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圍捕【融冥獸】
「古大小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自己明明已經有了【誅戮】,怎麼今晚偏偏又跑出來和我這些閑人搶【融冥獸】啊?」
鷺泱深知古雲的意圖,【誅戮】是純粹的火屬性星獸,在地之星域的馭星師,居多數都會地屬性元素操控,也有一小部分外來馭星師懂得水屬性元素或者火屬性元素的運用,而【誅戮】的馭星之力本就在星獸中不算高,又在元素屬性上占不到便宜,所以古雲一定是想用【融冥獸】代替【誅戮】,在捕獵【融冥獸】時讓【誅戮】先出擊攻擊,消耗【融冥獸】的體力,也可以避免自己受傷,等到【誅戮】戰死,消耗戰打的差不多了,自己再上。
真是如傳言中一樣歹毒的女人,雖然星獸是托勒玫大陸地下星脈和全天88星系的星脈呼應差生的星魄所孕育出來的,但是也是有生命的,星獸被收服后都會對主人言聽計從,出生入死,除非主人死了,否則不會另擇二主,而且多半星獸在主人死時會一同殉葬,寧死也會和主人的星魄一同升天。
就這樣因為屬性和馭星之力的差距被主人拋棄,真是枉費了【誅戮】對古雲的一片忠心。想到這裡鷺泱不免為【誅戮】怒視著古雲。
古雲嬌嗔地笑了笑,轉過頭對著自己身邊的空氣說:「可是【誅戮】一個人久了,也會孤單的啊,你說對吧,【誅戮】?」話音剛落,古雲身邊的空氣突然像是液體一般扭動出一個透明的旋渦,然後轟然一聲巨響,一塊兩人來高的金紅色的類似一團火焰的物體突然顯影在古雲身邊,不停地煽動著,彷彿是在咆哮,它的最頭上長著6隻血紅色的大眼睛,每一枚都像是燒紅的鐵珠,嘴巴張開后,血盆大口噴薄出的灼熱氣流讓空氣波動出無數透明的扭曲來。
本來古雲的身材是很高大的,屬於高挑的女子,但是此刻襯在這個巨物身邊,讓她顯得像一個嬌小的少女。
本來還在天妒人怨大堂里悄悄議論著這群人的散客,此刻紛紛大呼小叫著落荒而逃。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真實的星獸——他們想象里的星獸,應該就和獅子老虎差不多。可事實卻遠不像他們預料的一樣。
「兒子,老媽和老爸想起今天地之星域城裡你姑媽家兒子結婚,你自己好好看店,剛才這幾位客官點了四斤燒酒和兩斤燒鵝,一斤燒雞,一瓶楊枝甘露,你別怠慢了。
老闆娘說完后撒腿就跑,生怕晚一步自己就沒命了似的。倒是記性好的出奇,嚇到了剛才還在擔心她記不過來賬的古雲。只見峰歌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去后廚拿菜也不是,站著不動也不是,無比的尷尬。
「你明明就是要讓【誅戮】去送死,人人都清楚,全天88星座里,除了黃道十二星座和各星域的四大門閥貴族星座有資格擁有2頭星獸外,其他人都只能擁有一頭星獸,古雲你區區一個星位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鷺泱說的義憤填膺的,像是在為【誅戮】打抱不平。
「是啊,我是打算讓它去送死」古雲的目光突然變的彷彿水一樣的溫柔,她的手指撫摸著【誅戮】身體邊緣那類似岩漿般色彩的息肉,頭也沒回地說:「可是這又和你鷺泱有什麼關係呢?何況你都已經是天壇座的副使了,可卻連星獸都沒有,你比我這個星位師可憐多了。」
錦剛和賈伽聽了古雲的話都不由得暗笑。
「你!!!」鷺泱想要發作,但卻沒辦法發作,雖然古雲的馭星之力在自己之下,而且唧筒座的特殊技是壟斷聽覺,對自己構成不了太大威脅,可是【誅戮】的馭星之力絕不在古雲之下,甚至也不在自己之下,畢竟是曾經唧筒座副使的星獸,在自己沒有實戰過清楚了解到它的特殊技是什麼的前提下絕不敢貿然為敵,只好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剛才動蕩的情緒,轉頭看向戶外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
「你們確定緊靠你們自己你們就能收服【融冥獸】?」一直不說話的錦剛突然發出了一句疑問。
「都知道【融冥獸】只有一隻,難不成你還要把它拆分了不成?鷺泱不解的問。
「既然我們四個人在地之星域都得到消息今晚在天妒人怨附近會出現【融冥獸】,那難保不會還有其他的人也來搶奪,我建議我們先團結起來解決其他的人,然後重傷【融冥獸】,我們四人再分高下決定誰收服它!」錦剛說的氣定神閑。
「喲!你不怕到時候又有人在你背後拿燕子羽毛給你撓痒痒啊?然後再留一塊新疤痕。」古雲笑著說的得前仰後合,好像聽了什麼笑話似的。
錦剛被氣得:「古雲你個臭**你!!」說不出后話來!
「我還說奇怪呢,古大小姐怎麼知道錦剛大哥背後有那麼一塊傷疤啊?難不成錦剛大哥在哪脫給你看過?還是你主動把錦剛大哥扒光了看到的?」賈伽發現了重點,一語道破玄機!
「哈哈,原來古大小姐你有這個嗜好不是傳聞啊!」這次輪到鷺泱笑的前仰後合了。
「賈伽你找死!」古雲剛要發作,就感到一股異樣。
「嘀嗒——嘀嗒——嘀嗒」
安靜的大堂里,一聲清脆的滴水聲像是湖面突然被雨點打出的一小圈漣漪一樣,擴散在空氣里。薄暮時分昏暗的天妒人怨里,瀰漫著一種森然的氛圍,看不清楚的昏暗裡,像是藏著一堆冷颼颼的鬼魅。
每一個人都敏銳地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正在以一種難以察覺的速度往下降,空氣里的水分緩慢地凝結著。並且每個人的呼吸道和口腔中的唾液開始變的粘稠,變的粘膩,像是攪拌不開的蛋黃醬,但是是發霉腐臭的那種蛋黃醬的味道。
「哎呀……」一個沙啞但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的聲音,從頭頂的黑暗裡傳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呀?而且還這麼多男人,我還以為暫時就我一個呢。」
天妒人怨二樓客房的樓梯上,一個老太太的身影模糊地出現在昏暗的陰影里,七八十歲的樣子,穿著死灰色的棉襖棉褲,赤腳站在樓梯上,手上和腳上都粘著一層粘膩的棕灰色濃稠液體。
剛剛那聲冷幽幽的「嘀嗒」聲,應該就是這粘稠的液體滴到地板上發出來的聲響。
「這讓我有點兒……不知所措啊,還有點不愉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