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文武闖堂大殺四方
公韌一邊轉著場子,躲避著那些胡亂伸過來的拳腳,一邊回嘴道:「你真是口是心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剛才的少年中國說,說得多好啊!且我中國疇昔,豈嘗有國家哉?不過有朝廷耳!我黃帝子孫,聚族而居,立於此地球之上者既數千年,而問其國之為何名,則無有也。夫所謂唐、虞、夏、商、周、秦、漢、魏、晉、宋、齊、梁、陳、隋、唐、宋、元、明、清者,則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產也。國也者,人民之公產也。剛才還說得好好的,轉臉就變,變得比那三歲孩童的臉還快。一會兒是革命言論,一會兒是保皇言論,革命和保皇,你是哪頭都占啊!」
公韌的一席話,又引起了保皇黨們的一陣唧唧喳喳。「梁公是說過這些話嗎?我怎麼不記得。」「好像是有點兒剛才那話的意思,這個小子怎麼知道的,莫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梁公的這些話,我怎麼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公韌又喊道:「再說還有土地國有的事情,這也只是個設想嗎,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這個不平的社會就是要推翻,天下的受苦人就是要吃上飯。」
有些人又議論開了,「這個小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革命還是有好處的,要是革命的話,我們也有盼頭了。」還有看著人多欺負人少看不下去的,打抱不平了:「這麼些人欺負人家一個,算什麼本事。人家可是手下留情的,要是不留情,那些人早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有話就叫他說唄,總得叫人說話啊!」
公韌看到有人撐腰,心裡更是增加了三分膽壯,大聲喝道:「梁啟超,你今天要是不跟著我去見孫先生,我就不走了,住在這裡了!」梁啟超心裡罵道:「真是個三根腿的蛤蟆——難纏。」對手下人一使眼色,眾保皇黨們又來驅趕公韌。無奈公韌就是不跟他們動真格的,只是跟著眾保皇黨們轉著場子,隨手招架著,但是要攆我出這個保皇會,軍門的帳篷——沒門!
保皇黨里本來就有革命黨加入進去的,這下又發牢騷了:「梁公也是有點兒不盡人情,人家孫文這麼遠地來了,見見也是應該的,總應該盡地主之誼嗎。」「要不是當初你拿著孫文的信,我才不加入你保皇黨呢。」「不是當初說名為保皇,實為革命嗎,我看也未必。要是革命的話,也不能不見見孫文啊!有什麼害怕的……」
公韌看著支持自己的人更多了,更加有恃無恐,一邊轉著場子,繼續抵擋那些亂拳亂腳,一邊要更加痛快地大罵梁啟超。再想罵時,卻看不到梁啟超了,原來他自知理虧,腳底下抹油——躥了。那些小嘍啰們一看主子都走了,自己還打個什麼勁兒,於是漸漸地罵罵咧咧地散去。
公韌倒是高興了,往講台上一坐,大喊道:「都走了,這就好辦了,我反正是不走了。只要你梁啟超不去見孫先生,我就住在這裡了。」
天已漸漸黑了,大廳里空無一人,公韌點亮了屋裡所有的電燈,這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疲乏勁兒也一陣陣地襲來。公韌心裡說道:「連日奔波,剛才一陣子打鬥,又耗費了不少唾沫星子,倒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一放鬆下來,卻感覺到真是累了。真是狼惡虎惡沒有餓惡,餓了真不是個好滋味,要不這就出去找點兒飯吃。」可是又一想:「我要是走了,保皇黨們鎖了門,就成了我是被趕出來的了,不行!我就是要佔領著保皇會,叫他們不能好受。」
心裡正喊著餓,只聽門一響,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手托著一個大托盤,大托盤裡放著一盤盤的西餐和一瓶紅酒就過來了。這花花綠綠的西餐,寫著洋文的紅酒,透著一股誘人的香味,立刻就把公韌肚子里的饞蟲引出來了,使公韌的哈喇子頓時淌出了不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盤子。在那個大盤子下面,裙子短了點,露出了白白的小腿和一雙紅紅的高腳鞋。
那女人把大托盤放到了講台上,然後對公韌說:「你好,我叫真的優美,是專門來伺候你大老爺的。」公韌心裡好笑,大老爺,我什麼時候成了大老爺了,不過,這個女人既然這麼稱呼自己,自己也就盡量著顯擺顯擺吧,畢竟人家這麼高看你,你再不領情,那就太對不住人家了。
