

「哈哈!」丁豪大笑,打斷道:「這臭小子還有這本事?」

那弟子接著道:「不僅如此,這小子還殺了我們門派諸多師兄弟,前後算來少說也有……也有將近五十來人。」

聽的此言,丁豪猛然一驚,立即收回腳去,連向後躍了幾步,悄悄轉到『劈碑太歲』楊晃身旁,問道:「楊老二,你說咱們孫龍王的迷香靈不靈驗?」

楊晃撓了撓頭,道:「孫老大給的**,應該……應該是靈驗的吧。」

丁豪搖了搖頭,瞟了眼南宮軒,道:「這小子怕是有些能耐,我們的**萬一……」

「飛天螻蛄」胡煜東「哼」冷一聲,道:「龍王給的葯你還敢懷疑,怕是不要命了。何況這葯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用,以前不照樣放倒一大片?我看是你喇叭害怕了吧!」

丁豪怒道:「呸呸呸,我『催命喇叭』怕過誰?你這土狗再敢瞎說,老子把你耳膜喊破。」說罷,走到南宮軒跟前去,心中甚是提防,道:「你……你小子當真殺了這麼多人?」

「額……」南宮軒沉默片刻,道:「不記得了,不過應該有六十來人吧。」

丁豪聽罷,連向後退,朝楊晃使了個眼色,細聲道:「這小子不簡單,連自己殺了多少人都不記得了,怪不得這麼多人追他跑,我們咋整?」

楊晃木納至極,不知如何作答。他號稱「劈碑太歲」,便以墓碑作兵器,仗著自己大力,端起大石碑當頭砸將過去,敵人往往給他嚇跑了。至於誰的墓碑,他倒不拘一格,順手牽碑,瞧是哪個死人晦氣,不積陰德,便將他墓碑順走罷了。但他使碑全憑一聲渾力,自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旁人第一眼看去便覺得呆若木雞。丁豪同他商量,又如何能商量出名堂來,直聽他口中含糊不清:「這……那……」

胡煜東插嘴道:「管他殺了多少人,依我看,乾脆將這群人的瓢兒一股腦的……」說罷,伸出右手,在半空中,虛劈一掌。

丁豪低聲道:「哪那麼容易,這小子要是什麼線上的,他們總瓢把子來尋仇咋整?就你土狗見識短!」

南宮軒見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心中一頭霧水,思索到:「入門燒香,進廟拜佛,先摸清楚這四個人來路才是。」當即出聲喊道:「四位好漢!」

那四人聽的這四個字,渾身彷彿如觸電般顫抖了一下,紛紛猛然回頭來,一齊看向南宮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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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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