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生石只是塊石頭
奈何橋上的鬼魂並沒有被他們殺完,畢竟,後面還有不少滅卻師陸陸續續的趕來,這個任務不是個人的,高陳青謀他們來這裡,用心做了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
謝尋燕以前給帝矜說起這些的時候,把這種行為喊作刷怪。
黃泉妖魔境的鬼魂全部集中在奈何橋上,他們走過了,後面的路程也就輕鬆了,米粒悠閑的全當觀光。若不是有大師兄在,她絕對是過不了鬼魂重重的奈何橋,但現在的確有高陳青謀在前面護著,她自然是過的舒坦。
沒辦法,人好命么。
歐陽米粒得瑟中,陰森森的嘿嘿低聲偷笑著,白裙后像是有幽魂亂舞。
帝矜披著素黑的作戰服,一步一步緊隨著高陳青謀,偏頭想了想,眼角才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們待會兒到的地方,是三生石嗎?」
「帝矜你信那個啊~」花田曖昧的拖長了聲音,湊到千索七戒身邊,用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調笑道,「七戒,咱們去把名字寫上去怎樣?」
帝矜斜了他一眼,微笑:「青謀,咱們也去怎樣?」
「……」高陳青謀沉默。
「想去的話,要抓緊時間。」米粒聽到這個,倒是興緻高昂了起來,「等外面天亮了,我們會被妖魔境彈出去的。」
「像是被拋進來那樣?」帝矜還以為另有出路。
「聽說感覺差不多。」米粒摸摸慘白的下巴,幽幽道,「我這也是第一次,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的。」
「不過你說的對。」花田肯定了她的話,眯著細長的桃花眼不懷好意的笑,「等外面天一亮,空間裂縫會自然合攏,與此同時,不屬於妖魔境的我們也會被毫不留情的排泄出去。」
o(╯□╰)o歐陽米粒成功被排泄兩個字噁心住了。
帝矜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自動無視了花田的某些詞語,輕聲喃喃:「也就是說,想見見三生石就需要抓緊時間了?不然還沒到就被強制送離這兒……嘖,可惜了。」
「我們現在去的方向,就是三生石的地方。」高陳青謀終於開口了,語氣冷淡,「不想去的,可以停下。」
「是喲,不想去的,可以在原地等著被排泄出去,也可以到處走走逛逛去玩。」花田笑眯眯的挑撥,「米粒,怎麼樣?反正去了也沒人跟你一起寫名字,你乾脆到處去看看風景好了。」
為什麼每次都是挑我出來打擊?歐陽米粒哀怨的望了一眼花田,目光陰森,小聲道:「我可以看看嘛……」雖然她很想和大師兄一起把名字寫上去就是了。
「米粒陪在下四處看看吧。」帝矜忽然插口,語氣溫柔的不容人拒絕。
「你不去?」花田很驚訝,剛才某人還說想和高陳青謀一起去寫名字的。
「三生石也無非是塊石頭而已。」帝矜半彎著眸子,殷紅的眼裡看不出深淺,「青謀也不和在下一起,在下一個人去了也沒意思。」
「……」高陳青謀面無表情的望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拒絕了?不是一直帶著他們去那處的嗎?
帝矜當做沒看見那雙漆黑的眼睛,無辜的道:「所以米粒,陪在下往其他地方去看看怎樣?」
我能說不咩?
歐陽米粒憂傷的抬手捂臉,帝矜老師我又不跟你爭大師兄,你沒必要自己不去了也要拖著我啊!
最後她還是無言的點了點頭。
「你們去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景色。」帝矜睜著眼睛說瞎話,黃泉妖魔境里一片昏暗荒涼死寂,他去哪裡看風景?
歐陽米粒忍著不拆穿他,默默的蹭到他身邊站著,像只冤死的小媳婦鬼魂。
「待會兒外面再見。」好心情的朝幾人揮揮手,帝矜脫離了大隊伍。
高陳青謀淡淡的掃了一眼他:「注意安全。」
「恩恩,在下知道。」說著,他就帶著歐陽米粒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高陳青謀安靜的看著人走遠,才在花田撲哧一聲笑中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瞥向他:「走了。」
花田扁扁嘴,戲謔道:「想跟帝矜走就直說唄,現在你一點都不想去三生石不是?」
回給他的是比北極冰山還冷的一張臉。
而走遠了的兩人隊伍,在繞了很大一個圈子后,又繞回了原處,但此時高陳青謀他們已經走得看不到蹤影了。
歐陽米粒很奇怪,好奇的好似有小貓在心頭撓一樣。
帝矜老師帶著她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繞了一圈后又重新返回脫隊的地方,路上一句話也不說,表情高深莫測的讓她小腿肚子直哆嗦。
帝矜老師要幹什麼呢?
回到原地的歐陽米粒奇怪的偷偷打量了帝矜一眼,正好對上帝矜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時心都緊了,難道想藉機排除她這個情敵?
