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日賢妃來了廉王府。
李墨便不再房間里呆著,舒念在黑糰子的幫助下調息打坐,但絲毫沒有成就。
柳彩針正陪著賢妃看自己近日繡的的荷包,雖然樣子丑了點,但賢妃笑著「難為你了,早知道你是個活潑好動的姑娘現在嫁給墨兒當個好合格的康王妃。」
彩針笑著「我知道的。」
說笑間李墨來了,穿著黑色的直襟長袍,原本的淡漠臉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們竟有些柔和,「母妃」
「墨兒今日氣色很好!」
李墨「恩」
「墨兒你看這是什麼?」賢妃的邊上的宮女拿出一套黃色的小孩衣服,「前幾日讓他們做的,看著也是挺好,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彩針低頭羞「哎呀,母妃!」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此時葉媚端著知道賢妃來了,想要好好表現一番,擦著細汗,「見過賢妃娘娘」
「王爺王妃。」
「坐吧!」賢妃看著葉媚雪白的鼻尖的細汗。
丫鬟們端著拔絲山藥,鮮花酥,還有甜湯,「這都是你做的?」賢妃挺驚訝。
「快嘗嘗!」
賢妃笑著拿著筷子,「墨兒有口福了。」放到嘴裡,「恩,味道不錯!」
李墨點頭「葉媚的手藝很不錯,母妃若是覺得不錯,常來!」
「那怎麼能,終究是王府的夫人,還是保護些手好!」
葉媚點點頭!
不過一會兒,李墨起身「母妃,我先回房了。」
李墨走後,葉媚就坐到了賢妃的另一側,有意無意的露出手臂處的處女的記號,賢妃一眼就看到了,「怎麼,還沒和墨兒同過房?」
葉媚紅了耳朵,手指相互攪著。「是。」
柳彩針笑著「別怪王爺,可能習慣一個人睡,臣妾也只是在洞房花燭那一夜。」
賢妃嘆氣,「本宮知道了,墨兒身體要緊,不要著急!」
其他兩人均是點頭應和道。
一,只野貓從后了進來去了東院,徑直走進了李墨的房間,
「喵嗚」一聲,正在打坐的舒念睜眼,看到渾身黑漆漆的貓,調侃「黑糰子,你家親戚!」
黑貓聽到聲音一下子炸毛「喵!」兇狠的一聲,跳了上桌子!
舒念看著它人高馬大的本來覺得可愛的貓,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舒念頭皮發麻,它太高了,舒念頂多算算它的一隻腿。
「幹嘛,你不會想要吃人蔘吧?你嘴也太刁了吧?旁邊的點心不想香嗎?」
黑貓喵嗚的靠近。
「黑糰子你醒醒!!!!!!」
「啊!!黑糰子!!!你是睡不醒嗎??晚上幹什麼去了?在周衛房間幹什麼了?」
「話說這隻貓不去捉老鼠,老這裡幹什麼!」
黑貓閃著光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舒念,舒念慢慢挪到茶杯的後面扔了糕點給貓,那隻黑貓部不為所動,目不斜視,舒念兩隻手不停的扔著,直到到盤子里空空如也。
黑貓試探性的伸爪去撓舒念,舒念大叫「呀!」兩手抬起盤子,翻了過去,黑貓一下子跳開,盤子邊緣壓著點心塊的一邊形成一個弧度,舒念麻溜的爬了進去,可是參手一把被黑貓踩住。
「啊!!!」
黑貓上嘴一下子就咬了一根,舒念大叫著,移開那隻點心,盤子直接壓了下來,漆黑的一片,但是安全了。
黑貓在移動盤子??
舒念滿頭黑線,這貓怎麼這麼聰明?
我擦...
盤子有點懸空,嘖,沒想到被一隻貓搞到如此境地...舒念也是服了自己。
晃蕩一聲,盤子落地扒著桌子的邊緣的雕刻的舒念,危在旦夕。
黑糰子一下子驚醒,迷糊的看著地上,還有一隻貓,眼神凌厲,黑布飛了過去,接住了舒念,黑布的另一頭做嬌的一甩,黑貓吃痛的「嗷」的一聲跳下了桌子跑了。
舒念幽怨的盯著黑糰子。
「我錯了!」黑糰子誠懇的道歉。
舒念不說話,眉頭緊皺,表情凝重,
李墨過來看到地上,桌上的舒念也不見了立刻慌了神。
「李墨,」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墨緩過神來「怎麼在這?」
「有一隻貓進來了!」
李墨看著她空蕩蕩右手袖口
「手呢?」
舒念撅嘴「被他咬掉了...」
李墨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心虛的黑糰子。
「疼嗎?」
舒念點點頭。
李墨讓周衛找人收拾了,去再去看看那隻黑貓哪來的!」
周衛立刻就出去辦了.
