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尾狐
夜半時分屋內靜悄悄,只有幾顆夜明珠在發著微涼的光。
「宮內如何?」
「二皇子和大公主毫無動靜。」
「無動於衷?」
「是。」
「太子呢?」
「太子派出去的李京飛聽說近日將進城。柳妃已經派人去請過柳將軍,但將軍府沒有動靜,但是只要是在國郁,免不得生變。」
「母妃如何?」
「賢妃娘娘暫時安全。」
「去吧!」
屏風後身影一晃,李默唏唏索索的借著夜明珠一路打開帷帳嘆了進去,借著夜明珠的光看了一眼舒念,她正睡得香甜,姿勢也是少見的漢子。
周衛昨日去的祈業觀,因為難民的在城外往徊,直到了早晨才入城,就這麼一夜,國都局勢大變。
李湘和李義都被限制在宮內不得外出。「哥,母妃想要幹什麼?」
李義捻著玉髓,「不知啊,如何是好。」
「三哥會不會有法子?」
「為什麼會問三弟,他恐怕能獨善其身就不錯了。」
「不是,三哥不會這樣的!」
「怕是最後我們都只是對立面!母妃做的事,該我們去還。」李義很通透現在的局勢。
李湘看著外面出神也不回答。
栗山。
這是白念自娘親死後第一次來到這從小長大的地方,栗山這片林子地處偏僻鮮有人闖入,但是白念進來之後,卻不見她的同族,那些對她冷嘲熱諷的狐狸。
走到最深處。
一陣廝殺聲。
幾個道士大擺陣法,中間是幾隻修為挺高的狐狸。
白念就算在記恨他們,也狠不下心轉頭就走。
瞬間移到一個年輕小道士的後面抓住他的脖子,捏著他的左手腕。「住手!」
「白念?」那幾隻狐狸化為原形,喘著氣.
白念「讓他們收了陣法!」
那小道士感覺到舒念的指甲尖銳已經卡在脖頸的動脈上,法力變弱,陣法範圍立刻減小。
「一清!不可,道真師兄說了,這些各狐狸一旦成了精,是個災難,不能放鬆!」白念看著那人義正言辭,冷漠的臉,倏然笑了,一把推著那一清道士抵在樹上,指甲劃破那道士的頸部。
「走啊!」白念看了一眼那些狐狸。
那幾個道士瞬間收手,對著白念施法,既然流血了,那總不能浪費,眾人道士紛紛劃破自己的血印入陣中,舒念被無形的力壓制,但是對一清鬆了手。看了他一眼,半蹲在地上。
一清立刻跑到後面。
白念倒是笑的越發愉快「說什麼人和妖,他們幾百年都呆在著栗山,何時害過人?」
「妖就是妖,無需多言。」那年長的道士一身正氣。
白念渾身的金光都在散發出來,五隻尾巴,瞬間爆了出來。
「所以我們的存在就是錯?」
那年長的道士笑著「前幾日道真的師兄的手臂都被一直五尾的狐狸砍斷了,就是你!」
白念剛要反駁。
那幾隻狐狸聽到回頭,「原來就是她害我們如此!」
「果然是個禍害!」
這個聲音入了白念的耳朵,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不屑且陰狠。「是我!他拿了我兩條命,不值他一個胳膊嗎?哈哈哈」
白念仗著幾百年的功力強行破陣,嘴角流出血,慢慢暈眩,那些道士卻一個接個的與她周旋,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恍惚之間白念能看到那些人的嘴臉以及那些狐狸的冷言冷語,舒念拿著劍自斷了兩條尾巴,她的眼睛變得猩紅,斷尾被化為無數道劍,在空中密密麻麻的蓄勢待發,「今日沒有人能躲得過去,要我死,何不一起,還能有個伴兒?」她笑的驚心動魄,肆意張狂。
一清道士恍惚間看到她的眼神里絕望和瘋狂,在無數的劍落下來的時候,他竟然向著白念撲了過去,將她環在懷裡,一把劍直直的穿過他的身體直達白念的腹部。
「對不起。。。」
白念有些愣住,所有的劍兀自開了缺口,偏離他們的周圍落下。
那個叫一清的道士倒在自己的懷裡。
白念有些驚慌,這種感覺很奇怪,一顆晶瑩的淚滴落了下來。
這是為什麼?
那些道士圍成一圈抵擋著劍雨,連那些狐狸也被擦傷。
「瘋子!」不知道是誰咒罵了一聲。
突然停了,劍密密麻麻的調轉方向,把白念和一清道士,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
「你快走吧!」那道士有氣無力。
白念難得溫柔,「你不會死的。」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全身的法力慢慢的轉移到他全身,他身上的劍也慢慢的消退。
所有人都從為他們死了。
可是誰要是碰了那劍冢,還是會被靈氣振開!
