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洞房
真是神奇,眼珠子竟然能這麼快就重新長出來!楊雲感嘆著,手上卻沒有閑下來,反正口袋裡「縫衣針」多著呢,浪廢一點也不心疼。學著那道銀光的樣子,楊雲抓上一把,照著蛇的腦袋劈頭蓋臉地扔,倒是有點像那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
沒有用,那蛇對楊雲的暗器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只是將眼一閉,銀針就叮叮噹噹地落了一地。連眼皮都扎不透,真是鬱悶!蛇像老鼠一樣「吱吱」叫著,嘴巴里漏出的水汽變成粉紅色的了。蛇頭還在縮小,舌頭縮得更快,差不多快變成一根細絲了。NND,這一招還真是管用,現在那蛇的舌頭比銀針還要細了,還怎麼給它針灸?
楊雲抓著銀針,正琢磨著哪裡才是下針的地方,眼前猛地一亮,那隻鳳鳥又現出了真身。鳥嘴張開,又是一串串火星,這次是燒向那盤著的蛇身。彩光又一波波地盪起,將蛇嘴了漏出的水汽撞向石壁。鳳鳥的眼中竟然還在流淚,兩滴清亮的水珠還沒有掉到地上就化成薄薄的一片水霧,隨著彩光裹到蛇的身上,就是剛才楊雲腳踹的地方。
「吱」的一聲慘叫,蛇身猛地一挺,已經縮得又細又小的這個蛇頭突然又變大了,那舌頭變得比剛才還粗,而且吞吐的速度非常慢。這不是給楊雲機會嗎?楊雲哪肯放過。跳過身去,揚手就在蛇的舌尖上插上了梅花針。
大功告成,石洞里又充滿了濃濃的香,那隻鳥異常興奮,圍著楊雲不停地跳。可惜楊雲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來欣賞鳳舞,女朋友還昏迷不醒呢。
廖倩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好,臉色紅艷艷的,特別漂亮。除了呼吸稍稍急促,脈息稍快外,她的樣子就像是正在熟睡中,而且正做著夢。那紅紅的唇上泛著油光,呼出的氣中帶著一股引人犯罪的誘惑。楊雲將她放到石床上時,她的眼皮還輕輕地抖動了幾下。要命了!半敞的胸衣下那粉白色的山巒也若隱若現地露了——這個時候親親她,她該不會知道的吧?還有那衣服下面的寶貝,偷看一眼她不會知道的吧?
楊雲現在比廖倩還痛苦,手都搭到了拉鏈上,最後還是沒敢看,甚至廖倩的紅唇也不敢親--救人要緊。
試著在人中、清明穴上扎針,可是廖倩根本就沒有反應。應該是中了毒了!時間長了或許會傷身體的。鳳鳥已經收斂起了彩光和火焰,也不跳了,站到了蛇的身上。那蛇還沒有死,尾巴還在輕輕地扭動。雖然蛇的身體好像是刀槍不入,楊雲的短劍也砍不動它,不過鳥的眼淚浸過的地方,鱗片已經變成毫無光彩的死灰色。鳥爪下正是那地方,鋒利的爪子已經抓透了皮肉,血色正沿著鳥爪向上爬,漸漸掩蓋住原來的金黃色。
蛇是死定了的,舌尖是它的總筋,雖然它有三個腦袋三條命,但是總筋被制,靈力就被封死,連刀槍不入的金身都破了,還能不死?楊雲也沒有心情去關心鳥兒是怎樣處置失敗者的,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醉魂草就在洞口,可是將它的根挖出來並不是個簡單活。若是碰破了皮,或是折斷了較粗的根須,它出土就壞。楊雲雖然心急,但是做事還是得小心翼翼。不過等他好不容易挖出一個,回到洞里時,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那隻鳥立在廖倩的頭邊,正用舌頭舔著廖倩的嘴唇。
太過份了!老子都不敢親,你這扁毛畜牲竟然這麼大膽。楊雲怒火中燒,大步衝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鳥的脖子——竟敢輕薄老子的女朋友,管你是神鳥還是仙鳥,老子就是不答應!
