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到邊界

十六

爺倆先去吃了個飯，然後又坐車來到了翠島市火車站，買票的時候很順利，爺倆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下來。魯虎領著小虎通過安檢下到了地下候車大廳里，等著上車。候車大廳寬敞、乾淨、明亮，爺倆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爹呀！」小虎問道：「什麼時候上車呀?」「快了，」魯虎答道：「咱坐的是十點多點到津門的動車，到了后再倒去門頭市的動車。」「奧，這樣啊。」小虎答道。

不一會兒，車站廣播就通知旅客們開始上車，爺倆和眾人排著隊通過自動扶梯上到了站台，一輛乳白色的列車已經停在了月台上，服裝整齊、精神抖擻的乘務員在車廂門口迎候著旅客，爺倆來到了自己的車廂門口，乘務員禮貌的驗看了倆人的票后，讓爺倆上了車，找到座位后，魯虎讓小虎做到靠窗戶的位置，把小虎的包放到行李架上，自己坐在了外面，由於是始發站，並沒有坐滿人，爺倆對面就沒有人坐。

時間一到，列車就啟動了，速度逐漸加快，在城區還不快，一出了城區速度快速提升，很快就達到了額定速度，車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看的人目不暇接，一路上爺倆閑聊，小虎也和別的旅客聊天，火車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津門，下了車，魯虎領著小虎來到津門火車站的候車室，這兒的候車室在地上，爺倆根據電子指示牌的提示，來到了樓上的候車大廳，大廳極為廣大，可容納數千人，這裡是北方重要的中轉車站，旅客人山人海，到處人聲鼎沸，爺倆好不容易找到兩個空位坐了下來。

依著小虎的意思還想出去逛逛，魯虎不同意，一來在這兒他不熟悉，二來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萬一誤了車就得等一天，小虎沒辦法，打開了包，拿出了趙大嫂一家送的吃的，爺倆草草的填飽了肚子。既然不能出去，爺倆就再聊天，小虎問道：「爹呀，這兒怎麼這麼多人呢?」「奧，是這樣的，」魯虎答道：「津門是我國北方最重要的交通樞紐，來自全國各地的旅客都在這兒換乘，所以這兒每天都是人山人海。」

「為什麼都在這兒換乘呢?」「這是由於它的地理位置所決定的，津門是中國北方十幾個省市區對外交往的重要通道，也是中國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是拱衛京畿的要地和門戶，有京城的大門稱號，所以被稱為津門。」「那它的地位非常重要呀！」「可不是嗎。」「這兒的防衛一定很嚴密吧?」小虎想多了解這方面的情報，「這個你爹我就不清楚了！」魯虎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只是個普通人，這些機密情況是無法知道的。」

小虎非常的無奈，只好又問道：「那它發揮了大門的作用了嗎?」「在歷史上並沒有。」魯虎沉痛的答道，「怎麼回事呢，爹?」小虎追問道，「是這樣的！」魯虎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在西曆1900年的時候，有八個信就有教的國家聯合起來，找了個借口對我國發動了侵略戰爭，它們就是從津門登陸，直接攻進京城的，當時的少數民族統治者極為的昏庸無道，他們被嚇破了膽，直接跑了，這幫強盜在京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後逼迫統治者簽訂了喪權辱國的條約，使得龍國成了一個半殖民地，位置無論多麼重要，遇上了昏庸的統治者，它都發揮不了作用呀！」

「這些信就有教的國家如此的可惡呀！」「是啊，它們的國民就像未開化的食腐動物一樣，一旦發現有哪一個國家落後、衰落了，立刻就像瘋子一樣撲上去，瘋狂的撕咬和攻擊，不光以前是這樣，到了今天依然是如此，他們從來都不會去幫助弱小的國家，只會把它們當成待宰的羔羊，無數的國家和文明都毀在他們的手裡，如果不是我們龍族人擁有五千多年的文明，真的也就會毀在它們的手上，好在有東方亮先生和他的獨立自主黨，我們龍族人在強盜們的欺壓下挺了過來，為了避免被強盜們再一次欺壓，我們新龍國忍辱負重，大力發展，雖然在某一些方面我們還有點落後，但在整體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信就有教的國家再敢侵略我們了，它們現在只能在背後偷偷摸摸的搞點小動作，耍一耍讓人感到可笑的陰謀詭計罷了，現在無論津門防衛嚴不嚴密，它們都不敢再侵略我們。」

「是的！」小虎同意的道：「只要實力強大了，就沒有人敢興起侵略之心了。」「對頭，我們呀……」魯虎剛說了一半，候車大廳的廣播就提醒他們準備上車了，這會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爺倆趕緊和坐同一趟車的旅客一起趕往檢票口，檢了票爺倆順著天橋下到了月台上，從京城發來的列車剛剛停穩，這是直達門頭市的火車，爺倆上了車，找到了座位安頓下來。

