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豐城
豐城。
神州北部夏苑國的一個中型城鎮,位於南北交通樞紐位置,既有凡人往來,也有修鍊之人經過。城中繁華無比,是夏苑國一個重要的稅收之地。
夏玦三人來到城門前,想進入城中,但是把守城門的士兵攔住三人:「進城者每人繳納5個金幣,否則不許進城。」
夏玦一聽收錢,趕緊拉住沐兮兒,往後一退,仰臉做觀天狀。
玄真氣得只想踢他兩腳。想了想又忍住氣,上前交了15個金幣。三人進入城中。
剛一進城,夏玦和沐兮兒的眼睛就不夠用了。
畢竟久居小山村中,哪裡見過如此的繁華,如此的熱鬧。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店鋪內熙熙攘攘,人流不斷。就連那些擺小攤的也是生意興隆。那些小攤有賣農具的,賣衣服的,竟然還有玩雜耍的……
最吸引他們的是賣小吃的,不說那飄來的陣陣香氣,就是那聲聲叫賣就讓他們不停的吞口水。
」灌湯包子啦,皮薄餡鮮」,
「肉夾饃饃,不香不要錢,」
「熱湯麵了,面好吃湯好喝唻,」
……
看到兩人的眼神,玄真看出了門道。
當他看到夏玦又涎著臉走過來,他立馬仰首望天。
「那個爺爺,你餓不餓?」
「你問我呀,呵呵,不餓。」
「你看那包子多香呀,你吃不吃?」
「不吃。」
「你看那邊有賣燒雞的,咱買兩隻?」
「不買。」
……
反正夏玦說什麼,玄真都是不字開頭。他眼珠一轉,想起玄真一直不離手的酒葫蘆。
「那邊醉仙居賣一品香,真好聞呀。」
「不……」
玄真一聽有好酒,立馬打住話,「在哪裡?」
夏玦偷偷一樂,用手點指,「那不是。」
玄真被酒字套住,領著二人進入醉仙居。
他只點了兩壺酒,一碟花生米,悠然自得的品著。
「那個爺爺,這裡面有烤鴨,咱嘗嘗?」
「那東西太油,不要。」
「那裡面有羊肉泡麵呀,要不每人來一碗?」
「我不好吃面,不要。」
……
反正夏玦說什麼他都能找到不要的理由。
夏玦氣壞了,你個老雜毛,玩這套呀。他騰地站了起來。
「合著你今天就點這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就把我倆打發了?」
「我欠你呀。」玄真奸笑。
「好,好,你以後等著,等你求我的時候再說。」夏玦咬牙。
沐兮兒在一旁小聲嘀咕,「人家求你,憑什麼呀。」
可是玄真一聽這,就像屁股被針扎了似的,立馬跳了起來。
「忘了,咱一直還沒吃飯,你倆想吃什麼,只管點,那個小二,過來點菜。」
夏玦也有點腦子磨不過彎,這也行?
一會兒,夏玦打著酒嗝,舒服的走出醉仙居,沐兮兒跟在身後。玄真會過錢,從裡面出來。
玄真看著洋洋得意的夏玦,氣得只想上去蹬他一腳。我的卦象顯示我以後有一大劫,非此子不能破解,可是就這德行的一個凡人,都能破解我的大劫?老天,你作弄我吧?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疑其無呀。
玄真趕緊跟上去。
幾人沒有注意,在他們身後,有兩雙陰冷的目光,在盯著夏玦和沐兮兒。
夏玦剔著牙縫,「那個爺爺,天黑了呀。」
玄真咬著后槽牙,「那咱去住店吧。」
「好類。」夏玦打個響指。幾人朝著一個旅店走去。
「爺爺,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呢?」
夏玦心裡明鏡似的。
「我看你二人天生不凡,生出結交之意。」
「你拉倒吧,別來那虛的。」
玄真老臉一紅,「那個,夏玦呀,以後如果我有事請你幫忙,你不會拒絕吧?」
夏玦一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爺爺,你對我倆真的不錯,按理說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應該滿足,但是咱可說清楚,如果你的忙我根本沒有幫的能力,你也別怪我。」
玄真一個踉蹌,「我知道,那忙你肯定幫上。」
夏玦聽出了門道,「爺爺,什麼忙我肯定幫上?」
玄真只想打自己的嘴,「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就明白了。」
三人入店,玄真要了一間上房,當他看向夏玦時,夏玦也只要了一間房,看到玄真那迷惑的眼光,夏玦臉不紅心不跳,「那是我未來老婆,難道還要分開住?」
沐兮兒在後面掐住夏玦的腰間嫩肉,用力就擰。
夏玦咬牙忍著。
最後沐兮兒沒有堅持,畢竟從小都在一起,也沒有多想。
在陰暗的角落,兩個身影一閃而逝。
夜已深。
夏玦早已睡著。沐兮兒卻翻來覆去,想著心事。
突然她覺得小腹疼痛難忍,她剛想喊夏玦,可是看到夏玦牙關緊咬,好像也在忍受著痛苦。
沐兮兒踉蹌著跑到夏玦身邊,晃著夏玦。夏玦睜開眼睛,渾身是汗。「我肚子好痛。」夏玦捂著肚子。
「我也是。」
那難以忍受的疼痛讓兩人咬緊牙關。
那疼痛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體內。那種疼痛,從丹田開始,沿身體經脈亂竄,就像一把利刃在體內來回穿刺。兩人感覺到了,正是竄入身體的那一滴血雨滴。
血雨滴也許感到了什麼危險,正在奮力逃跑,想要從兩人的身體中脫離出來。可是當血雨滴想要衝出體外時,夏玦手臂上的蓋子圖形猛然發出朦朧的光輝,瀰漫在兩人的周圍。
血雨滴一遇到那淡淡的光輝,,就像冰遇沸水一樣,明顯的變得小了一圈。
血雨滴受到了很大傷害,趕緊掉頭向回逃去。
過一會兒,它又不甘心被鎮壓,繼續向外沖,可是一遇到那種朦朧的光輝,又受到了傷害,變得更小了。
經過幾次衝突,血雨滴光澤也暗淡了不少,而且明顯的活力減少了不少。最後有氣無力回到了兩個人的丹田中。
那蓋影上的光輝也逐漸消失,又平靜的蟄伏在龍天的臂上。
疼痛也漸漸消失。
當兩個人逐漸恢復過來后,卻發現身上滲出了一層灰黑色且奇臭難聞的東西。
兩人長出了一口氣,那種滋味太難受了,生不如死呀。
這時沐兮兒發覺身上的味道了太難聞了,簡直讓人難以忍受。她趕忙跑了出去,去用水沖洗身子。
夏玦也去洗過,換上攜帶的舊衣服。
夏玦坐在床上,嘴裡罵著,「這是人受的罪嗎,太疼了,媽的,要是隔幾天來一次,那可真受不了呀。」他抬手一拳,砸到床上。
咔嚓一聲,堅硬的大木床,竟然被他一拳給擊出一個窟窿。
夏玦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床。「我把木床給擊了個洞?」他看看沐兮兒,又看看那個洞,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