「帝矜老師?」歐陽米粒裝乖的小聲喊著,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陰沉,言辭懇切,「我跟您沒得比的,在大師兄面前,我絕對是微不足道的那一個,你不用把我當做威脅障礙的。」
帝矜詫異的挑眉:「你是在下的威脅?」有些無奈的摸摸女孩的頭,「米粒,你在說什麼呢?」
「在下是有事拜託米粒幫忙的。」帝矜認真的說。
「?」歐陽米粒表示很茫然,有什麼事是需要支走大師兄他們,讓她私下幫忙來著?
「我不做壞事的。」想了想,她反應過來,抬頭盯著帝矜,緊巴巴的表示。
帝矜高深莫測彎著眸子淺笑:「不是壞事。」慵懶的勾勾手指,「湊過來,在下說給你聽。」
這邊兩人湊一起竊竊私語著,高陳青謀他們也走到了三生石下。
的確是塊灰色的石碑,平凡無奇的樣子,陷在黑色堅硬的土地里,表面粗糙輪廓粗獷。
「來來來,七戒,把名字刻上去。」花田饒有興緻的拉著千索七戒湊上去,「如果有緣,兩人的名字就會一起消失在石碑上。」
「同為男子,你們怎麼能……」霍木見花田不是說說而是真要去做的樣子,不由微微皺眉,一本正經的指責起來。
「我是怎樣的人,霍木頭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花田輕笑一聲,「只是和個男人一起往三生石上寫名字,多純情多文藝,你都看不慣嗎?比這更赤·裸裸的事我都跟男人做過,你又要說什麼呢?」
霍木說不過他,花田的品行節操問題一直讓這個組織里的正義人士頭疼不已,當下被反駁后,一時還是接受不了花田那種直白的不要臉皮的話,直接被噎住了。
趁著霍木怔住的時間,花田笑嘻嘻的拉著千索七戒在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花田。」
「千索七戒。」
然後看著兩個名字光芒一閃,同時消失在石碑表面。
花田怔了怔,他和千索七戒有緣?緣定三生嗎?
「青謀,去把你的名字刻上去。」花田看向一旁的高陳青謀,眼睛轉了轉,就又拉著人上去了,「我們試試。」
花田斜了一眼千索七戒,不信邪了,硬是想否定掉三生石判定「有緣」的傳說。只要寫兩個名字上去,大概都是會消失的吧?
千索七戒站在一旁,面色溫和沉靜,看不出想法。
拗不過獨斷專橫起來的花田,或者說高陳青謀也不想跟花田拉鋸戰,於是乾脆的將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再看著花田寫下他的。
「高陳青謀。」
「花田。」
兩個名字刻在石碑上,划痕紋絲不動。
不消失?
花田皺了皺眉,或許是寫過一次后,下一次便不管用了。他在心裡點點頭,強制性讓自己相信這想法。
「嘁,名不副實。」看了一眼石碑上不被接納的兩個名字,他忽然覺得有些膩味,無趣的折身離開石碑,「見鬼的三生石,徒有虛名。」總之,他是不信的。
千索七戒不在意的輕輕笑了笑,看了一眼碑面后,眼裡閃過勢在必得的堅定,不管這三生石是真是假,他只信自己的耐心。
「找帝矜去。」花田對三生石好感全無,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沒人反對,自然跟著他去了。
但他們離開三生石沒多久,帝矜和歐陽米粒卻到達了這裡,正好錯開。
三生石上兩個名字還擺在那兒,很是顯眼。
「大師兄和花田老師一起寫名字幹什麼?」歐陽米粒小心翼翼的蹭上去,小心思十足的抿了抿唇,飛快道,「那我也寫好了。」
這姑娘不等帝矜回答,就迅速的哆嗦著手指在石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在「高陳青謀」四個字的旁邊。
緊張兮兮的望著兩個名字,沒有消失。
沒有消失啊……
歐陽米粒的目光有些失望,扁了扁苦澀澀的唇角,少女心碎了一地,果然沒有緣分嗎?
帝矜似笑非笑的走過去,目光洞悉的橫了她一眼,歐陽米粒撿起碎了一地的心,訕訕的笑笑,自覺讓開到一旁。
「帝矜老師,你也寫這個?我覺得這個三生石是徒有虛名而已。」她看著帝矜的指甲劃上石碑,不由咽了咽唾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一瞬不移的盯著帝矜的手,竟然比她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還緊張。
帝矜笑而不語,最後一橫折撇瀟洒的提手結束后,「帝矜」的名字在同一時間與「高陳青謀」四個字閃了閃,消失在了石碑上。
勾勾唇角,帝矜眼裡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在下倒是覺得,名副其實呢。」
歐陽米粒縮石碑下抱著膝蓋淚流滿面,誰之前說三生石只是塊石頭來著?姑娘周身怨氣四溢,今天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殘酷的一天啊……
-------------------------------
淺熱傷風了昂~鼻子堵塞的快窒息了……斷更兩天就太惡劣了,於是今天淺軟趴趴的爬床起來更新了~如果明天好點的話,就二更補償昨天的吧╭(╯3╰)╮親們見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