「她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形?」李墨給她包紮。
「這個按照現在的軀殼很難!」
「聽說祈業山藥上的道士很靈的,我們要不要找他試試?」李墨提議。
黑糰子嘴巴抿著「也不是不行,但是那老頭喜歡四處閑逛,我都好幾年沒見到他了」
「你認識?」
「對啊,就是殺你的那道士的師傅...嘖這小子劍走偏鋒,老師想著成仙得道!」
「天啊,他師父人怎麼樣,不會要對我趕盡殺絕吧?」
「不會,況且他沒這麼大本事。我還在!他這幾年不在祈業山,倒是被道真那傢伙攪得一團糟。」黑糰子說道。
「那道士叫道真?那我不敢去!」舒念怕死,況且現在只有一條命。
「有本王在,他們不敢,先讓小衛去探探去。」
皇帝那邊,李墨有意讓長喜公公帶話給皇上,可是長喜公公連皇上半步都接近不了。
所以皇上越發的懶散的,連早朝都是兩句話打發「有事奏摺無事退朝。」說完就奔著柳妃的寢典去了。
皇后在半個月之後,徑直來了柳妃的殿外,一身的皇后華服,表情凝重且堅決。
柳妃殿前的奴才進去通報,被摔了杯子出來。
皇後手身旁的大宮女手捧著後印,一步一句,句句含淚「還記得我初登后位,皇上許我,三千寵愛在一身,臣妾從不敢奢望,君為社稷,臣妾為後宮,一直這麼過來的,皇上說過滄海桑田,我們是最合拍的默契的,可皇上為何竟為了柳妃棄了整個江山?」
柳妃眉間的散發著粉氣,平躺著,皇上手染胭脂為她鎖骨處點了梅花,紅的驚艷,可柳妃嬌滴滴的「皇上,還是走吧!」
皇帝推翻了胭脂盒「皇后可以回去了!」
「皇上!你不可深陷後宮啊!錦州的大旱,導致百姓餓死逃離,皇上難道沒想到逃到國都會是如何的景象?」
「放肆!朝堂上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皇后的的位置做的太穩了嗎?」
皇后難以置信的看著帷帳,偶有風吹過,可是皇后再怎麼想要看清卻始終看不清,眼淚滑落下來,「我今日的地位是皇上給的,如若皇上要拿走,臣查不會多有言語,只求皇上離開柳妃,打入冷宮!」
皇帝笑了笑,「朕收回就收回了何須多言,沒有人可以跟朕將條件!」
柳妃乖巧的靠近皇上的懷裡。
「你不坐這位置,朕卻有更合適的人選!」
皇后命人放下印章便回了寢宮,一路失魂落魄,還未走到寢宮,卻看見,新晉的留公公開始指使著那些宮女奴才,「收拾東西搬到冷宮去!」
這件事情一時間之間傳了個遍。
李章和太子妃,急忙趕過來的時候,皇后正發著呆,看著盆子里的那朵花。
「母妃!」
阜后才回神,「好歹是個昭儀,也還不錯!」
「母妃!」
甚至當天下午,柳妃冊封的文書就下來。
「父皇為何如此糊塗!」
「普通男子都會變心,更何況後宮三千的帝王!陳昭儀,這聽起來還不錯!沒有大落怎麼才能大起的時候,這後宮不安定,朝堂也不會穩當多久的,章兒,你和兩個,最近小心行事,小心啊!」
李章皺眉,到底應該怎麼辦,人在棋局裡面有人要攪局就不會獨善其身的了。
當晚一個人帶著路一來了廉王府。
柳彩針也收到了消息,不知如何是好,雖然自己沒有立場可是現在的局勢就是逼迫著站邊。
「三弟!父皇已經糊塗了!」李章悲痛著。
「大哥還是謹言!」李墨還是一向冷漠慵懶的樣子。「父皇只要離開柳妃半個月以上便可恢復的!」
「但是母妃以後位相逼卻輪到現在這個下場,你我又何足輕重?」李章感覺看不到神清目明的皇帝了。
「太子何必自貶,你終究是太子!」
「我總不能兵變!」李章壓低了聲音。
李墨喝了杯茶,「太子還是做好太子之位吧,柳妃她會付出代價的。」
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李章愁容滿面的走了,臨走頓了頓「三弟可還是在怪我母妃?」
「未曾,有些事命定的。。。」李墨沒想過他會提這件事。
「可是我寧願當初躺在那的是我。」
李墨愣了神看著李章離去的背影。
他們從來討論過此事,是禁忌,沒人想要回憶起的。
舒念從李墨的袖口鑽出來「怎麼了?」
李墨臉色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覆在眼上。
「我有個主意,皇上不是要血參?」在隔壁的血參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你就讓你父皇獨自來王府住個半個月,不就得了?」
「可是半個月,到時候引起的誤會不止這一點了?軟禁皇帝的罪誰能夠擔當的起。」
舒念嫌棄的「事多!白念在就好了,她現在這麼厲害!」
李墨摸摸她的頭,眼裡多了些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