「真的優美,聽你的口氣,你是日本人吧?」「是的,我是日本人。」「誰叫你來的?」「我也不瞞著你,是梁大人叫我來的,專門伺候你的,只要你高興,我怎麼做都行!」「這菜里不會是放了毒吧?」「不會的,不會的,你要不信,我先嘗一口你看看。」「哼,量那梁啟超也不敢放毒,他要是真放了毒,不但他活不了,恐怕你也活不了,所有的保皇黨恐怕都活不了。」
公韌把那些菜看了看說:「你得先給我介紹一下,這是什麼菜,什麼酒,我可是都知道啊,只是考驗考驗你。再說,也沒有筷子呀,難道要我用手抓。」真的優美趕緊指著那副刀叉勺子說:「這裡有刀叉和勺子呀!」「太野蠻了,吃飯還用這些東西,我們大中華民族是禮儀之邦,哪裡用過這些野蠻的東西,不過既然這裡這麼寒酸,那就將就著點吧!」
真的優美又介紹著頭一道菜說:「這叫菠蘿焗火腿。」公韌看到那是在一個八成熟的菠蘿上剖開,然後裡面有一些紅的火腿和一些別的蔬菜,不過樣子還是蠻漂亮的,花花綠綠,吸人眼球,菜里也透出一股刺鼻的菠蘿味兒。公韌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放進了嘴裡說:「嗯,味道還可以,不過就是太麻煩了,菠蘿就菠蘿唄,火腿就火腿唄,為什麼非要放在一起。」
公韌又端過真的優美遞過來的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說:「太澀了,沒有味道,沒有味道,真沒有我們中國的老白乾過癮。」「這紅酒可是比中國的老白乾貴好幾十倍呢!」「我說過要拿錢嗎?」「不用付賬,不用付賬,梁公早就付好了的。」「這還差不多,我喝了他的酒,是看得起他,要是別人的酒,我還不喝呢。」
真的優美又介紹著說:「這是蘋果燒鴨。」公韌看到烤紅的鴨子去頭足,澆以蘋果汁,旁邊輔以洋式佐料,真是紅綠黃粉顏色鮮艷,玉盤托紅叫人垂涎。
「這是牛扒。」公韌看到,盤子中間放著一塊烤熟的牛肉,牛肉旁邊放著一些佐料,公韌問:「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真的優美說:「這是芒果,牛油,黑胡椒粉,鹽,糖。用牛扒蘸著佐料吃。」公韌不滿意了:「牛肉就牛肉唄,還牛趴豬趴的,名字太不好聽了。」
真的優美又介紹了阿拉斯加海產、波斯頓海鮮兩個菜。阿拉斯加海產就有點兒藝術性了,阿拉斯加海產雕塑成了一座山,山上有一隻鶴,看著山下的一些仙人球,而波斯頓海鮮呢,就是把種種海鮮烙成一張厚餅,旁邊輔以水果。真的優美說:「阿拉斯加海產主要食材是阿拉斯加紅鮭、太平洋真鱈和阿拉斯加狹鱈魚籽等原料,經過廚師們的精巧構思和巧妙搭配,近百款海鮮美味應運而生,在鮮嫩醇美的味覺體驗的同時,也能得到視覺和營養的極大享受。波斯頓海鮮呢,就是集波斯頓海鮮之大成了,講究各種海鮮的原汁原味……」
公韌擺了擺手說:「看來,我也做到吃出有名了,免得吃了一陣子,也不知道到底吃得是什麼菜。再遇到王達延、李斯、張散那些小子們,我也好顯擺顯擺。反正我也餓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公韌來了個狼餐虎咽,溝滿壕平,吃完了嘴上一抹油說:「還有什麼節目,儘管拿來。」
真的優美恬恬地一笑,白白的臉上顯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是相當的嫵媚,她順勢在公韌的身上捏了一把,把那半裸的白白胸膛在公韌的身上蹭了一蹭,多情地說:「飽暖思淫慾,虧你還是個大男人,難道真就不想點兒什麼?」公韌說:「你怎麼這麼明白啊,真不虧為明白二大姐。別說,我這會兒渾身痒痒,真還有點兒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那個地方,更是漲得難受。」
真的優美一聽有門,又在公韌的身上捏了一把,色迷迷地說:「這才是個男人嗎,我摸摸是不是你說得這樣。」說著,就要動手往公韌的襠里摸去。公韌的臉色一變,用手推開了她說:「不該動的地方你不要亂動,否則我生氣了啊!」
真的優美欲動又止,停了一會兒,嘻笑著說:「你喜歡不喜歡看舞蹈?」公韌說:「怎麼不喜歡呀,武術舞蹈不分家,喜歡武術當然就更願意看舞蹈了。」「拉丁舞你看過沒有?」「聽說過,只是沒有見過,難道你會跳打丁舞。」「當然了,我是拉丁舞的高手。只是衣服少了點兒,公韌先生可別怪著呀!」「為了藝術可以獻身,衣服少了,舞再跳得好,才能更顯出藝術的魅力呀!」「那好吧,自古英雄愛美女,美女獻身為英雄,我今晚上就給公韌先生露一小手了,只是這個大廳太大了,那個屋小,燈光也好,也有留聲機,我就在那個屋裡為你一個人表演怎麼樣啊!?」
公韌大笑一聲說:「那你就受累了,今晚上我正好要享受享受,看看到底什麼叫做拉丁舞,你跳得到底怎樣?要是跳得好,加分,進級。」
(欲知真的優美拉丁舞跳得怎樣,且聽下回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收藏,請評論,請投花,請投凸票,請動一下金手指,點一下頂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