兩天的時間,那地方的落葉,落了了厚厚的一層。
王府。
舒念眉頭的那一點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疼了好久,猛地黑眼就倒了下去,幸虧李墨手快「怎麼了?」
黑糰子湊上來「???白念出事了?」
舒念皺著參頭「她不能出事,我得去找她。我還欠他兩條命呢!」
黑糰子不以為然,「不會有事的,她好歹有五條名呢!」
「那我怎麼辦,只能幹等著嗎?」舒念很著急。
「再等等,現在出去,只會給迎來殺生字禍。」李墨說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這幾天,白念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舒念獃獃的看看李墨,他的話也讓她無奈絕望。
當即,李墨帶著黑糰子舒念準備進宮。
提說是送來了血參,皇上立刻讓他們進了柳妃的寢宮。
這是舒念自那次后第一次見到皇帝竟然有些意衰敗之色。
「父皇!」
「恩,血參帶來了?」
「嗯,周衛看著他,在母妃的寢宮。請父皇移駕。」
柳皇后穿上了皇后的服裝,卻也是懶散的掛在肩頭,「就在這裡不行嗎?廉王?」
「我無法肯定它會不會跑掉」李墨面無表情,甚至沒有看她。
此時暗格又動了。
柳妃便不再說什麼「那皇上先去,臣妾一會就來!」眼裡帶著笑意。
就這樣皇帝坐上了車攆
「父皇,身體如何?」
皇帝只覺得著陽光甚是刺眼,索性閉了眼睛「很好,朕的皇後日親手熬湯藥,朕的身體大有改善!」
所有人人一走,小留子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柳皇后「我的皇後娘娘你看這是什麼,順手放進了她衣內。
柳皇后驚之色,隨即褪下衣物「是九曲琉璃珠?」
光澤暗淡了很多,但是柳皇后戴到手上,立刻覺得神清氣爽「好厲害,你在哪裡找到的。?」
「假山的洞口處,幸虧我今日想要試著找一找!」
柳皇后親昵的摸著他的腹肌「整天陪著那老頭,奄奄息的,還是你貼心」
柳皇后動情的喊著他的名字。
這一廂,兩人毫不避諱那些官女。連門外的傳衛都面紅耳赤。
李墨一行人到了皇上的御書房。
所有人都在,血參在帳內施法,清清除他的瘴氣,沒多久,「一個星期,不許讓柳皇後進來,不可出一丁點差池!不然,前功盡棄。」
黑糰子對眾人說道便跳上了周衛的肩頭,出了帷帳。
李墨坐在邊上「長喜公公以皇帝的名義下旨出去,讓國都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站在前門候著,還有柳將軍那裡,讓他帶兵圍著御書房七日後大家再出去!如何!」
這句話對著李義說的,少有的嚴肅和震懾。
李義差點沒把半個膳房搬過來,圍著自己「三弟想的很周到,我和湘兒都沒有什麼異議,唯一,不要動我母妃!」
李墨點頭,「太子那邊還沒有動靜?」
周衛點頭「是,回來的時候看到路一好像出城了!」
「柳皇后那裡也派人御林軍看著吧!」李墨捏了捏眉頭。
明明上一刻還是雲淡風輕的藍天白雲,此刻灰濛濛的的一片,漸漸籠罩在國都上空,狂風呼嘯著捲起地上的落葉在街上打著旋。
一副蕭條的樣子。
祈業觀的玄機道長剛踏入道觀大門。
後腳葉媚蒙著臉和葉子進入。
「道長!」
玄機看著排位上多了一清的名字,又看到了道真的空蕩蕩的半隻袖管,心內風起雲湧可還是在葉媚面前和善的詢問「這位夫人找貧道何事?」
葉媚看著滿堂的人「道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玄機點點頭,「夫人請說」。
「我好像看到了狐狸精,很多尾巴的那種,我家相公好像被纏上了,我想幫他,但是也不想傷到他,不知道道士有何方法?」
「這件事情,貧道有所耳聞,還請這位夫人放心!」
「有什麼東西能讓她現出原形什麼的?」葉媚就是要讓李墨知道那女人是狐狸精,妖怪!
玄機立刻咬破手指畫了符紙,「只要燃盡和水喝下就會原形畢露的,常人喝了無事,只是腹瀉幾日。」
「好。謝謝道長」
「這位夫人能否問,是哪位府上的?」玄機道長猶豫著問道。
葉媚猶豫著卻沒有開口,匆忙著走了。
在大門處,太子李章到葉媚離去的背影。
玄機立刻問道「一清出了什麼事?道真!」
道真眼含熱淚,「師傅,前一陣,廉王大婚,他身邊的就是九尾狐!他殺了大將軍門下的副將,貧道找她理論,她出言不遜,還是非要留在人間,徒弟被絞斷了手臂。」
「哼!你要是精進一點,也不知道與被一隻小狐妖絞了手臂!」
「那一清死又是為何?」玄機手都在抖。
「我們去栗山了!」有道士說道。
「什麼!」玄機一甩拂塵桌子成了兩半「說!為何去!栗山什麼地方不知道嗎?」
「那隻九尾狐在!為了防止她害人,我們只能去擺陣抓她!」
「哈哈,結果呢!」玄機氣笑了。
「那狐狸竟然自斷尾巴化為萬劍,一清和她同歸於盡了!」
玄機看著眾道士「那為什麼去!為什麼!一清....算了那狐狸就在國都。。。」
李章敲門。
「何人!」玄機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太子李章!」
小道士連忙開門讓他進來。
「太子殿下」玄機讓太子上座。
「大師,本宮長話短說了,柳妃是現在的柳皇后,似乎能夠迷人心智,父皇已經無心專政了,連面也見不到,本宮特來此處請求大師幫忙!」李章滿臉憂愁。
「肯定是她!」
「狐狸精!竟然還沒死!」
一群道士在討論著。
「妖物作案,太子放心,在下後日準備啟程進都,定將那妖物剷除!」
「多謝大師,朝中唯恐生變,本宮先行一步!」
「太子殿下萬事小心!」
「告辭!」
一切都一觸即發。
「師傅,我要去!為我的手臂和一清報仇!」道真當即請纓。
「對」
「對!我也去!」
堂中所有人都應和著。