時間一到，列車又重新啟動，繼續踏上了征程。到了第二天的這個時候，火車到了終點站，爺倆疲憊的下了火車，這是一個和北樹國接壤的小城，有鐵路和公路直通北樹國，可惜小虎沒有身份，無法合法的通過。爺倆打了個車到了汽車站，按趙大嫂所指點的坐上了客車，客車向北開出了小城，順著彎彎曲曲的公路開行，公路和界河相伴而行，時而分開，時而相聚，邊上都是崇山峻岭，和平原地帶大不相同。

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行駛了大約四十來分鐘，客車行駛到了趙大嫂告訴魯虎應該下車的地方，爺倆下了車，客車又繼續向前行駛了。魯虎站在路邊打量四周，公路修在接近山腳，高出靠江的小平原十來米的樣子，遠處靠近江邊有一道堤壩，貼著江邊一直延伸到遠處，保護小平原的農田，不受江水泛濫的侵害，農田裡大多種的是水稻，也有一些樹、蔬菜，到處都是鬱鬱蔥蔥。

公路的北面坐落著一個小山村，坐落在山谷的底部，看模樣有個三四十戶人家，村莊掩映在各種果樹中，四周的山上生長著茂密的樹木，不見一絲空地。魯虎領著小虎穿過公路，下到通往村莊的小路上，向前走不多遠路邊立著一個牌子，上面有兩排字，上面用龍國語書寫『迎花村』三個字，下面用樹語書寫三個字，魯虎不認識，但想必是村名的樹語寫法，看來這兒是邊界，兩種文字會很常見的。

向上走了二三百米，爬上了一個小坡，爺倆就進入了村中，路的東面第一家是一家小賣店，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店主人正在從車上向屋裡搬東西，魯虎就想向他打聽一下：「您好師傅，崔大山家在什麼地方呀?」「我就是崔大山呀！」店主一邊笑著迎上來，一邊問道：「你們就是魯虎和小虎吧?」「是的，是的。」魯虎回答道，「哎呀，你們爺倆可到了，」崔大山鬆了一口氣道：「我妹妹都急壞了，到現在都打了七八個電話了，生怕你們找不著這個地方，現在可以放心了，這小傢伙長得可真機靈呀，怪不得我表妹一家那麼喜歡他！」「謝謝大爺您的誇獎。」小虎急忙表示感謝。

「來來，家裡面去。」崔大山領著爺倆進了小店，順著店裡邊上的門來到了堂屋中，原來他把屋子一部分隔開，開了小賣店，崔大嫂正在打掃屋子，見了二人迎了上來，拉著小虎的手問長問短，魯虎將老趙一家捎帶的特產遞給崔大嫂，將趙大嫂寫的信交給崔大山，大山拆開信仔細閱讀，崔大嫂把小虎安頓好后，開始刷鍋做飯。灶台就支在屋子一角，位於地下和火炕連在一起，整個屋子就是一個大炕，靠東牆用木板分隔出兩個小房間，靠牆擺放著傢具，一張桌子擺放在中間，幾個人圍坐在桌子邊。

看完了信，崔大山看了看小虎，對魯虎說道：「這麼說是要送這個小子去南木頭那邊?」「對的！」魯虎回答道：「麻煩崔大哥了，這事好辦嗎?」「這個事呀！」崔大山字句斟酌的說道：「送他到北木頭那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要是到南木頭那邊嗎，不太容易做到。」「有什麼困難嗎?崔哥，您儘管說，費用好量。」「兄弟，你誤會了。」崔大山解釋道：「這不是錢的事，我們過去后，最遠走不超過二百里路，再向南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我們只能把他送到這麼遠。」「崔大爺！」小虎聽到這裡急忙插嘴道：「您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呀?我真的需要儘快趕回去。」「為什麼那麼急呢?」崔大嫂一邊做飯一邊問道。

小虎又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的將故事向崔大山兩口子講了一遍，夫妻二人除了痛罵南木頭小人外，也深深為小虎感到惋惜，雖然希望小虎留在龍國，但還是覺得小虎和親人們團聚最重要。崔大嫂對崔大山說道：「老崔呀，吃過飯後，你去找你們老夥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辦法來，我們得幫這小孩找到親人呀！」「好吧！」崔大山同意道：「我去找他們合計一下，順便看看什麼時候過江。」「謝謝大爺，謝謝大娘，你們真是太好了。」小虎急忙感謝他們夫妻，魯虎也一個勁的道謝。

吃過晚飯後，崔大山就找人商量去了，本來小虎也想跟了去，但是崔大山堅決不讓去，說有一些事是不能讓外人隨便參與的，讓爺倆好好的休息，安心等他的消息。崔大嫂領爺倆到了一個房間中，從櫥櫃中拿出被褥來，鋪在了炕上，讓爺倆休息，謝過崔大嫂后，魯虎帶上了門和小虎躺了下來，爺倆本來還想聊聊天的，沒成想只說了幾句話后，倆人就都困的睜不開眼了，先後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