「嘠」!鳳鳥沒有提防楊雲會動手,而且手上還真是有勁,痛苦的哀鳴著,用力扇著翅膀,徒老地掙扎——和一隻被抓著脖子的鴨子沒什麼兩樣。
「楊雲,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手!」廖倩竟然醒了,轉過頭來問道。
「你醒了?太好了!這、它竟敢親你,我、我……」楊雲抖手將鳥兒扔出老遠,結結巴巴地答道。
「嘻嘻,吃醋啊?它這是在救我,你扶我起來,我身上還是沒有力氣。」
「是嗎?那它也不該對你那樣啊!」
「它是只鳥呢,傻瓜!還不向鳥兒道歉。」
「鳥兒也不行,我都沒親到呢。」楊雲狠狠地說道,道歉是不可能的,勉強賠個禮算了,畢竟這鳥兒也是仙鳥,也是有思想的。不過鳥兒不領情了,對著楊雲「呱呱」地亂叫了幾聲,展開翅膀飛了。
「它生氣了呢,奇怪,它怎麼往裡飛啊?」廖倩叫道。
「可能那個水晶洞就是它的家。它生什麼氣?我對它已經很客氣了。」
「好了,想不到你這小男人這麼小心眼。現在就我們倆了,我讓你親個夠,這樣好了吧?」靠在楊雲的懷裡,廖倩紅著臉輕嘆道。
「真、真的?」
「嗯,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我剛才就想的,可是不敢。」楊雲倒是老實,把剛才曾有過的衝動也坦白了。
據說愛情是世上最神奇的一味葯,她能讓所有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廖倩本來是渾身無力,連坐起來都是楊雲幫忙的,可是兩人唇齒剛一接觸,她的雙手竟然能動了,而且還特別有勁,差一點將楊雲的脖子勒斷了。不但是手,連雙腳也纏上了楊雲的腰。呼呼地喘著,體溫至少上升了七十度,感覺她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似的。小嘴微張,丁香暗度,竟然還在楊雲的地盤裡亂攪。
這就是愛情,年輕男女衝動的愛情!楊雲這個老處男沒有堅持住多久,很快也是熱血沸騰,沉迷到肌膚摩擦的快感中了。石洞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洞房,石床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春床。廖倩雖然並不比楊雲有經驗,而且還流了許多的血,但是卻比楊雲更瘋狂,楊雲都打了五個顫了,她還不肯放人。
不好了,是不是毒還沒有解盡啊?楊雲終於有點清醒了。廖倩的樣子太瘋狂了,絕對是不正常的。剛才她不是這樣的啊!是不是那隻鳥的嘴有毒?
也不知道在春床上纏綿了多久了,反正是剛才小心翼翼起出來的那棵醉魂草也已經變成了黑色,不能用了。楊雲既然知道了原委,那是再也不敢趴在廖倩的身上了,點了她的睡穴,驚慌地爬起身來,一時間有點六神無主——廖倩醒來後會怎麼樣呢?
「你不行了嗎?真是沒用!連女人都滿足不了的男人是最沒有用的男人。」一個聲音冷冷地笑道。
「你、你是誰?你在哪裡?」楊雲被嚇出一身冷汗。竟然還有這麼變態的旁觀者,竟然還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我在看著你呢!你的樣子真丑!」冷冷的聲音竟然是從頭頂上來的。
「你、你這隻臭鳥,你變態!」竟然是那隻自己一直很敬仰的鳳鳥,就因為剛才自己抓了它的脖子,它就這麼變態了嗎?這鳥竟然能像鸚鵡一樣說人話,而且說得這麼溜。
「你才變態呢!趁人之危,不是好人!你不知道人家MM的蛇毒還沒有解清嗎?」
「我、我……,你知道為什麼不說?忘恩負義!要不是我幫你,你早就被這條大蛇給吃了。」楊雲也是昏了頭了,竟然光著身子和這隻鳥吵架。
「哼,沒有用的男人!三年多了,功夫還是這麼糟,還在這裡自吹自擂。」
「什麼?什麼三年多了?你這臭鳥好像知道很多事似的。哦!我知道了,那次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裡的,是不是?臭東西,我差一點摔死你也不幫我。」
「若不是我給你引路,你能找到這裡嗎?臭小子,竟敢抓我的脖子。」
「我為什麼不敢?你這臭鳥,你竟敢親倩倩的嘴!喂,你到底是鳥還是鳥精?」楊雲突然害怕起來。會說話的鳥不少見,話說得這麼溜的就有點不正常了。
「呸,什麼鳥精?我生出來就有仙籍,我是仙鳥。我老人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竟然對我這麼不敬,還污衊我。我會沾她的便宜嗎?這麼難看,身上一根毛也沒有,哪有我老婆漂亮。」
「滾你媽的蛋!」楊雲終於忍不住,大笑道,「你既然是神仙,快點告訴我怎樣才能讓倩倩好起來,不會你也不知道吧?」
「我會不知道?我剛才就是想給她解毒的,誰知道被你給攪了。現在她的元身已破,身子里還混了你的雜氣,只能用囂囂的內丹來治了。不過囂囂的內丹是至熱之物,她或許要好長時間才能剋制住。哈哈哈,你這臭小子,以後的日子有得難過了。」
「囂囂的內丹是什麼?我怎麼難過了?」
「臭小子,囂囂就是這條三個頭的蛇。你怎麼什麼也不懂呢?」鳥兒哇哇叫道。
「好、好,我不和你說了,我說不過你。」楊雲好鬱悶,被一隻鳥連損帶罵的,真不是光彩的事,投降算了,「快說,內丹是什麼樣的?」
終於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在和鳥兒吵架,趕緊套上衣服,給廖倩也稍微遮掩,然後操起短劍,跳到那條叫囂囂的蛇的身邊,對著鳥兒吼道。
「臭小子,前生對我老人家不敬,投了胎后還是賊性不改,我老人家好倒霉。」鳥卻不依不饒,仍然在那邊喋喋不休。
「喂,你到底是雌的還是雄的,怎麼這麼多話?像個長舌婦。」楊雲聽它竟然說起了前世今生,雖然很感興趣,但是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小子,說你不懂你還不承認。我們鳥類都是男的能說會道,唱的歌也好聽。哪像你們男人,又傻又蠢又笨,真是悲哀!」
天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鳥?楊雲忍不住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